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附近找一找，既然尸體在這里，東西應該放不遠。”

        衛芳說。

        折柳點了點頭。

        一個長胡子白頭發老頭左右看了看，發現他們兩個，走了過來，將衛芳看了看問：“小子的幻術不錯，從何處學來？”

        衛芳念了一聲佛號回答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老頭問：“你之前的丹藥花花綠綠很好看，究竟都有什么名字？”

        衛芳回答道：“白色的雪魄丹，黃色的熾火丹，綠色的幽毒丹，我吞下去的那顆是青葉丹。”

        老頭點了點頭問：“你師從何處？”

        衛芳回答道：“師從禪宗。”

        老頭點頭問：“你愿不愿意跟我學煉丹？”

        衛芳念了一聲佛號回答道：“恕難從命。”

        老頭捋了捋胡子，點了頭說：“也是，你這個樣子，像頑固派，不好說的。”

        他于是轉過目光看向折柳問：“你是什么人？”

        折柳回答道：“無名小卒。”

        老頭問：“你愿不愿意跟我學習煉丹？”

        折柳搖了搖頭說：“恕難從命。”

        老頭嘿了一聲問：“你們兩個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折柳回答道：“這是我的師尊。”

        老頭冷笑一聲點頭說：“原來如此。”

        他將二人看了看，哼了一聲說：“一脈相承，可惡，我竟然看走了眼了。”

        老頭忿忿不平說：“我討厭禪宗的一個老不死，真希望他現在就死了。讓我抓著機會，我看他死不死。”

        他說著，將衛芳看了看問：“你果然不肯跟我學？”

        衛芳回答道：“恕罪。”

        老頭哼了一聲說：“算了。”

        他把袖子一揮轉身走了，丟下一句話說：“你們早晚后悔。”

        走了一段路，衛芳還能聽見老頭哼著小曲邊走邊說：“我可是技術少有的煉丹師。”

        衛芳對折柳說：“你去那邊，我走這邊，一會找完了，到住處見面。”

        折柳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師尊。”

        衛芳說：“走吧。”

        折柳轉身離開。

        衛芳在另一邊尋找起來，他在路上發現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檢查了一遍，發現還有夾層，經過破解之后，打開了夾層，里面只有一張紙條，拿出紙條一看，一個數字而已。

        沒等將這張紙條放回去，它就自行損壞了。

        衛芳又發現了其他的盒子，表面空空，夾層只有紙條，紙條只有數字，數字似乎毫無意義。

        一個巨大的坑洞，尸骨和泥沙填滿了空隙，里面沒有別的有用的東西，但是，仔細一看，又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當時沒想太多。

        畢竟，天色不早，之后還得回去，路上需要時間，又是分開行動，為了防止被攻擊時反抗無效，這個時候的尋找只是尋找線索和應證猜測，而不是強行攻擊，一擊斃命，殺光可疑人員。

        他們不是為了追兇，而是為了禮物，如果真有幕后黑手而對方足夠明哲保身，就應該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讓他們將東西找到拿回去復命，否則，事情不會輕易解決。

        一段時間之后，二人回到住處，衛芳發現神像吐了一張紙在桌子上，紙上閃了閃，寫著：我餓了。

        衛芳看完，字句消失。

        過了一會，小童過來問要不要參加宴會布置，也可以算進任務。

        衛芳問：“什么布置？”

        小童回答道：“采買一些食物……”

        他還沒說完，衛芳說：“我參加。”

        小童笑道：“請。”

        他將衛芳送到門口指路之后說：“天黑之前，請務必回來，修士不喜口腹之欲，不用買太多，但參加宴會的人數不少，請不要買太少，沒有靈氣的食物就不必帶回來了，凡人飯食只會給修行增加困難，蝶仙不希望修士在這里出現心魔。”

        衛芳點了點頭對小童說：“我的徒弟還在外面，一會應該就會回來，如果他回來了，請帶他回自己的住處，如果他想找我，請讓他等我回去。”

        小童點了點頭說：“我會如實轉告。”

        衛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進入了采買地點。

        他逛了一圈之后，回到了住處，將食物交給小童，并再次離開。

        這次，他去了小吃街，快到夜里，這里十分熱鬧，煙霧朦朧，鬼魂走來走去。

        衛芳將自己的氣息隱蔽混淆之后，進入街道之內，買了一碗粥、一根玉米棒、一包糖、一袋包子和炸貨，金黃色的油炸煙霧飄得到處都是，油香讓食物膨脹酥脆香甜可口，粘稠的醬料和復雜的香料鋪了一層將食物裹在里面，五顏六色。

        他還是擔心衛齊因為不想出門而吃得太多，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出門沒關系，吃得多也沒關系，但是，要是只做這件事，那就廢了。

        他暫時不想自己解決自己一具身體。

        衛芳將食物通過神像送給了衛齊，衛齊一看見就咔嚓咔嚓進食。

        衛芳洗去氣味，整理衣服，看向折柳問：“有什么發現嗎？”

        折柳點了點頭說：“看見一個墳包，底下全是尸骨，爛了很久，沒有臭味。

        看見一個盒子，埋在很深的地底下，沒有打開，但是標記了位置……”

        他幾乎將看見的都說了一遍。

        衛芳聽完之后，點了點頭說：“或許，明天可以再去看看。”

        折柳點了點頭。

        一個小童匆匆忙忙跑過來看見衛芳如蒙大赦對他說，有一個客人想要燕窩，蝶仙讓人去采買，只是一時半會都沒辦法拿到，請求幫忙。

        “任務？”

        衛芳問。

        “任務。”

        小童連連點頭。

        衛芳說：“那好，我可以幫忙。”

        他邊走邊問：“我應該做什么？”

        小童說：“現在需要燕窩，買不到的情況，只有去找燕窩小姐，她一直喜歡燕窩而且有儲存，如果少了燕窩，找她準沒錯，只是對我們來說，她的住處有些遠了，來回可能來不及，所以非得找人幫忙不可。”

        衛芳問：“有什么需要的注意的事項嗎？”

        小童想了想說：“她的膽子不大，說話不能太大聲，表情不能變得太快，語氣不能太激動，眼神也不能太兇狠。”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衛芳又看了看折柳，笑道：“二位都是富貴善人面，應該不會那么容易讓她被嚇到，我們之前挑選了很多人去，只是總有些人天生就是那個樣子，輕易改變不了，去了稍微不對就嚇唬到她，以至于影響事情處理進度，請二位千萬小心。”

        衛芳點了點頭。

        小童對衛芳說：“她喜歡牛奶，可以給她帶一些過去就當是禮物，她高興的時候會比較好說話，但是不能帶太多，否則她可能生氣，我們已經準備了一些牛奶，您可以順路帶過去。”

        他遞給衛芳一個透明的六邊形小盒子說：“這是燕窩容器，到時候，她同意給出燕窩，就可以將容器交給她，告訴她，灌八分滿就可以，不用太多，之后還得蓋蓋子，多了容易浪費，從邊緣溢出來就不太好了。”

        小童千叮嚀萬囑咐說：“千萬溫和，她的脾氣也不算太好，別被她的臉騙了，如果不按照流程，她即使不生氣也有可能殺人，直接吃了的修士也不算少，我們真的不是想讓人去送死。”

        衛芳點了點頭。

        折柳問：“我可以去，是不是？”

        小童說：“只要一個人去就好了，如果多了一個，她可能生氣，我們之前派出去要東西的人一直都是一個，死了才換新人，不確定可能有什么反應，穩妥起見，時間不多了，快去快回，我們可以多給一些任務分，到時候蝶仙離開，能得到的東西也多一些，不會吃虧的。”

        衛芳對折柳說：“你留在住處等我回來。”

        折柳點了點頭說：“我回去了。”

        衛芳點了點頭。

        折柳就轉身離開。

        小童低聲道：“這路對煉氣期的弟子確實有些遠，若真帶上就慢了，仙尊體諒徒弟，真是多謝了。”

        衛芳問：“還有什么要說的？”

        小童說：“我們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的，如果燕窩小姐想要什么，不要給她，如果她有什么要求，可以一試，千萬注意安全，及時回來也好。”

        衛芳點了點頭說：“我很快回來。”

        小童站在門口揮了揮手。

        衛芳按照路線來到了燕窩小姐的洞府門口。

        這里不像洞府，像蜘蛛精的窩棚。

        里面黑漆漆的一團，沒有燈的感覺，也沒聽見什么特別的聲音。

        衛芳剛剛站定，就立刻聽見里面傳出了意味不明的模糊□□。

        他被嚇了一跳，心中默念一聲佛號，里面再次傳出那種聲音。

        衛芳發現不是自己的錯覺，松了一口氣，站在洞口不遠處對里面揚聲說明來意。

        過了一會，里面傳出叮鈴鐺的聲音，漸漸亮了。

        衛芳看見里面走出來一個肌膚雪白的女子，一身粉色，妖艷動人，瑩瑩帶光，釵環裙襖一應裝束十分精致，見了衛芳，笑了一下，垂眼緩緩一拜說：“小女子不知貴客來此，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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