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白宿跟傅景麟,一定要選一人
“這兩日要去旁的地方,記得多帶一些護衛,或是差人過來,讓澤欽跟著,”
到了長公主的府邸前,傅景麟站定,元時還在他肩頭上睡得呼呼的,
方才傅景麟一路打傘過來,另一只手也護著他,奶呼呼的小奶背,
手掌包著屁屁,一路都很安穩,嘴角還有清亮的口水落在傅景麟肩頭。
阿瀅也沒曾注意到,傅景麟是有何不對,只是如今到了府邸門口,
她從傅景麟的懷里,接過小元時才發覺他那一側的肩膀,盡都濕了……
在阿瀅視線看過去的時,傅景麟便也往自己肩頭瞧了一眼,
什么也沒說,只是把傘收了起來,遞給一旁邊還站著的櫻谷。
櫻谷低著頭,雙手趕忙接過去,雖說如今已經在府邸前,淋不上雨,
可這位世子爺要遞過來,她也便只有接的份兒。
“你帶上傘,”阿瀅對旁邊的櫻谷瞧了一眼,
也不多說,抱著小元時進了府邸,不看后頭的傅景麟。
她如今與傅景麟的關系,旁人要說她幾句閑話,那也是她應得的,
同傅景麟有了那么多年的牽絆,如今又有小元時在,她應該是再認真再想想。
外頭的那些風言風語,再往后元時長大了,怕是有人會在他跟前,說這些不好聽的話,
不說什么為了元時這般的話,只能說她心里還有一絲私心,跟那么一些眷戀。
傅景麟說,他愿意等,從天家,娘親,爹爹那里接受住他們的要求,或者是考驗,
如是這三位長輩都說不錯,那她便也就點頭吧。
至于,娘親與爹爹所說的毅博侯府的世子,也見過一面,對方確實也儀表堂堂,滿身的正氣,
那位世子都有自己的意中人,那她何苦來哉在里頭是插一腳。
假使她真的嫁了過去,她如今的身份,做了毅博侯府世子白宿的世子妃,
元時可以讓爹爹跟娘親帶,不用接受毅博侯府的人評說,她也完全可以與白宿安穩過日子,
她占著白宿世子妃的名頭,白宿的心,在旁的女人那里。
有多少人敢確定,一輩子心都不會變的?
即便她如今能信誓旦旦地說著,只要世子妃的名頭,不去插手白宿與旁的女子情誼,
可真當人身處的漩渦中,想要立足何其的難,會不由自主地被帶著過去,隨著漩渦旋轉。
佩靖侯府的侯夫人,她是京都的貴女,母家也曾顯赫,
要說她心里有沒有侯爺,那是有的,可侯爺一門心思都在二夫人的身上,
為傅長羽鋪路,賣著面子,讓他進了戶部,而對于傅景麟這真正的嫡子卻是不聞不問,
侯夫人也與二夫人,斗了那么些年,就是為的那一口不服的氣啊。
也幸好如今侯夫人想通了,不再為那些沒臉的事煩心,隨便他們去折騰,
所以,如是白宿跟傅景麟,一定要選一人的話,
她還是會選擇傅景麟,不僅是因為傅景麟,還因為侯夫人,
元時是她的嫡親孫子,且還是唯一一個嫡孫,候夫人會待他極好。
“主子,小圓她……”
阿瀅跟櫻谷兩人回到她的知闕院,小元時還沒醒來,
阿瀅把她抱在自己的床榻上,讓他安穩地睡著,
像是多日的大事,都擠在今日出現,阿瀅即便休息過后,如今頭還是有些昏昏的。
“這人不只過來打探蛋餅的方子,似乎還是旁人派過來的探子,她先前把元時從后院抱了出來,差一些是被人給丟到井里去,”
阿瀅說著邊,放在膝蓋上的手是緊緊地一握,
她垂眸瞧著還在安睡的元時,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熱,睡得安穩。
“該死的東西!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人!”
櫻谷是罵完了后,便覺得自己這話說錯了,這世上就有那幫狠心的人。
先前的玉馨便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去殺了阿瀅,
如今小圓,不知她主子是何人,竟想讓元時也沒了命,
這些人怎么不被老天給收了去!
“你可還記得前些年,我同你拿了銀子去給梁啟送的,在一處小攤子上碰見一位公子,說是上與我換手里的五彩繩,當初他說的便是,家里有個妹子也喜歡,”
一旁的櫻谷點了點頭,她還記著的。
“先前書童來說,方公子的筆落在后院了,我出去送,就是他抓著方公子威脅,讓傅景麟出來放過他們許家,更說傅景麟要害他們許家……要把我扔到井里去,為的是讓傅景麟也嘗嘗親人逝去,心里是如何的滋味,”
“也幸得最后他趕到,在問許公子,聽說這后頭有玉馨給他通了消息,再有就是玉馨,她如今已是皇子的侍妾……”阿瀅皺起眉頭說道。
而一旁櫻谷,也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這玉馨不是一心想……”
阿瀅跟著緩緩地點了點頭,玉馨滿心滿眼的都是傅景麟,
從先前的世子妃,到后來玉家是跟賑災銀子有牽扯,
受到了天家的一些不待見,門可羅雀起來,險些要從京都退去。
玉馨轉頭就做了皇子的侍妾,這可是比世子妃的侍妾,要來的讓人羨慕得多了去。
只要如今東宮即位,其他的皇子便就是王爺,
王爺那些侍妾身份自然往上抬一抬,又成了王爺的侍妾。
“這幾日你小心瞧著小元時些,同嬤嬤說一說,不管去哪里,你兩人必定要留下一個,”
阿瀅想起先前傅景麟同她說過玉馨,她做了皇子侍妾并不是那么過得好,
其中肯定有什么讓,她也吃了啞巴虧,如今要找她來。
櫻谷立即把這事就放在心頭上了,元時還那么小,當然離不得人,
在阿瀅洗漱,有其他小丫鬟伺候時,櫻谷同嬤嬤說起了這事兒來。
嬤嬤可是宮里出來的,小手段她見何其多,上心程度比櫻谷都還要警惕,
這一小心,在兩日后,便是真的發現了一些小端倪。
“這兩日小主子瞧著水喝得多了,”
嬤嬤皺著眉,看著元時大口大口地喝了是兩杯水,特別是這兩日。
“好像是,”櫻谷一想,當真有這回事情來,
小主子的吃食,全部都是經過她跟嬤嬤的手,中途絕對沒有換過任何一人,
嬤嬤自然是不會,下那狠心去害小元時,想來想去,嬤嬤眼里漸漸地冷了起來。
“去把那三個奶娘帶來,再去主院尋小姐,”嬤嬤的眼里是閃過一抹毒狠,
長公主找到阿瀅后,也之所以敢出京都,留著阿瀅在長公主府邸,
也是知曉,阿瀅定然有太后照看著,小事情上她留下了嬤嬤。
三個奶娘被嬤嬤給帶到正院里,個個都神色有些驚慌,
她們慌的是,平時只要奶好小主子就行了,抱都沒抱過,母乳都擠在碗里就行,很是輕松,
可突然今日被喚了過來,而且瞧著那走在她們前頭,行事起來,格外講究規矩的嬤嬤,
進了屋都彎腰行禮,坐在主位上,容貌堪比下凡塵的玄女的小姐,眼神掃過來時,均是心里一緊。
“主子,奴婢發覺小主子近兩日有些不對,喝的水多了些,也多愛抓撓,”嬤嬤說道,
阿瀅一聽,竟跟元時有了牽扯,瞧著那不敢抬頭的三位奶娘,眼里也冷了起來,
先前外祖母才與她說起過,如何掌管一個府邸,且賞罰分明,如何恩威并重。
“元時如何了,可有任何不適?”阿瀅心里有些心焦,
怎么煩心的事,一件又一件,如今都瞧準了要找上元時。
“在奴婢發覺之時,已讓櫻谷請了府醫,去瞧了小主子,”嬤嬤一板一眼地說道,
她腰身挺直,回身看向三位奶娘,語氣里更是冰冷,
“怕是她們其中有人,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阿瀅雙手放在身前,聽著嬤嬤的話,她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
心里長吸一口氣,穩定了思緒,看向三人才開口說道:“是我讓人帶下去挨個地問,還是你們自己開口,問詢就不是還能好好地沾著說話了,”
“小姐,我真的沒有任何要害小主子心思!您是個菩薩心腸,不僅銀子給得多,每日好吃好喝地待著,比我在鄉下里活得滋潤,要不是小主子以后長大,不喝奶了,我愿意是老死在這府里啊!”
先開口說話的,便就是在右邊年紀稍顯大一些的婦人,她被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阿瀅說讓人帶她們去問詢,她便驚慌地開口,雙手趕緊地擺動那模樣。
害怕,又毫無規矩,顯得實誠,三位奶娘當中,她也是模樣最不為出挑的那個。
旁的兩個奶娘,也是神色慌亂,嚇得跪地,各自都說了,她們絕沒有碰別的東西,
而且她們所在的院子外頭,還有公主府邸的侍衛看著的。
吃什么,用了什么,還有人記在本子上,這本子嬤嬤也帶來了,
阿瀅拿過來隨意地翻看了兩眼,也知曉在本子上,看不出任何東西的。
奶娘額頭抵在地上,不敢抬頭,長公主府邸的這位嫡女,說才尋了回來,
可也是個主子,只要她一聲令下,這府邸的兩三百人,可對她唯命是從。
三人都暗暗的猜測,到底是誰動了什么歪心思,可別把自己給禍害到了,
在長公主府邸做奶娘這段時日來,可是她們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雖說每日邊吃著那清湯寡水,沒有鹽的東西,
可入到嘴里各種魚湯催奶的肉類,是比她們回去吃噎嗓子的要好得太多。
阿瀅不開口,這屋里便沒有其他的人敢插話,
“都不開口,嬤嬤,讓盛況與侍衛來,把奶娘拖下去分開詢問,”
阿瀅是站起身來,今日她所穿的是荷葉袖蘭雀穿花的對襟羅衫子,淡藕色的春紗宮裙微微遮蓋起鞋面,櫻谷手巧給挽著凌云髻,發間別上了翠鳥銜玉,正好是眉心上方,
嬌柔不曾減少,可帶著貴氣讓她隱隱地壓著人不敢動,
宮裙春紗走動間,有衣料摩擦的細碎聲,加上她落地的話,宛如遠處有人拖著屠刀將要取命。
“死活不論,”剛跨出門口的阿瀅說道,
阿瀅不覺得自己心冷,她從未虧待著三位奶娘,
而她們其中有一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是要害得小元時不利,
既然有人是動了這心思,那就別怪她狠了。
微微拖地的裙擺,從三人的視線前路過,出了門口,三位奶娘是渾身一冷,
可這時她們既不敢求饒,又不敢是起身,要做出逃的姿態,
不管哪一種,都顯得她們是有嫌棄,只能十分驚恐的被隨后出來的侍衛給拖下去。
阿瀅走到自己的院子里,看在櫻谷在小心翼翼地哄著,哭鬧不止的小元時,
阿瀅那慌地走過去瞧,不知何時小元時身上起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紅疹子。
“怎么回事?!”阿瀅心里一亂,把小元時身上的衣物,全部都脫了下來,細細的查看,
發現他是小耳朵后,脖頸,以及肉鼓鼓,宛如小蓮藕的胳膊上,都有細密的紅點。
“府醫呢,府醫怎么說?”阿瀅心里是痛起來,
元時還這般小,吃食衣料上,是金貴再金貴,
就是宮里的外祖母,也送上送來了不少,元時用的東西,
過一段時日,還會讓宮里貼身伺候的嬤嬤來瞧一瞧。
“府醫來瞧過了,她說再去翻看醫書,方才小主子抓撓,是有些癢的,也沒見蟲蟻咬過的痕跡,府醫不敢妄加診斷,”櫻谷是謹慎了些。
“把盛況叫來,讓他拿著長公主的牌子去,去太醫院請吳大夫來一趟,”阿瀅想了想,還是讓盛況去宮里請人。
“小的一定盡快,把吳大人帶來!”
盛況得了這般緊急的事,直接是策馬揚鞭,往街頭上奔走而走。
原先與他混在一起的那些紈绔子弟,在街上瞧得他這樣,
還笑話他,可是碰見了什么心動的姑娘,要搶在旁人的前頭。
“聽說他是被盛大人給派去,給盛小姐辦事,這么著急忙慌,不知道可有什么要緊急的事?”
在吳大人來之時,阿瀅抱著已經哭得滿臉通紅,被她強制抓著手的小元時,
母子倆人都眼睛發紅,小的那個是渾身癢著難受亂扭,而阿瀅是心疼。
“好好好,別動了,別動了,乖啊,吳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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