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爹爹與娘親永遠都是你的依靠
在櫻谷說起她與傅景麟大婚,阿瀅這才記起當初讓她疑惑的事來,
中途她坐在轎子里,有那么些搖晃,險些被顛簸出了轎子。
當時她喚了兩聲櫻谷,她也沒回答,直到后來她挑起車簾往外瞧,
才發現原本應該走在最前的傅景麟,不知為何竟跟在囍轎一側。
后來,阿瀅忙著一些小事,到忘記問當時出了什么問題,
如今櫻谷兩句話里,挑明了原先她不知情來,阿瀅心里發涼。
那如若當初,傅景麟沒察覺到,她這個原本應該嫁進佩靖侯府的世子妃,
卻要到頭來,莫名地成了旁人的新婦!這、這不是直接讓她成為笑話,推她進火坑?!
阿瀅渾身打了個寒戰,只覺得自己背后,好像一直有一雙眼睛,在不斷地瞪著她,
隨時準備著,在她不經意的時候,讓她狠狠地砸落在地上,再也不能起不身來。
如果當初,她那般光明正大的,讓對方把她的囍轎,給抬到旁人府邸去,
即便所有人都知曉,她與傅景麟的大婚,可與旁人拜了天地,
在洞房之夜察覺不對,隨后換過來,她每每被旁人說起,都會是個笑話來。
“你當時都認錯了,后來怎么做的?”
阿瀅按住心里驚慌之感,抱著小元時的她,手上力道緊了又緊。
“我倒也不沒察覺到不對,當時不少人從外頭往這處擠了進來,我瞧不見別的,只能看到兩個花轎的頂,”
“我便跟著其中一個,那位的囍轎頂,跟您囍轎有些相似,到后發覺不對勁,是前頭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官,往回頭看了一眼。”
櫻谷跟阿瀅在悄悄地,挑起車簾往后頭瞧,也再看一眼,
發現趕著馬車的人又不見了身影,這好像先前,跟他們同走這一段路過罷了,
不過如今有挽劍跟留影,坐在外頭跟盛況趕車,阿瀅倒也不如先前那般驚慌。
阿瀅還上心了一些,在途中接連兩三次掀開車簾,往后頭看,都沒見人,
“這幾日你同嬤嬤說一聲,注意有沒有旁的人接近元時,”
阿瀅揉了揉懷里,還睜著眼睛瞧著她小元時,他臉上的肉肉跟著一抖一抖的,
“好,奴婢記下了!
兩人到長公主府邸時,
長公主與盛大人兩人一早忙了會兒,如今到暖廳里用早膳。
“快來快來,”長公主瞧見阿瀅,跟那胖墩墩,又圓滾滾的小外孫,
連忙放下碗筷,對著阿瀅伸手,就要抱一抱小元時的意思,
而一旁的盛大人動作慢了一些,看著那格外圓潤的小東西,落到了長公主懷里。
“哎喲,外祖母的小寶貝兒啊,又長高了一些,想外祖母沒有啊,”
阿瀅剛坐下,便就有丫鬟拿來了,阿瀅在府邸里專用的一套碗具。
“我跟你娘親才用早膳,”盛大人滿臉笑意,對著阿瀅他是嚴肅不起來的,
隨后轉頭對丫鬟道:“讓廚房把瀘州運來的鱸魚給清蒸一條,鮮蝦白灼!
這兩道菜上下來上了之后,阿瀅眼睛也亮起,還沒等她去夾菜,
鱸魚最好的一塊,便落在她的碗里。
“謝謝爹爹,”阿瀅笑瞇瞇地道,
那一塊魚吃到嘴里,更歡喜得眼睛彎了彎。
不是侯府里,差她這一條新鮮的鱸魚或魚蝦,
只是沒有什么,比回到家里來更讓人開心的了,就算吃的白菜葉,那也再開心不過。
一旁的盛大人間,瞧著阿瀅開心樣子,親自動起手來給阿瀅剝蝦,
他不沒聽到過這兩日草堂里,關于傅景麟的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來。
傅景麟跟阿瀅才成婚不久,就有了旁的心思,
說在戶部里跟七公主有些來往,且戶部不少人都還看著的。
至于傅景麟為何會在戶部,同七公主有了這般的來往,
主要還是他在戶部,一天一夜也都未曾回到侯府里去,
外界便是在說道,他與剛剛成婚的阿瀅,兩人而起了爭執。
更是說道,阿瀅不過被長公主才認領回去,毫無規矩的一個人,
別說懂什么,詩詞歌賦,聽說先前還與傅景麟青梅竹馬,那不過也就遮羞的話,
歸根到底就伺候傅景麟的下人,哪里懂得什么詩詞歌賦,自然沒有什么可說的。
聽說京都那間生意很好的糕點鋪子,就是她的,看來窮怕了,一心往銅臭味去了,
可就長在皇城里的公主就不一樣,從小金枝玉葉變,學的就是大家閨秀該讀的書,
哪一點比不上,那流落在外如今剛被認回去,不太能上得了臺面的長公主家的女兒。
盛如直清楚,這些事他不好開口提起的,
阿瀅才成婚,需得不少時間找出最合適的相處之道來。
“慢點吃,慢點吃,前兩日讓人送來了幾條新鮮的魚,沒讓廚房里的人蒸著吃?”
阿瀅像是許久都沒吃上過,從瀘州新鮮來的鱸魚,吃起來就有些急了幾分,
旁邊的盛大人,一手剝蝦,一只手給她剃魚刺都有些來不及。
長公主便把元時遞給一旁的櫻谷,她坐在阿瀅的旁邊,也剝蝦來。
“有啊,只是我每吃上一次,元時也要試一試,忍不住扯我的胳膊,讓櫻谷給他抱去外頭也不行,就耍賴的哭鬧,不掉半顆金豆豆呢,”
阿瀅說起元時這個鬼靈精很是無奈,這還不會說話呢,就騙不著他了。
說著,讓盛大人跟長公主看一旁,被櫻谷抱著的元時,
他此刻正歪著小腦袋往這邊瞧呢,哼哼唧唧,臉都漲紅了,想要往阿瀅隔壁這邊伸手。
“這你可現在不能吃,長大后也不能多吃,大夫說你吃了鮮魚,有輕微中毒,到時候全身發癢抓破皮,那可就不好看了,”長公主點著元時的鼻頭,好笑道,
比起關注元時,長公主更愿意同阿瀅說起話。
“一會兒回去把魚給帶回去,讓廚房蒸了,等著傅景麟回來,同他一起用飯,”
“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好好說,夫妻吵鬧常有的,把事情整清楚,吵鬧避開只會越發的亂。”
長公主剝了蝦,直接遞給阿瀅的嘴邊,她倒不像侯夫人待傅景麟那樣,說話有幾分弱意,
阿瀅在長公主這里,她很在意阿瀅的感受,方才阿瀅進屋時,她沒見著阿瀅委屈樣,
想著或許這里頭有他們做父母不曉得,不如讓兩個孩子再交心地談一次。
“外頭的那些話,先不用在意他,有我跟你爹爹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就你皇帝舅舅也不行!
“娘親……”
即便阿瀅心里不覺得委屈,可娘親與爹爹兩人都為她考慮著,
她不免的還紅了眼眶,她想過,自己有幾分氣性的回來,
或許爹爹和娘親也會問起,她怎么突然就回來?
或許外頭的那些話,娘親與爹爹都曉得了,更想過爹爹會勸她回去。
讓她不要與傅景麟有爭氣性,要體諒傅景麟在朝為官,也有重壓大的時候,
可沒想著,父親給她剔魚刺,給她剝蝦,娘親顯然知道七公主同傅景麟的事,
很自然地讓她同傅景麟說個清楚,也給了她底氣。
“好了好了,都是元時的母親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紅了眼眶,我倒不笑你,就怕往后咱們小元時曉得自己家的娘親,還愛哭鼻子,怕你在他面前會難為情,”
“想哭怎么了,就算以后阿瀅七老八十了,我還在,她永遠都是我盛如直的寶貝女兒!”
盛如直梗著脖子說道,他眼里有了溫情出現,
把魚刺挑完后,放在阿瀅的碗里,示意她趕緊吃。
“阿瀅做得對,有委屈就回來,自個兒憋著算什么,你有爹,有娘,就能當你最后的靠背,咱們家不興那一套,什么受了欺負自個兒悶著!”
“別說他娶不娶什么公主,他傅景麟開了口,說他要娶,行,只有休夫書!”
“那你就是覺得,阿瀅來了不回去,等著傅景麟上門來認錯,”
長公主的眉眼挑起,阿瀅那雙水盈盈的眸子,就跟長公主很相似,
阿瀅多得幾分嫵媚,而長公主卻凌厲許多,給人威壓足。
“回來了自然要在家里多住兩天,怎么了?他佩靖侯府沒有阿瀅在,飯不吃了?那以往阿瀅沒有去佩靖侯府的時,他們怎么活的?喝風喝水?!
盛如直總覺得,阿瀅在佩靖侯府受了欺負才回來,
一條鮮魚吃得這么開心,要佩靖侯府的人對阿瀅好,哪會這個樣子!
“你這個想事就看表面的老東西,我無話跟你說!”
“哼,我只要阿瀅過得好就好,還要什么道理,反正他佩靖侯府就沒一個好人,以前老侯爺雖為人粗魯,可倒也義氣,你看后頭,那老太太一心就為玉家!”
“那你當初還答應,讓阿瀅嫁去,”長公主瞪人,
“我、我那不是……”盛大人心虛。
眼見父母要吵起來了,阿瀅趕忙地拉著一邊,還要理論兩句的爹爹。
“爹爹,我曉得娘親讓我回去是何意,我總得問清楚,傅景麟怎么想的,如果他當真覺得公主好,我想咱們可以去瀘州,我喜歡瀘州的鮮魚,那我也只能對不住元時了,”
阿瀅點了點一旁眼睛,咕嚕?粗男≡獣r,
見阿瀅跟他玩鬧,他是啊啊啊地胡亂揮手又蹬腿的,櫻谷險些要抱不住他,
當初她同傅景麟成婚,一半心里還有傅景麟那個人,隨后就一半,確實是因為元時。
可如今,她像小孩過家家似的,心里有些不順心,往家里跑,
想往瀘州去,好像真的對傅景麟,沒有過多的信心來,
她也在懷疑,她當真還歡喜著傅景麟嗎?
“好好好,你回去,問問他到底怎么想的,我盛如直的女兒不用任何依靠任何男人,即便一輩子不嫁,也能保證她往后沒人欺負,衣食無憂,”
阿瀅,你爹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你是我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娘親愿意用我所有換你平安順遂!
阿瀅心里熱,眼角微微紅,她格外感激娘親跟爹爹,
隨后同盛大人與長公主兩人,說起一會兒話,并且其間還測量了她跟元時的尺寸。
到了午后,阿瀅起身要走,不過想起先前有人跟著她的事,阿瀅同盛大人說起來。
“爹爹,我方才回來時,似乎有人跟在馬車后頭,櫻谷說,我當時與傅景麟大婚,險些被人弄錯了花轎,而那跟著我后頭的人,像當天婚假的另一人,”
“可等馬車過了橋后,便沒瞧見他了,不知與我同路,還如何,”
“好,我曉得了,回去路上小心,有旁的事要回來說,”盛如直眼里笑著,心里冷意起來。
阿瀅來了一趟,測了尺寸,挑選了幾料子,
等府上的人做好后,會有人送到阿瀅的手里來。
回去后,阿瀅剛入院子,便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澤欽,
澤欽在,傅景麟肯定也墨韻院的正院里頭。
阿瀅抱著元時的手緊了緊,隨后帶著一絲笑意,走到屋里,
恰好,傅景麟從洗漱室走了出來,
他穿著單薄里衣,沾染了水漬,更別說敞開的衣襟,完整地顯露他結實的精壯的腰腹。
而傅景麟在看到阿瀅時,也突然一愣,似乎沒想到,阿瀅會從長公主府邸里回來,
手里拿著還有些濕潤的錦帕,頭發滴水,愣愣地看著阿瀅。
“趕緊把頭發擰干呀,當心頭疼,”
“你……”傅景麟看著阿瀅時,眼睛幾乎沒眨過,直到他手里的錦帕,被阿瀅給扯走,
抓著他的大手,帶著到一旁屋里的軟榻上坐下,才回過神來。
櫻谷抱著元時已經退到外頭去了,阿瀅站在傅景麟的背后,
慢慢地把他頭發,已經發涼的水用錦帕給吸走,細細地擦干。
“先前我讓盛況給你送飯去時,恰好碰見你有這么忙的事,當時忍不住走進門去問問你,”
阿瀅想要放下手里的錦帕,從一邊繞過來,同傅景麟一起坐在軟榻上,
眼里輕柔,且嘴角還有一抹笑,就像與傅景麟商議別人家的事,
很輕巧,未能讓他有太多的負擔。
“我當時很氣,所有人都想讓你,試試青梅酒,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想要喝那杯青梅酒嗎?”
“你聽見了我同櫻谷說的話,可如今你要再問我,我還會與你說‘或許吧’”
“沒有娘親女兒的這一層身份,我即便做得再好,就算成為你的世子妃,會有更多的人笑話你我,你瞧瞧我如今的身份還不夠顯貴嗎?可在旁人的眼里,我并未是你的良配,”
“不懂詩詞歌賦,不懂什么主母要仁德等等,”
“如果你想往高處走,我沒辦法幫到你的,我是個笨的,根本聽不懂那些言外之意,所以……唔!”
阿瀅話還沒說完便,被坐在一旁的人,伸手給狠狠的抱住,
那人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蹭了蹭,熱氣有著微微的濕意轉入耳里去,
“我哪里都不去,要去也帶著阿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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