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對你我婚事,如何看待
阿瀅的天花,總算是好了,
要說這長公主府邸誰最開懷了,除了小元時,旁人都勝不過他去,
今日一早醒來,便瞧見了香香的娘親,在自己的跟前,小眼睛都笑得瞧不見了。
阿瀅瞧著小元時醒過來時,心里都還有些忐忑呢,
她如今臉上蓋著厚厚的一層脂粉,她瞧著,與她先前不太像,可櫻谷等人瞧著,別無差別。
櫻谷還想著讓阿瀅,把眼角的痣給露出來,那會讓阿瀅越發(fā)的生動,
可阿瀅覺得,如露出痣,倒顯得她不像是個好的人似的。
“啊噗。。
醒來的元時,沒有要喝奶,更沒有皺著眉頭,抿著嘴,
想要嬤嬤懂他的意思,換下他已經(jīng)潤濕的尿布。
肉嘟嘟的雙手雙腳,對著阿瀅蹬,要抱抱的姿態(tài)很是讓人忽略不了,
阿瀅瞧著他那樣,忐忑許久的心,終于好受了些。
先前吳大人放口說,阿瀅徹底好了,未有高熱的跡象,也是半月之后的事,
如今阿瀅才敢是,真正地出現(xiàn)在小元時的跟前。
“奴婢就說主子您多慮,小主子那么喜歡你,怎可能會因為你臉上,那瞧不出什么樣的疤痕,不理會您呢,”櫻谷有些好笑說道,
可瞧著阿瀅重重地松口氣樣子,又為阿瀅覺得心疼。
從阿瀅做了母親后,她便發(fā)覺阿瀅與以往變了許多,
不像以往那般,凡事都想退一步,想著不與人爭執(zhí),即便對方是有要害她的心思。
然而在小主子的身上,阿瀅從未想過要退,
有了小主子,阿瀅自己也變成了高山屏障,把小主子給護在其中。
阿瀅自然也高興,她抱著小元時,在他那肉肉的臉頰上,親了又親,
連那肉嘟嘟的屁屁都沒有放過,不覺得如何的臟,還在上頭咬了一口呢,
惹得元時發(fā)出小鴨子嘎嘎嘎的笑聲,嫩嫩一節(jié)節(jié)蓮藕似的小腿兒歡快亂蹬,
小胳膊上下?lián)]動,小嘴里喊著‘哈嗝’聽不太懂的話來。
終于能見著香香的娘親,而且還能抱抱,元時這時也樂不可支地停不住笑來。
“哎呀,咱們元時可真高興,說說吧,想去哪里玩呢?娘親都帶你去!”
阿瀅見了小元時,又抱抱親親,當(dāng)即是舍不得脫手,即便用早膳時,也抱在懷里,
櫻谷見她手都有些發(fā)抖了,想把元時給抱過來,
阿瀅還沒伸手了,這個路都還不能走的小東西,當(dāng)即是皺起眉頭,
竟抬起那雙黑黑的眼睛看櫻谷,不知為何,櫻谷從那雙小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壓力?
“主子,您瞧見了沒有?小主子他、他這是在瞪我吧!”櫻谷愕異道,
一旁伺候阿瀅的嬤嬤,也瞧見了,面上也是有驚訝之色,
這么個小小的孩子,竟然瞧著旁人不如他的意,開始瞪人了?
阿瀅有訝然,她抱著元時轉(zhuǎn)過身,面對自己,
可在元時面對她時,方才板著的臉,立即一轉(zhuǎn)變,胖乎乎的小臉蛋,忽閃忽閃的小眼笑瞇起,
嘴里放著他的小手指,似乎覺得格外好吃,還拿出來喂給阿瀅的嘴巴,讓阿瀅也嘗嘗,
阿瀅是哭笑不得,找櫻谷要了手帕,給他擦干凈。
“小姐,小主子他這么喜歡你,奴婢還沒伸手呢,他開始瞪奴婢了,那今日您自己受累,繼續(xù)抱著,怕是這幾日,他誰都不想要,”櫻谷笑得開懷,
嬤嬤笑看著,盛主子真是個好人,能伺候她,她前半輩子受的苦,也是值當(dāng)了,
一歲都還沒有的小主子,如今便這么精怪起來,
以后長大了,不曉得是該多么心疼盛主子這個娘親。
自己的孩子親熱自己,阿瀅當(dāng)然高興,
元時一直喝著奶,他就是瘦了實際上還有肉肉的小下巴,跟胖墩墩的小手,跟小腳,
阿瀅抱了一會兒,便是腿也麻了,手也酸了。
就如嬤嬤跟櫻谷所說一般,阿瀅一想把元時,換著人抱,
他便就抓著阿瀅的衣錦,或是頭發(fā),小臉便埋在阿瀅的懷里去,
即便哄著他最多的櫻谷跟嬤嬤,也抱不走他……
“行吧行吧,你這小牛皮糖,今日就與我一起黏著吧,”阿瀅無奈,
在元時白白嫩嫩的臉頰上,輕輕地啄了兩口,小東西便是嘎嘎嘎地又笑了起來。
今日阿瀅原本想去瞧瞧方擲,自她這得了天花后,
約莫有一月多,都沒少見方擲,不知他的腿腳可否好了。
可外祖母從吳大夫那里得知,她身體舒適,便讓嬤嬤到府邸來接她,把小元時也給帶上,
阿瀅也不好先去方擲那里,用完早膳后,坐上了馬車,
到了宮門口下,又換坐嬤嬤帶來的轎子,抱著小元時去慈寧殿。
去宮里櫻谷便不敢跟著阿瀅一同,要面見太后,她想著就腿軟,也只得嬤嬤跟著阿瀅。
在她天花還沒好,除了吳大夫,其他的御醫(yī)也來給她瞧過,
皇帝舅舅跟外祖母,每隔幾日便會派人來問一問,也送來了不少的藥材,
即便是外祖母差遣嬤嬤來,阿瀅也會來一趟慈寧殿。
阿瀅來過慈寧殿一次,此次再來,便也不如先前那般緊張,
被嬤嬤帶到外祖母所在,瞧得她老人家像在外頭練了一套拳腳才回來,
如今身上的裝扮,沒有任何威儀,瞧見阿瀅與元時到來,幾步就上前。
“阿瀅來了,哎喲,元時也來了,快來快來,給太姥姥抱一抱!”
太后瞧見小元時嘟嘟白白胖胖,比先前個頭還大了些,格外的喜愛。
進了宮后,元時便小眉頭一直皺著,小嘴也抿了起來,
瞧見了太后,眉頭更是一皺,眼睛像打量似的,落在太后身上,渾身透露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是把太后這段時日里,有些悶悶的心思,一下變淡,渾身輕松,
從阿瀅的懷里把小元時接過去,放在手里掂一掂。
旁人要抱,小元時準(zhǔn)定是不樂意,可很是奇怪,他像是知道誰真心喜歡他似的,
被喜愛他的人抱著,他多數(shù)會嘎嘎嘎地笑出來。
太后手上是帶了一個翡翠手鐲,小肉手就抓著不松了,
阿瀅瞧見他那樣子。頓時有些臉紅,這小東西不知道是隨了誰,
霸道得厲害,再說起霸道來……她倒想到這孩子,是跟誰有些相似了。
“聽吳大夫說,你這天花好了,便讓你來宮里走走,先前你皇帝舅舅,也被賊人害的得了天花,他那些年東奔西走,身子骨前強健,也沒什么事,熬過去,”
“再一個,我先前同你所說的,毅博府家的世子,你怎么看?前兩日天家再尋起我的意思來!
毅博侯府那位白世子,祖母沒提起,阿瀅都快些忘記還有這么個人,
“外祖母,我犯了天花后,你瞧,臉上再不如先前那般,來的時候,我鋪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如今……倒也沒先前那般底氣,”阿瀅是說得有幾分少了底氣。
而還抱著元時的太后,聽了阿瀅那話,伸手在她手背上,下了一些力道拍了拍,
不同意地看了阿瀅一眼,同時有些好笑地說道。
“你同外祖母邊說話,還要遮著掩著?”
“你什么身份?皇家血脈,身份尊貴,學(xué)識不差旁人,更是個心思靈巧的,作何要少了性氣?”
“你便直接說,佩靖侯府的世子與你有一段情,如今還拿不準(zhǔn)主意罷了,外祖母又不是那些老頑固,要你一定按著我的意思來,”
“再說,你皇帝舅舅,又不是那般沒用的人,需得是用女兒家的婚事拉著人,才能坐穩(wěn)皇位!
“外祖母~”
阿瀅被太后看穿自己的心思,面頰上有那么些微微的赭紅,
不過她確實是那位白世子,沒有任何的心事的。
“好好好,祖母瞧你這神色,知道你如何想的了,此次他去湘南所辦的事,倒也有幾分出彩,皇帝也說不錯,算通過了一些考驗,就等你娘親與父親回來,瞧看他們怎么說!
對于阿瀅跟傅景麟婚事,她倒沒什么不樂意,
傅景麟這人心思深沉,才思敏捷,是個有能力的,
更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前兩日,她親耳聽到天家說,
如傅景麟有皇家的血脈,薛景之是做不到如今的東宮之位。
傅景麟與方謙修還有薛景之,三人一同長大,他也絕對無反叛之心,
傅景麟輔佐太子,大好河山便再能安穩(wěn)百年能有的,
至于百年之后的事,她與天家是瞧不見了,還操那份心?
只是像傅景麟這般心思縝密之人,他要是做些什么,枕邊的人都很難發(fā)覺的了,
可他處處所作所為便都能瞧見,他對阿瀅是心有所屬的。
就他這般做法,還是惺惺作態(tài),那也只能說他這人何其的可怕,
然而仔細(xì)想想,他也無需算計到那般,
只等東宮即位,他便就是權(quán)臣,要什么能不行?
“外祖母,那您覺得……”阿瀅突然想聽聽太后的意思,她格外尊敬這位老人。
“外祖母人老了,看人的眼神也不準(zhǔn),佩靖侯府傅景麟,往后落敗不了,只是他那般年紀(jì)便有那等心思,讓我這般的人想著,也心里發(fā)涼,”
“他到對你有情義在的,如連我們這些人都騙了過去,那我也想不出來是為何,
“只是……他這般的人,需得在身上套著個繩子,在他極致憤怒要做錯事時,須得有人把他往回扯!
阿瀅心里一驚,外祖母竟覺得傅景麟瞧不得透的,還有些險……
可他在自己的跟前,竟能做出故意酗酒之后的醉態(tài)。
阿瀅垂下眼瞼,不再開口,臉頰微微有那么些羞紅,
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是相互的捏一捏,
太后都瞧在眼里,只是笑笑不說什么,或許,套住傅景麟的繩子已然有了呢。
先前天家,便同她說過,如阿瀅選那位毅博侯府世子,倒也行,
對方身家清白,對天家忠心,阿瀅過去定然不會受到任何的屈辱,
或許,那一家子怕都要看著她的意思來,
但唯有一點,皇帝不好插手。
他給毅博侯府這個兇狠的虎狼,套上了繩索,在某些事上,也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比如那位世子,如今早已是有了自己紅袖添香的意中人,
白宿如是要把人,納做妾室,或者是通房,他全當(dāng)不知曉。
若是阿瀅選擇傅景麟,也行,只條件要苛刻一些許多。
“再過些日子,你娘親與爹爹回來,天家到時會讓傅景麟來宮里,就看他能不能受得住了考題,我這么乖巧的阿瀅,哪能讓他輕易的就能娶回去,”
“當(dāng)初他可是沒少讓你受難,如今也該回報回報他!
阿瀅便不多加開口,可也知曉,她與傅景麟這事也算要定了下來,
皇帝舅舅與外祖母,這里都是有點頭的意思。
太后留著阿瀅到了用了晚膳才回去,給阿瀅帶了不少的糕點,
至于元時瞧著的那個鐲子,如今又到了小元時的那私庫里頭去。
阿瀅身子弱,她坐著轎子出去,到了外頭就換坐馬車,
剛出了宮門,換了旁的小道上走,原好好走的馬車突然是停下。
在靠窗前的嬤嬤,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瞧,隨后阿瀅聽見外頭有說話的聲,
嬤嬤低聲在阿瀅的耳邊,說了兩聲話。
“那位白世子,便在前頭的茶樓里等著,您看?”
阿瀅掀起車簾往外頭瞧了瞧,說起白世子,阿瀅要謝謝他的,
點了點頭,讓外頭趕車的盛況,把車是趕到不遠(yuǎn)處的酒樓去。
今日跟著她來的是盛況,薛大哥一早便出了門,
阿瀅在外行走,多戴著帷帽,嬤嬤抱著睡熟的元時,跟著阿瀅上樓,
外人瞧不見阿瀅樣貌,只覺得她身姿妙曼,可不像是孩子的母親。
“盛姑娘來了,快請坐,貿(mào)然相邀,著實有些冒犯,”
阿瀅剛到了門口,坐在里頭喝茶的白宿便立即起身,對阿走來,
又讓人重新上了新茶,叫上了幾道好菜,
在阿瀅坐下后,他神情有兩分忐忑之意。
“方才見著盛姑娘從宮里來,可是……”白宿說著有那么一些拗口,隨后是坦然一笑,
“我也不繞圈子了,不知盛姑娘,對你我婚事,如何看待?”
阿瀅剛把元時的手給包好,拿著小扇子給他扇著風(fēng),還沒開口呢,
方才關(guān)上的門,被從外頭打開,有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她想如何看待?白兄大婚之日,我同阿瀅必定送上賀禮祝賀,”
“難不成白兄是想著,要個世家身份的世子妃,又要一個紅袖添香小情小意的妾室,享著妻妾和睦?別人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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