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237章
“神君饒命,神君饒命”丫鬟嚇的更甚,頭上的一只耳朵一下就冒了出來。
劉梅見狀更是嚇抖,轉(zhuǎn)身伏在姚元詡胸前,抓著他衣衫的手還止不住的抖。
“滾出去”姚元詡呵怒“再敢露出本像,我定斬了你”
“多謝神君,多謝夫人”丫鬟如獲大赦,‘碰碰’的磕了幾個響頭,慌忙的跑了。
姚元詡聲音輕,安慰的哄著“好了,她已經(jīng)走了,我會把丫頭全部換成人族,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劉梅慢慢的從他身上起來,眼角還掛著眼珠,抽泣的坐下,扒著碗里的飯。
姚元詡見她如此,也沒在說話,而是像戚珺一般,給她夾菜。
姚元詡在妖族居住,除了幾個近身的小廝,也沒帶丫鬟來,府內(nèi)伺候生活起居的丫鬟都是久蕭安排的。
因此當久蕭知道丫鬟在劉梅面前露了原型,他便忙忙的帶著幾個人族來了,還在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姚元詡和劉梅兩人,一人布菜一人吃,看著很是和諧,就像一個男人寵溺著一個女人,他呆看了一會兒,心里發(fā)酸,有了醋味,走路的腳步都多了些找茬的氣勢。
他快步的進門,有些氣勢洶洶的味道。姚元詡恰好給劉梅夾菜縮回筷子,抬頭問他“怎么來得這么快”他偏頭看看他身后丫鬟,笑道“你眼光不錯,這些人族都很好看”
“好看”久蕭撇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劉梅“有她好看嗎?”
劉梅筷子一頓,詫異的看著他,又看著姚元詡,很是不高興道“你們事,可帶上我,我可不是那種插足別人感情的人”
聽到劉梅這話,久蕭氣勢一下弱,他怕姚元詡知道他齷齪的想法,趕忙帶著討好道“那個丫鬟不都懂事,沖撞了你,你看看這幾個,她們都是人族,長得也好,你滿意不?”
劉梅掃了一眼那些丫鬟“我一個階下囚,哪有資格讓人伺候”
久蕭挨著她坐下“我向你承諾過的,在妖族,我會保你無虞”
劉梅面無表情“我謝謝你啊”
久蕭討了冷臉,也不惱,他也給劉梅夾菜,笑呵呵的觀察姚元詡的臉色。
他的小動作,又怎么逃得姚元詡的利眼。姚元詡嘴角泛起一絲不可察的笑,飄起的發(fā)絲,展示著他的好心情。
剛吃完,桌上的飯都還沒有收下去,見外面進來幾人,穿著紫色泛著金邊衣衫的人,趾氣高揚,好像看誰都比他們低一等。
姚元詡和久蕭的臉色沉了又沉。久蕭不接待,與劉梅站在一起,姚元詡冷著臉上前道“幾位來得真是早啊”
其中一人呵呵笑“姚神君,咱們也是奉命行事”他看了一眼劉梅道“這早早的取了血,也好早早的回天族不是”
他那一眼讓劉梅全身冷,冷得發(fā)顫,下意識往后挪腳。
姚元詡冷他們幾眼,側(cè)身讓開了。
劉梅更是恐懼,眼眶瞬間就紅了,眼淚包都包不住,往久蕭身邊躲。
來人冷著臉“王后,您不用躲,你人都在這里了,躲得掉了嗎,還是認命出來吧,久蕭殿下是保不了你的”
劉梅抓著他的衣衫,怕極了。而久蕭也沒有讓開,看著來人道“就算種族不同,人家也是王后,你也是奴才,也不是你這奴才可以威脅的”
那人臉色一變,嘿嘿笑道,諂媚道“久蕭殿下,奴才沒有威脅魔族王后,只是實話實說”
“你在天地面前也是這般實話實說?”久蕭提高聲音,不怒而威嚴。
來人更是伏低做小了,但聲音尖銳“哎喲,久蕭殿下,瞧您的話說得,奴才怎敢”
“不敢”久蕭橫眉冷眼的盯著他,聲音拔得老高“你連我的話都敢反駁,連姚神君都敢不尊重,等過些時日,我看你連天帝都敢不放在心上,為了天帝的安危著想,看來我有必要給天帝提醒一聲”
他立馬跪在地上“久蕭殿下贖罪,是奴才的錯,求您不要與奴才計較”
久蕭冷聲“你又沒有威脅我,向我求什么饒”
他立即就懂了,繞著久蕭爬到劉梅身前“王后,是奴才的錯,求您饒了奴才”
劉梅一哆嗦,緊攥著久蕭的衣衫“你們是來取我的血?”
他哭著臉道“天命不敢違”
“那就動手吧”劉梅把手腕伸出去。
久蕭轉(zhuǎn)身握住她伸出的手,拉著她坐下,很是鄭重的告訴她“這種事不會只有一次兩次,會有很多次,你要做好心里準備”
劉梅鼻頭紅紅的,盈盈的眼睛看著他,滿是諷刺“我是被寵大的,我從小到大,連磕著了、碰著了,爸爸媽媽都要把那塊地挖個洞,你卻要我習慣被人放血,呵,真是好笑,我不會習慣,我是被迫”
久蕭不答,沉沉的看著他,握緊她的手腕壓在桌上,吼著還在地上跪著的人“還不快過來取血,要本殿下來請你嗎”
那人如初醒般起身,不知道是哪兒變出來的瓶子和刀子。
劉梅看著那冷冽著寒光的刀子,她掙扎著抽動著手臂,眼里都是恐懼“我怕疼,你們能不能給我打麻藥”她說著另一只手就要上來扒拉久蕭。
姚元詡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攬在身前,捂著她的眼睛。
劉梅是一點都掙扎不動了,恐懼無限放大,絕望到窒息。
那人看看姚元詡,又看看久蕭,夾在兩尊大神的中間,他有些腿顫。
久蕭看他拿手的刀子抖,呵斥道“小心些”
他被吼得一抖,直應(yīng)著“好好好”,可手越發(fā)抖得厲害了。
姚元詡看了一眼久蕭,對他挑眼。
久蕭點頭,一把搶過那人手上的刀,快速的在劉梅手腕上劃了一條口子。
頃刻,血就冒出來,香味飄散,讓人心魂一定,那人醒悟一般,趕快把瓶伸過去接血。血液黏糊,順著手腕,慢慢的流了出來,一滴一滴,在成股成股的流進瓶里。
刺痛從手腕傳到全身,讓劉梅整個忍不住顫抖。這時的時間,在她這里過得很慢,仿佛一息就能到達天長地久。
一瓶滿,那人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他對久蕭拱拱手,對姚元詡拱拱手,招呼著眾人走了。
姚元詡松開了劉梅,見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他把人摟到床上對久蕭道“快去請大夫”
“好”久蕭轉(zhuǎn)身出去,跑得很快。
姚元詡看著她還在流血的傷口,從懷里拿出個瓶子,伸到她手腕處,那滴血就流進瓶子里,他面色無恙的喚人“把這它那個銘劍,立馬喂下去”
“是”那人拱手,轉(zhuǎn)身即消失。
屋內(nèi)只有姚元詡跟劉梅兩人,像從來沒有過第三人。
本是無知無覺的事,但還是被在小黑屋的劉梅看見。她很久沒來小黑屋了,差點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劉梅抵著透明的水波強坐下,看著原本粗大的漩渦變得細小,甚至平靜了,她伸手,那原本該主動接近她的旋渦這時卻沒有一絲動靜,很是沉寂。而背后的看得見自己的水波紋墻,柔軟了很多,那昏暗不清的房間也亮了些許。
她不明所以,抵著墻哭,手揮動在漩渦前,喚著“戚珺,我好疼,你來救救我”
戚珺站在營帳前,望著妖族的軍營,赤紅的眼眸,一片煞氣,長毛捏在手中,泛著一竄又一竄黑氣。
突然他心口一疼,嘴里溢出兩個字“嬌嬌”
烏蘇站得遠,見戚珺捂心彎腰,擔憂道“魔王,怎么了?”
戚珺不應(yīng),心口越來越疼,捏著的長矛黑氣一浪一浪的竄出。
烏蘇身旁還站著黑騎,兩人嚴謹?shù)目粗莠B,手上的武器也竄著黑氣,希望魔王發(fā)怒時,他們能抵擋一二,為其他人爭取逃跑的機會。
戚珺法力溢出得兇,但沒有發(fā)怒的跡象。可烏蘇黑騎始終防備著,因為魔王已經(jīng)在發(fā)怒了,有一根線一直束縛著他,若線斷,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而妖族這邊,請來大夫時,劉梅呼吸微弱,時有時無,大夫把了把脈,對姚元詡久蕭道“人...快死了”
“胡說”姚元詡一聲呵“那有人這點就能死的,在好好看,看仔細了”
大夫不敢忤逆姚元詡,只得在把了一遍,可不管怎么把脈,脈搏就是顯示這人不行了,起身,很是恭敬的拱手“神君,此女確實脈搏微弱,屬下醫(yī)術(shù)不精,二位可以在找人看看”
久蕭揮手。他提著他的口袋快速的走了。
“我再去請大夫”他還未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姚元詡看著床上的劉梅,手慢慢的觸碰她的臉頰,竟然有些冰涼。他霍然的收回手“不可能,人哪有這般脆弱,這樣就能死,若真是這樣,這世上那還有人”他拍拍她的臉頰“你醒醒,你快醒醒,我知道你與龐人不同,或許這就是你異常之一”
久蕭帶著人來時,就見姚元詡像瘋子一樣拍打人家的臉,他嚇了一跳,趕忙跑上去把他拉開“你干什么,她是暈倒了,不是睡著了”他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嘀咕道“萬一她醒了,問這臉是誰打的,你怎么說,我怎么說”
“她不對勁”姚元詡道“你碰碰她的手”
久蕭疑惑的摸她的手,倏然的看著姚元詡“她...為什么這么涼?”
一聽這話,大夫立馬上前查看,不查不要緊,這一查就嚇了一跳“脈搏全無,呼吸也無,二位,這明明就是...就是”‘死人’這兩個他不敢說出來。
“怎么可能”姚元詡是不信,他一把拉開大夫,手撫在那高聳的肚子上,呵聲道“戚念歸,你給我出來”
久蕭趕快把大夫引出去,關(guān)了門,回身對姚元詡道“你干什么,仔細傷到她”
“什么傷到不傷到,她都死了”姚元詡震聲吼他。
久蕭搖頭“不會,她給我說過,她要回家了,夜空里的那朵花是來接她回家的,在說了,我們在抓她時,她是不是說過她不會死,是回了她的世界”
姚元詡更是怒不可遏,抓著他的領(lǐng)子道“她死了和她回家有什么區(qū)別,血都是有量的”話落,他呆了幾息,松開了久蕭,快步的走到床邊“對,她沒了,她的血就是有量的了,得在消息沒有傳出去之前,得在她的血還沒有凝固前,把她的血全部放出來”
久蕭見他如此瘋狂,上前攔著他“你瘋了,姚元詡,你怎么能這么做”
“我怎么不能這么做”他的聲音比久蕭的大“我的人還沒醒,我一定要救醒他,所以我要屯夠足夠的血,讓他能夠醒來”
“她不會醒了,姚元詡,你認清事實”久蕭無力的勸說。
“不可能”姚元詡眼底的瘋狂熊熊燃燒,他突然抱起劉梅就要走。
久蕭再攔住他“你要干什么?”
“滾”姚元詡法力溢出,震得久蕭直退,還是抵著墻上才停下來。
待他穩(wěn)住身形時,姚元詡已經(jīng)不在屋里,他立馬追出去找,在屋外,只看見姚元詡的衣擺。他想都沒想,提著法力就追去了。
他法力不及姚元詡,就算使出全力,也只得勉強看的他的背影。他一路連蒙帶猜的追,終是追到了羚羊圣地。
他這才知道姚元詡把他心愛之人放在何處,他心跳得快,他一直想見的人,今日終于是可以見到了嗎,他想看看她是怎樣的美人,能始終得姚元詡的心,連死了都讓不能忘懷,讓他著魔。
銘劍才把血喂下去,卻姚元詡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他嚇了一跳,立馬拱手“神君,你怎么來了?”他掃了一眼他懷里的劉梅,很是詫異。
姚元詡不答反問“怎么樣了?可有醒來的跡象?”
銘劍搖頭,往一旁聶開了腳“無”
姚元詡一個健步開上去,看著冰棺材里的人,失望得不能再失望“怎么會這樣?為何會這樣?為何所有人都可以,就是他不可以?為何?”
“神君”銘劍擔憂的喚。
“把刀子拿來”姚元詡呵聲道“把他的嘴巴掰開,一滴不成,我就兩滴,兩滴不成,我就把她的一身都灌給他,把她的血換給他,這樣...他總能醒了吧”
一翻話,把銘劍嚇得說話都不利落了“神...君”
“還快些,啰嗦什么”姚元詡威嚴的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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