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程知晚盯住devil戰隊的經理，茶色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惱怒。

        經理把手一攤：“很明顯了，在我家老板的安排之下，你進入kpl的渠道只有一個devil。”

        擺在明面上的，就是威脅。

        程知晚厭惡的表情根本掩飾不住，也沒想著去掩飾：“真讓人想不到，二十年代了，還有人干這種事情。”

        “你只有兩種選擇。進入kpl的機會很難得的。devil愿意給你這個平臺。你要是不領情，也別怪我們做地太絕。”經理往后一靠，似乎是胸有成竹。

        kpl第一位女選手。這個名號背后帶來的流量不可謂不多。棲晚是女生的這個消息，也是devil故意放出去的。

        當時devil戰隊還專門開了一個內部會議要是簽不下棲晚，devil應該怎么辦。

        當時的提議五花八門，但絲毫離不開一點：得不到，也不能讓他人得到。

        現在的kpl，流量是各大戰隊賺錢的不二法門。女生來打kpl這一話題點，是devil一手造出來的，要是真讓別的戰隊吃了這個餅，拿可會讓他們比自己吃了炸藥還難受。

        經過討論，devil老板大手一揮：來硬的！

        對其他戰隊威逼利誘，讓真正需要的戰隊失去底氣跟devil搶人。再不經意間的抹黑，讓那些不怎么需要補強的戰隊也失去對棲晚的興趣。

        devil戰隊的新老板，似乎有足夠的能量來做到這一點。

        說來諷刺，討論了許久卻只是這種方案，似乎也跟沒有討論差不多。

        程知晚自然不知道這背后的故事。

        此刻，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經理優哉游哉地喝了一口咖啡，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程知晚糾結了幾秒，還是放棄了立刻起身的想法。

        把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后轉身就走。

        看著程知晚的背影，那個經理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沒想到程知晚居然會直接放棄進入kpl的機會。雖然他很清楚的方法并不會讓她開心，但是他可是在合同里寫上了高額的工資（雖然以后會瘋狂找機會扣就是了）。

        現在倒好，威逼利誘組合拳還沒打完，目標先離席了。

        “居然這樣嗎？是放棄了還是想著去打女子賽？”

        “不管了，只要不影響到下賽季devil就好了。”

        經理黑著臉付完了帳，趕急著回去找老板了。

        devil戰隊本來也打算把主場遷到s市了，所謂了“趕來s市簽約”也不過是為了稍微增加一點第一印象分的說辭而已，至于后來被識破，又有什么關系呢？

        在devil看來，賺足了這波流量就夠了。

        歸根到底，還是devil管理層對女生競技能力的偏見。就算程知晚明擺著有巔峰前十的能力，但還是被devil當做流量包來對待。

        出門后的程知晚長呼出一口氣，很快地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過程啊。那就找落蕭好了。反正也沒地去。”

        她打定主意，聯系上了曹落蕭。

        曹落蕭一聽到程知晚愿意來的時候，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把原本靠在他肩膀上的姜時笙都嚇了一跳。

        “怎么談？你在s市我在a市，視頻還是就這個電話繼續？”

        程知晚考慮了一下：“新戰隊選址在哪？”

        “大概率在a市。”曹落蕭的語氣并不確定。

        “那還有小概率不在嘍？”程知晚抓住了曹落蕭的用詞。

        “嗯……情況比較復雜。”曹落蕭苦惱地摸了摸略微干裂的嘴唇，“我們金主爸爸出了點意外……我們可能要跑路。不跑的話戰隊就沒地兒住了。”

        “啊這……”程知晚頓時感到這個戰隊怎么也不太靠譜的樣子。

        沒地方住的職業戰隊，還是第一次聽說。

        真像極了一個草臺班子。

        遠在這一邊，曹落蕭在得到程知晚可能會來的消息之后，第一時間跟陸夢宇打的電話：“喂，老夢啊。程知晚說她有可能來。”

        “有可能也打電話？”陸夢宇略帶鄙視地說了一句。

        接下來陸夢宇的話，直接把曹落蕭剛反駁的語言摁了回去。

        “我基本確定能拿到22年kgl的夏季賽資格了。”

        “我嘞個去！你干了什么？把kgl官方打了一頓嗎？”

        “哈哈嗨，等我回去慢慢解釋。”

        不等曹落蕭繼續說話，陸夢宇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被掛電話的曹落蕭跟姜時笙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喜。

        “算了，我們還是繼續拉人吧。”

        “好。”

        “上午碰了一鼻子灰了，不知道接下來能不能忽悠到人。”

        “下一位……額，行，就他了。”

        曹落蕭熱情不減，繼續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盡心游說。

        在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之后，曹落蕭不免也有些喪氣。

        而在此刻，陸夢宇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我在a市xx街xx號，速來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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