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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最好不要動她


  少時的記憶,阿瀅早就沒有了多少,偶爾在娘親提起來,
  腦海閃過她似乎有一盞很可愛的兔子燈,眼睛紅紅的,耳朵支棱著起來。
  在侯府里丫鬟也就逢年過節外頭走一走,但可不能去得太久,
  即便有要緊的事出去,也需得先跟管事嬤嬤提一提。
  若那灑掃的小丫頭自然不用經主子點頭,可她當時已經被老太太放去傅景麟的墨韻院,她若要跟櫻谷出了府邸,那就得與傅景麟說,
  “要不要兔子燈?我記得你少時得了一盞兔子燈,還沒高興幾一會,便被人用水澆濕了,”
  傅景麟瞧見了兔子燈,想起了阿瀅還在幼年時有一年,他應了如今的二皇子,當初的東宮所邀請,去了京都的外頭,
  那年寒冬,下了大雪,京都的城外頭的樹都被壓斷了多少,凍死了不少人,
  就是京都城有天家在,城外頭也是有了寒冬天災,更是別說外頭天家瞧不見之處,
  二皇子于心不忍,偷偷地拿著他宮里的那些東西,去外頭換了真金白銀,又換了米糧去分發,
  原本像這樣的事,倒也輪不著他們,天家早已派了人去處理,可因為他在其中橫插了一腳,倒讓本該慢慢形成次序的災民,因分發錢財米糧而搶奪了起來。
  以至于那一日,他回來了晚了一些,
  剛到了墨韻院內室,他有些疲累揉著眉頭,心里有些焦躁,不愿意就理會里寫小事,耳邊卻是聽著有些細碎的動靜,
  瘦弱的小姑娘,在躺椅后頭抱著膝蓋,輕輕地抽泣,可憐兮兮,那本是剪水盈盈的雙瞳有清淚洗過,更是澄凈明亮。
  她面前只放了一盞,已經被水浸濕過后成一團的廢紙,露出幾根光滑的竹條放在一邊,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能瞧得出這一個胖墩墩可愛的小兔燈籠。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乖巧巧地窩在一旁,既不說話,只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有幾分倔強地咬著小嘴,
  明明什么都沒說,可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顆從那有些白嫩嫩圓鼓鼓的小臉頰,滾落下來砸在地上。
  那時候的傅景麟,只覺得他墨韻院里的人,不能被旁人欺負了去,
  小姑娘被老太太指到他跟前來說伺候,他都沒讓他去灑掃院子,抑或者夜里頭要給他守夜,清洗衣裳也只讓她挑著輕薄的內衫,
  他這個主子都沒如何,換到旁的院丫鬟來替他教訓人起來。
  “要!要兔子燈,還要一個琉璃花鳥紋宮燈好不好?”阿瀅瞧著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以及周圍的熱鬧,她早就歡心起來哪里都想要去走走,
  居宣府這處府城里的父母官,似很喜歡熱鬧,特意圈出了很大一塊地,周圍的街道掛上了喜慶的燈籠,
  那空地里登臺獻唱,也有玩把戲的吞吐刀劍,嘴里噴出大火,更是有人玩著讓孩子去攀爬天梯去求取仙桃,
  有書生學子給人寫書信,也有那走江湖的人在說起,途中的驚險,雖吵吵鬧鬧可以格外的熱鬧。
  最讓阿瀅歡喜的則那猜謎語,這處臺子搭的大,也是聚著人最多的地方之一,
  惹人紛紛往這處來的時候,那架子上掛著一盞仙燈,四周都亮著小燭火,幾面均是有姿態各異容貌艷麗的女子,
  站在阿瀅這處,她像是能瞧見那燈面上的女子,似在對著她展露笑意,
  也恰好這時,宮燈的主人說起它,“各位,這宮燈可是從宮里放出來的,都是沾貴人氣,這一盞燈都是上百兩銀,它就是今日最大的獎,謎語掛在一旁,有興趣的都可以來瞧瞧。”
  阿瀅看得入迷,回神后就神情當中有幾分激動地指著宮燈,對著傅景麟說道:“我要它,景麟,我要它~”
  “可以,若得了那盞燈,燈會之后到了府邸里,你再喝一碗吳御醫給你熬制的湯藥,”傅景麟也順著阿瀅的意說道,只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罷了,
  吳御醫熬制的湯藥,倒也不有什么損害阿瀅的,
  只這冬日快要過去,再過些日子便到了入春,有了暖陽出來,就稍稍的暖和了一些。
  這時候人的精氣神都要足許多,也沒有多少肝火旺盛,調養身心也最為合適,
  而阿瀅如今身懷有孕,先前不能喝一些太過于進補的東西,阿瀅身子骨受不住,
  這是其一,
  二則,她肚子里有個小東西,不能太過于進補,把祂養得太大,阿瀅生產的時候要吃一些苦頭的。
  阿瀅早就被那盞燈給迷住了眼,此時不管傅景麟說什么,先把頭點著再說,
  不只是阿瀅喜歡那一盞燈,圍到這謎語攤前的多是,穿著漂亮衣裳帶著丫鬟小廝富家小姐,也有那穿著整潔清秀姑娘小哥來到此處看熱鬧。
  偶然之間,情竇初開的姑娘跟小哥彼此對上一眼,各自又紅了耳根,紛紛的別開眼神,
  阿瀅拉傅景麟到的時,兩人就往那處一站,旁人都能看得出他們身份不同,兩人身后還跟著澤欽與櫻谷四人。
  阿瀅出門在外,傅景麟給他裹得嚴實,就露出那雙盈盈的眸子,旁人也能瞧得見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看的姑娘。
  如今在前頭還在猜著謎語的,是個穿著長袍讀書人打扮的男子,他見著傅景麟跟阿瀅來,是往一旁站了站,
  傅景麟看了謎語后,在阿瀅期待眼神中走到了案桌上,提筆書寫幾個字,
  謎底寫好是先不能給人瞧的,要交給著看燈小攤販,如對了,他便把那盞燈拿了下來。
  他這班輕快又胸有成竹的樣,引得旁人瞧的他越發的多了些,更有其中的一些姑娘,紅著臉頰看了又看,
  只覺得這俊逸的男子,很符合那書本里所寫貴人樣,瓊枝玉樹,他站在那處,有這燈照一側,他似散發著淡淡的華彩。
  原本有人不信,以為他如先前其他人那般花架子,為的就是想要在人前顯露自己的聰慧罷了,嘗試過解謎的人,可有不少讀書人來,無一能解,
  阿瀅隱約聽著圍著的人當中冷哼嗤笑,她笑意不減,若是傅景麟都猜不出…。
  等小販笑瞇瞇,轉頭把那最好看的燈拿下來,遞給傅景麟,其中有些人臉色泛紅,羞恥上了心頭,轉頭趕忙地往外走,
  而傅景麟接過之后,便遞給一旁早就迫不及待,抓著他手捏了又捏的阿瀅,
  小姑娘這幾日氣色好了,小臉兒也圓鼓鼓起來,此時意外地心滿意足,有幾分驕傲地拿著燈在手里看了又看。
  “還想不想要小兔子燈呢?”
  “想要呀,但……”阿瀅有些話沒說完,并且臉上微微露出一些難為情的神色。
  拉著傅景麟手給他帶到一旁,小攤販旁邊的有空余的小地上,一手遮住自己的口鼻,踮起腳尖靠近傅景麟的耳邊,小聲地說了聲悄悄話,
  她說得有幾分赫然,且一說完之后自己耳根都紅了,手里拿著的那燈,被她捏得緊緊的,小眼神偷看著傅景麟,
  雖說她與傅景麟兩人都有過小元時了,同床共枕夫妻之間親密之事,都已經做過,可……
  “咱們往前再走兩步,有客棧,我讓澤欽去定下一間,帶你過去梳洗,櫻谷去賣一身換洗的衣裳來,”
  傅景麟并不覺得阿瀅所說的話,讓他心里起任何的不適,只心疼起來,
  他瞧見阿瀅聲生元時的時,當初便想著,他與阿瀅只要有元時就好。
  可阿瀅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來得也快,他若是在阿瀅不方便時,起了厭煩的心思,他談不上是個人。
  阿瀅心里有一陣暖流流淌而過,又笑瞇瞇地提著燈,順著傅景麟的力道往前走在,
  到了客棧梳洗換了衣裳,等要出門喊傅景麟時,
  突然地,腦袋有些暈,腳一軟便倒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一下便就沒了知覺。
  阿瀅這一頭才倒下到床榻上,帶出了一些聲響,
  好一會兒,原本房間里緊時密封的墻板,嘎吱地響了一聲,隨后被推移開來,
  從里面走出來哥穿黑色金裝,頭發都包括在黑布內,就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睛的人出來。
  對方看到阿瀅躺在床榻上,先站在這密道口又停了一會兒,更側耳傾聽外頭的動靜,
  雇他來的人,只是說讓他把這人給去,可他觀察了兩天,發現跟著她身后跟著的人,個個都武藝不凡。
  那兩個丫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流高手,除非那些已經退隱江湖的老怪物出來,年輕一代里還真沒幾人她們的對手。
  可他就刀尖上舔血的,走上了這條路就沒有后退的,
  他能不管錢財,這雙手習慣了取人性命,若停下來一天,便覺得這世上似乎沒有什么,能讓他活下去的快樂。
  如今跟著他的人都在屋外頭守著,至于那個男人已經被人給調開,
  只要他動作過,帶上人進了此處密道,隨后就會出現在居宣府城外,
  到時候自然會有雇主安排這人接,帶去旁的地方是死是活,就與他無關,那他任務便完成了。
  殺手在緩慢靠近,走到床榻邊時,瞧著床榻人的樣貌竟,當場愣在那,似那沒想到這世上既有如此容貌艷麗之人,
  雇主先前與他說起來時,他也遠遠地看過這位女子,可遠沒有在近處看來得驚人,
  那是怎么一張臉,在哪一處多一分,或少一分,都沒有這般的驚艷。
  幾息之后,他猛然回過神來,發覺剛才竟走神,讓他這常年從未失過手的人,背后一身冷汗,若此時有人取他性命,必定他早就人頭落地!
  見到這般好看的人,殺手也進動了那許久都沒有過的惻隱之心,伸手要攬過人肩膀,把人打橫抱起入內處密室時,
  就在他手指差一寸距離,要點在阿瀅肩膀時,他自己一瞬間身體完全僵硬,不敢再動。
  不知何時,他一側的脖頸上挨著了一個冰涼刺骨,能讓全身血液都能停止不流通的東西,
  他用劍取過那么多人的性命,對那冰涼熟悉的,不能再過于熟悉,
  且沒等他反應來,話都沒說上一句,便眼前一黑。
  密道的門便一直開著,而倒在床上的阿瀅,也一直沒人醒來,
  床榻前有細碎得細細索索的聲音,直到后來有人把她從床榻上抱起,進入了密道。
  只等兩人進入密道之后,藏在暗處的暗衛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其中一人伸手往密道里一指,
  一隊人便身輕如燕,悄無聲息地也跟著進了密道,那扇門在旁人沒有發現,又自動被關上。
  這處密道挖得有些彎曲,其中更有潮濕地方燭火都點不燃,走在其中依稀能聽到滴水聲,以及腳踩在那潤濕的泥土上,有咕咚咕咚的聲響,
  走在最前的兩人,并未受到這一段漆黑路的影響,被抱在懷里的人穩穩當當的,像安睡,呼吸平穩,眉頭松散一副輕松的模樣,
  走過了這一段漆黑的路,前頭有些荒涼,竟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風聲,
  再走上片刻,風但更多了些。
  “什么人?!”
  才一走的出口,便有一聲低聲呵斥,隨后從暗處有隱隱的熒光閃爍,可見那暗處的人也帶了利器。
  “人我帶來了,銀子拿出來,”從密道里走出的人站在洞口,
  此處有嘩啦啦的聲響,周圍一看,出密道的出口人則是站在瀑布后頭,此處是天然的洞穴。
  在暗處的人聽到后‘把人帶來’的話,竟也沒立即現身,
  似乎還在顧及說話的人身份,以及是否他后頭跟著人來。
  “你們這準備要逃單,”站在洞口的人平淡問道,
  聽著他這話的人,都能聽得出的話里有幾分殺氣,只要那在暗中的人說‘是’,怕下一刻就要見血。
  這濃烈的殺氣讓暗中的人心驚膽戰,這些在江湖上謀生的人,向來都性情孤傲,難以拿捏,
  原本想著殺手捉到了人他不露面,即便在殺手被人追蹤起來也不知何人給他送的信,就不會追蹤他,可如今不出去也不行,
  “你們江湖人講究信義,我也不會連這點都不如,先前不過怕有意外,方才等那么片刻時間也未能察覺到你身后跟著有人,還望見諒,”
  “銀子早已經放在頭一次給你送信的地方,您把人送到彎道下的馬車里,便可以自行離去了,今日之事,還請閉口不言,你走江湖路能安穩,這關于世家朝廷,若你如牽扯在其中,不管武功如何的高,怕也普天之下,也沒有你能容身之地,”
  暗中的人走了出來,他說話有幾分強勢跟威脅。
  待他走出來后,他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而他在再見到黑衣人手里說抱著的阿瀅時,眼睛一亮,隨后又歸于平淡,
  “話說得這般好聽做什么,江湖直來直去,所謂的世家給朝廷,不過扯了一面正義遮住那骯臟不堪行徑的罷了,”
  黑衣人在說起之后,就如先前男子所說幾個起身,把人送到彎道下的馬車里,隨后就要轉身走,就在離去之前,他對那從后頭跟來的人說道,
  “你若想要她的命,最好趁著她那些護衛沒來到,趕緊動手,若想要對她做什么,我勸你還收起那骯臟的心,不然死,對你只一個輕松的解脫,到最后,怕要生不如死,”
  “我做什么不需要閣下來管,這一筆交易算完成,你帶來了人,我付了銀子,至于我想如何對他,那也我的事,生不如死,我如今便就已經生不如死,”
  后頭跟來的人聲音平淡說起,他看向倒在馬車里還昏睡不醒,面容輕松的阿瀅,眼底昏暗不明,他說得話也沒錯,他如今確實生不如死。
  帶阿瀅來的黑衣人冷哼一聲,幾個起落之間人影便不見,而著男子還在原地,好些時候才架著馬往外出,
  他沒瞧著,馬車走了一路,兩邊那漆黑昏暗,肉眼瞧不見的地方,有一隊人正隨影而行。
  “你們賭不賭,他所說的生不如死,跟世子爺讓他生不如死,完全不同,”
  “別說,別說,你這一說,我渾身打戰,竹子從肉里穿插而過,慢慢頂破內臟讓我現在想起都骨頭發疼!”
  “那有什么,外頭不都說咱們世子爺手段狠毒,在暗中更說要顛覆整個王朝,天家身體不適有好幾日都沒有上朝,這些人明顯就想把世子爺困在外頭,他們估計忘記了,身上肉腐爛長出蛆,放著鳥在上頭啄食著實個什么場景,”
  “啊啊啊,都說讓你別說了,我這兒飯都吃不下!”
  “我這里還有還有…!”
  可沒有一個暗衛愿意再聽下去了,趕緊跑的跑,躲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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