第七章 人貴有自知之明
徐肯不用把接下來的話說完,譚惜已經(jīng)完全明白過來了。
這是正牌男朋友要去宣誓主權(quán),守護自己的女友。
技術(shù)部的大牛不能擅離職守,可若是有正當(dāng)理由就不一樣了,他為了去陪女朋友,也真是絞盡腦汁在想辦法了。
譚惜在心底自嘲的笑了,她確實是不如秦湘湘。
只是感冒而已,已經(jīng)被男朋友捧在手心里呵護,哪怕放下工作也要去陪著。
不像她,發(fā)燒到四十度,照樣會被叫到人前取樂戲弄,然后再像丟抹布一樣扔開。
徐肯注意到她的恍惚,誠懇發(fā)問:“譚經(jīng)理,是讓你為難了么?”
周嶼徹在情場上從來都無往不利,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挫敗的滋味。
但是周嶼徹這個人她可太了解了。
越是容易到手的,他玩?zhèn)把星期就膩了,越是高難度的,他越上頭。
哪怕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勝負欲,他也不會放棄對秦湘湘的攻勢,萬一他為達目的,不惜當(dāng)眾向秦湘湘示愛,徐肯恰好看到……
譚惜不敢再想下去了。
公司老板和技術(shù)骨干成了情敵,難免會是一場大風(fēng)波。
而且周嶼徹搞出來的爛攤子,永遠都是她去收拾。
譚惜迅速回過神,委婉勸道:“我這邊倒是沒什么為難的,只是技術(shù)部那邊恐怕離不開技術(shù)總監(jiān)。徐總,其實你下班后再去探望女朋友也是一樣的。”
徐肯松了口氣:“不為難就好,譚經(jīng)理,你放心,我會把工作安排好再離開的,萬一真有突發(fā)情況,我?guī)想娔X去,遠程辦公也是一樣的。”
他是做足了準備來提的要求,被拒絕也會堅持到底。
譚惜無奈的笑了:“看來徐總是有備而來啊。”
徐肯笑了:“我跟湘湘從小一起長大,等她畢業(yè)就準備結(jié)婚了,我不寶貝她,誰寶貝她?要是放著她一個人在宿舍感冒生病,那我才會真得無心工作。譚經(jīng)理,真的拜托你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譚惜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萬一徐肯因此跳槽,就讓周嶼徹自己想辦法解決去。
“那好吧,那我讓小王把你的名字加進去。”
徐肯十分誠懇地向她道謝:“譚經(jīng)理,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跟湘湘的恩人!”
譚惜心神一恍,避開徐肯真摯的目光說:“恩人算不上,祝你們好運。”
“譚經(jīng)理,你可以認為這是小事一樁,但我卻不能不知感恩,等我和湘湘結(jié)婚那天,一定請你去當(dāng)證婚人。”
譚惜避開他的目光,含糊著應(yīng)了一聲:“……到時候再說吧。”
她問心有愧,以至于不敢跟他對視,同時在心底無聲地補了句——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
周嶼徹將女人如衣服貫徹到底,換女朋友的頻率比換車還要來得更高,每次玩膩了,都是派她出面去打發(fā),連電話都不會再接。
次數(shù)多了,她對他的冷血花心深有體會。
他固然對玩過的女人棄之如敝履,可一旦看上了誰,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的,哪怕很快就會失去興趣。
半小時很快過去,譚惜和徐肯一起下了樓。
徐肯為人紳士,見她親自幫助理小王拿招聘會上的宣傳材料,將袖子挽起一截,伸手接過最沉的易拉寶和一些厚重的宣傳頁說:“這些東西挺沉的,譚經(jīng)理,我?guī)湍恪!?br />
譚惜對他有愧,實在不好意思松手:“沒關(guān)系,我自己來就好。”
徐肯力氣遠比她大,三下五除二地將東西往上一抬,笑著說:“就當(dāng)給我一個還你人情的機會吧。”
譚惜心口一沉,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這時再提醒已經(jīng)太晚了。
他們是一起到的樓下。
譚惜一眼看見了靠在車旁的周嶼徹,他開那輛用她做賭注贏來的悍馬,
周嶼徹也看到了她,他的目光幽幽地掃了一眼跟在譚惜身后幫忙拿東西的徐肯,微微蹙了一下眉。
徐肯恭敬地跟周嶼徹打招呼:“周總。”
周嶼徹微微點了點頭,“技術(shù)部今天這么閑?”
徐肯笑著說:“譚經(jīng)理一個女孩子要拿的東西太多,我就幫忙搬一下。”
周嶼徹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看了看譚惜。
譚惜連忙解釋說:“徐經(jīng)理也會一起去宣講會,就順手幫個忙。”
周嶼徹語氣不善的說:“譚經(jīng)理,你遲到了一分二十五秒。”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腕表。
譚惜心如止水,是早就習(xí)慣了應(yīng)付他的刁難,她正要按部就班地道歉,就聽到徐肯先一步開口替她說話。
“周總對不起,我們確實是遲到,耽誤你時間了,不過這不能怪譚經(jīng)理,是我行動太慢,拖了她后腿,她要不是為了等我,肯定早就下來了。”
徐肯說的一臉誠懇。
周嶼徹冷笑一聲,話音輕佻地質(zhì)疑道:“譚經(jīng)理什么時候跟徐總私交這么好了?”
譚惜混沌的頭腦險些宕機。
徐肯越是幫她說話,越是會把她往深淵里推。
譚惜想要阻止,但是晚了一步。
徐肯跟秦湘湘一樣,是在單純幸福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他笑著點了頭,話音開朗的說:“譚經(jīng)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性格隨和,又很善良,公司上下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周嶼徹揚眉,帶著危險氣息戲謔道:“嗤,全公司都喜歡她?我怎么不知道。”
他跳過前因后果,直接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
徐肯還是點頭,對氛圍變化渾然不覺:“是啊,大家都……”
“周總,徐總,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譚惜心中一凜,哪里還敢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趕緊打斷道,“我們出發(fā)吧,參加宣講會的其他人都在等著了。”
要去榕江大學(xué)的可不只他們?nèi)齻,還有人事部和技術(shù)部的其他員工。
徐肯點點頭:“好,那我先幫你把這些東西放進后備箱。”
說著,徐肯快走了幾步,一通忙活。
順便還把她懷里抱著的紙質(zhì)資料也拿走了。
譚惜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不知道為什么,渾身泛起一絲冰涼。
回頭一看,正好對上周嶼徹的陰冷的視線。
周嶼徹玩味地勾了勾唇角:“給自己找退路?”
譚惜立馬否認:“沒有的事。”
“審美降級的有點狠。”
譚惜忽然有些怒從心起:“各花入各眼,徐肯沒有你那樣的好家族,單論起個人能力,他也不見得比你差多少。”
“哦,懂了,”周嶼徹了然地點了點頭:“你找他來,是故意刺激我?”
“我……”
“譚惜,人貴有自知之明,想讓我吃醋,”他嗤笑了一聲:“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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