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4章 二人夜談
賽扎笑孫子謝長溯變化之快,他沒有故弄玄虛,而是實話實說,“有人來找我算過你此去是兇是吉。”
“誰?”
知道他要離開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星慕,一個陳季夜。“星慕問的?”
再一想,弟弟還小,可能想不到這上邊,他又問“季夜問的?”
隨后,謝長溯自己給自己的這個想法否認(rèn)了。
陳季夜和他在這一點上其實很像,不會提前占卜前路如何。決定了,就放開了干。哪怕前路危險重重他們也不會退縮。
可是,那是誰?
賽扎笑著說“一個……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你的人。”
這句話謝長溯腦海中第一反應(yīng)是父母,可是,他又個自己否認(rèn)了。
因為他認(rèn)為父母并不知情,倘若母親知道了,自己不會有這么久的舒服日子可過。
“叔,我可沒談戀愛啊。”
賽扎被孫子的話給逗笑了,“你的桃花開得最晚,哈哈。”
謝長溯“……”
謝長溯想知道,他爺爺為什么要告訴他這句話!
還有,什么叫他的桃花開得最晚?
“難道,比三千溺兒的也晚?”
事關(guān)終身大事,謝公子還是比較上心的,他不由的如此問。
接著,賽扎笑聲更大了。
“也就比他倆早吧。”
這個結(jié)果讓謝長溯忽然覺得這個夜晚一點也不美好了。
他起身“我睡覺去。”
情愛什么的還是讓這些庸人自擾吧,他可是神人。
謝長溯去了另一間屋子。
謝閔行給兒子打過電話,問她為什么這個點兒了還不回家,謝長溯告訴父親他今晚在賽扎這里住,讓謝閔行別擔(dān)心。
兒子大了,已經(jīng)過了讓父母操心的年紀(jì),于是謝閔行和云舒也百年翻新了。
謝閔行在和兒子掛了電話后,他又給賽扎的電話打過去,“叔,你睡了沒?”
“沒有呢,剛和長溯這小子聊過,這小子扎心的去睡覺了去了。你還是想問那件事吧?”
謝閔行良久嗯了一聲。
那個問賽扎的人就是謝閔行。
高高在上的謝總一牽扯到家人身上,為了求一個心理安慰,他也會去朝迷信上邊想。他也是猶豫了許久才問賽扎的,兒子此去是吉是兇。
賽扎告訴謝閔行“如果你知道了,你能阻止她去么?”
謝閔行“應(yīng)該不能。”
從小養(yǎng)大的兒子,謝長溯的性格什么樣,謝閔行心知肚明,他知道兒子決定的,很難會有改變的余地。
賽扎和謝閔行又聊了許久,最后在溺兒和賽扎的打招呼下才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溺兒穿著貼身的棉衣從媽媽的被窩中鉆出來,她今晚是最幸福的小閨女,爸爸媽媽要陪著她睡覺。
溺兒趴在軟軟媽媽的身上,還不忘提她的小要求。“媽媽,我爸爸不是說給我買大藍鯨的么,還有我的大白鯨,大海龜你幫我催催我爸啥時候幫我買。”
云舒;“睡覺
。”
溺兒“不行啊媽媽,我爸爸會忘記,但是我催的多了爸爸就會煩我,你去幫我問問吧~”
溺兒的小心機,讓父母倆都哭笑不得。
謝閔行那么的大人了就在旁邊站著,她還故意提高自己的聲音說話,是恐怕謝閔行聽不到么?
云舒問女兒;“你聲音能不能小點兒,你旁邊站著你爸,他會聽到的。”
溺兒扭臉看著一旁深藍色家居服笑盈盈的男人,溺兒小奶音問“爸爸,你聽到?jīng)]?”
謝閔行“沒有。”
“呃……咋會呢?”她故意聲音大說的,就是讓爸爸聽到的嘛。
謝閔行掀開被子一覺,他躺進去。
云舒拍拍女兒的小屁股蛋兒對她道;“想要自己去找你爸撒嬌去。”
溺兒換了個位置,從云舒的身上爬到了謝閔行的肚子上,她上去就獻給爸爸臉頰了一個帶有口水的吻,“爸爸,咱倆商量個事兒吧?”
謝閔行關(guān)了臺燈,“太晚了,該睡覺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
溺兒“……”
她怎么覺得爸爸媽媽是在逃避,可是她又沒有證據(jù)。
不遠處的房間,云星慕也放下了手機,蓋上被子睡覺。
深夜,那對看電影結(jié)束的人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閑逛,酒兒最后凍得受不了了,她抓著陳季夜的手腕看手邊,看到現(xiàn)在幾點鐘了,“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鐘了,我大哥和大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我們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陳季夜問“你之前回家晚,你大哥都會教訓(xùn)你?”
“當(dāng)然啊,我家教很嚴(yán)格的,出去玩兒到點必須回家,我就算不回家,我爸就會去接我。就算我爸沒反應(yīng),我大哥也會收拾我。”
酒兒回憶小時候,“我幼稚園的同學(xué)過生日,那天我和我姐姐感到好有趣,我們就去了那個同學(xué)家玩兒,回家的晚了。然后我大哥哥就教訓(xùn)我們,以后再晚歸我們生日就不給我們買禮物和小蛋糕,然后把我和姐姐給嚇哭了。”
“后來呢?”
酒兒記憶清晰的說;“后來,剛巧遇到了君栝舅舅給我姐姐送糖果,他看到我姐哭,就抱著我姐說,以后沒關(guān)系,我姐生日大哥不給蛋糕他給。然后我姐姐就不哭了。”
“那你呢?”這才是陳季夜關(guān)注的點。
酒兒撓撓鼻尖,她尷尬的說“嗨,我比我姐脾氣暴躁,我知道我沒有禮物要的時候一邊哭一邊手欠的去打我大哥哥,最后被他反手揍了,之后就老實了。”
陳季夜“嗯,小女孩兒家晚上早點回家是比較好的。你那會兒多大?”
“這誰能記得清楚,我就知道我是幼稚園大班時候的事。”
“那你的記憶挺好的,怎么會學(xué)習(xí)不好呢?”
這個問話,酒兒又扎心了,她說“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被小哥哥揍,有了那次后,我都有陰影了。”
陳季夜將酒兒的手揣進他的口袋,他一邊為酒兒暖手一邊問,“那次謝長溯打你的很嚴(yán)重?”
“也沒有,就是嚇唬我。他給我眼睛蒙上了黑色的絲帶,
讓我當(dāng)個瞎子,什么都看不到。然后他在我手上打了一板子,恐嚇我你小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打的流血了。本來我不疼的,但是蒙著眼睛,我的感官都被放大,恐懼也放大,然后就怕的哭起來,我大哥又說“你的血液快流干了,流了一地板的血,血淋淋的。然后我更害怕了,我哭了半個小時后我哥才解開我的眼罩。”
酒兒一想到那會兒的單純,她至今后悔,咋就上大哥哥的當(dāng)了呢。
謝長溯收拾人,有的是招。
他的很多招式都是不知道怎么來的。
就這份蒙眼睛嚇唬孩子的辦法,江季都覺得新穎,甚至他偷偷學(xué)走了。
那日,其他學(xué)生都走了,她和雨滴卻想回家。
等到了時間,謝家的專車去接兩人。兩個小妞妞依舊不想走,司機也不能直接抱走,無奈才驚動了謝長溯。
這也引發(fā)了謝長溯后邊收拾妹子的故事。
酒兒笑著回憶“我那會兒摘開眼罩看到地上沒有血,我哥就嚇唬我說,血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了,還說我血快流干了,必須吃點好好吃的生血我才不會死。然后我那段時間就乖乖的吃了許多我媽媽做的飯菜。”
“怪不得你那段時間胖了許多,我抱你都有些費勁。”陳季夜按照時間往前推,他想到酒兒有一段時期的肉滾滾,看來是謝長溯的原因了。
他說“在這一點,你哥雖然做的不地道,但是我還是支持你哥。”
酒兒努嘴,“小哥哥,我問你個問題。”
陳季夜道;“你問。”
“你和我哥為什么要暗地里比較啊?我大哥也經(jīng)常問我關(guān)于你的事情,你也經(jīng)常問我大哥。我感覺你們關(guān)系就好像是……比賽?”
陳季夜拉著酒兒又走了一段路,他對小女孩兒解釋,“是一種博弈,他的對手是我,我的對手是他。我們資源想當(dāng),且,勢力均等,我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當(dāng)我對手的人,他亦是如此。有我在,他會不斷的督促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他越來越優(yōu)秀,我就不能讓自己遜色。”
“啊,你們這種關(guān)系好奇怪。”酒兒說“我和絕色就不會有這種關(guān)系,我們是那種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兒的都分享給對方的人。”
陳季夜心道可不是,一個想讓她當(dāng)自己小姑子,一個想讓對方當(dāng)自己嫂子。這兩人的關(guān)系,敢是仇敵么。
深夜兩點,兩人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家。
在院子里,酒兒拉著準(zhǔn)備走的陳季夜,“小哥哥,你今天為什么都不問我那個問題?”
“什么問題?”
酒兒拿起陳季夜的手讓他看,“我今天一直拽的是你的無名指,你難道不好奇么?”
夜色中的陳季夜嘴角勾起微笑,可惜陰影的原因,酒兒什么都沒看到。只聽陳季夜說“不好奇。”
接著他收走了自己的手朝臥室去,他催促,“你也趕緊去睡覺,時候不早了。別明天又起床到中午。”
酒兒嬌怨的看著陳季夜的背影,“小哥哥,你又討厭了。”
陳季夜回到屋子,關(guān)上門,他看到自己的無名指,低笑的念叨“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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