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私混在一起
莫扶舟心道,小孩子貪圖玩樂,謝楨本又是不學無術的典范,跟著在一起,還不得將謝楨那一套不務正業學個齊全,耽誤修行。
莫扶舟走到謝楨那個胡同外的街道,結果看到一個書店門口,一張小紙片正在和書店老板爭吵。
原來小紙片這些天有空就來書店看免費的話本。
只看不買,因為沒錢。
書店老板就不愿意了,發生了爭執。
小紙片氣鼓鼓的,什么嘛,忒小氣了,以前都是別人趕上門送它話本看,結果它現在蹭著看一看,還被驅趕。
這時,小紙片也看到了路過的莫扶舟,趕緊朝莫扶舟招了手招手。
付錢的來了,謝楨可是送了離劍天兩只靈獸呢,還讓離劍天的弟子進紅塵寶鏡歷練,給它買一本話本怎么也會答應吧?
莫扶舟看著又蹦又條的小紙片,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臉色僵硬,只見扉頁上寫著:妖孽教主與無情劍仙的風流韻事。
簡……簡直有辱仙門清譽,謝楨居然喜歡看這。
頭都不回地向胡同里走去,臉色陰沉得如同寒霜。
小紙片都驚呆了,這個鐵公雞,一毛不拔。
好歹是仙盟最年輕的劍仙,離劍天的少主,離劍天本身就富得流油,修士會使用各種各樣的卡片,但無論擅長什么卡片,卡箱中都會有一張劍卡,劍是正道之器,君子之器,作為仙盟正道,配一張劍卡已經成了一種修士禮儀,甚至可以用劍識人,比如陳玄真人的與世同君劍卡。
而離劍天售賣的劍卡是公認的最好的,供不應求。
小紙片氣得肩膀直聳,小嘴巴巴:“長得倒是人模狗樣,摳搜得要死。”
“等以后賺了錢,非得堵他嘴巴里面。”
莫扶舟走進院子,陰沉的表情卻是一愣。
他以為本該不務正業的一群人肯定將整個院子鬧騰得特別喧鬧,就像他不在的時候,這群活寶就差將府邸翻個頂朝天。
結果,小院中,花香宜人,只有兩只小狗在院中的大樹下追逐嬉鬧。
兩只小狗見有人進來,搖著尾巴熱情地迎接了上去,哼唧哼唧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莫扶舟向一個房間看去,只見里面坐滿了人,像是在打坐修行,但肯定不是,因為臉上的表情或猙獰或激動。
謝楨也直嘆,這些大侄子得學學表情管理了。
這幾天,這些大侄子每天都來,進入紅塵寶鏡,沒有直接去挑戰女鬼,而是在各自歷練紅塵,賺錢買劍。
今天,剛好劍都買得差不多了,一群人信誓旦旦的布下劍陣,信心爆棚,斬妖除魔,估計比他們跟著師門長輩去除祟還要激動。
連陳云豹都賺到了一把破舊的小匕首,至于過程,簡直就是一把心酸淚,每天為了保住他討到的銅幣,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謝楨看著走進屋的莫扶舟,咦?
大侄子們不是說,莫扶舟去追查登仙城邪祟之亂的源頭,一時半會回不來嗎?
看這表情,似乎不太順利?
莫扶舟皺著眉:“這是在作何?”
跟一群邪祟聚集一樣,看看一個個表情猙獰得,要是被普通百姓瞧見了,還不得直接通報仙盟前來除祟。
謝楨心道,還能在什么,正廝殺得激烈呢。
答道:“歷練紅塵,斬妖除祟。”
指了指古鏡。
現在謝楨對紅塵寶鏡的使用更加熟悉了,這紅塵寶鏡是一面鏡子,使用得當,可以通過鏡面看到畫皮世界的任何地方。
比如現在,寶鏡正上映著一群大侄子大戰女鬼。
莫扶舟看了一眼,有靈性的青銅古物,大羅天的傳承秘寶么?
謝楨畢竟以前是大羅天少主,身上攜帶了一點師門秘寶也未必沒有可能,在大羅天被滅之后,或許是僅剩下的一點東西了吧。
只是這古鏡……似吸走了一群人的一絲靈識。
但若僅是一絲靈識倒也無妨。
莫扶舟仔細觀察了起來,這一看眼中的精光不由得一閃。
好一個鏡中世界。
這古鏡當是一件了不得的異寶,謝楨居然舍得拿出來給他人使用。
只是,莫扶舟越看臉色越不好,古鏡中那些弟子布的劍陣是什么玩意?亂七八糟。
一個個被打得東倒西歪,自亂陣腳,甚至有兩人走位出了錯,撞在了一起,爬起來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在陣里面亂竄。
簡直有辱離劍天劍陣的威名,貽笑天下。
還有人面對那女鬼,明明刺下去的劍卻停頓了一瞬,竟然被女鬼的面孔震懾住了心神。
平時的教導算是白教了,道心這么容易就被邪祟影響。
古鏡中殺聲陣陣,陳云豹舉著小匕首在陣外游走,尖叫得嘰嘰的。
莫扶舟的嘴角直抽,這是除祟還是來搞笑的?
謝楨說道:“這是我大羅天用來進行紅塵歷練的秘寶。”
“平時都不輕易示人。”
莫扶舟沒說什么,哪個宗門沒有點不為人知的好東西,特別是越古老的大教,越是隱藏著一些神奇之物。
莫扶舟不過轉眼間大致就明白了其中的用途,心中驚訝一閃而過,其中好處不言而喻,若是讓離劍天弟子使用這古鏡進行紅塵練心,不知道能減少多少折損。
培養一個弟子需要很多資源,所以哪怕折損一個,各宗門自也是心痛不已。
這時,畫皮世界的戰斗也接近尾聲,這一次雖然堅持得久了不少,但最終還是以一地的尸體告終。
陳云豹看人都死光了,閉著眼睛舉著小匕首沖向了女鬼,逗逼到不行。
一群人醒來,正忿忿不平的抱怨。
“怎么回事?平時我們演練劍陣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平時演練的時候,招式之流暢如同行云流水,他們以為他們的劍陣已經練得十分了得了,信心滿滿。
結果,剛才和那女鬼對陣,居然錯亂不堪,一時間直接都懵了,甚至都忘記了揮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周圍的人一個個被擊破誅殺。
“好像是一開始,女鬼撲進陣來,陣法就滯瀉了,女鬼第一時間撲的誰來著?”
有人弱弱地道:“我……我當時被嚇了一跳,我們平時看過的邪祟的畫冊數不勝數,比那女鬼更可怕的也不在少數,但當時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女鬼的臉懟我面前的時候,我腦子都空白了,忘記了走位和出招,劍陣就……就慢下來了。”
畫冊畫得再兇再惡,哪能和真正直面邪祟一樣。
“肯定是那女鬼境界太高,我們實力不濟。”
話才落下,旁邊就傳來一聲冷哼:“不過五毒境最后一境而已。”
一群大侄子不樂意了:“怎么可能?”
他們也是五毒境,這么多人聯手,還布下了劍陣,怎么可能還勝不了同一境界的邪祟。
雖然師門長輩常說,境界并不能完全代表實力,能越境界殺人的大有人在。
但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其中的佼佼者。
齊刷刷地目光看向說話的人,結果一個個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媽呀,扶舟劍仙怎么在這?
他們本該在閉門思過才對,現在被抓了個現行。
謝楨帶著陳云豹,珍寶,東方鹿聞離開房間。
陳云豹抓了抓小腦袋:“教主,我怎么感覺冷颼颼的”
一群大侄子:“……”
說什么大實話。
莫扶舟也就訓了幾句,畢竟這里是別人的地方,等回去再訓。
出來的時候,一群大侄子跟斗敗的公雞一樣。
說是訓,不如說扶舟劍仙給他們講了講為什么失敗的原因。
好打擊人啊。
平時眼高于頂,現在跟被人踩在泥里面了一樣,關鍵還反駁不了。
莫扶舟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謝楨道:“我將人帶回去了,多有叨擾。”
謝楨點點頭。
趁一群人往外走,謝楨拉住走在最后面的蘇子期:“被罰了?”
蘇子期點點頭:“罰了我和王富貴兒,讓我們的狗子跟著城中仙盟的巡邏隊追蹤邪祟。”
太可怕了,連狗子的壯丁都抓。
“罰我們加倍操練劍陣,吸取教訓。”
謝楨問道:“沒了?”
蘇子期心道,這還不夠?雖然說是一句加倍操練劍陣,但估計是要被累死。
謝楨想了想,趁人還沒有走遠,提高音量說道:“只是操練,哪有實戰來得實在。”
“你們明天也可以繼續來我這使用紅塵寶鏡。”
這個乖他得當著莫扶舟的面賣。
看看,他對一群大侄子多好,莫扶舟是不是都感動了,是不是都為剛才一張黑臉感到羞愧了。
謝楨繼續道:“反正我這紅塵寶鏡一次能容納不少人,你們不來也浪費了。”
也不知道已經走遠的莫扶舟聽到沒有。
……
第二天,人沒來。
院子變得寧靜了起來,謝楨都有點不習慣,心里嘀咕了一句,簡直就是他刷好感度的絆腳石。
院子中,陳云豹正在角落里面翻找:“教主,我的狗子呢?”
謝楨心道,狗子現在估計在當苦力。
不過,離劍天一群大侄子的好感暫時刷不了,但莫扶舟的至交好友東方欲曉那里他還可以努力努力。
于是,東方鹿聞騎著大白鹿帶著一大袋子小麥回去了。
東方鹿聞一回到上央天在登仙城的府邸,一群上央學宮的人都愣了好一會兒。
“你一個人回來的?”
東方鹿聞心道,不然呢?
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走哪都必須跟一群人的陶瓷娃娃
手里捧著一盆茉莉花,香味四溢,將大白鹿背上的一袋子小麥取下。
然后道:“幫我喂喂大白鹿,要干凈的水和最嫩的青草,草不嫩它都不吃。”
正好這時,東方欲曉聽到消息,迎了過來。
一群人正圍著東方鹿聞問這問那:“你在大羅天過得如何?”
日子一定特別苦。
東方鹿聞乖巧地答道:“我開始修行了。”
一句話如同水滴油鍋。
這怎么可能?
東方鹿聞身體的問題他們都知道,靈力越強大,沖擊身體的力度就會越大。
所以,東方鹿聞是不能修行的,修行等同于加速死亡。
雖然也有醫師說過,若是東方鹿聞能修行,或許能通過自身實力梳理身體□□的靈力。
但這是相互矛盾的,估計都等不到東方鹿聞強大起來,就已經被身體內變多的靈力沖擊而亡了。
結果,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東方鹿聞又道:“我開始進行紅塵歷練了。”
“去誅殺一個特別厲害的女鬼,可惜那個女鬼太厲害了,試了好幾次都沒打贏。”
一群人:“……”
旁邊東方欲曉的聲音都提高了:“紅塵歷練?謝楨有實力護著弟子進行紅塵歷練?”
危險太大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東方鹿聞:“沒危險,就是特別嚇人,我都死了好幾次了。”
“不信你們可以親自去試試。”這是謝楨讓他說的。
“師叔說,他以前在上央宮聽過學,感念上央宮之情意,正好紅塵寶鏡空出來一些名額,若是上央宮弟子有需要紅塵練心的,正好可以安排幾個過來。”
東方欲曉:“……”
讓他捋一捋,這真是謝楨說的?目的為何
其實謝楨的目的一共有兩個,一自然是刷好感度,二他想了很久,擊殺邪祟是最快的獲取寶箱的方法,而目前,最有可能在除祟的時候帶上他,讓他補最后一刀的人,也就是斬妖天官東方欲曉。
也不知道,莫扶舟以后看到自己天天和他最好的朋友混在一起,會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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