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我要死了嗎
“從今天起,去黑風(fēng)洞面壁思過,禁足三年!”郎飛大聲咆哮著。
正在逃命的冷瑞聽得清清楚楚,郎飛的話語加了內(nèi)力,遠遠的傳來,一點不失真。
“哼!真會演戲!”冷瑞心知肚明,人家這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是不是真心話,只有天知道。
北方他不想再去了,那里是亂石山,郎飛的老巢。
西邊是大海,要不然跑到大海上去也不錯,尋一個小島,沒人打擾,安安靜靜渡劫。
冷瑞改了主意了,開始全力向西馳行。
過了一天一夜,視野一下子開闊了,遠處就是無垠的大海了。
大海上零零星星分布著一些小島,能夠看到許多馬祿人駕著小船在忙碌著。
馬祿人天生水性好,能夠潛水很長時間不用換氣。
海里的魚蝦,珍珠貝殼等都是人潛入海里撈取的。
冷瑞沒有停留,繼續(xù)向大海深處急馳。
漸漸的,已經(jīng)看不見海岸線,也見不到人了,只有藍藍的海水,單調(diào),寂寞。
天擦黑時,才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小島。冷瑞估計,這里離海岸線有二千里了。
小島不大,方圓也就五六里,荒無人煙,只是長了些低矮的灌木。
小島北高南低,北部有個小山丘,約摸一百丈高,南邊倒是很漂亮,有一小片潔白的沙灘。
“就這里了!”冷瑞看到這個小島就很喜歡,當(dāng)即降下紙船,就停在了沙灘旁邊。
今晚海面上有些微風(fēng),輕輕地吹過,帶來一陣陣涼爽。
海浪輕輕地拍打著小島上的礁石,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這海浪的聲音聽在冷瑞的耳朵里卻更加清晰,他可以聽到常人聽不見的低頻聲音。
冷瑞靜靜地坐著,慢慢入定,緩緩吸收著天地間的能量,一點一滴地匯聚到丹田。
海浪有規(guī)律的拍打聲,冷瑞聽來,好像就是這個星球的脈搏在一下一下跳動。
這個星球也是有生命的,只不過她是另外一種表現(xiàn)形式,沒有人去注意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冷瑞的腦海里有了這樣一個模糊的認識。
不自覺地,他的呼吸頻率調(diào)整為和海浪的頻率一樣。
對于能量的一吞一吐,也和海浪合拍了。
冷瑞驚喜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吸收能量的效率大大提高。
而且能量在丹田內(nèi)一張一馳,反復(fù)被壓縮,體積變小,密度增加。
那種要突破境界的感越來越強烈,他相信,只要有一個契機,自己就能突破境界,再上一個高度。
兩彎新月已經(jīng)露出了大半張臉,月光皎潔,海面上、小島上都被照得明晃晃地。
又快到午夜時分了,兩個月亮?xí)睾显谝黄稹?br />
冷瑞慢慢的等待著重合的那一刻,他喜歡那一刻的奇異波動,會讓他體內(nèi)發(fā)生一點小變化,能量吸收的更順暢,龍骨微沫也會與血肉筋骨結(jié)合的更好。
打坐了半宿,他身上的內(nèi)傷、外傷幾乎痊愈了,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兩個月亮慢慢靠近了,在冷瑞不知不覺中重合到了一起。
奇異的波動自天際間傳來,冷瑞的身體有了反應(yīng)。
身體中又如某個開關(guān)被打開了一般,吸收能量的速度明顯加快,黑白兩色小龍更是歡欣鼓舞,生機勃勃,一遍遍周而復(fù)始地做著大周天循環(huán)。
與此同時,紙船空間里的七玄刀灰白的刀身好像起了一點變化,似乎也接收到了這股奇異的波動。
心靜如水,沉漫在修煉中的冷瑞,不知道怎么的,感覺到了一點點不正常,似乎有什么東西絲絲縷縷地飄入了他的靈魂。
仿佛又回到了上華國,又回到了那個充滿了藥草香味的同善堂。
大虎在丹爐旁忙碌著,二牛在燒火,只有他茫然站著,無所事事,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啥。
他的年紀應(yīng)該是三四歲,身體瘦的皮包骨,身上的道袍顯得特別的肥大,下擺拖在地上。
“滾開!礙手礙腳的!”一聲怒喝之后,他便感覺到屁股上挨了一腳,整個人飛起來,摔出去老遠。
他艱難地爬起來,怔怔地盯著剛剛踢了他一腳的云火道人。
云火道人似乎和往常不一樣了,身上滲出血跡,口中、鼻子中、眼睛中、耳朵中都流出了烏黑的血,像個惡鬼一樣。
云火獰笑著,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他的身后,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許多無頭的人,都是滿身血跡,跟在云火后面,也向他走來。
“你,你們……?”三狗子嚇傻了,只是癡癡地問出幾個字,便覺得嘴好像被封住了,再也發(fā)不出來聲音。
他眼睛求助地望向大虎和二牛,在他的記憶中,這兩個師兄對他最好。在他沒吃飯肚子餓的時候,經(jīng)常偷偷的塞點東西給他吃。
可不知道怎么了,大虎和二牛也變了,也是七竅流血,惡狠狠地看著他。
三狗子絕望了,一步步逼近的云火讓他充滿了恐懼,他盡力蜷縮著自己幼小的身體,任憑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哈哈哈!”隨著云火哈哈一聲大笑。
云火俯身一撲,伸出了兩只瘦骨嶙峋的黑手,掐向了他的脖子。
他感覺到云火的手冰涼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喘不過氣來,身體憋的難受。
云火身后的那些無頭人一擁而上,全都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
三狗子不僅無法呼吸,連四肢、軀干都無法動彈了。
“我要死了嗎?”三狗子無助的生出一個意念。
……
冷瑞猛然間驚醒,眼睛大大地睜著,充滿了驚悚。
“這是怎么了?難道我在做夢?”冷瑞有些疑惑了。
他感覺到了一點不同,這打坐入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天天如此,從來也沒有睡著了做夢這種事情。
月光如水,清冷的月光無聲無息地灑滿了海面和小島。
風(fēng)好像大了些,浪花拍打礁石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漲潮了,透明的海水正一浪又一浪地涌上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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