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想安排人馬上找鄭凱，被阿芬攔住道：“你趕他走時，他就應(yīng)該知道你去錦煌打聽，事情很快會敗露，所以才會走得那么匆忙，厚街那么大你去哪里找？還是等等，他在對方眼里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認識你，既然被你趕出去，就失去價值了，不用你找，他要么聯(lián)系你身邊人，重新獲得對方感興趣的東西，或聯(lián)系同鄉(xiāng)幫忙找工作、借錢這些，你只需要讓同鄉(xiāng)注意，很快就會有消息。現(xiàn)在還是找碟片的事情要緊。”

　　錄像廳周末是全天，平時都是晚上七點營業(yè)到清晨，肖凡想離開站在去錦煌打聽一點消息，阿芬看他急躁的樣子，也沒讓他離開，而且是讓他在站點待著，好好冷靜一下。

　　上午十一點多，各類小販陸續(xù)出攤搶占最有利的位置，肖凡想吃家鄉(xiāng)小食鍋盔灌涼粉，大部位攤位都擺上了，平時出攤勤快的同鄉(xiāng)鍋盔攤夫婦，卻是中午飯點以后才到。

　　劉淼懷孕為了衛(wèi)生，兩個女人都不讓她吹路邊攤的食物，肖凡買了三套鍋盔灌涼粉，自己吃了一套，另外兩套巴結(jié)二老婆和龍萍萍。

　　鍋盔屬于烤餅類食物，需要時間烤制，等到過程中，肖凡問起鍋盔攤夫婦為什么這么晚才過來，女人張嘴準(zhǔn)備說話，被身邊的丈夫橫了一眼，沒敢發(fā)聲，男人給肖凡解釋說每天收得太晚，白天需要睡覺，現(xiàn)在就不賣中午這餐了。



　　買了鍋盔回到辦公室，肖凡先拿出一套遞給龍萍萍，另外兩套坐在阿芬身邊分享后道：“我看其他攤位中午的人還不算少，我們老鄉(xiāng)的鍋盔攤為什么不賣中午啊？”

　　阿芬接過肖凡遞過來的鍋盔，“不可能吧，站點許多兄弟都拿鍋盔當(dāng)午飯，就憑這些兄弟的生意都夠他們忙活整個中午了，怎么會不做中午這個時段呢？”

　　阿芬的話，還有鍋盔老板橫他老婆的眼神，肖凡感覺有些不對，吃著鍋盔站在辦公室的后窗戶邊，注意著站點外的鍋盔攤，辦公室前面窗戶看站點內(nèi)，后面窗戶就能看到許多小販攤位。

　　兩個兄弟走到鍋盔攤讓老板給他們烤兩套，老板看到兩人眼神停留了一下，沒有說話，埋頭開始幫他們做，臉色卻極度難看。

　　沒一會兒，鍋盔做好，兩個兄弟拿著鍋盔咬了一口，話都沒有一句直接就走了。

　　肖凡大概猜出鍋盔攤為什么不做中午的緣由，臉都氣成了豬肝色，為了更全面的掌握情況，他干脆拿出一根凳子坐在后窗邊，注視著那對中年夫婦。

　　肖凡的兄弟和他一樣都是夜貓子，午后開始陸續(xù)起床，兩個小時，三十幾個兄弟用鍋盔當(dāng)頓，五個沒有給錢，阿芬看到肖凡臉青面黑的注意起鍋盔攤，也猜出了緣由，加之上午鄭凱的事情，她也感覺到站點宿舍兄弟不斷出現(xiàn)問題，這是她考慮不夠全面所致。

　　工業(yè)區(qū)到站點這條路，是峰哥請人從荒廢的農(nóng)田上修出的路，阿芬不想在商販擺攤這些微利經(jīng)營者身上賺錢，沒有收取任何費用，衛(wèi)生還是站點工作人員打掃。

　　已經(jīng)猜出什么原因，阿芬暫時沒有理會肖凡，拉著龍萍萍去到站點外，挨個攤位詢問起到站點擺攤遇到什么問題，龍萍萍把搜集的信息做了登記。

　　中午四點，知道今天沒有安排任何事情，本身就在站點，肖凡卻給山雞打了傳呼：“所有兄弟十分鐘內(nèi)，馬上到站點上客區(qū)外的空地集合，遲到十分鐘以上者，全部滾蛋，包括你。”



　　山雞接到肖凡的傳呼，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他又在整蠱人，想起肖凡開玩笑一般都是當(dāng)面逗樂子，不會拿傳呼開玩笑，畢竟許多事情，都是傳呼通知。

　　趕緊通知所有人馬上去站點，有的吃了鍋盔還回去睡回籠覺，兄弟們還以為站點有事，穿著休閑的短褲、拖鞋，甚至有人赤著上身就趕到了站點上客區(qū)。

　　肖凡看到這群兄弟的樣子，真和電影里的土匪沒有兩樣，隱忍著怒火挨個問道：“你們每個月拿到薪水了嗎？”

　　兄弟薪水都是肖凡一次性給帶隊，帶隊發(fā)給跟自己的兄弟，當(dāng)確定所有人都領(lǐng)到薪水后，肖凡怒問道：“這段時間吃鍋盔不給錢的，全部給老子站出來。”

　　有四個人站了出來，肖凡看到中午吃了鍋盔沒有給錢，現(xiàn)在還沒站出來的王寶林，在人群里悠閑的扣著指甲，根本沒把肖凡的話當(dāng)回事。

　　肖凡走到王寶林面前問道：“你吃鍋盔給錢了嗎？”

　　王寶林放下手，看著肖凡佯裝無辜的回道：“鍋盔就一元五一套，我至于吃了不給錢嗎？”

　　看到王寶林說謊不臉紅，還若無其事的樣子，肖凡忍無可忍，一腳朝他肚子上踹去。

　　經(jīng)過阿芬、何龍萍萍走訪了解，兄弟除了在鍋盔攤吃了不給錢，還有去其他商販攤位吃拿的現(xiàn)象。

　　這樣的事情也是鄭凱來了這幾天才發(fā)生，他看到站點沒有找商販?zhǔn)召M，想撈點油水，找到商販說他們占用了站點的地方，吃點拿點當(dāng)著管理費，許兄弟知道肖凡厭惡欺詐底層人，還是不敢觸碰他的底線，所以吃拿的也就這五人。



　　吃拿時間就幾天，其他商販影響不大，只有鍋盔攤最受罪，因為鍋盔是川北小食，肖凡兄弟都是川北人，但是鍋盔不能當(dāng)正餐，兄弟中午起床，習(xí)慣先用鍋盔墊墊肚子，晚上吃鍋盔的就不多，鍋盔攤摸準(zhǔn)這些習(xí)性，所以選擇下午出攤，今天是肖凡搗亂，耽誤了站點兄弟休息，所以大部分人起得比較晚，才有了三十幾人下午吃鍋盔的情況。

　　王寶林和彪娃同村，去年退伍，在樟木頭一家點子廠做保安，彪娃屬于吃百家飯長大，自然也就欠王寶林家一份人情。

　　彪娃受傷，王寶林過來看他，知道跟肖凡的兄弟薪水比工廠高近一倍，本身拳腳不夠條件的王寶林，因為彪娃受傷肖凡心里有些內(nèi)疚，一時心軟才讓王寶林加入了團隊。

　　彪娃在醫(yī)院，王寶林就沒人管束，和其他兄弟也不太熟悉，鄭凱一來，兩人很快就攪在一起，所以他也是除了鄭凱以外，吃拿最多的人。

　　除了王寶林，其他四個也是跟彪娃的兄弟，這四個兄弟除了彪娃長時間不在站點管束的原因外，就是受不了王寶林搗鼓誘惑，吃了幾天白食鍋盔，沒去其他攤位吃拿。

　　【作者題外話】：晚上十點前，還有更新，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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