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抬手敲了敲她的眉心
顧家老太太這一場宴會,似乎就為了等阿瀅他們一家子來,
宴會也比的先前來得還越發的熱鬧,前廳的歡笑都后院這處都能聽見,
阿瀅身后寸步不離的,跟著櫻谷挽劍留影三人,挽劍與留影還貼身的武器。
“我可是聽著元時的笑聲了?不曉得是何人逗弄他笑了,”老太太說的是很高興,她也很是喜歡元時的,這做不得假,
那小家伙小小年紀就開始有了氣性,不喜歡已學會不理人了,
小眉頭一皺,鼓著臉頰,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瞧著你看時,無疑地有幾分心虛。
老太太見到阿瀅來很歡心,阿瀅說起話來,很合她的心思,
她雖一直看護著顧家的事,顧家外頭的消息,她從來就沒有少關注的。
顧家這幾十年來,做生意是有了一些家底,她可記得故去的太上皇說的一句話,
那意思是,做官無非就兩點,吃飽穿暖,為了抱負,
若是吃不飽,那空談抱負又有何用啊,命都沒了。
有的官員能做生意有了家財,不愁吃喝,能一心為百姓,這是頂好的事,只要不知法犯法,朝廷是允許官員做得起生意。
老太太看到太多聰慧的姑娘夫人,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后宅之中你來我往的算計上頭,
只為了一個家里的主君,便把自己一輩子都搭了進去,尤為的不值當。
而阿瀅就與她們有很大的不同,她看得多了,想得也遠,或許這與她身份有關,
老太太看得清楚,阿瀅是嫁了人,做了孩子的母親,她內心中還保留,屬于她自己的那一份。
“他近來就喜歡熱鬧,瞧見什么沒見過的,都要多來回地看一會兒,要是旁人在逗逗他,能笑些時候,”阿瀅笑著說道,她是覺得這個時候的元時,可真是好玩兒得緊~
老太太又是哈哈笑起來,對于元時,她當真很是喜歡的,
顧家的嫡系里頭,哪有這般的幼兒,要有的話,那也只有等她家輕央成了婚,
再過一兩年,若有了好事她老人家才能再抱抱自己的重孫。
阿瀅從未參加過什么壽宴,此次還頭一回呢,熱鬧是熱鬧,
不過其中一些人所說的話,著實讓她聽起來格外的心累,
不過才與老太太說上幾句話,就有人瞧準了幾乎來與她搭話。
無外乎不說的,是她模樣好看,抑或者傅景麟身在高位奉承的話,
這些阿瀅在京都時瞧見得太多了,可在顧老太太的這一場壽宴上,尤為地體現出來,
這些人每說起一句話來,話都會往她這邊遞過來,
像這一場壽宴不是為顧老太太,是為了她一般,讓她越發的沒心思再坐下去。
“先前聽您說起,要給輕央相看人家,這可有路數了,今日可有來?”
阿瀅不過問一句,哪知道老太太當真地點點頭,給阿瀅說起對方,如今在前頭陪酒呢。
放在京都從未有過,這未婚夫妻私下見面,更別說這未婚夫婿上門來,
到蜀州這處,未婚夫婿還能陪酒,蜀州這習俗女婿是能抵上半個兒子,見慣了這處人的爽利,阿瀅倒也沒多想。
后來上前搭話的人多了起來,阿瀅當真有幾分疲累,
找了個由頭,讓櫻谷去給傅景麟遞個信兒,
她這處同老太太說的話也差不多了,可以提出先離去也行,就不等著他一同回府,
反正她還懷著一個身子,想要提前離席,旁人也說不出什么錯來。
阿瀅要走,顧老太太此次不好送了,就由顧輕央送阿瀅到門外去,
哪知道剛出了老太太院子,到了顧府大門,就瞧見傅景麟在影壁一側等著她,
一手拿著披風,撐著傘,在阿瀅來時,他走上來把披風給阿瀅圍上。
“你怎么也出來了?我身子重了些,想先回去,方才櫻谷過來沒有說到嗎,”
阿瀅見傅景麟等她,還有驚訝呢,任由著他給自己帶上披風帽子,一手撐傘這著有些熱的日光,
“我想跟你一起回,”傅景麟把阿瀅有些發涼的手,放在手心里好一會兒,
兩人結伴往外出去,落在后頭的顧輕央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艷羨。
“元時我沒抱回來,他被父親帶著,他怕以后長大個貪杯的,”
“啊?”阿瀅茫然眨巴了她水潤潤的眼睛,傅景麟怎么曉得元時以后長大會貪杯?
手心里的小手柔嫩,小小的一團,輕輕地揉捏都怕力道過重要碎了,只得小心的團在掌心里護著。
在暖陽春日中,呼吸之間都能聞到一股,水汽帶過來的淡淡清新,
傅景麟眼含笑意說起:“我剛才瞧見了父親用筷子,沾染了早櫻甜酒,放在他嘴邊試了試,結果他沒有發難,伸手想要直接搶父親的酒杯,”
阿瀅眼睛都微微瞪圓,與傅景麟兩人相互看著,隨后兩人都笑了出來。
阿瀅不覺得給元時喝酒,會對他如何不好,傅景麟也說了,父親給了的是甜酒還是一點,
再有,真在這蜀州地界待得多了此處好像活得更加快活一些,
讓小孩用筷子沾沾酒試試味道常有的事,也沒出什么大問題,說起來這蜀州不管男子還女子酒量都很好。
“先前聽老太太說,用早櫻釀制的甜酒,蜀州人是喜歡,但也就像是白水里頭放了一點點糖,喝著有個味道……”阿瀅很是佩服,而她自己則滴酒不沾的。
“老太太說,給輕央相看的那人,先前就已經在前頭的宴席上陪著酒,你可瞧見了,他如何?”她是當真的有些好奇,
“見過,說了兩句話,”
“咦?”這回倒阿瀅驚訝了,
傅景麟鮮少與人閑聊的,多數都是人走到他跟前來去,想要交談,他都冷淡,
難道說這次顧家的看重的人,什么了不得,皇親國戚?
傅景麟笑笑,若阿瀅當時在場的華,就能瞧見個臉色紅潤,一臉激動,走到他跟前,手腳有些顫抖,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的讀書人。
傅景麟點了點頭,道了聲恭喜,對方手里的酒杯都沒拿穩,手抖的酒杯里的酒都晃得直接灑在了地上。
“再過兩日,母親便也到了蜀州,”傅景麟與阿瀅往外走,
原本要乘著馬車回去的,阿瀅突然便來了心思,說要走一段,
傅景麟自然會依著她,馬車便在他們不遠處跟著,等阿瀅說走不動了要回去也很快。
“那你應早與我打一聲招呼呀,母親要來,咱們得給她收拾出能住的院子,我聽老太太說,不少外地人來了蜀州,還都有些不習慣,咱們能早早為母親準備呀,”阿瀅不免的有些著急說道。
而一旁傅景麟,突然地笑出了聲,在阿瀅有些茫然的眼神中,抬手敲了敲她的眉心,
這樣也好。
到夜里歇息,阿瀅才想起白日里傅景麟同她說的話,猛的反應過來,
把已經閉眼休息的傅景麟戳了戳,帶著幾分憂慮的心思才問起。
“母親來了蜀州,可是京都要亂了起來,天家……”
若這樣的話,這東宮未立,天家成年的皇子有幾位,
立嫡立長,這嫡子在先前已經廢黜,那只有大皇子了,
可阿瀅并未覺得事情有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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