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悵然
爵士商務酒店里
周慶安靠在雪狼身邊,眉間盡是焦慮。
“你快點啊,我要看小傻蛋。”他催促道,特別的緊張。
雪狼斜眸狠狠瞪了周慶安一眼,臉色有些慍怒。
“不然你自己來?誰讓你要得罪西西的?我估計是抱抱熊淋了雨又被烘干,針孔shexiangtou頭怕是受損了。”
原來,周慶安忍了兩天沒地毯式搜索芊曦,是因為他知道肯定能找到芊曦。抱抱熊里有他按照的攝像頭。
可他啟動程序的時候,卻發現這攝像頭沒用了。這可是全球最為精密的攝像頭,怎么會壞掉?
所以他找到了雪狼,讓他幫忙解決!
也所以,大家都知道了他和芊曦吵架的事情,都把他鄙視到索馬里海溝去了。
周慶安聽聞攝像頭有可能壞了,臉色頓時就暗沉了下來。
“那怎么辦?咱們去找她?以你們的力量,起碼能夠把哈佛翻一個底朝天。”周慶安厚顏看著雪狼,特別諂媚的道。
“你還是不要去找她,估計她在氣頭上,找她也是適得其反。她把鬼魅戒指的程序都攔截了,可見是不想看到你。”
雪狼轉頭抑郁的看了周慶安一眼,忍不住又道。“有時候我都不想看到你。”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哪點討人厭了?”周慶安怒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雪狼挑了挑眉,一臉挑釁。
“干嘛,不可以鄙視你?誰讓你那么霸道,你讓西西沒有一個朋友,讓她圍著你一個人轉。這生活有什么意思?”
“可她維護蕭元,她知道你被蕭元傷了還這么護著他。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
周慶安氣急的咆哮,他這還不是為他打抱不平嗎?他反過來鄙視他?有這樣的禽獸嗎?
“她維護蕭元,你也不問問原因。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能夠維護他,必然是有過不一樣的經歷。你就那么武斷的對她,氣得她翡翠冰荷都摔了。活該,自作自受!”
生平最不喜歡替人擦屁股的雪狼,這一次的確也特別鄙視周慶安。
他怎么能去撕掉她的書呢?怎么能把她送給他的翡翠冰荷還給她,還說了那么混賬的話?
他就不知道芊曦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孩,有些東西是不能碰觸的嗎?
他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得特別清楚,他自己就體會不到嗎?
他還好意思在這里讓他幫忙修復攝像頭,哼!
“你走開,我弄好會叫你的,杵在這里我心煩。”雪狼推開了周慶安,開始修復程序。
周慶安看到雪狼這么唾棄他,心里的怒火又排山倒海似得冒了出去。
“對,在你們眼中小傻蛋什么都是對的。她欺負我的時候你們就什么都沒看到,哼!”
“我只看到她拖著受傷的腿奮不顧身去到瘋人院救我們,看到她對你那飛蛾撲火般的感情。老大,我就不懂,西西只有十八歲,她比你懂事多了。你都二十五了,你還這么幼稚。”
雪狼鄙視看了周慶安一眼,又開始搗鼓程序。
“說了那是虛歲!”
周慶安特別沒底氣的咆哮一聲,氣呼呼的轉身下樓。‘砰’的一下把自己關進了臥室。
他很氣,很沮喪!
他怎么就不知道芊曦的好了?他只不過要兄弟們安慰一下他,給足他勇氣去找她。
可他們……
這什么兄弟,整個一幫禽獸,落井下石的!
哼!
靈狐看到周慶安氣匆匆的奔進了臥室,慌忙來到樓上,抬手給了猛虎一顆爆栗。
“你干嘛那么說他?他都已經很難過了。蕭元傷了你,傷了安氏。老大沒殺他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西西還去維護他,他肯定生氣了。”
“他也不問問原因,怎么那么笨呢?你說這種人,怎么能當我們的老大呢?”
雪狼仰頭,一臉黑線的看著靈狐。
靈狐眉頭一挑,抬手又是一顆爆栗。
“你看到他遇到西西的哪一件事平靜過?又不是面對恐怖分子,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付。那是西西,那是他最愛的人,他當然無法冷靜了。”
靈狐對此特別的有感觸,因為自從他有了小蝶之后,他也是這樣的。
他可以冷靜的面對千萬敵人,卻無法看到小蝶在他面前掉一顆眼淚。
熱血的男兒就是這樣,當血性化為繞指柔的時候,總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唉,總之西西這次怕是真生氣了。你有空讓小蝶去哈佛找找,勸勸。你看老大整天跟引爆的地雷似得樣子,隨時都炸毛,真討人厭。”
雪狼損歸損,手中卻迅速忙碌著。他們幾個是生死兄弟,又怎么會不了解周慶安的個性呢。
所以但凡能夠幫上一點忙,他們都會義不容辭。
誠如這個該死的程序,即便讓他很挫敗,他還是在不斷的嘗試破譯,攻克。
靈狐睨著雪狼一臉的沮喪,似發現新大陸般驚訝。
“你該不會是無法破譯自己設下的程序了?”他挑眉,嘴角忍不住微顫。
這個叫做什么?自作自受?
雪狼惡狠狠的瞪了靈狐一眼,又埋頭弄一大堆數字。
“新發現啊,原來你連自己設置的程序都搞不定。”
“你要不想你婚禮沒人當伴娘,就給我滾遠一點。”
雪狼憤憤道,眉間涌起一絲無奈。
鬼魅戒指的攔截木馬是他交給芊曦的,可芊曦不知道修改了哪個地方,變得很不一樣。
他非但沒法攻破,就連以前的程序都亂了套。
最為一名頂級的黑客,他太抑郁,太挫敗了。
靈狐訕訕的下樓,卻發現周慶安的臥室大打開。他慌忙尋過去,卻不見了他的人影。“老大……老大?”
“他出去了,氣呼呼的樣子我們都不敢問為什么。”
廚房的老西探了個頭說道。
“出去?這么晚了,去哪里?”
“誰知道,酗酒也不一定!要不要來點牛排?”
“算了,我還得陪小蝶呢。”靈狐搖搖頭,看到老西端的盤中那兩塊牛排,他頓了頓又道,“少吃點,最近瘋牛病厲害。”
“……”老西垂眸看了眼盤中的牛排,抑郁的扔進了垃圾桶。
這鳥人!
……
秋風四起,夜色迷離。紐約的街頭熱鬧非凡。
霓虹燈下的人們,像是披上了一件神秘外衣似得,顯得特別的鬼魅。
街道上的車流量依然很多,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再行色匆匆。而是漾著一絲亢奮,一絲激動。
但凡在午夜出來游蕩的人們,始終都帶著很多目的性。
就像周慶安,也是這樣!
他落寞的走在人群之中,眉間盡是惆悵。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唏噓,仿佛丟了心,丟了靈魂。
他的心絲絲的抽疼著,悲涼得不得了。雪狼的話如同利劍般的,把他的心震碎。
‘她只有十八歲,比你懂事多了。’
對,她只有十八歲,卻已經看透了人世間的所有滄桑!
她的心里,始終都有一塊無法觸及的灰暗歲月。他只知道她在裴家的四年過的不好,但他不知道這四年中,她經歷過什么。
原來,他從未去關心她那個最薄弱的地方。
“小傻蛋,我該怎么辦?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做一個讓你可以不離不棄的男人。”
望著滿世界閃爍的霓虹燈,周慶安心緒難平。
晃蕩中,他舉步走進了一個酒吧。
酒吧里特別的嘈雜,那歇斯底里的搖滾樂聲聲震撼人的靈魂。
這里面魚龍混雜,好多美艷的女郎穿著薄如蟬翼的輕紗,在人群中走來走去。
那濃妝艷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真面目。唯有那雙透著市儈的雙眸,在人群中搜索不斷目標。
這里的男人女人,似乎都有著一種共同的目的。
男人們紳士的坐在桌前,眼神卻犀利的橫掃過每一個從身邊走過的女郎。他們的瞳孔里都有幾縷酒色過度似的血絲。這與他們臉上那溫文儒雅的笑容截然不同。
周慶安坐在吧臺,問服務生要了一大堆的酒。他一瓶瓶猛灌著,仿佛要把他心間噬魂的疼痛麻醉。
他冷漠的看著酒瓶,一張臉寒得跟千年冰塊似得,沒有一絲溫度。
一縷縷不同的香水味從他鼻尖穿過,他并不知道,他身后有一大堆興致盎然的女人在打量著他,有意無意的在他身邊徘徊,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可能是因為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冰凍,所以并未有任何女郎敢上前搭訕。
服務生看到周慶安那悵然的樣子,為他調制了一杯璀璨的‘藍色妖姬’,放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藍色妖姬喝了之后,心情就會好很多。”
“是嗎?你也看出來我心情不好了?”周慶安抬起頭看著瘦小的服務生,輕輕端起了面前五顏六色的雞尾酒。
他仔細看著酒杯,仿佛在凝視一件藝術品似得。
“小傻蛋,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不知道我竟然做錯了那么多事,讓你無法忍受的離開我。你怎么不告訴我?我可以改的啊?”
他喃喃道,神情好不凄涼。
“你說過,沒有我你活不了,可是你那么決裂的離開。你就不知道,我沒有你也活不了嗎?我知道錯了,可你卻不給我改正的機會。”
想著芊曦狠心的遠走,周慶安滿眼都是痛楚。原來誓言說多了,就一點用都沒有。根本抵不過盛怒之下的傷害。
端起酒杯,周慶安把一杯藍色妖姬一飲而盡。他‘啪’的一下放下酒杯,抬起血紅的眼眸看著服務生。
“給我最烈的酒。”
“是!”
服務生微微愕然,但還是給周慶安拿出了一瓶白蘭地。他為他加上冰塊,看著他一杯一杯的飲下去。
微醺的周慶安看起來更為絕世,服務生看著他俊朗的臉頰,忽的想起了最近熱播的《極致追蹤》:這不就是那個帥的掉渣的主演周慶安嗎?
是他吧?服務生有些不確定的偷看著。心里跳的撲通撲通的。
“安先生,你喝多了。”他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周慶安挑眉看著服務生,微微扯了扯嘴角,“你怎么知道我姓安?喝多了,心就沒那么疼。”
他又喃喃道,半點沒注意服務生那欣喜若狂的臉孔。
“我……我看過你的電影,好多好多。我是你的粉絲,我特別崇拜你。”服務生激動道,聲音都有些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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