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現(xiàn)場對峙
今夜的論壇里一陣“腥風血雨”,有心人放出我可能作弊的消息,我坐在書桌前發(fā)憤圖強,勢要將閃瞎人眼的成績單甩在江見早希的臉上讓她知道什么叫差距。
我是大學生?
嗯?什么啊,我不管啊,不是她先找茬的嗎?
排球部里不乏沖浪選手,自然有人在群組里提及了此事,滿屏的關心和詢問讓我感受到了排球部部員的信任,還有黑尾鐵朗私聊的窗口也鋪滿了安撫的信息。
-kuroo貓貓頭:小彌,你晚上看論壇了嗎?
-我:看了啊,我無所謂啦,再考一次打他們的臉就好了
-kuroo貓貓頭:話雖這么說,但是背后耍陰招也太沒有道德了吧
-我:誒,這時候要是傷心難過和人爭辯什么的不是正中ta下懷了嗎,我才不要上當啊哈哈哈哈
-kuroo貓貓頭:摸摸小彌,要是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一定要和我說哦
-我:嗯嗯!!我在復習呢,先解決眼前的考試吧!
攤開的課本和習題冊散落在桌面各個地方,我拿出高中學習的勁頭鉆研各類題型,久違地全心投入學習讓人倍感疲勞,十二點多我就覺得有一絲困意,我的本性又在提醒我別為了別人讓自己過度勞累,于是我當機立斷地關上臺燈收拾好書包,洗漱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在門口遇到了黑尾鐵朗,想來是放心不下我還是要親自來看看。思及此,小女生隱秘的心思被滿足,她費盡心思又能怎樣,得到關心的人還不是我。
我鎖好門后快步走到黑尾的身邊,牽住他的手左右晃了晃,說:“走吧?”
他稍稍低頭探究似的看著我,試圖找到一絲不自然的痕跡,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后,指尖扣住了我的手,回應道:“好。”
我們在教學樓下分別,我轉(zhuǎn)身走上樓梯,在二樓拐彎處碰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江見早希抱著一沓資料正好下樓擦肩而過時我聽見一身微不可查的“嘁”,無語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氣惱,你他媽誰啊?我忍不住抬高了一絲音量讓她清楚地聽到我的回答:“誒這樓梯間怎么一股酸味啊…”
我說完就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往上走,眼睛往扶手下方一瞟就看見江見早希站在了原地等著我,高中生就是高中生,完全沉不住氣,我坦蕩地和她四目相對,并且送給她一個從月島螢那學來的嘲諷的微笑。
效果拔群。
我渾身都變得無比舒適,腳步輕快地踏進了教室。
放好書包交完作業(yè)后我就在座位上安心地發(fā)呆,原奈走到我的座位旁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抬起頭看到她糾結(jié)的表情不禁笑出了聲,“你想問什么?昨晚論壇里說的事?”
她見我也沒有絲毫不自然地提了出來,便義憤填膺地說道:“對啊,野彌你肯定不會做那種事情啊?!平時在班上上課和測驗就知道你完全就是有那種實力的,別的班的人不知道,同班同學還不知道嗎?”
身邊有關系比較好的同學也紛紛附和。
“就是就是,上川平時給我講題我都感覺醍醐灌頂!”
“哎呀,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啊,就算上川不考第一,第一也不會是他們啊?不過就是嫉妒罷了?”
“嗯嗯!我們都相信你的!做天我開了三個小號和人對罵呢!”
啊…真好啊……活力的jkdk們,我心里只剩下被信任的喜悅,笑著打斷了他們的打抱不平:“好啦好啦,謝謝大家相信我,其實昨天近野老師找過我了,解決方案就是老師們再出一套卷子給我重考一次就是了,這種事情,用實力說話不是最大快人心嗎?”
原奈聽了大驚失色:“啊?還要重考?好可怕!但是憑什么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她:“沒事的,也沒有更好的證明方法了不是嗎?”
上課時間將近,她嘟囔著不公平坐回了座位。一直坐在我左邊沒有出聲的孤爪研磨突然開口道:“上川知道是誰干的?”
我用指尖繞了兩圈頭發(fā),笑盈盈地說:“知道啊,不過你不要告訴鐵朗哦,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他看著我的笑容,默默點了點頭,像是貓一樣察覺到了微笑里的危險氣息,沒有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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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我沒有去上,而是跟著近野老師去了一樓的會議室,里面坐著好多位我不認識的老師,近野老師給我指了一個位置讓我坐下,又告知我其中兩位老師負責監(jiān)考,其余的老師負責現(xiàn)場批閱試卷,她作為本班班主任不便陪同,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別緊張,就離開了會議室。
面前的兩位老師一男一女,看起來沒有很古板,女老師先開口問我:“同學,你準備好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說:“沒問題,可以開始考試了。”
語罷,男老師從手邊的文件袋里拿出一疊試卷,按開學考的科目順序給我遞來第一科,我瀏覽了一邊卷子就提起筆開始專心答題。
會議室很安靜,只有我書寫的沙沙聲,努力思考的程度讓我恍惚地仿佛回到大學的期末周,不過期末周我可不會提前一整天開始復習。
高中的試卷寫起來還是比較得心應手,不過我同時也感覺到這套卷子比開學考試的難度要大上一些,不過對我來說還是無關痛癢。
一科寫完之后,離正常考試結(jié)束時間還有半小時,我直接示意老師交卷,男老師將試卷遞給另一位老師,她紅筆就開始批改,我坐在原位休息了十分鐘后,告訴那位女老師,“老師,下一科吧。”
老師有些愣神,但很快反應過來遞給我了下一科的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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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寺久司是今年新上任的國文老師,畢業(yè)于日本名校,今早剛被通知下午前往會議室進行現(xiàn)場閱卷,也聽說了上川野彌的事情,只覺得無厘頭到了極點,除非是泄題,不然怎么會作弊作到年級第一的地步呢。
等到下午坐在會議室全程看著女生答題時,他更加確定了這一想法,她的心態(tài)、做題速度,包括解題方法都指向這樣的孩子不可能會作弊,而是她的實力就是這樣,甚至遠超她開學考的分數(shù),他甚至開始懷疑開學考她是否隱藏了實力。
拿到手批閱的試卷字跡清晰工整,可以說是美觀的一張答題卷,解題技巧也都是閱卷時老師最欣賞的那一種,作為一名國文老師,在她的文筆上也挑不出什么問題,清新流暢,讓人感覺到她的文字就是自然而然從大腦從筆尖流動出來的,天生吃文字飯的孩子。
改完整張試卷的時候?qū)m寺久司的臉上已經(jīng)不自覺帶上了笑意,他想如果全校學生都是這樣的水平,他也就不至于改卷子改到發(fā)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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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角落里開始百無聊賴地轉(zhuǎn)筆,老師們在會議室正中間批卷統(tǒng)分,正對面的時鐘指針一圈圈轉(zhuǎn)動,批閱最后一科的老師放下了手中的紅筆,監(jiān)考老師開始整理分數(shù),近野老師也在這時候推門進來,他們小聲地交流著我的成績,我看著近野老師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明顯,停下了轉(zhuǎn)筆的手,心想,穩(wěn)了。
近野老師拿著卷子向我走過來,先是說了句恭喜,然后把卷子遞給我自己翻閱,我大致翻了翻,每門分數(shù)都比開學考還要高,一想到這鮮紅的分數(shù)會成為本人的閃亮戰(zhàn)績,我不禁喜上眉梢。近野老師滿面笑容地說道:“這些卷子都是昨晚教學組老師連夜出的,和改卷老師也都不是同一批人,并且比開學考加大了難度,你卻考得比開學考試更高了,這已經(jīng)是你完全沒有作弊行為的最好證明了,我們待會會在學校公布考察結(jié)果,雖然無法查出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是誰,但學校會制止其他人的傳播,并且給清白的你一個交代。”
說到這里,我也沒必要再去要求學校給我查出誰在誣陷我,畢竟我本人最清楚了,我點點頭示意明白了之后,請示老師我能否離開,一下午考了這么多張試卷,學校的課程也早已結(jié)束,只留下參加部活的學生還在學校。
得到老師的同意后,我離開了教學樓,站在樓角,給直井監(jiān)督打了一個電話:“老師您好,我是上川野彌,請問部活還在繼續(xù)嗎?我現(xiàn)在趕過去不算遲吧?”
“啊,沒有,但今天也沒太多的事情,部員們自己也可以解決的,黑尾說你下午去考試了,應該是考了好幾張試卷,做題很累吧,你今天就不必過來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我沉默了一下,說了聲好,謝謝老師。
往家走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有沒有這么敏銳地察覺到黑尾的情緒或需求呢,他好像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給我安慰或肯定,這次的事情,我不委屈嗎,當然不會,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太過在意,但內(nèi)心深處總歸在叫囂著為什么呢,我為什么要承擔這一切呢,黑尾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做了這樣的事,但他還是第一時間選擇相信我,選擇安撫我,選擇給我一個空間去自我消化。
就像是知道我的委屈的同時也相信我的能力。
我鼻頭不由得一酸,就像是其實只是摔了一下受了一點擦傷,但仍然被人好好地輕聲哄著,總歸是忍不住想要得寸進尺地再撒撒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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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被用力從掛桿上扯下,擦干身子后套上了作睡衣用的寬大t恤,流暢的腹肌線條被布料遮蓋住,及膝短褲下的兩條腿修長而有力。黑尾鐵朗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從浴室走出,坐到床沿打開了手機,line的列表里顯示著幾條未讀信息。
-小彌:鐵朗,你在干嘛呀?
-小彌:晚上方便打電話嗎
-小彌:我想和你說說話><
發(fā)送時間顯示著七分鐘前,大約是掐好時間覺得自己忙完了作業(yè)才發(fā)來的信息。
黑尾鐵朗看著信息仿佛見到了少女本人在面前說出這些話的樣子,反手就直接撥過去一個電話。
“喂?”
對面率先響起聲音,黑尾鐵朗沉默了幾秒,搶在下一聲“喂”之前說了一句:“嗯。怎么了?”
“沒什么事呀,就是想和你聊聊天,這幾天因為考試的事情都沒好好和你說話了。”
“就是因為這種事情很重要所以才沒去打擾你啊,才兩天就覺得寂寞了?”
“是的呀,每天不和你說話都感覺少了什么的。”
完蛋,調(diào)戲直球選手完全不起效果,反倒是自己被可愛到了,黑尾鐵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下午的結(jié)果怎么樣?”
“那當然是…超級好啦!我是誰啊,考得比開學考試還要高呢!”
“我知道,你可厲害了,早上一點都不緊張呢。”
……
“明天的部活我就可以過去了!這兩天有沒有什么事啊?”
“啊,說到這個,有啊,很嚴重呢。”
“嗯?什么緊急的東西不夠了需要采購嗎?”
“不是,訓練的時候看不到女朋友會有點失落影響到我的訓練心情算不算很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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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他沒憋著什么正經(jīng)話。
雖然我還是聽著電話里低沉磁性的聲音燙了臉。
“那你再忍耐一下下,明天社團就可以去慰問你了,以女朋友的名義對你進行獨一無二的慰問哦。”
我強忍著羞恥回答了他,但實在耐不住這方面的薄臉皮掰扯了幾句飛速結(jié)束了這次聊天,掛了電話。
我捂著臉倒在柔軟的被褥里翻滾起來,啊啊啊啊啊啊他實在是太甜了啊!!!
第二天一早我和黑尾像往常一樣前去學校,只是我換好室內(nèi)鞋后帶有目的性地找到了一個柜子,倚靠在旁邊的欄桿上。
江見早希一走到鞋柜處就看見我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她不自然地別開眼,想要趕緊換好鞋離開,但我沒給她這個機會,在她準備走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腕,“江見同學,這周末有沒有時間去商業(yè)街新開的甜品店玩一玩呢,聽說那里風評不錯哦,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呢?”
“我們也好聊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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