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兄慈妹孝
正式完工那天是一個周六的下午,桑知晚神秘兮兮的抓著剛洗完碗的溫連云,用眼罩蒙住他的眼睛,牽著手把他帶進了那件他花了一個多月重新改造好的房間里,溫連云被陽光晃得瞇著眼睛,桑知晚就湊到他前面去給他擋著光。
在哪一整面的銀河里,漂浮著的不僅僅是桑知晚一個人的照片,每張照片的旁邊,都貼著一張溫連云,故事的主角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從單相思變成了雙向奔赴,溫連云很好奇,這些照片都是他從哪里找來的,連他的畢業照都有。
那些曾經被溫連云隨手擺在書桌上的小物件,現在被一個個的擺在床邊的木質玻璃架里,每一格的上方都是桑知晚手寫的日期和事件發生的小故事。
儼然,這件曾經被視為禁區,被溫連云當做發泄場地,被封存的那些不可說的事,現在全部都被桑知晚一樣一樣當做珍寶般的保存了起來。
作為他的愛情,他的寶貝。
桑知晚從背后抱著溫連云,一雙手環抱在他的腰間,語氣里是藏不住的雀躍。
“溫連云,你還沒有夸我呢。”
溫連云握住那雙手,一字一句珍重的說道,“月亮算什么,我有桑知晚。”
那天下午,桑知晚心甘情愿的被迫跪在窗邊角落的小沙發上,哭啞了嗓子,等晚上溫連云要給他揉腰上藥的時候,他蹬著腿就是不讓溫連云碰,碰一下他就嚎一下,那動靜,不知道的以為溫連云要殺孩子了。
第二天,桑知晚就讓傅微云去給他定制了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溫連云禁止進入。
至于這個木牌以后有什么作用,那就是來自于小貓的報復的事情了。
傅微云幫忙定制這個木牌的時候開心得不得了,那是一種大快人心,從心而發的高興,畢竟看著溫連云不爽這件事情,在他這里就是最爽的事情,他交代了畫廊里新來的小朋友去辦這件事,小朋友今天也非常給面子的沒有迷路,傅微云更加覺得,桑知晚的這個木牌定制的太對了,連他畫廊里經常迷路的小朋友都不迷路了,這不是好兆頭嗎?
臨近過年,溫卷簾原本想要早點跑去國外瀟灑,無奈被溫覆雨命令式的要求必須過完年才能走,她又不想整天一個人待在家里,于是三天兩頭的往沈家跑,往沈家跑就算了,每回去,都要打電話給桑知晚,溫連云最后都不得不下了班帶著桑知晚去沈家吃晚飯,吃完晚飯還要再開將近一個小時的車回去,溫卷簾愈發的粘桑知晚。
因為溫卷簾覺得她二哥從出生到現在做的最對最合她口味的事情,就是給她找了個好嫂子。
嫂子不僅會打游戲,會畫畫,還能陪她一起追番看賽車,簡直不要太合拍。
就比如說現在,客廳里沙發上的兩個人正擠在一塊打游戲,溫卷簾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他倆一起過來,畢竟是哭著抱著葉音的胳膊控訴,她二哥從回來到現在都不請她去家里坐坐,她二哥就是不喜歡她,排擠她,自己排擠她就算了,還不讓她跟桑知晚玩兒。
葉音只能瞇著眼睛裝糊涂,她哪兒能不知道溫卷簾是在撒嬌耍混,老太太都發話了,溫連云只能咬著后槽牙允許溫卷簾跟著回來,他猜得果然沒錯,只要溫卷簾在,他就近不了他老婆的身。
“臥槽!!!啊啊啊!!嫂子我要死了啊!你先別打他,先救我救我救我!”
“等我起來了,咱倆一起去弄死他!”
溫連云看著那兩人越來越近的腦袋,忍著不爽去將溫卷簾的臉掰開,溫卷簾打游戲被人打擾,煩不勝煩的嚷嚷,“哎呀二哥你干嘛!你不要打擾我們!”
溫連云天陽穴跳的厲害,后槽牙磨了又磨,“別打擾,你,們?”
那語氣里帶著十二萬分的殺氣,溫卷簾哪怕正在興頭上,都被嚇的一驚,連忙扭頭看著他二哥陰沉沉的臉,笑著打哈哈,“哈哈哈,你的,你的,你的,我怎么敢跟二哥搶嫂子呢,對吧,嫂子跟你是絕配頂配天仙配啊。”
溫連云拎著溫卷簾的衣服后領,準備將人扔出去,桑知晚連忙放下游戲機追過去,抓著溫連云的胳膊哄他,“哎呀哎呀,這么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你要把她扔出去了睡大街啊。”
桑知晚見溫連云的眉毛又皺了皺,干脆抱著他的腰貼上去,抬起頭望著他,“客房我都收拾好啦,卷簾會乖乖的,你不要生氣了,卷簾,是不是?”
溫卷簾看見她嫂子為了她,委曲求全的樣子,就恨自己不是個男兒身,不然怎么會便宜他二哥這個活閻王,她眼睛一閉,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張嘴卻是,“我嫂子說什么都對,二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溫卷簾懷里抱著桑知晚,另一個手里拎著溫卷簾,他覺得頭疼。
溫卷簾被松開后,拿著自己的手機和包包,逃似的鉆進客房,嘭的一聲關上房門,桑知晚探頭瞧了瞧,看著自己小姑子安全的進入了屋子,便舒了一口氣,誰知剛吐出一口氣,就被人攔腰抱起,桑知晚被抱得猝不及防,連忙圈緊溫連云的脖子,小聲問他,“上哪里去啊?”
溫連云依舊皺著眉,一句話不講。
桑知晚覺得氣氛不太對,乖乖的閉上嘴,靠在溫連云的肩膀上,一直到他輕輕的被放在床上,被抱進懷里,他聽見溫連云嘆息了一聲,下巴抵著他的腦袋閉上了眼睛,桑知晚蹭了蹭,小心翼翼的往上動了動,小聲的開口,“老公,你是不是頭疼了?”
溫連云用氣音回了一句,“嗯。”
這小家伙,這會兒知道叫老公了,早干嘛去了。
溫連云心里還吃著醋。
桑知晚一只手軟軟的貼在溫連云的太陽穴,手指輕輕的揉著,“藥盒還在衣服口袋里嗎?我去給你拿藥。”說完便掙扎著要起來,溫連云收著力量將人圈緊,連著整個人翻了個身將桑知晚放在自己身上,桑知晚小聲驚呼,一直到他整個人趴在溫連云的身上,溫連云的眼睛微睜著,垂著眸子看著他,桑知晚低頭親在他的胸口。
“不吃藥的話,會不會一直疼下去?”桑知晚的唇貼著他。
“你陪我躺一會兒就好了。”溫連云將人往上抽了抽,桑知晚剛好能親到他的唇,于是他想也沒想的就將自己送了上去,兩人唇貼著貼,兩個人的瞳孔里印著對方的影子,桑知晚突然彎了嘴角,“你是不是就是想親我呀?”
“你本來就我的。”溫連云輕輕的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少和那丫頭貼太近,我不喜歡。”
桑知晚心情大好,笑的胸腔震動著溫連云的,“溫連云,你好能吃醋啊。”
說完還不算完,還要伸出舌尖去追溫連云的,兩人你來我往的玩兒了好大一會兒,桑知晚濕著眸子看著他,眼神溫柔的讓溫連云覺得,就算他此刻死掉,也無憾的。
“好點了嗎?要是還是很疼,我去給你拿藥盒。”
溫連云抱著人不撒手,“好多了,睡覺吧老婆。”
桑知晚蹭了蹭下來,窩在他身邊,一張臉紅撲撲的埋在溫連云的胸口,“晚安,老公。”
這是溫連云第一次,沒有吃藥,抱著桑知晚,親吻著桑知晚,緩解了自己的頭痛癥。
溫卷簾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她聞著味兒起來,瞇著眼睛一路找到廚房門口,睜眼就看見他二哥將他嫂子抵在那一堆鍋碗瓢盆面前親嘴兒,她簡直,要長針眼了。
溫連云倒是不介意給她妹妹上演一場你儂我儂,但是桑知晚介意!他瞧著溫卷簾嚎了一聲便鉆回屋子里洗漱去了,紅著臉嗔怪的罵溫連云不要臉臭流氓王八蛋。
吃完飯,桑知晚難得今天洗一回碗,溫卷簾和溫連云就坐在沙發上,溫卷簾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那句話,“哥,馬上要過年了,你不回家嗎?”
這句話一問出來,整個空氣里都散發著沉默,連同著靜電都在無聲的噼里啪啦。
溫連云看了一眼廚房里忙碌的背影,“卷簾,你不恨她嗎?”
溫卷簾愣了愣,放松的靠在沙發背上笑了笑,“哥,如果我說我不恨她,那是假的,但是你要讓我不認她,那也是在凌遲我,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就更加做不到,雖然…雖然她恨我,也恨你,但是我可能就是賤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越是想要去得到,我想得到她的愛。”
是啊,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誰不是呢。
但是對于沈書,溫連云對于她的情感要比溫卷簾要淺,可能是因為是太過于理智和早熟,也可能是因為他是男生,可溫卷簾不一樣,她也并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大大咧咧,追求極限運動的,她小時候也曾知書達理過,只是那樣得到的,只是沈書的冷眼相待,于是她就開始了正大光明的極限唱反調,因為只有這樣,這個孩子才能從她母親那千古不變的波瀾不驚中,看見一絲溫怒和波動。
她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撼動自己母親的目光。
溫連云難得的伸手去摸了摸溫卷簾的頭,溫卷簾也難得的沒有大聲嚎著你把我頭發弄亂了。
桑知晚洗完碗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兄慈妹孝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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