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么！”小童雙眼發紅的看著他，似是覺得自己會嚇到這小娃娃，他努力鎮定，重新輕柔道：“她說什么了，告訴我。”

綾晗冷色的眸子微閃，偏過自己的手，貼在小童的心口上。

不用綾晗轉述，小童親耳聽見了女人輕柔能包容一切的嗓音，從他的心底傳來。

‘弈，不必自責，這是最后一次，等我。’

那聲音完全消失，靜默，小童面頰上的淚水也干涸了，心口好溫暖，就如他第一次被她擁抱住的那般。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他念叨完這話，抬眸看向綾清玄，堅定道：“請讓我當你兒子的師父。”

她選擇寄身在綾晗的靈力中，想必綾晗將來會對三千世界產生極大影響，她知道他一定會陪在她，所以便指引著他守在綾晗身邊。

綾清玄抱著綾晗的手緊了些，小童不會平白無故這么要求，語氣也比之前懇切不少，是因為前主神？

她探查著綾晗體內，除了溫暖的靈氣外，沒有異常。

“憨憨，你想要個師父嗎？”

綾晗冷著眸子問道：“師父是什么？”

綾清玄：“教你，指導你，引領你，也養育著你的人。”

綾晗：“我有爹爹和娘親，不需要師父。”

小童的眸色暗了些，“我也可以當別的，哥哥，弟弟，叔叔等，只要能讓我在你身邊待著。”

綾清玄認識他到現在，可從來沒見他這么卑微的時候，不由忍住，故意不出聲，讓綾晗跟他交談。

聽了小童的話，綾晗難得抱住綾清玄的手臂，一臉嚴肅，“不準搶我娘親。”

當了他哥哥弟弟的話，可不就是得分走娘親了，他已經有妹妹爹爹搶，不能再多了。

說完，他看著自己緊緊抱住綾清玄的小手，倒是先紅了軟乎乎的小臉。

綾清玄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臉，朝小童道：“他還小，等他再和你親近點，再提這個不遲。”

見小童還有些急，她輕聲道：“你已經追了她那么久，聽她的話，這次且安心等著可好。”

小童冷靜了些，“抱歉，是我太急了，你、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綾清玄打了招呼，帶著綾晗轉身，小孩余光瞥見那落寞的神情，并不完全明白，或許等他再大些，就能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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