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走了，山雞、李豪他們還沒有過來，肖凡坐在士多店外等。

　　阿眉贏了錢，心情很好，買了一包中華，走出士多店遞給肖凡:“你哥是做什么的？怎么那么有錢？”

　　“怎么？想換個‘假老公’啊?”肖凡接過煙，調侃的問道。



　　打麻將中途，肖凡就發現阿眉看峰哥的眼神不對，阿眉現在問，已經肯定了她的意圖。

　　“你幫我說說，如果他同意，我愿意跟他。”

　　看到峰哥這么大方，阿眉真動了換人的心思，青春短暫，反正都沒真感情，誰愿意多給錢，就跟誰，這是阿眉現有“職場”心態。

　　“偶爾玩玩可以，就當掙點外快，別當真，他不缺女人。”看在老鄉的份上，肖凡說了真話。

　　“好的，下次有機會，你叫我，掙點外快也好。”阿眉把自己傳呼留給了肖凡。

　　“再次提醒，玩玩掙點外快，真別當真，怕你走古麗娟的后路，我知道他固定的情人就有三個，不知道的有多少，就不知道了。”肖凡感覺阿眉這樣玩火，出事幾率很大，透露了一些峰哥無關緊要的信息。

　　“我知道了，保證只當掙點外快，反正歇空時間多，不用也浪費了，能多掙點算一點，挺好。”阿眉再次表明。

　　“歇空還浪費？要不要我幫你補充一下浪費？”聽到阿眉的話，肖凡都被逗樂了，調侃的問道。

　　“你敢上現在就走，去你房間、我房間都可以，絕對免費，不去是孫子。”阿眉緊緊拉住肖凡說道。

　　“姑奶奶，我錯了。”看到阿眉當真了，肖凡趕緊認錯逃回房間。



　　12點多，山雞他們陸續到了肖凡租屋。

　　“摩托怎么樣？不會騎的不會也買的男裝摩托吧！”肖凡忘記交代一句，不會騎摩托的可以買踏板摩托。

　　“我買的男裝，他們都買的踏板，外觀還比較新。”李豪率先開口道。

　　“山雞，你啞了啊？是不是想王舒寧憋得慌，現在公園30元的還沒下班，要不去爽了回來，我們等你。”

　　平時說話最活躍的山雞進到房間，沒有說話，肖凡直接點名調侃道。

　　“老大，不開玩笑說正事，我覺得搞長途車這群雜種不簡單。”山雞還沉醉在自己收集的信息里，嘴笨，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

　　山雞的話氣，肖凡感覺應該收集到關鍵信息：“別磨嘰，趕緊說說怎么回事。”

　　“這兩天我注意了一下，深圳返鄉路過厚街的車，除了進被人控制的區域停靠和上客，根本不敢在國道上客。

　　昨天我看到一輛長途車，深夜一點多在道滘路口偷偷上了一個人，上客后走到陳屋就被人攔截停了，沒有看到車輛給了這些雜種多少錢，只聽到車里買票的女人央求這群雜種：“求求你們，我們跑長途掙的都是一點辛苦錢，剛上的人我免費把他拉回去，他的車票錢全給你好嗎？”車是我們四川牌照，我登記了車牌。”

　　山雞說完把這兩天登記信息的本子遞給肖凡。



　　“這是你寫的？什么狗腳腳字，誰認識啊？”

　　肖凡看到山雞拿出的本子，密密麻麻倒是寫了幾篇，但是字都是彎彎拐拐，本子上的字，他連認帶猜可能也認識不出一半。

　　“我的字寫得不好，很多字還不會寫，‘包打聽’說他文化高，這是他寫的。”

　　“包打聽：這你寫的嗎？這是什么字？你過來給我認認。”肖凡指著一個完全陌生的字問他。

　　包打聽湊近看了很久，摸了摸頭：“當時寫的時候，我還特別仔細寫的，現在怎么就不記得，自己當時寫的什么了？”

　　肖凡直接被山雞、包打聽氣暈，指著包打聽：“求文化莫得，還充文化人，你什么文化？”

　　包打聽看肖凡真生氣了，膽怯的看著他：“小學四年級，老漢去世就沒錢讀書了，但是我讀書成績真的很好。”

　　看到鐵牛提到自己去世的父親，臉上還是有些感傷，肖凡才知道鐵牛也是幼年喪父，不好再說什么，輕輕一腳薅到他屁股上：“滾，一邊待著去。”

　　李豪的本子登記得很規整，但是只有車輛停靠地點，車牌，信息量不大。

　　彪娃剛到，對地形不熟悉，有時候轉進村，需要很久才能找到出路，信息量更小。



　　肖凡看這樣太慢，重新改變策略：“明天分兩個隊，每個隊騎一輛車方便些，看到靠點的司機，給點錢或請餐飯都可以，盡量從他們口里得到一些信息，注意態度一定要溫和，別和打架時的牛脾氣一樣，把兇神惡煞的氣質掛在臉上。

　　山雞跟彪娃一路，負責厚街到赤嶺沿線周邊村落的車，彪娃負責登記。山雞特別注意，再看到那輛被攔截的車，想辦法聯系上司機，我請他們吃飯。

　　李豪帶鐵牛，負責厚街到白濠沿線周邊村落的車，李豪負責登記，每天晚上十二點，我在厚街等你們，一起匯總一次信息，厚街是兩條線的中心點，你們誰都不用跑冤枉路，別JB沒文化還充文化人，耽誤了大事。”

　　肖凡說完再次橫了鐵牛一眼，讓他們現在回去休息，明天繼續收集，留下鐵牛登記的本子，雖然字需要猜，但是只有這本的信息有點價值。

　　兄弟走后，肖凡再次拿起登記的本子，費力看了很久，還是很難把登記的信息連貫起來。

　　家里少了應小霞，感覺特別冷清，肖凡走進洗手間，站在花灑下沖涼，腦海里一直想著山雞說的國道上攔車的事情，‘攔車收錢，就代表司機有熟悉的客人，也不敢在這一路沿線私自上客，上客這件事情應該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簡單，可能也是這幫人花式收錢的手段之一。’

　　想到這里，一身剛沾了水，還沒有摸沐浴露，肖凡就急匆匆的跑回房間，穿上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

　　把車停在白濠國道邊上，車頭向著東莞方向，這是長途車輛從深圳南頭、西鄉、松崗等地返鄉，必須路過長安、虎門、厚街，東莞最便捷的路線。

　　剛停下幾分鐘，就有一輛前擋風玻璃掛有南充、廣安、營山、西充地名牌子的長途車路過，車上大約坐了十來人。

　　肖凡慢慢跟著這輛車，這輛車在下卞開出國道，進到廠區，在下卞鴻發服裝廠門口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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