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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你就等著收人家的婚帖吧!


  阿瀅聽著方公子說那話,才曉得如何的不對勁,
  先前她便覺得傅景麟的神色不對,可也沒想著到底是因何事。
  如今回想他當時的話,阿瀅低頭去瞧懷里的元時,他此刻也抿著小嘴的,很像啊……
  為了不讓她有發覺,有別的猜想,他寧愿說的讓澤欽去酒樓里把魚留著。
  “方才是他送我來的,在途中同朝為官的有位大人尋他,已到了地方,我便也就讓他走了,”
  阿瀅對后面的嬤嬤招了招手,說道:“嬤嬤,你把青梨放上來,”
  隨后才有些窘態同方擲說道:“因早先來瞧你,可我的身子骨不爭氣,不是這里傷著,便是大病小災,”
  阿瀅說有幾分難為情,她到底沒有做好,
  如旁人不曉得,還以為她不記得恩情,瞧不上方公子救她一命呢。
  方擲只是笑著搖頭,他并未覺得阿瀅,看輕了他,
  也知曉先前阿瀅被嚇著了,后頭種了天花,命活下來都是運氣,
  她雖沒來,她所吩咐的人,也沒怠慢他,哪里再說阿瀅不好。
  “無需想那般多,盛姑娘得體有禮,沒有差錯,說起來也有我自己惹的禍,也多虧盛姑派人前來照料,不然在這京都,我可是什么都做不得,”
  “不如你我就把這看作小劫,邁過去沒有性命之憂,往后安適如常。”
  在嬤嬤把梨拿來,轉身再去盤盛裝時,
  阿瀅想動刀去削皮,方擲比阿瀅快一步,把小刀給搶在手里。
  “來者是客,那能讓你做這些,盛姑娘就不必再多想了,先前倒也是我見識淺薄,沒想到在京都里藏龍臥虎,我在從淮州來,真是難以立足之地,”
  “如是盛姑娘不嫌棄,在下對好鋪子上的事,頗為有些見解,可稍稍為其解惑。”
  方擲面上帶著溫和的笑,細看,他那面上的笑意,有些刻意擠出來的,極其不自然,
  心里像被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差一些被堵得呼吸不上。
  然而他說這話,不只是對他好,他不能害了阿瀅,
  那位佩靖侯府的世子爺,對阿瀅是情真意切,
  即便他再不承認,他也得明白,阿瀅心里有那位傅大人。
  他,不過在阿瀅往前走時中途,所瞧見的一小段岔路,或是景色,
  即便稍有差詞,可倒也會殊途同歸。
  他心里喜愛著阿瀅,可這份喜愛,他不想造成阿瀅的負擔,更不想害了她,
  讓她走得再順暢一些吧,前面等著她的人,青云之路早已鋪開,
  這便是自己,能遇到她,最后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來,
  往后,她不會有任何事麻煩他,自會有人護著她,握著她的手,一路花影繽紛。
  愿她往后,平安順遂,遂心滿意,與相守之人百年偕老。
  方擲心里的疼,從心口隨后慢慢地散到了全身,
  手里拿著的青皮梨,被他握得緊緊的,指甲縫里都侵了汁水,他也沒有露出不對勁來。
  “往后自然是會多麻煩你,在瀘州時,也多虧的你幫忙,方公子早已是我的友人,”
  “難道,方公子不曾這么想?”阿瀅笑問道,她重新拿了給梨,遞給一旁的盛況,讓他幫著削皮,
  婆婆趕緊把盤子遞上,雪白的梨一塊塊分散裝著,與青色盤相互映襯,格外好看。
  “自然不是!只是沒想著,盛姑娘早就把我當成了朋友……”方擲答道,
  盛姑娘心思暖和,待人有禮,即便她如今有這般尊貴的身份,可從未是看輕任何人,
  就方才嬤嬤遞上來,她還笑著點頭,放著旁人,怕也覺得理所當然。
  阿瀅方才笑著把話題岔開來,她如何不知道方擲是何意思,
  只是……她想不到,她與旁人走在一處是何樣子的,心里沒由來的煩意,
  如今方公子自己想明白了,阿瀅無須如何開口,這樣都好。
  “曉得你對青皮梨,有幾分喜愛,你嘗嘗看,可清甜?”
  “再過些日子外莊的黃皮梨,也快到了季節采收,到時我讓裝一些過來與你,栽種得有些多,吃是吃不完的,我還想,可做些糕點果子才好呢,”
  “好,多謝盛小姐,”方擲吃著阿瀅腿過來的梨,心里倒也不覺得太苦。
  阿瀅與方擲說了一會兒話,是見他面色有些疲累,便就起身告辭,
  方擲如今每日,還是會有大夫上前來為他針灸,倒也不是御醫,醫館的大夫也能扎。
  “為何是要針灸?”
  “老奴聽櫻谷姑娘說起過,針灸不是平日里那般,大夫把銀針放在藥罐里煮著,銀針帶上草藥的藥性,去激方公子手腳上的經脈穴位,如若不然,怕稍微觸碰,兩個骨頭之間會輕易地脫開。”
  嬤嬤也聽櫻谷偶然一次說起,阿瀅疑惑,便解釋道,
  方才她雖站得有些遠,可勉強地聽明白了,那位方公子同盛主子所說的話。
  也對,長公主殿下與盛大人回來,
  盛主子與那位傅大人的婚事,便就能定下來。
  也不是說方公子不好,瞧得出他是少年有為,
  然而在京都這處地方,他的那一點出彩,當真很難讓人能瞧上。
  就像先前盛主子所遭遇的事,如盛主子不是長公主嫡女,
  方公子能護得了盛主子嗎?不用想,他護不了,
  他看得明白,便說起了那般的話來,提出自己眼界淺薄,主動的退去。
  馬車在經過方才酒樓,阿瀅便想到先前傅景麟所說的,讓澤欽給留上一條新鮮的鱸魚,
  “嬤嬤,你去酒樓處問問,可還有新鮮的鱸魚,能否賣我們一條,回去嬤嬤做個瀘州的酸魚如何?”
  阿瀅面上有那么些微微的羞赧,哄著人的事,她已是許久都沒有做過,
  從心底里想想該怎么做才好呢,當初還在那清漪院時,她是如何對那人討好?
  “哎!”嬤嬤是面上露出一絲欣喜,趕忙下車地去問,
  未來兩個主子恩愛,總比得磕磕絆絆來得強啊!
  酒樓里的人顯然早就處理過這事,不一會兒嬤嬤手里拿著一個小桶,里頭裝著新鮮的鱸魚。
  回到府邸,阿瀅把已經睡熟的小元時遞給櫻谷,
  想了想,面色有些羞紅,在櫻谷耳邊旁小聲說了話,
  “你別看我!反正、反正你找出來!”
  阿瀅伸手捧住自己的臉頰拍打幾下,不讓她那么發燙,
  在櫻谷那別有意味的眼神,快步地跑進內室里。
  嬤嬤先前在瀘州時,同阿瀅在小院里的那位廚娘,學做過瀘州的酸菜魚,
  也是阿瀅較喜愛的一道菜式,跟著傅景麟那么些年,也曉得傅景麟一些胃口,
  嬤嬤去做酸魚,阿瀅洗漱好出來時,發現櫻谷早就找到,她先前想要穿的衣裳。
  在侯府時,不敢多加穿艷色的衣裳,
  只會讓當時的老夫人,還有玉馨,對她投來恨,會說她與那花樓里姑娘作態。
  可如今阿瀅要穿的這衣裳,便是上次生辰時,
  薛兆從瀘州那處拿回來的,爹娘給啊準備的生辰禮。
  與先前她穿去外莊子的那一身有些相似,同樣是華麗艷色,
  在穿在身上,阿瀅有那么些微微的不適應。
  可想起不久前,傅景麟那般抿著嘴角,微微顯得有些委屈的樣子,
  阿瀅便加重了要穿這件衣服的心思,嗯……就當是道歉吧。
  描眉,抹脂,拿著脂粉,要點著眼角的那小痣,最后慢慢放下脂粉,面色有些羞紅起,
  讓櫻谷別先忙活元時,交給嬤嬤,先來給她梳頭,
  在阿瀅轉頭時,即便已經照顧阿瀅這么些年的櫻谷,都直呼道了一句。
  “主子,真的好漂亮!”
  真不是她說恭維的話,如先前的阿瀅,便像了百花當中,嬌嫩玉柔最為惹人憐愛的花來,
  而此刻阿瀅,便是在百花當中,最艷麗且最惑人心的那一朵。
  特別那帶著眼尾的黑痣,挑起眼瞼瞧著人時,心都跟著抖了一抖,
  櫻谷心里暗道,她幸好不是男人,如旁的男人瞧著了,怕都走不動路。
  不過,要走不動路的,倒還真是有一人呢,
  就看他這次,能不能有那么大的定力?
  “快過來為我梳發吧,先前讓你同盛況所說的話,他可是出去了,怎么還不見回話來?”
  “主子,你忘了嗎,世子爺每回辦起事來,嫌少早回來,奴婢已叮囑過盛況,讓他等著世子爺,一同回來,”
  “您不妨先去北院的小亭子里坐坐,奴婢讓人裝扮了些,還放上了釣魚的桿,”櫻谷撲哧地笑出聲,
  釣魚的事,北院的假山一角還有火堆呢,
  不就是某些人想要討人喜歡,做出那等哄著小孩子的事來。
  “你這是在取笑我,好啊,那你可等著,你與澤欽是成親的那日,我可不會是客氣,”
  阿瀅雪膚微紅,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艷比花嬌。
  她回頭,用手戳了戳櫻谷的腰間,櫻谷只好不斷地躲開跑走,
  阿瀅看向鏡里的人,心里頭稍稍比以往都要期待一些,裝扮好后,她從內室里出來,
  前往北院時,途中碰見的其他丫鬟,均微微神情一,
  隨后趕忙地低頭,不敢大聲地議論,然而等阿瀅路過之后,
  便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只聽到她們低聲驚呼,口里說的是‘好美真好看’的話。
  ……
  先前按照阿瀅的意思,去尋傅景麟的盛況,終于打聽到了,他此刻所在之地,
  是在外頭俗稱‘判官筆’方大人府邸前,
  這判官筆的名聲來,可就是說這位方大人,那是閻王手里握著的那根筆,
  在誰的名字上打鉤,對方只有身死的一個下場。
  而盛況到時,就瞧著……
  傅景麟與方修謙兩人坐在亭子里,那位方大人是奮筆疾書,
  而傅大人則坐在對面,單手靠在椅上,雙腿交疊,一手拿著酒,不斷地往嘴里灌。
  “我說,你即便不做事,拼命地酗酒,還要來我這里!是想看我還不瘋,心有不甘是不是!”
  “心里又有什么不痛快,也讓我猜猜,難道說,又是那位盛姑娘的事,她又怎么招你了?!不,你這是又怎么招她不好了,”
  “她不好,就折騰你,你不好,受苦反倒是我啊!傅景麟,你還是人嗎你!”
  “要我說,準定是你對不住人家,你這樣黑心人,誰愿意跟你長久一起,再說了,你可是有跡可循的,呵呵,”
  “你在我這喝酒也無事,倒不如再去挽回挽回,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等著收人家的婚帖吧!”
  方修謙見不得,傅景麟在他跟前喝酒,就沒想是要伸手幫他一把的樣子,
  心里更是狠狠地想那,位活菩薩再好的折騰傅景麟吧,折騰到他哭了才好!
  “看來,到你手里的事還不算太多,還能這般輕松的開起玩笑話,”
  傅景麟身形往椅子上一靠,他單手落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則是提著酒壺往嘴里倒酒,
  修長有勁的雙腿交疊,在一旁的圍欄上,這個人當得上風流倜儻。
  “你還是人?傅景麟你聽聽,你說的這話,還是人?怪不得盛姑娘是要同你鬧,就你那副心思,能多用一點兒在人家姑娘身上,你現在用得著在這喝酒?”
  “你怎么就知道我對她不好,”傅景麟是喝了酒之后,聲音倒有幾分喑啞,
  聽他說起話來,像憋著一說不上來的勁兒似的,苦悶,煩躁,
  旁邊還有急筆的方修謙,頓時來了興趣,很是興奮地對著傅景麟問道。
  “聽你這意思,是人家嫌棄你了,哈哈哈哈哈,傅景麟、傅景麟你也有這一天,嫌棄得好!”
  在外頭被人領著過來的盛況,聽著在官場里,別人評的是,一個比狐貍還精,
  另外一個,筆鉤下來要取人性命的,兩個人私下里已經是這般……
  “大人,長公主府邸的盛小姐,是差遣人來找傅大人,”
  管家像沒長耳朵似的,低眉垂暮地在亭子外頭三步遠的地方稟告,
  而亭子里頭的兩人一聽,是長公主府邸,并且又提了個盛姑娘,
  方修謙是瞧著,方才那個還悶悶不得志,喝悶酒的人,便腿一伸,
  他不過是眨眼的工夫,人就到了亭子的外頭。
  “這可是唯一一次機會,要好好的啊!咱們三人,總不能我一人是有人牽掛,不然我這良心不安,”
  傅景麟頭也不回地,回了他一句:“滾,”
  阿瀅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魚竿,先瞧著落日熔金,染黃了一片是湖水,
  荷葉隨著有些熱意的微風擺動,如同那披上輕薄紗衣的姑娘輕柔起舞,阿瀅看得入迷,
  她抬起手來,凝白手腕于輕紗,挽著墮鬢斜插著翠藍鳳蝶小步搖,抬手佛開被風吹散的發絲來,似聽著身后動靜,
  在她轉后疑惑看向之際,直是被人摟著軟腰帶到了有些昏暗的假山里頭,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嗯?”
  “是覺得,我還不夠為你瘋?要我的命不成,”
  “阿瀅,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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