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自熱小火鍋一箱
離去邪窟需要幾天的時間。
各宗門正在組織圍剿邪窟中邪祟的隊伍, 謝楨也在讓小作坊加班加點的制作水鏡卡,隨便交代好他不在這幾天,讓陳云豹他們守好家。
這幾天, 紅塵閣還是照常營業(yè)。
謝楨看了看時間,該打開紅塵閣的門讓人進去使用紅塵寶鏡了。
結(jié)果還沒走到隔壁小院, 陳云豹就甩著小短腿跑了過來:“教主教主,有人騙我的感情。”
謝楨都聽得一愣,你個三歲的娃還能被騙感情?
走過去一看, 就知道什么情況了。
一群人正圍著一個抱著一只紅白花巨貴的小孩:“你誰啊?你怎么在我們隊伍中?”
他們都懵了, 他們隊伍里面突然就多出來一個不認識的小孩。
謝楨心道,這不是當(dāng)初那個在他這“碰瓷”, 得了一只紅白花巨貴的無情圣天的小孩嗎?還記得當(dāng)時被一群人抬在擔(dān)架上, 包得木乃伊一樣, 跑他這來折騰了好一會兒。
那小孩抱著狗, 站在那里:“你以為……你以為我想進來啊?”
他好不容易得了一只靈獸,還害怕被回收回去呢。
“我剛才就是從外面路過, 結(jié)果你們一窩蜂地往院子里面跑,將我都擠進來了。”
然后又疑惑的道:“你們這么多人在這是在干嘛?”
這時, 陳云豹也拉著謝楨的袖口:“就是他, 就是他騙我感情。”
“他們無情圣天的人, 和人交好, 哪怕說話,都是為了收集感情, 然后拿去養(yǎng)他們的情花。”
無情圣天修行的方式太獨特了,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 就是靠出賣和別人建立的感情進行修行。
所以久而久之, 真心的朋友都沒有一個, 聽說,連凡人都不愿意和無情圣天的修士說話。
果然,在得知這小孩是無情圣天的修士,其他人連話都不想說了,浪費時間,因為建立一點感情也會被對方拿去養(yǎng)情花。
謝楨走了過去:“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將狗子抱緊,一臉警惕:“折花君。”
謝楨微怔:“折花……君?”
君這個字在仙盟可不是能隨便用的,這是一種尊稱。
小孩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在無情圣天的輩分高嘛。”
這小孩的確有些特殊,他父親是無情圣天的一位泰山北斗,修行的歲月十分久,誰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老來得子。
那是真的老,所以這輩分就實在高了一些。
不過這小孩也命苦,那位泰山北斗或許因為晚節(jié)不保,或者羞愧難當(dāng),這小孩一出生就選擇了閉關(guān),再沒出來。
謝楨“哦”了一聲,問道:“那花殘雪是你什么人?”
折花君有些羞澀:“我大侄子。”
謝楨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眾人皆知,花殘雪是謝楨唯一的至交好友,而這小孩居然是花殘雪的叔叔輩,這么算起來比自己輩分還高。
果然當(dāng)?shù)闷鹨痪湔刍ň姆Q呼。
折花君有些警惕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將狗子要回去吧?”
早知道,他打死也不從這小胡同路過了。
謝楨一笑,沒說什么,帶著其他人進入紅塵閣。
輩分雖然高,但依舊是一小孩嘛,讓他在院子和陳云豹玩。
結(jié)果,陳云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都知道,不能和無情圣天的人玩的,沒有意義。
折花君也不在意,不趕他走,也不收回他的狗子,那么他就在這和狗子玩,因為陳云豹的阿拉斯加和蘇子期的小柯基也跟來了這個院子,狗子見狗子可沒有那么多心思,玩一
塊去了。
蘇子期過來的時候,和陳云豹兩人,看著院子中的折花君,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因為……
折花君正拿著一個小白瓶子,似乎在狗子之間收集著什么。
蘇子期的聲音都有些結(jié)巴:“連……連狗子的感情都騙?”
陳云豹一個勁點頭。
折花君整個小身板都僵硬了:“你們什么也沒有看到對不對?我就將小白瓶拿出來溜溜,什么都沒干。”
蘇子期和陳云豹直接伸手,指向空中感情化作的光點,光點還在往小白瓶里面飄呢,這不是在收集感情是在干什么?
真的是在騙狗子的感情,他們的狗子好可憐。
關(guān)鍵是,他們的狗子還一個勁還要和對方玩。
熱臉去貼冷屁股。
謝楨出來的時候,折花君正被不待見。
估計無情圣天的小孩都沒有童年的吧。。
謝楨想了想,讓折花君進紅塵寶鏡去打發(fā)時間。
結(jié)果,這小孩一開始還有點懵,等進去之后,簡直要瘋了。
因為……他的身份是一個戲班老板的兒子,所有人都來看他表演雜技,所有人都為他鼓掌。
沒有人冷落他,沒有人不待見他。
折花君的嘴巴已經(jīng)張大得能塞進去雞蛋。
這里也太好了。
他要把這門絕活學(xué)到手,等以后也在登仙城表演。
謝楨也沒想到,他就這么拉了一個小顧客。
最近幾天,每天都來他這,和其他人不同,這娃似乎其他的時間都沒地方去,從紅塵寶鏡出來后也不離開,偷偷摸摸地帶著狗去逗其他兩只狗,一逗就是一天。
謝楨也沒有管,看這小孩玩得還有點不亦樂乎。
結(jié)果還是發(fā)生了一點小事。
謝楨上次得的那些靈獸都賣光了,但其實也還剩了兩條觀賞性的紅鯉,因為實在太好看,陳云豹沒舍得讓賣。
謝楨想著也不缺這兩個賣魚錢,于是就弄了個水缸將魚養(yǎng)了起來。
結(jié)果,折花君見陳云豹喂紅鯉,也偷偷跑過去喂,他就抓了一把糧。
等陳云豹再次到魚缸看魚的時候,其中一只已經(jīng)翻肚皮死掉了。
肚子鼓得很大,一看就是被撐死了。
陳云豹哭得汪汪的,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地上掉,人也開始在地上打滾:“他把我的魚喂死了,我的靈魚。”
兩條這么漂亮的靈魚,都舍不得賣,結(jié)果現(xiàn)在只剩下一條了。
汪汪汪。
折花君也縮著脖子,站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
怎么就死了呢?
他看這娃也是這么喂的啊。
但魚缸里面的魚是真的死翹翹了,他剛才拿起來用嘴巴吹氣也沒救活。
謝楨哄了好久陳云豹都沒哄好。
“讓他賠我的魚,我就要原來那條。”
謝楨心道,估計是不怎么可能,這個世界有沒有這樣的紅鯉都未必。
“這不是還活著一條,好好養(yǎng),等它生一窩小魚。”謝楨繼續(xù)哄人。
陳云豹哭得更傷心了:“教主,一條魚是生不出小魚的。”
他本來也想著,他以后就有好多好多小魚了,現(xiàn)在啥也沒了。
謝楨:“……”
現(xiàn)在的小孩也忒不好騙了。
謝楨讓折花君先離開,呆在這,陳云豹這小哭包怕是怎么也哄不好的。
折花君一步三回頭,這里太好玩了,作為無情圣天的修士,謝楨居然不趕他。
更重要的是,這里有紅塵寶鏡,在里面他特別特別受歡迎,這里還有狗子玩,他的紅白花每天都玩瘋了,跟個小瘋子一樣。
但……他將別人的魚喂死了,以后肯定不讓他來玩了。
不行,他得想辦法賠給對方。
他雖然沒有靈魚,但他有其他的。
折花君一路小跑跑回?zé)o情圣天在登仙城的府邸:“我要去大羅天聽學(xué)。”
聲音一落,愣是讓所有人看了過來。
折花君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同意,但是……我將別人的靈魚喂死了得嘛。”
“你們不知道,那條靈魚可好看了,所以我決定我將自己賠給他們。”
越說越起勁。
紅塵寶鏡好啊,但是要排隊,他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排上了,每天只能流著口水看著別人進入紅塵閣。
但是他都打聽好了,只要去大羅天聽學(xué),每天都可以進紅塵寶鏡一次。
而且,要是成了大羅天聽學(xué)弟子,就不用偷偷摸摸去逗那兩只狗子了,他可以明目張膽。
他最近幾日從狗子身上收集了好多感情,比人還豐富,關(guān)鍵狗子還不會因此嫌棄他,他的情花最近養(yǎng)得都茂盛了不少。
越想越覺得去大羅天聽學(xué)是個好主意。
“不行。”自然有人拒絕。
折花君直接走了過去,抬起頭,然后伸手拍了拍此人的大腿,老氣橫秋:“大侄子,你說了不算。”
“我的輩分比你們高對不對?”
“所以除非我爹出關(guān),也就只能我給我自己做主對不對?”
“所以,我就要去大羅天聽學(xué),你們要是攔著,就是不尊長輩,我非得去仙盟找理。”
聽得一群人眉頭直抽。
無情圣天的人因為特殊的修行方法,感情波動跟一條直線一樣,淡薄得很,所以哪怕別人不待見他們,他們甚至都不怎么會生氣。
他們無情圣天位列十二圣天之一,若是其他圣天被人不待見,呵,估計下場不會怎么好,但他們無情圣天是真的不在乎。
但,偏偏這個折花君有些不一樣,感情……頗為豐富。
估計也是因為年紀(jì)小,等長大了,也得和無情圣天的其他修士一樣,淡泊名利,刀架脖子上還能云淡風(fēng)輕。
所以,他們是有一些不理解折花君此時的激動的。
還有就是,以大羅天現(xiàn)在的情況,其他宗門的人自然不愿意自家弟子前去聽學(xué),但無情圣天雖然也不愿意,但因為性格使然,并不會像其他宗門那么反對得堅決。
所以,在折花君那一套“大侄子還想給他做主”的歪理下,謝楨迎來了新的一個聽學(xué)弟子。
謝楨心道,大羅天這是要添新人了啊。
謝楨長時間沒有招收門人,這是因為以前資源不夠,光是陳云豹幾個人,別看似乎只需要提供食物衣物就可以了,好養(yǎng)得很。
但……其實吃的是靈米,一天好大一盆呢,他若是拿去賣錢也能值不少。
所以投入的資源雖然看上去日常得很,但價值未必小。
而此時,因為紅塵寶鏡的持續(xù)收入,因為賣水鏡卡和靈獸,謝楨已經(jīng)小有薄資了。
本也想著,是不是該想辦法招收點門人了,這不,直接送上門來了。
聽學(xué)弟子雖然不完全是門人,但收進門特別劃算,因為以后聽學(xué)弟子依舊得聽大羅仙詔。
投入低,回報高,甚至比直接招收門人還劃算。
謝楨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再則,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小孩在無情圣天的輩分特別高。
謝楨和他的塑料兄弟花殘雪的情況比較微妙,謝楨想著,要是以后翻車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他還能用折花君壓著花殘雪。
折花君就算不想幫忙都不行,大羅仙詔面前可由不得他。
一石二鳥。
“我將我自己賠給你們大羅天怎么樣?”
“啊哈哈哈哈。”
沒見過來聽學(xué)能高興成這樣的。
而陳云豹,蘇子期,甚至連東方鹿聞都一個勁兒搖頭,看來無情圣天真的是不擅長交際,和其他宗門的關(guān)系處得是一塌糊涂。
謝楨看著折花君身后的幾個無情圣天的人:“無情圣天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嗎?”
自然得無情圣天答應(yīng),不然他私自收歸,問題就大了。
折花君:“不用問他們,大侄子們都聽我的。”
謝楨:“……”
和一臉冷漠的無情圣天的修士比起來,這娃實在太不像一路人了。
“我喂死了你們的靈魚,除了將我自己賠給你們,我們無情圣天實在不知道拿什么賠了。”似乎怕謝楨不愿意,折花君還一個勁想辦法說服。
謝楨心道,收是肯定愿意收的,但無情圣天的情況的確有些特殊,他們那薄情寡義的修行方式,會將聽學(xué)的情誼全部淡忘。
其實他們收集感情,并不是沒了記憶,而是沒有那一段經(jīng)歷的感情。
而沒有感情的經(jīng)歷是沒有意義的。
十分詭異的修行方式。
謝楨可不想養(yǎng)一只白眼狼,說道:“想來我大羅天聽學(xué)也可,但你須得用道心立誓,你不得收集與大羅天之人的感情去飼養(yǎng)情花。”
折花君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不收集大羅天之人的感情養(yǎng)情花,他可以收集狗子的嘛。
新的聽學(xué)弟子入門,謝楨依舊將人安排進聽學(xué)弟子的房間居住。
也就是說,那個房間現(xiàn)在有三個人了,蘇子期,東方鹿聞,和現(xiàn)在的折花君。
房間的床也換成了上下鋪,謝楨請登仙城的木匠按照他的要求做的,一共可以睡八個人。
謝楨心道,得將其他床位也填滿。
房間內(nèi),折花君像個小舔狗一樣正在討好蘇子期和東方鹿聞:“我用道心起誓了,不會收集我們之間的感情養(yǎng)情花。”
“我們以后就是好朋友了,一起玩呀。”
蘇子期和東方鹿聞還沒有回答,門口就露出陳云豹的腦袋:“可是你養(yǎng)死了我的魚。”
折花君:“那你將我當(dāng)成那條魚,我賠給你。”
陳云豹:“……”
還可以這樣的嗎?
無論如何,大羅天多了一個聽學(xué)弟子。
只是謝楨也沒想到的是,這娃也是個事兒精。
居然開始將在紅塵寶鏡中學(xué)到的雜耍搬了出來,等其他各宗弟子來紅塵閣歷練的時候,他就開始表演。
看得一群弟子膛目結(jié)舌。
看得謝楨也是腦門直抽,堂堂仙盟折花君,在大門口玩雜耍。
玩得不是一般的熱火朝天,每次還偷偷拿個小白瓶在那收集落下的光點。
折花君是真的找到了一個賺取感情的妙法,知道他們無情圣天的其他人是怎么收集感情的嗎?喬裝打扮去和凡人打交道的有之,甚至聽說還有去紅白事上幫人哭喪的,哎呀,那才叫不忍直視。
關(guān)鍵是一張沒有感情的臉,想騙點凡人的感情也忒難。
為了修行,艱苦著呢。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幾天后,一道劍光落到了謝楨的院外。
是莫扶舟來接謝楨出發(fā)去邪窟了。
仙盟其他各宗的隊伍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向城外進發(fā),一大早登仙城的百姓就發(fā)現(xiàn),天空的劍光一道一道的,如同流星群劃過長空,特別漂亮和壯觀。
邪窟三萬里,自然不是少數(shù)幾個修士就能完成圍剿任務(wù),這幾天各宗本也在召集門人弟子。
而謝楨
修為低,得人帶著,不然不知道要落后隊伍多遠。
謝楨看著滿天劃過的“流星”,也不得不感嘆,當(dāng)真是修行者的世界啊。
平時覺得能御劍飛行的修士很少似的,但仙盟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形成了這么壯觀的畫面。
莫扶舟邊走進院子邊在使用水鏡卡和其他人聯(lián)絡(luò)。
“邪窟入口集合,到時一同出發(fā)。”
“邪窟入口集合,到時一同出發(fā)。。”
“……”
在給每一個隊伍的領(lǐng)隊發(fā)語音。
這一次仙盟各宗組建了七十多個隊伍,每一個隊伍五到二十人不等。
也就是說,他這一句話得發(fā)七十多次,每一個隊伍都得通知到不是。
莫扶舟覺得,方便極了。
他最近幾日已經(jīng)將水鏡卡的使用摸清楚了,也添加了七十多個隊長進好友列表。
方便聯(lián)絡(luò)和指揮得很,就是一句話稍微重復(fù)的次數(shù)有些多。
莫扶舟正聯(lián)絡(luò)著各隊長,就看到謝楨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莫扶舟心道,怎么了?謝楨的表情為什么這么古怪?
水鏡卡的使用,他已經(jīng)妥妥的了。
謝楨心道,完了完了,他現(xiàn)在告訴莫扶舟,其實……拉一個群聊就可以了,不用每一個人都去重復(fù),會不會挨打?因為看著莫扶舟跟個卡帶的機器在那里重復(fù),多少……有那么一點點滑稽。
仙盟最年輕的劍仙,形象全沒了。
“怎么了?”莫扶舟問道。
謝楨:“……”
事關(guān)重大,這群肯定是得拉的。
謝楨默默的開始建群,然后開始拉人。
“仙盟除祟指揮大隊群建立。”
“莫扶舟加入群聊。”
“陳玄加入群聊。”
“東方欲曉加入群聊。”
“……”
莫扶舟看著水鏡上面的小紅點,他知道這是有人給他發(fā)信息了。
只是名字怎么叫什么仙盟除祟指揮大隊群?
他不記得有添加過這么一個好友啊?
點進去一看,就看到一些奇怪的提示信息。
謝楨:“將所有擁有水鏡卡的隊長加進群,你在這群里面說話,他們就……都能聽得見。”
莫扶舟:“……”
謝楨硬著頭皮:“其他各宗的隊長我不認識,我教你怎么將他們添加進來。”
手把手的開始教。
莫扶舟:“……”
所以根本不用每一句話重復(fù)七十幾遍?
那他這一兩天都在干什么?
是不是看上去特別特別傻?
群里面已經(jīng)有人在問:“這是什么?”
也有人在奇怪的猜測。
所以根本不用嘗試,莫扶舟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這個“群”的用處。
謝楨和莫扶舟兩人眼瞪眼。
謝楨正準(zhǔn)備轉(zhuǎn)移一下稍微顯得有點尷尬的氛圍,他真不是故意的,誰讓這幾天莫扶舟不聯(lián)系他,連來取水鏡卡的人都是東方欲曉。
還沒開口,整個身體如同一道流光飛上了天空。
院子中,陳云豹正用小手做一個筒狀放在眼睛上望著天空:“教主,你飛得好高喲。”
“教主,我們會乖乖的等著你回來。”
“我會看好折花君,不讓他一個人去大街上賣藝的。”
謝楨腳下是一柄流光的劍,身后是莫扶舟。
知道坐飛機時飛機沒有外殼是什么感覺嗎?
現(xiàn)在謝楨的感覺就是了。
手死死地抱住莫扶舟,就差雙腿夾對方腰上了。
莫扶舟整個人都不
好了:“謝楨,你這是干什么?”
謝楨現(xiàn)在哪有空理他:“快點。”
莫扶舟:“……”
作為修士,居然會怕御劍?
謝楨只覺得周圍的風(fēng)將他的袍子吹得跟飄起來了一樣。
乘風(fēng)御劍多美好的事情啊,怎么到他這,就……
但他這反應(yīng)很正常啊,誰第一次坐沒有外殼的飛機都一樣吧。
不過,馬上,謝楨似乎感覺到周圍吹佛的風(fēng)消失了,那種撕裂皮膚的感覺也沒有了。
不由得一愣,稍微睜開眼睛。
還是在天空,腳下是翻騰的云海,旭日東升,太陽的光芒將云霞染紅了一部分。
浩瀚云海,漂亮極了,就像伸手就能碰到軟綿綿的云朵一樣。
至于為什么沒有風(fēng)吹拂了?在他們身側(cè)包裹上了一道劍罡,劍罡如罩,將快速移動的外部動靜隔離開了。
如果說一開始是做了一架速度極快的沒有外殼護罩的飛機,那么現(xiàn)在就是帶著護罩在玩滑翔翼。
這個他不害怕。
嘀咕了一句:“原來御劍是要開劍罡的,你剛才怎么不開?”
莫扶舟:“……”
開劍罡是要被人嘲笑的,修士哪是溫室里面連風(fēng)雨都不讓吹的花朵,那還談何掃蕩邪祟。
謝楨看不到莫扶舟臉上古怪的表情,欣賞著云海之景,說道:“還挺漂亮。”
“我不會掉下去吧?那我松手試試自己站劍上。”
天空之上,速度很快,但視覺會進行欺騙,就像移動得很慢一樣。
加上有劍罡,謝楨哆哆嗦嗦地開始站直了。
如果有手機,謝楨覺得他一定要將此刻記錄下來。
云海之間踏劍而行,這才是逍遙天地間的大自在啊。
莫扶舟的鼻孔哼了一聲。
謝楨問道:“怎么了?”
莫扶舟:“以前沒人帶你御劍?”
這不可能,謝楨以前那么紈绔,大羅天以前的名宿本就不少。
謝楨心道,連做夢都沒有。
當(dāng)然他也知道莫扶舟在想什么,并沒有回答,而是感受著這無法形容的一刻。
但也沒多久,云層翻騰,劍光落下。
登仙城外,幾座老山之間,有一隱蔽的井口。
井口很深,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有人下去探索。
但誰能想到,這竟然是邪窟的入口。
各宗修士聚集。
臉上表情不一,也有人在議論紛紛。
“誰能想到,登仙城下竟然有這么一個不知道什么年代流傳下來的邪窟。”
“也不知道是在登仙城建立之前就存在,還是之后形成的。”
“若是在登仙城建立之前,為何建城的時候未發(fā)現(xiàn)?聽說邪窟就從登仙城下經(jīng)過,挖掘地基的時候,多少都應(yīng)該有所察覺才對,若是之后形成就更加可怕了,這么大規(guī)模的邪窟的形成,居然一點風(fēng)聲和動靜都沒有。”
七十多個隊伍,應(yīng)該有一千余人了吧,相當(dāng)于學(xué)校課間操的人數(shù)了。
莫扶舟和謝楨從劍光落下,聲音才小了一些。
只不過,謝楨就不怎么好了,因為有兩道目光從他一出現(xiàn)就一直盯著他。
一道來自無情圣天花殘雪,一道來自如意圣天百里玲瓏,特別是百里玲瓏那眼神,簡直跟惡犬見到了骨頭,怨憎全在里面,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花殘雪還不避諱的說了一句:“你為何還是沒有給我寫信?”
謝楨不動聲色,在別人眼里他們可是至交好友,寫寫信交流交流應(yīng)該十分正常吧?
但無論是和無情圣天的人交朋友,又或者和謝楨交朋
友,這事兒其實就已經(jīng)十分奇葩了。
謝楨答道:“等我有空了就寫。”
結(jié)果,聲音一落,花殘雪就遞過來一張可以疊紙鳥的信紙,甚至還包括了一支筆。
其他人:“……”
兩個奇葩,都面對面了,還非得寫信交流。
謝楨嘴角也是抽得不行,尷尬地接過:“正好現(xiàn)在就……有空。”
但隨便寫兩句,不是以前那些情話的話,這個性格古怪的“至交”好友會不會不滿意繼續(xù)盯著他讓他寫信?
謝楨想了想,在紙張上寫下: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注:出自《上邪》)
然后遮遮掩掩的快速遞給花殘雪。
大廳廣眾之下寫情書,他也是第一次。
心里面撞得跟有鹿在踢,倒不是什么興奮,純害怕信的內(nèi)容被別人看了去。
花殘雪接過信,然后……毫無顧忌地拿出一個小白瓶。
只見信紙上白色的光點如螢火蟲群一般飛進瓶子中。
謝楨:“……”
你倒是一點顧慮都沒有。
哎,沒感情的冰錠子一個,能拿他怎么辦。
其他人也愣住了,甚至莫扶舟目光都不由得看向了飛舞的光點。
信上寫的什么?為何感情會如此豐富?
這里的人修行日長,也不是沒有見過無情圣天的人收集感情,但這般豐富的感情實在少見。
關(guān)鍵還僅僅是謝楨臨時寫下的一封信?
而其他無情圣天的修士,差點饞哭了,一想到他們收集情感的艱難,那對比簡直就更大了。
但有什么辦法,合該花殘雪收集到這么多豐富的情感,誰讓他們自己沒有個朋友。
等他們騙到了朋友,也讓朋友天天給他們寫信。
甚至有人都裝模做樣的踮起了腳想看看這信上到底寫了什么。
謝楨心道,要是被看到了信的內(nèi)容那還得了,這可是貨真價實地連“好朋友”都不放過的亂撩啊。
還好,這時候,李染突然來了一句:“原來水鏡卡還可以這樣用,我這幾天和七八個道友一同聊天,每次同樣的話都要重復(fù)好幾次,多少看上去有些傻。”
謝楨和莫扶舟同時身體一震,臉上都不自然了。
莫扶舟心道,同時和七八個聊就看上去有些傻了?那他同時和七十多個……
難怪謝楨看著他的時候眼神那么的……詭異。
趕緊咳嗽了一聲以掩飾尷尬:“諸位道友,邪窟三萬里是仙盟夜行神官丈量出來的結(jié)果。”
“但夜行神官數(shù)量有限,下面的具體情況未知。”
“所以,一路小心,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進行探索和圍剿。”
原來計劃就是以謝楨為中心,形成一個移動的堡壘進行搜索和推進,用水鏡卡隨時保持聯(lián)系和匯報情況,不得超出有信號的范圍內(nèi),不然一但出現(xiàn)無法預(yù)測的情況,就無法及時支援。
信號覆蓋的面積如真如謝楨說的有一個登仙城那么大的話,探索和圍剿的范圍其實并不小了,還能將各宗隊伍像一條繩子一樣擰在一起,好處有很多。
這時,最先到達的隊伍說道:“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
先到的隊伍在用接光鏡將陽光接入邪窟,雖然只能形成一片陽光的區(qū)域,但對于他們等會下去,提供了一個安全的區(qū)域,是非常必要的。
東方欲曉也說了一句:“若這次圍剿成功,登仙城將數(shù)百年再無邪祟之患。”
仙盟壯舉,這一次的行動聚集了這么多人,正是因為其重要性。
“出發(fā)。”莫扶舟的聲音。
一道一道的劍光開始向古井落去。
謝楨眼巴巴地看著離開的陳玄。
莫扶舟看了一眼,嘴角不自然地上揚了一下。
看也沒用,也跟不去。
然后帶著離劍天的隊伍,帶著謝楨,飛落入古井。
古井的直徑不大,最多只能同時通過三四人。
謝楨站在莫扶舟的劍上,沒想到一口井,居然能這么深。
接光鏡的光芒能將陽光聚成一束,讓陽光不分散變?nèi)酢?
所以狹窄的井道還算明亮。
向下沉了一會兒這才到底。
下面就寬闊多了,甚至有些超乎想象。
光線昏暗了不少,但已經(jīng)有修士拿出壽仙燈點燃。
壽仙燈的光芒連灰霧都能穿透,所以一排的壽仙燈提在手上,將下面照得如同白晝。
謝楨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不用為視線擔(dān)心。
只是看著周圍的一切,謝楨也有些膛目結(jié)舌。
好大的一個洞窟,就像一個巨大的地下熔巖洞穴,居然還有陰冷之風(fēng)。
這風(fēng)不是實風(fēng),吹不動半點衣角,但卻能讓人感覺骨頭都是冷的。
整個洞窟前,有好幾條四通八達的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通道很大,估計能容得下幾輛大卡車同時通過。
這還不是謝楨驚訝的地方,而是……這個洞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為。
四周的墻壁就像是泡過水一樣,形成了很多的坑坑洼洼,但也是如此,將墻壁上一座座數(shù)丈高的青銅神像凸顯了出來。
青銅神像很古老了,上面都是銅銹。
但依舊遮擋不住它們的壯觀。
四面八方都有。
謝楨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到底是什么人修建了這里。”
“居然在地底建立起來了這么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方,可惜居然淪落成了邪祟的聚集之地。”
正在和其他宗門的隊伍告別的東方欲曉回答了一句:“是古修士的棲息地。”
“書上記載,古修士用黑石鍛造出各種各樣無法形容的靈器,但黑石中誕生的灰霧遍布了整個世界,于灰霧中不斷畸變產(chǎn)生的邪祟讓古修士不得不退居地底,在地下建立起賴以生存的基地。”
“從這些青銅神像來看,應(yīng)該就是古修士以前建立的棲息之地了。”
“像這般遺跡,仙盟還是在二十年前曾經(jīng)找到過一處,并進行了探索。”
謝楨:“……”
一段模糊的地下歷史地下文明么?
看這建筑規(guī)模,怕是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的生存。
也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或者是人類重新移居地表,然后才遺棄了這里,讓它永埋地底,無人得知,如今卻以這般罪業(yè)的面目再次重現(xiàn)。
光是看著就有一種震撼人心之感。
周圍的隊伍開始向各通道散去。
謝楨還在周圍的墻壁上看得十分有趣,墻壁上被歲月侵蝕的孔洞就像擺放什么東西的神龕。
謝楨不由得一愣,因為密密麻麻的孔洞里面都是積累的塵埃,但塵埃明顯被動過,留下了一個個長方形的灰色凹槽。
凹槽的灰塵十分新,一看就是最近才移動弄出來的。
若僅僅是一個孔洞里面是這樣也就罷,關(guān)鍵是墻壁上所有的孔洞都一樣。
東方欲曉說道:“是靈牌,這些神龕里面擺放的都是靈牌。”
謝楨“哦”了一聲:“原來真是供奉靈位的神龕,靈牌被仙盟提前取走了嗎?”
東方欲曉答道:“不是。”
謝楨猛地回頭:“這么多靈牌不是仙盟修士移動走,那會是誰?”
心中居然有些毛骨悚然,什么人能比仙盟還提前行動,關(guān)
鍵是他們偷走靈牌干什么?
東方欲曉也是面色沉重,連旁邊的莫扶舟都緊皺著眉頭。
東方欲曉道:“邪祟自灰霧中誕生,它們的實力取決于當(dāng)時灰霧畸變的情況。”
“但它們的實力并非是固定不變的,邪祟和靈仙十分相似,靈仙是生靈意念的匯聚,越多意念匯聚,靈仙就越強大。”
謝楨不由得一愣,東方欲曉說這個是為何?
東方欲曉指向墻壁上密密麻麻的神龕:“所以邪祟若是能匯聚意念,被人朝拜,實力也一樣可以提升。”
“有人在大規(guī)模的飼養(yǎng)邪祟,讓它們像神一樣接受朝拜,提升它們的實力。”
嘶!
所以這些密密麻麻的神龕中,皆是被朝拜的邪祟靈牌?
謝楨都有些無法置信:“這怎么可能?又有什么人會朝拜邪祟?難道是一群邪祟在飼養(yǎng)自己的神不成?”
東方欲曉說道:“也未必沒有這種可能,大部分邪祟都是傾向于本能作惡,不服從管理,但若是出現(xiàn)一個絕世兇祟又不一樣了,它們會變得有規(guī)律有紀(jì)律,就像……人一樣。”
旁邊的莫扶舟也說了一句:“所以這次下來,除了探索和圍剿,我們還有其他任務(wù),查清這些被供奉的靈牌為何能在我們行動之前消失,消失去了哪里,又是什么樣的存在大規(guī)模飼養(yǎng)這些邪祟,目的又是什么。”
聽得謝楨一個頭兩個大。
他原本以為就是單純的來殺邪祟的。
但沒想到居然還陰藏了這么多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東西在里面。
趕緊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其他宗門的隊伍差不多都離開了,我們也出發(fā)吧。”
的確只剩下幾個隊伍了,還都和謝楨熟識。
比如,無情圣天的隊伍。
小紙片正在和花殘雪嘀咕:“以后我天天讓謝楨給你寫信,你那情花開了的時候送我一朵唄。”
要好得真跟好朋友一樣。
然后小紙片又看向另外一個隊伍,如意天。
對百里玲瓏喊了一聲:“小老弟,路上小心啊。”
百里玲瓏眼睛跟野獸一般。
謝楨都哆嗦了一下,趕緊將小紙片抓回來:“你又去招惹他干什么?”
小紙片胸口一挺:“我都知道了,他不可能這個時候拿劍捅我們,那我還怕他干嘛?我就要說說他,以前天天跟著我們屁股后面跑,現(xiàn)在天天想拿劍捅我們,啥人嘛。”
謝楨:“……”
瞻前不顧后,這小紙片一但被它鉆到一點空子,呵,那可是不得了。
等人走后,現(xiàn)在,這個洞窟就只剩下離劍天和上央天兩個隊伍了。
人少也將一些東西暴露了出來,比如一只躲在青銅神像后的邪祟。
謝楨都愣住了,他都能發(fā)現(xiàn)的邪祟,其他人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東方欲曉搖了搖頭:“小邪祟而已,其他人都懶得動手,誰走到最后誰解決一下吧。”
謝楨趕緊道:“且慢,讓我來。”
他這次下邪窟,其中一個目的不就是為了挖掘自身潛力,提升一下實力。
別人看不上的小邪祟,他合適啊。
而且莫扶舟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受傷。
天大的機會。
“請仙劍應(yīng)詔。”
謝楨好歹跟著太白仙人學(xué)了不短的時間了。
劍舞得風(fēng)生水起,至少在他看來還算不錯。
也的確是個小邪祟,連謝楨在付出一臉汗水后都能打死。
作為第一只憑借他的實力征服的邪祟,謝楨自然頗為開心,特別是看到直播平臺上出現(xiàn)了一個箱子圖標(biāo)的時候,就更高興了。
屁顛顛地跑回
隊伍,高興得都不計較莫扶舟可能是他生命的終結(jié)者了,問道:“怎么樣,我的劍法如何?”
莫扶舟沉著眉。
謝楨一愣,堂堂劍仙,這么難評價的嗎?
半響,莫扶舟憋出一句:“劍不錯。”
謝楨:“……我的劍法呢?”
莫扶舟看了一樣謝楨:“循規(guī)蹈矩。”
旁邊的東方欲曉都笑出了聲:“也為難扶舟劍仙給出這么難的答案。”
“所謂循規(guī)蹈矩,就是說你的劍法毫無靈性,不過是完全照搬招式徒有其表而已,失去了真正的劍道靈韻,你學(xué)劍的方向錯了,如此下去,或許能成為凡人中所謂的高手,但于劍修而言,只是不得門而入。”
謝楨果然沒用修行上的天賦,傳言非假。
“你何不向你大羅天那位僅存的劍道名宿請教一番,他的劍和你的就完全不同,靈韻十足,劍招已經(jīng)可以完全忽略。”
謝楨:“……”
跟霜打的茄子,同人不同命。
東方欲曉說了一句:“正好這一路上有扶舟劍仙作伴,他可是仙盟最年輕的劍仙,你不妨跟他請教一番,若是連劍仙都點撥不了你……”
東方欲曉委婉的道:“只能說比起劍道,你更適合其它。”
若不是坦誠之人,絕不會直接點破。
東方欲曉也算有心了。
說完告辭一番,選擇了一個通道帶著上央宮的隊伍走了進去。
莫扶舟對著錘頭喪氣的謝楨說道:“走吧,我們離劍天負責(zé)中間的通道。”
然后又補了一句:“路上的小邪祟可給你試劍。”
謝楨一愣,莫扶舟這是要指點他劍道啊?
一咬牙,好事啊。
大羅天是真沒有什么師門前輩,他在修士的道路上完全靠猜靠依葫蘆畫瓢。
現(xiàn)在有個劍仙在一旁指點,自然是好的,只要對方不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通道十分的悠長,墻壁上有古老的鑿擊的痕跡,應(yīng)該是不知道多少年代前的人開鑿出來的通道。
離劍天的隊伍加上謝楨一共十五人。
有幾盞壽仙燈的照耀,通道還算明亮。
只不過時不時的滴水聲,多少如同滴在人心上,讓人不由得提起心戒備。
只可惜,謝楨都準(zhǔn)備好廝殺一番了,結(jié)果平時經(jīng)常見到的邪祟居然在邪窟中反而一只也沒有看到。
就像提前轉(zhuǎn)移走了一樣。
古怪得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通道太長了,聽說這邪窟有三萬里,光是用腳走,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要一點一點的搜索探查,也不能御劍,因為……這里是邪祟聚集的邪窟,但它也是古修士的遺跡。
據(jù)傳所有有靈性的古器皆是來自古修士遺跡,所以這里危機重重,但也代表著可能的機遇。
不能放過一寸之地。
通道和附近的通道是連同的,四通八達,有其他的隊伍留下了一些標(biāo)記,免得重復(fù)搜索浪費人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都沒有走出通道,
也不知道莫扶舟他們是如何推算時間的,在謝楨腳都快走麻了的時候,莫扶舟終于讓隊伍停下,休整一番,正好吃點東西補足體力。
謝楨領(lǐng)了一個“油炸鬼”,也就是登仙城的特色,能磕掉人牙齒的燒餅。
這種情況也沒什么好講究的。
謝楨拿著餅找了旁邊一個干凈的地方。
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直播平臺上的寶箱,手癢得很。
但要是點開,出現(xiàn)一個古怪的東西在面前,是不是太奇怪了。
但是吧,這通道里面連邪祟都沒有一只,一路上也
悶得慌。
謝楨心道,到時候就說自己袖子里面有個靈物袋。
靈物袋的數(shù)量在仙盟都是極少極少的,但誰叫謝楨以前是仙盟第一紈绔,他說自己有一個,別人就算驚訝但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么一想,這一路上也不耽擱自己開寶箱啊。
趕緊點開寶箱,這可是他憑真本事殺死的邪祟得到的獎勵,意義重大,他堅信能開出好東西來。
面前,直接出現(xiàn)了一個箱子。
“恭喜,獲得自熱小火鍋一箱。”
謝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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