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南宮
“休要拿這樣的話來侮辱我。”林依典微抬下巴,“門主不去變臉可真是可惜了,剛剛要拿劍殺我,現在又腆著臉說賴皮話。”
對了,對了,對味了,林依典說話,就是這味兒。
蘇永南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再抽曲吉、恭喜、發財、紅包一人各一個,至于門主的,還是自己替他受了算了。
林依典這么鮮明的個人風格,他們怎么那時候就感覺不出來,還總以為是許久不見的生分。
真該死!
“依典姐,這其中有誤會。”蘇永南開口替杜金呈解釋,又用眼角瞟了瞟南宮他們,意思是現在在外人面前還不能說。
林依典心領神會,偷偷朝杜金呈翻了一個白眼,暫時作罷。
看到南宮,她想起了白慧琴的囑托。
南宮宗存再怎么壞,畢竟是杜金呈的父親,她不好直接下手,還是先問過杜金呈的意見。
南宮眼見就要出了石龍頭,再往外去,自己的勝算便越小。
杜金呈可能不會要自己的性命,但是想要從他手中獲取長生的材料,那必定是絕無可能。
他眼珠一轉,心生一計。
“哎喲喲——哎喲喲——”南宮的叫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又怎么了?”紅包負責看管,一路上就南宮最不老實,他早就煩透了。
“我肚子痛,想要方便一下。”
“忍著,出去再說。”
“不行啊……真的憋不住了……”南宮的五官扭在一起,看起來極其痛苦。
紅包看向杜金呈,詢問他的意見。
杜金呈看了南宮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紅包將他的繩子稍微松了松,讓手有活動的空間。
南宮得寸進尺,用腳指了指陳金足道:“幫他也松松吧,那邊黑,我一個人不敢去。”
紅包斜了他一眼:“就在這屙唄?要求那么多,真以為自己屁股還鍍金啊。”
南宮干笑兩聲:“這么多人看著拉不出來,怕耽誤你們時間,再說,熏著門主多不好。”
“那就揣襠里。”紅包一邊嘟囔著,一邊動手將陳金足的繩寬出來些。
南宮和陳金足往月楓樹那邊去了。
剩余的人在為攀爬做準備。
雖然懸崖上掛了繩子,但從下往上爬還是需要在懸崖上釘上足釘,這樣更方便落腳。
南宮要上廁所是假,轉移注意力是真。他知道杜金呈他們等會要減輕負重,先上人,然后再把東西物資放在最后用繩子拉上去。
因此他就故意打一個時間差,這樣他就可以悄悄地拿貓眼和金玉。
他原先想著在月楓樹旁假意蹲上一會,可沒想到陳金足是真的要上廁所。
沒辦法,南宮和他只好再往里面挪了挪。
“哎喲。”南宮輕叫一聲,腳底下被什么東西絆倒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陳金足褲子脫到一半,聽他這里有動靜,忙摸了過來。
這一摸,也給他自己嚇了一跳,手上的觸感有軟有硬,怎么像腿又像腳。
摸了一路,他終于明白,這是個死人。
他壓低聲音提醒南宮,要他當作什么都不要發生。
光線實在太暗,他看不清是誰,但是通過摸,他也猜了個大概。
這是戴京的尸體。
早在探洞之時,戴京被洞壁上的尖刺割傷,于是便被南宮留在洞口接應,不知道怎么,竟然死在了這里。
摸上去只是有些僵硬,看來死的時間并不太長。
南宮心下雖然怕的要死,但表面仍裝作鎮定,畢竟,拿到他要的東西更要緊。
出了這么一茬,陳金足屎意全無,他和南宮趴在月楓樹后面觀察了一陣,看大家都在忙,便攙扶著南宮從樹后繞出。
南宮抱怨著腿麻,在地上一屁股坐下,一面觀察著杜金呈他們,一面悄悄挪著屁股,向裝金玉和貓眼的袋子靠近。
他的手被反綁在后面,又被紅包松了松繩子,反倒操作起來可以掩人耳目。
陳金足平移到旁邊前取貓眼,南宮便用手抓了一把金玉,攥在手心。
陳金足取了貓眼,小聲地問南宮下一步的計劃,因為他們反綁手,實在不好藏。
沒想到南宮卻閉上了眼睛。
這又是整哪一出?
陳金足小小的眼睛里藏有大大的疑惑。
也許是大人給他的新暗示。
沒錯!就是這樣。
于是陳金足也雙眼一閉,學南宮倒在了旁邊。
恭喜他們把一切準備停當,就給懸崖上的拿來打了個信號。
拿來也回以哨聲。
杜金呈將安全繩遞給林依典,示意她纏好。
紅包過來叫南宮和陳金足,讓他們快些做好準備,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沒想到,卻沒叫動,兩個人都閉著眼睛,如死豬一樣酣睡。
“什么體格,倒頭就睡。”紅包嘟囔道,用腳踹了踹他們。
陳金足忍著痛繼續偽裝,心里卻在擔心南宮的狀況,要是他扛不住痛,那他倆就得暴露,到時候肯定完蛋。
他側耳細聽了一陣,南宮挺住了,沒發出一點聲音。
姜還是老的辣,陳金足竊喜,別看大人養尊處優,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
“喲呵!”紅包見他們倆沒反應,加重了力道。
這一踢不要緊,只見南宮身后有東西滾了出來,骨碌碌灑了一地。
紅包定睛一看,發現是一顆顆金玉。
“果然我就說,”紅包抬高了聲調,“說什么要上廁所,就是為了干這些勾當。”
他大聲和杜金呈告狀。
“還裝,還裝!”紅包忿忿地又踹了陳金足幾腳。
陳金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紅包蹲下身拽住他的衣領,逼迫他和自己對視。
“說!你們還拿了什么?”
杜金呈聞聲走了過來。
陳金足搖頭:“什么都沒拿,什么都沒拿。”
“都是你大人的主意吧,還狡辯!”紅包推搡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南宮,卻見他直接翻過身去。
“事到如今,還裝!”紅包松開陳金足,將南宮又翻了回來,正面朝上。
“不像是裝的。”杜金呈察看了一下,得出結論,“他好像暈過去了。”
杜金呈俯身,將南宮的手掌攤開,他的手心有血,是剛才摔倒地上的擦傷。
一顆沾染了血漬的金玉從他手中滾了出來,顏色越發的鮮艷,色彩分界線也異常明顯。
杜金呈探了探他的脈,脈象倒是正常,但體內有股氣,正在不停地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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