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相聚一次，明天將要離開，確定制衣廠沒有后顧之憂，阿芬也放松心情，取笑龍萍萍道：“我可沒有算計你，是你自投羅網，我和淼淼出面你都不給面子，壞男人出馬，你就答應，到了站點就說他欠你一餐飯，這樣的好奇心作祟，加之他骨子里那些東西，你不淪陷才怪。”

　　王璐打聽到阿芬的情事，又對龍萍萍怎么與肖凡在一起，好奇起來道：“萍萍：說說你是怎么與他在一起的？”

　　雖然說著與同一個男人的情事，三個女人中，阿芬有風塵經歷，王璐性格直爽，只有龍萍萍靦腆一些。

　　想起往事，冰美人龍萍萍喜悅的臉上一片嬌艷，‘控訴’道：“他就是小肚雞腸，應小霞升職，他去送花，與我遇上，我說他手里的花很漂亮，但是捧在他手里糟蹋了花，沒想到自己也糟蹋在他手里。

　　芬姐讓我去站點，當時我只想安靜打份工，所以拒絕，他出面讓我給他五分鐘，說了三條理由，先是說明芬姐看重我的緣由，后兩條完全與批判差不多。

　　說我想作諸葛亮那樣的隱士，純屬癡心妄想，還帶有斥責說，生活在現實中的我，只能與他那樣的粗漢一樣選擇漂泊，逃避就是懦弱的表現．．．．．．．。”

　　龍萍萍最早看不起肖凡在正龍游手好閑，但是動員她去站點說出那番話，讓她的反感有所改觀，然后請假出廠打聽，才知道他在許多人眼里，已是一個風云人物。

　　想到別人口中那么暴烈的男人，自己經常損他，他笑呵呵的從不反駁，還給她取名：冷美人。

　　肖凡反差極大的兩副面孔，使得龍萍萍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去了站點，最終走進肖凡的生活，這些往事，當著講故事一樣說了出來。



　　龍萍萍說完，阿芬感慨道：“他這個臉皮夠厚是真的，我們剛發生關系，就遇上峰哥三大金剛請他，在蜀香川菜館，當著三大金剛，還有其他陌生人，他都敢說那天晚上我強．奸了他兩次，當時我真是無地自容，幸好三大金剛把他說的實話，當為了玩笑。

　　他給許多人的形象，就是油嘴滑舌，嘴賤得讓人無語，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他是一個恩怨特別分明，心里有一桿自我限定、衡量善惡的秤，對待江湖，暴烈而冷酷，對待弱勢群體，心腸又特別軟，一個亦正亦邪多面孔的男人。

　　人啊！還是要用心細品，才能真正看清一個人。”

　　聽完阿芬的評價，龍萍萍把這次招聘，肖凡一次性淘汰一百多人，遇上表姐妹，為了彌補錯誤，制衣廠新增了幾條溫情的條款，這些事情說出。

　　接茬道：“不是很親近的人，很難摸透他的性格，一但走近，就不難清楚他的行事風格，一條自我認知的道德基準線，那就是善惡之分。”

　　兩個女人說完，沒等她們‘審問’，王璐感嘆地主動‘交代’道：“我是過東莞來玩，無意中聽到梁叔和我小叔聊他，小叔需要一個與江湖有牽扯的人做些事情，梁叔舉薦了他，說他行事有底線，不會做些節外生枝的事情。

　　當時小叔還瞧不上他，認為他只是一個有點個性的毛頭小子，梁叔這個人用人很挑剔，卻對他評價很高，小叔才決定暫住用一下試試。

　　我也是由于梁叔地評價產生的好奇，就這樣淪陷，小叔現在對他很有好感，不然我哪敢在麻將會所那樣的公眾場所，隨意陪他胡鬧。”

　　王璐把與肖凡的初識，還有為什么會讓峰哥安排她去會所，這些事情說出，想到即將離開東莞，心里那份深深的眷念和不舍，她眼眶的淚水滑落到臉頰。

　　王璐的眼淚，感染到只能停留一天的阿芬，她已經兩眼淚花，還在故作堅強，安慰其她兩個女人道：“人生能遇上自己深愛的人，無論對錯，至少不負青春，值了．．．．．．．。”



　　這時，私房菜館的服務員把飯菜送進包間。

　　肖凡也恰到時候給王璐打來電話，詢問她在哪里，晚上要去哪里吃飯。

　　王璐把眷念當泄憤般發泄出來，對著話筒吼道：“本姑奶奶今天有重要應酬，不準打電話來騷擾。”

　　說完狠狠按下掛斷鍵，好似按鍵就是肖凡，然后對另外兩個女人道：“我們不能一直嬌寵著他，也讓他為我們擔心擔心。”

　　龍萍萍馬上響應道：“對，我們不嬌寵他，讓他嬌寵我們。”

　　阿芬端起酒杯，迎合道：“現在我們不準提那個臭男人，只表姊妹情，今晚盡情地喝，為我們的過往，為我們的青春，為我們共同愛上那個王八蛋干杯。”

　　王璐也端起酒杯調侃道：“芬姐：你前一句還說不準提那個臭男人，后一句就提了，罰酒一杯。”

　　“行，我錯了，我喝。”

　　龍萍萍緊跟其后道：“姐：我陪你．．．．．．．。”

　　當天晚上，三個女人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持續地話語中，從未間斷提到肖凡這個名字。



　　應小霞加班加點忙于招聘，王璐兇巴巴地掛斷電話，肖凡又打龍萍萍的電話，第一次不接，第二次直接關機。

　　“兩個哈婆娘怎么回事？一個兇巴巴，一個不接電話。”

　　肖凡蔫蔫放下電話，又想起阿芬租屋得變化，再次去了租屋，給阿芬傳呼留言，每一字里都透露著思念。

　　他不知道，心里一直惦記的阿芬，就在另外兩個女人身邊。

　　招聘順利地進行著，迪廳次日即將開張，漂泊人家整天不對外營業，肖凡和應小霞在飯館宴請迪廳、站點所有工作人員，以及新廠股東。

　　龍萍萍美其名，要留下這珍貴的一刻，邀請來照相館的攝影師，拍了很多歡慶的照片，只為王璐、阿芬、胡丹妮能見到這番場景。

　　肖凡這邊正在歡慶，他的對手也沒有閑著。

　　三輛轎車從廣州一家權利大院駛出，前后兩輛分別坐有大頭楊、姚炳坤、唐政軍、沈蘭，中間一輛坐著一位年近五十，神態威嚴的男人，威嚴男人左右坐著兩個貌似隨從、又像似保鏢的青年男人，副駕駛上坐著前不久想收拾肖凡，沒有得逞的高領導。

　　由大頭楊和姚炳坤出銀子牽頭，高領導叢中斡旋，唐政軍和沈蘭作為證人，一張針對肖凡的大網已經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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