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某人心疼了!
人都說臨死前最先想到的那個人或許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但是一定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她把玻璃碴子又推進肉里幾分,她要撐不住了,事到如今不如奮力一搏!
而這時,刀疤臉推門進來:“呦,看看這小臉嫩的。”
陸伊然微瞇雙眼,努力聚焦,死死咬住后槽牙,趁他準備抱她的工夫,手里的碎玻璃直插向太陽穴。
男人被扎的哀嚎:“臭表子,看我不整死你。”可能人在絕望時總會爆發出無窮潛力。
伊然抄起浴缸上的香薰臺狠狠打在他腦袋上,她爆發最快的速度,從衛生間出去的那一刻,門被外力撞開,接著她跌入一個帶有熟悉薄荷香的懷抱。
沈鈺軒接到電話后罕見失了方寸,看監控知道她被帶到17樓后失蹤,在事發地點看到了她電話。
他無法思考,心像被誰揪住一樣,甚至祈求老天,愿意賭上他的一切換她平安。
“阿軒,是你嗎?”熱浪一般的酥麻流向四肢百骸,身上燥熱萬分,她本能地往他懷里拱汲取涼意。
女人衣服在撕扯中只剩一點布料,手還滴滴往下流著血。
沈鈺軒橫抱起這個遍體鱗傷的女人,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吸起伏。
身后刀疤男叫囂著:“你們是誰,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她是我老婆,趕緊把她給我。”
沈鈺軒憤怒嘶吼,說道:“冷言,留口氣。”
冷言早在他說之前就一腳踹向他胸脯,刀疤臉躺在地上哀嚎,冷言一腳踹向他臉,一腳踢向他手……
沈鈺軒此時抱著她直奔頂樓,孫易生也在頂樓等候多時。
沈鈺軒呆呆看著白襯衫上的斑斑血跡,身上一陣發涼,他不敢想再晚一分鐘去會發生什么,直到孫易生出來。
“怎么樣?”沈鈺軒問道。
孫易生:“中了春藥,手上倒是外傷,棘手的是傷口里有很多玻璃碎需要清理出來,應該是她想保持清醒的自虐行為,還有臉上,脖子上多處淤青。”
孫易生的話像一個鈍器,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帶著鋪天蓋地的劇痛。
這個帶著柔柔笑意的女人,那時該有多絕望!
沈鈺軒眼神陰狠,說道:“藥怎么解?”
孫易生:“要么跑冷水,要么……你自己看著辦,手上的傷她總亂動我包扎不了,過一個小時我再來。”
沈鈺軒心里滿滿的心疼,他撫下身子輕輕碰了碰她的小臉,柔聲說道:“伊然,知道我是誰嗎?”
陸伊然來不及思考,只知道身邊是個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她本能抓住那人手臂往他身上貼,順著胳膊纏上了那人脖子,癟癟嘴委屈說道:“熱”
沈鈺軒也不好過,女人軟弱白嫩的小手上下點火,帶著馨香的灼熱呼吸噴灑在他脖頸間,她像只貓兒似的纏到他身上。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男人充滿情鈺的眼神深深望著她,暗啞聲音說道:“陸伊然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是誰?”
“沈鈺軒,他是個壞人我才不要他。”女人嘟著嘴嬌嗔道。
“她連自己孩子都不喜歡,怎么會喜歡我呢……”
男人猶如當頭一盆涼水潑下,剛升騰起的欲望生生壓下,臉色白了又白,他一把拉開女人即將下探的手,逃也似的去了衛生間。
涼水順著額頭滑到喉結,男人一拳捶向墻壁“砰”。
原來自己在她心里已經被判了死刑了嗎?自己這么努力才到她身邊,在S國多少個難熬的日夜,是她支撐著他一路走來。
他從沒期待過愛與被愛,是她的出現,讓他原本黑暗的生活射進一縷陽光,感到一絲溫暖,他一定不會讓這點陽光溜走,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他沒沖太久進了臥室,一把抱住她,陸伊然本能往他身邊靠。
“好舒服。”她感嘆一句,然后手腳并用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他,沈鈺軒寵溺一笑:傻丫頭,自己倒是舒服了!
他怎么舍得讓她泡冷水澡,她總有一天會屬于他,當然是要在她清醒愿意的情況下,他不介意等,等多久都可以。
某人身上跟個小火爐似的,他只能當個人形冰塊,一遍一遍沖涼降溫,直到女人沉沉睡去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
孫易生包扎完畢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說道:“受傷的是人家,怎么你一副死人臉,嘴也沒個血色兒。”
然后抬眼看到濕漉漉的頭發:“不是,你不會真像外界說的不行吧!”
沈鈺軒正蓋被子的手一頓,鳳眸輕飄飄落在他臉上,明明一句話沒說,可孫易生還是覺得一股強大壓迫感襲來。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沈鈺軒說道。
“你這話說的這么讓人誤會呢!”孫易生說道。
“我每年的體檢報告你都有,你會不知道?況且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沈鈺軒把女人的手放進被子里,說道。
“拉倒吧,是人家不肯吧!以我對你的了解,單身30年連個女人邊都不摸,好容易要開葷你能放手?”孫易生打趣道。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沈少爺也有被拒絕的一天。”
沈家是百年大家族,他又是沈蒼松最寵愛的孫子,他們這一輩里屬他最出色,年輕有為加上這頂好的容貌,圈子里的女人對他前赴后繼,可惜某人花海從中過片葉不沾身啊!
知道的是他有潔癖不喜歡女人靠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gay。
沈鈺軒身上氣息更加冷漠:“門在那,滾出去!”
“行了行了,不鬧了,這是我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藥。”
孫易生拿出個白色藥粒遞到他面前。
沈鈺軒捻了下,聞了聞:“什么東西?”
“一種受體阻滯劑是國家一級違禁藥品,不僅有鎮靜催眠的作用還能讓人忘記睡前發生的事,也是俗稱的健忘藥。”
“不過你放心,我化驗了陸丫頭的血液,里面沒有這種成分,到底什么人這么惡毒。”孫易生問道。
沈鈺軒周身氣息越來越冷,如冰的鳳眸夾雜著毀天滅地的怒火:“哼,什么人很快就知道了。”
孫易生被他說的話冷得打了個寒顫:“對了,還有個事。”
沈鈺軒更怒:“有屁放!”
“陸丫頭既然泡了冷水澡,一會兒還得加個感冒的吊瓶,我回醫院一趟。”孫易生說道。
沈鈺軒掃了他一眼,抬步往外走:“她沒沖冷水澡,不會感冒!”
該感冒的是我!
孫易生瞪大眼:“什么?那她怎么熬的?”看了眼某人蒼白的臉,煞白的唇瞬間明白了。
看著依舊挺拔的背影,他不禁感嘆一句:老沈這下算是栽了,被愛情絆了個大跟頭。
除了他那幾個死黨,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帝豪幕后老板,乘坐電梯到最底層,他松了松領口,把襯衫袖口解開。
車庫內,那個男人被綁著,已經看不出原本樣貌。
冷言上前,憤恨說道:“老板,這人什么都招了。”
沈鈺軒雙眼泛著危險的目光,說道:“是誰?”
“是秦淮,這人說他并沒和幕后主使見面,只是電話聯系,我經過篩查那個電話是秦淮助理的。”
冷言覺得周身氣氛越來越冷,繼續說道:“我看過他們交易地點監控,那個藥就是秦淮助理放到東灣倉庫的。”
“他們讓陸小姐說出他女兒秦雪沒有抄襲的話,還讓這雜碎強了陸小姐之后把藥喂下去,神不知鬼不覺。”
沈鈺軒生氣到極點,一雙眼通紅:“把球桿給我!”
沈鈺軒拿著高爾夫球桿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宛如修羅一般,“刀疤臉此時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沒有一塊好地兒,看到他如同抖篩跪著向后退。
“別殺我,我什么都說了,我只是奉命行事,求你了別殺我。”
“聒噪。”沈鈺軒揮桿,照著刀疤男的手就是一下。
頓時,男人殺豬般地嚎叫回蕩庫房每個角落“啪”照著另只手又是一桿。
怕刀疤男跑,幾個保鏢摁在地上。
沈鈺軒拿桿頂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問道:“還哪地方碰過她。”
“老板,這人身上好幾個命案,最小的才兩歲。”冷言在一旁咬牙切齒說道。
如此冷血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畜生不如。
沈鈺軒心底的角落被碰了一下,想起剛才女人的囈語,他目光如刀泛著逼人的寒意。
“剜了眼,丟去警察局。”
回到套房前,他換下帶血襯衫,女人即使在夢中依然睡不安穩,臉上帶著冰涼的淚,鼻子哭得又紅又腫,臉上、脖子上帶著紫色淤青,還不時囈語。
“別碰我,求求你。”
“秦園園別動我孩子。”
……
他給她輕輕蓋上被子,目光帶著濃濃的心疼,可能察覺到旁邊熟悉的味道,陸伊然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聲音暗啞說道:“別走。”
“阿軒,別走。”
即使睡著了她也依然緊緊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一動,她抓得更緊。
男人眉頭緊皺,卻還是柔聲說道:“乖,我去拿個毛巾給你擦擦。”
他走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里拿著溫熱的毛巾,擦到臉上淤青的地方,更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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