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霞裝出很嚴肅的表情問馬俊：“馬總：我們正龍可以做鎧甲嗎？”

　　肖凡果然上當，疑惑問道：“你一個女娃家家的，問鎧甲做什么？”



　　應小霞道：“替你擋箭，只要是你推脫不了的人情，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不穿身鎧甲，能替你擋事嗎？”

　　看到小兩口調侃，沒有停嘴的意思，馬俊來的目的，是想和肖凡聊些事情，看到來了這么多工業區的人，他現在肯定沒時間，只得插嘴道：“下午過廠里來坐坐，有時間嗎？”

　　“到時候看嗎？如果沒事我就過來。”肖凡沒有肯定答復，他想去會所看王璐，工廠股份的事情，因為肖凡一再要求，她已經接受。

　　現在是想知道誰通知她到了現場，還有劉哥為什么能趕得那么及時，除此之外，還想找王璐聊聊接下來的事情，因為他已感覺到，指使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么輕易的收手。

　　應小霞在，許多話馬俊不能明說，只得回道：“如果下午沒時間，就晚上，你不去嘉年華，我們另外選家酒店坐坐。”

　　“行吧。”肖凡正和馬俊聊著，春芳走過來說，有客人要找他進店喝兩杯。

　　一家工業區的管事來，肖凡猜不出原因，同時來了這么多家，而且都是今天，他已經猜到與上午的事情有關，雖然事情已經處理，但是有王璐出面，他不好給應小霞說這事，所以只得裝傻。

　　進到店里，為了省麻煩，肖凡干脆主動出擊，每個工業區的人都去敬了一杯，加之別人回敬，轉了一圈下來，還沒進食，七八兩酒已經下肚。

　　肖凡喝酒上臉，有些工業區的管事，想在餐桌上找他聊些事情，他借著臉紅說喝多了，答應另約時間。

　　肖凡知道自己容易意氣用事這個缺點，喝多了更是這樣，正如何東龍所說，如果讓他去簽合同，賠本的買賣隨時可能發生。所以只要有關生意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在酒桌上談。



　　迪廳這些培訓人員，最終只能留下一半，這一餐相聚以后，下一次肯定聚集不了這么多人。

　　漂泊就是這樣，雖然相逢是緣，但能長久的不多，想到這里，肖凡讓兩位姐姐拿出她們的看家本領，菜品也盡量按高標準上。

　　下午要培訓，所有人吃飽后，山雞和兩位兄弟把大家送回迪廳，飯館服務員和肖凡小兩口，剛坐上桌子準備吃飯，劍哥打來電話。

　　劍哥、梁哥與肖凡見面時間不多，但是偶爾會打個電話相互問候，如果見面，都是在飯點前約好，無論是加深感情還是有事，都靠吃飯那點時間，用餐的地方，也是梁哥、劍哥他們安排，肖凡只需帶張嘴就行，這樣的交往已經形成一定規律。

　　交往時間長了，見到梁哥和劍哥，雖然肖凡說話做事還是以前那么謹慎，但是少了曾經那些拘束。

　　肖凡想到劍哥來電應該還是因為上午的事情，起身走出飯館來到一個僻靜處，接通了電話。

　　劍哥給了一個南城篁村的地址，讓肖凡馬上過去。

　　“哥：能讓我吃點東西，先填點肚子再來嗎？睡醒到現在，一口飯還沒吃呢。”明知劍哥在電話里看不到人，肖凡還是掀起衣服，把喝了點酒的肚子拍得‘啪啪’直響。

　　“一餐飯不吃又不會死，別廢話，趕緊，和你說完我還有事要去廣州。”

　　肖凡返回飯館，拿上他的背包，給兩個姐姐和應小霞打了聲招呼，開車向南城趕去。



　　香桃看到肖凡飯都沒有吃一口，臉也喝得緋紅，心疼的埋怨道：“又不是趕著投胎，什么事情這么急？喝兩口湯暖暖胃也好啊！”

　　聽到埋怨，李彩玲補刀道：“桃子姐：等哥回來好好抽他，另外還讓他帶我們去玩。”

　　看到李彩玲天真無邪的神情，香桃溫柔的回道：“行，等他回來，姐姐把他屁股打成兩瓣，成吧！”

　　依照劍哥給的地址，肖凡來到篁村一棟三層樓房前，正在四處張望，尋找劍哥在哪里，電話響了。

　　接通才知道，劍哥就在這棟樓房的二樓，打電話讓他直接上去。

　　二樓整層都是專門用于接待的茶室，肖凡到了以后，調侃埋怨道：“就在我頭頂上，喊一聲就行了，還打電話，你是不在乎電話費，可我接電話也要錢啊！”

　　“馬上要開廠的大老板，還隨時裝窮，好意思嗎？”劍哥領著肖凡在茶臺邊坐下，讓他自己泡茶。

　　肖凡解釋：“開廠所有錢都是找我哥借的，不信你問他。”

　　“等我忙完這兩天，和老梁找你吃飯，再說這些事情，現在沒時間聊這些閑篇，找你過來是想告訴你，啤酒肚交代，近一年多來，他收了一個叫：姚炳坤的男人，五萬多賄賂，是他指使啤酒肚去厚街找茬。

　　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姚炳坤就是炳哥，七十年代中期當過兵，退伍后做了單位司務長，因為貪污的事情敗露，逃往香港，這人當過偵察兵，心思細膩行事大膽。



　　啤酒肚還交代，他是通過我們局子一個有些權利的人，認識了姚炳坤，這個人是誰現在不方便透露。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已經把啤酒肚放了。現在姚炳坤已盯上你了，我分析，他除了讓啤酒肚找你麻煩，應該還有后手，近段時間做事小心點，遇到什么麻煩直接給我電話。”

　　肖凡怒道：“這個雜種，敢跳出來就好，就怕他像烏龜一樣縮著，我很難找到他。”

　　看到肖凡又在意氣用事，劍哥嚴厲叮囑道：“別粗心大意，這事真不是開玩笑。”

　　肖凡思慮了很久道：“前段時間，我一個兄弟的女人，被這個雜種威脅陪侍過他，但是現在她已經失蹤，臨走時留有一盒錄音帶，以前我認為錄音帶的內容水分太重，就沒給你說這事，晚上回去我再仔細聽一次，琢磨一下，有什么情況，馬上給你匯報。”

　　劍哥驚訝的問道：“什么？具體說說怎么回事？”

　　事關重大，肖凡認定劍哥不會害他，就把紅姐竊取站點賬目，還有她離開的原因，包括她為龍娃留下銀行卡和去川北這些事情，詳細告訴了劍哥。

　　劍哥看了一下時間道：“這個情況很重要，但現在我必須馬上動身去廣州，等我回來聯系你，到時候你帶上錄音帶，我們好好斟酌一下。另外以后給我談事，不準用匯報這兩個字，知道嗎？”

　　雖然劍哥的言語很嚴肅，但是肖凡已經摸到他一些習性，知道這是他表露親近的一種方式。

　　想到劍哥和劉哥這樣的人聊天，都是帶著一張公事公辦的臉，現在卻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心里還是有些欣喜的笑道：“遵命。”

　　劍哥推了他一下道：“別給我嬉皮笑臉，趕緊滾蛋。”



　　肖凡忽然想起阿濤，接茬對劍哥道：“哥，如果可能，我想見見阿濤，他見過姚炳坤這個雜種，如果見面，我應該可以讓他交代出一些事情。”

　　劍哥再次看了一下時間，猶豫片刻后道：“等我考慮一下，另外，下次在公眾場所或許談正事的時候，不準暴粗口。”

　　聽到肖凡習慣稱呼對手為雜種，劍哥還是忍不住提醒。

　　劍哥一直在看時間，肖凡知道他應該有急事，兩人不方便同進出，自個先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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