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沈陸對峙
“那我陪你。”白竹拿起一個酒瓶就要喝,卻被陸伊然一把奪下了,還嚷嚷道:“一個小屁孩兒,喝什么喝,待著你的!”
白竹無奈搖頭,真喝多了:“今天不攔你,你想喝多少都行。”說完給她叉?zhèn)小柿子。
“男友劈腿了?”他問道。
陸伊然落寞低著頭,苦笑一聲,問道:“如果你明知道和對方在一起,是個喜頭悲尾的結(jié)局,你會怎么樣。”
白竹摩挲著酒杯,無所謂說道:“撤唄,及時止損,反正主動權(quán)在你這兒。”
陸伊然一頓,舔著陀紅的小臉,問道:“在我這兒,怎么說?”
白竹坐直身體:“明知道不會有好結(jié)果,那我壓根就不會選擇她(他),所以根本不會有悲,倒不如換個人換條路,總比和她(他)在一起強。”
“切~”陸伊然嗤笑一聲,到底是小孩子,想的很簡單卻通透,比她強!
“真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陸伊然喃喃說道。
她此時端著酒杯,迷離地看著高腳杯里的紅酒,然后一飲而盡。
“兩摻酒,你就等著上頭吧!”白竹說道。
此時陸伊然帶著酒暈,雙眸滿是醉意,平時溫柔的氣息變得清冷妖嬈,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白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姐姐,他不值得你這樣,還有很多愛你的人。”白竹說道,例如我。
陸伊然擦擦眼淚,帶著濃重的鼻音:“你不懂,他是我的追尋,兩世的追尋,我以為我能逆天改命,原來都是徒勞。”
“他們訂婚了,我……我在報紙上看到他們……接吻了,還住在酒店了。”
陸伊然眼淚止不住滑落,想起上一世慘死前看到的那份報紙,女主角就是徐藍心。
心像被狠狠剖開,放在烈火上熾烤,疼得她四肢都無力起來。
“他出…出車禍,我一…直照顧他也沒換…換個好臉色…”
“明明可以為我豁出命,怎么,怎么就這樣呢…”
“我不信,真的不信…”
陸伊然失去了渾身的利刺,趴在桌子上低聲嗚咽著,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會兒笑著,一會兒笑著笑著哭了。
白竹心如刀絞,指尖灼熱的溫度像是滾燙的開水,一點一點烙在他心里。
“姐姐,我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傷害。”白竹下定決心說道。
打橫抱起爛醉的女人就往門口走。
孫易生今天醫(yī)院聚餐,出去上衛(wèi)生間的功夫就看到她倆,本來公主抱就吸睛,更何況還個熟人,但是男人可不是那個沈冰塊!
孫易生立即給沈冰塊打了電話,語氣少有的正經(jīng):“老沈,你和陸丫頭分手了?”
沈鈺此時在開車,剛把徐藍心送回家:“沒有,有事說事。”
孫易生罕見沒懟他,又說道:“完了,老沈,你被戴綠帽子了,在愛尚酒吧,快來。”
登時掛斷電話,作為哥們,必須挺身而出。
孫易生搓搓手,上前攔住去路:“哥們兒,你抱著的誰啊。”
白竹不耐煩翻個白眼,回道:“你管我抱得誰,我女朋友,你誰啊!”
孫易生皮笑肉不笑,又說道:“別給臉不要臉,放下陸丫頭,然后滾,我不想打人,懂?”
“你認識姐姐?你又是姐姐的誰?”白竹問道。
“我是你(爹)!”孫易生很生氣,拿起酒瓶“啪”的一聲摔得粉碎,巨大的聲響引得大家紛紛駐足。
白竹抱著她,眼見懷中人差點聲響驚醒,眉毛皺得更深,語氣陰沉:“我爹早死了,你要找茬?那就打一架!”
“不過,你得等我送完人。”
說完,白竹準備繞過他走。
孫易生更不樂意了,這小崽子,聽不懂人話:“我他娘的讓你放開,聽不懂人語嗎!”
一時氣氛死一般都沉寂,兩人四目相對,好像在空氣中激烈廝殺。
“你讓我放,我偏不。”白竹還是緊緊抱住她,正準備轉(zhuǎn)身從后門走,懷里的人卻被大力搶走,緊接著一拳落在他臉上。
沈鈺軒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呸”白竹吐出嘴角的血,語氣輕蔑說道:“你就是個混賬!害的伊然這么傷心,你怎么還有臉來!”
在身后的冷言心想,這人還真大膽,放眼整個H市也沒人敢對boss不敬,默默為他點了幾根小蠟燭。
孫易生也站出來,大聲嚷道:“你放屁呢!還老沈是混賬,我看你才是個小白臉,偽君子,你準備抱著陸丫頭去哪,啊!是不是準備趁人之危!”
酒吧發(fā)生這么大事,經(jīng)理早就罵罵咧咧下樓,看到來人,換上一副討好的臉賠禮道歉。
“沈少,什么事敢驚動您,就是這個小子是不?”酒店經(jīng)理指著白竹,問道。
“沈少,我讓人把他扔出去就是了,今晚一切我買單,別掃了您的興。”
商人注重利益,沈少不進風月場所,整個業(yè)內(nèi)都知道,所以一旦放出風去,對酒吧生意是有益無害的。
白竹面露窘色,臉上雖然帶著傷,可這是外在的,而那人的話才是“啪啪”打在他臉上。
沈鈺軒淡淡掃了他一眼,抱著女人的手緊了緊,對冷言吩咐道::“帶上他!”
陸伊然被吵得直皺眉,不安分動了動,沈鈺軒力道又緊了緊。
“艸,你憑什么抓我。”白竹喊道。
沈鈺軒不再理會他,步伐沉穩(wěn)抱著女人離開。
陸伊然在懷里不安分亂動,還不時囈語:“沈鈺軒,你就是個騙子……”
“我再也不原諒你了。”
“渣男!”
冷言打開車門,沈鈺軒先把她放到后座,他才上了那邊上車,說道:“回瀾庭。”
沈鈺軒越聽眉頭皺得就越深。
途中,陸伊然幾次想要打開車窗跳車,沈鈺軒只能牢牢摁住她的手臂。
陸伊然用力捏住沈鈺軒的臉,說道:“你咋這么像那個叫沈鈺軒的。”掰掰做臉,捏捏右臉,然后“啪嘰”拍上去,某人臉上五個巴掌印。
車內(nèi)死一般寂靜,在前面的冷言大氣都不敢出,整個H市,敢和她老板動手的,只有陸小姐了。
沈鈺軒臉越來越黑,額角青筋暴起。
陸伊然恍惚中,看到她滿懷欣喜告訴沈鈺軒懷孕的消息,他冷漠如冰臉上有掙扎、不可置信就是沒有歡喜,這個孩子永遠是她們的痛,不,只是她自己的痛,這個孩子是他從不期待的。
“沈鈺軒,我…不想…不想要你了。”不知不覺陸伊然臉上已是滿臉淚痕,喃喃自語。
到了瀾庭,沈鈺軒抱起她直奔浴室,有些粗暴地打開花灑澆在她身上。
陸伊然突然被涼意驚醒,有些懵然后酒醒了大半:“你干什么,沈鈺軒,你瘋了。”
浴缸很大,陸伊然撲騰要站起身。
“把你這身衣服脫掉,然后洗干凈出來。”沈鈺軒語氣冷漠,盯了她片刻,就要出去。
陸伊然生氣,對著背影吼道:“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洗,我就不洗。”
剛才誰還抱著別的女人不撒手,現(xiàn)在反倒用質(zhì)問的語氣問她,果然,這個男人還是和上一世一樣,看到的永遠都是別人的錯。
慢慢轉(zhuǎn)回身,沈鈺軒深邃的眼緊緊鎖住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忽然,唇角微微上翹。
這樣的他有些危險,像隱藏在黑夜中潛藏得貓頭鷹,只露出幽藍的雙眼。
“憑什么?如果我沒趕到,你還想和那個小白臉做什么?陸伊然,我允許你做的一切,但有一點,你要干凈!”
男人的話鏗鏘有力,像大錘用力捶在骨頭上,帶著蝕骨的疼意。
“呵~”陸伊然嗤笑一聲:“干凈?沈少指的是什么?是我和他親嘴兒了?還是摟一塊兒了?還是上床了?”
沈鈺軒顯然也沒想到,她能嗆他,眼神變得暴戾,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問道:“這么想惹怒我?”
陸伊然肩膀一顫,眼淚和著水滑落,輕聲問道:“沈鈺軒,你和那個徐藍心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你們會抱在一起,為什么你不推開她,為什么要送她回家!
沈鈺軒幾不可見眨眨眼,松開鉗制,語氣放緩:“跟蹤我?”
“你之前不是也派人跟蹤過我嘛!”陸伊然嗆道。
沈鈺軒臉色一變,之前他確實派人保護她的安全,可這不叫跟蹤,叫保護!
半晌,捏捏眼角,說道:“我和她并不是你想得那樣,快洗,洗完出來。”
男人利落地關(guān)門,陸伊然緊緊咬著后槽牙,嗚咽出聲。
難道上一世的一切又要重蹈覆轍嘛?
快速沖個澡,出來時冷言正跟沈鈺軒匯報。
“老板,那個小白臉在車庫,怎么處置?”冷言問道。
沈鈺軒點根煙,重重吸了一口,吐出悠悠白煙:“丟去東南亞。”
陸伊然瞬間警鈴大作,驚呼出聲:“沈鈺軒,你敢!”
東南亞那邊亂的很,白竹這么細皮嫩肉的人,去了那兒只能當個女人的角色。
陸伊然深吸口氣:“他是我朋友,你敢動他!”
陸伊然無所畏懼凝視他的雙眼,這一刻,上一世那個畏首畏尾的陸伊然已經(jīng)徹底不見,她不在顧慮太多,也不怕他一不高興就離開,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想起就能逗弄逗弄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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