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魚人大戰(zhàn)
“嗖——”
一艘火力全開的鋼鐵巨艦,在靈界內(nèi)如入無人之境,
一路保持著極快速度在眾多靈界生物中任意穿梭。
那些如高山、奇形怪狀的靈界巨獸們,別說去跟那艘船的主人對視,在“圣瑪利亞號”穿梭過來時,只得低垂著腦袋對船上未知的偉大存在保持敬意。
像強者低頭,是這片界域中的唯一規(guī)則。
占據(jù)了半邊天的赤色翼龍、倒吊在古堡上的人臉蜘蛛,拿著鐮刀行走的繃帶人,還有一顆扎根在靈界的通天樹木……這方世界看起來沒有一樣是正常的。
“那就是尖嘯之樹嗎?”
凃夫目不斜視,注意到在那座無名島上的見過一次的外神分身。
自從那座島嶼消失后,祂又被猩紅巨眼驅(qū)趕出去,便將新生的根扎根在這方世界。
像一雙眼睛,根植在這個世界。
站在甲板上環(huán)顧著靈界這許多猛獸怪物,凃夫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這是懷著只有超凡老手才有的心態(tài)。
現(xiàn)在與它們相比起來,閃爍在霧蒙蒙的“圣瑪利亞號”,和沒了心臟的幽靈船長才是靈界中最古怪的存在吧。
“等晉升半神后,非得再來抓只強有力的信使跟它簽訂契約才行。”
凃夫暗暗在心里打起主意,說出去連自己的獨有信使也沒有,實在過于丟人了。
這趟海外之旅還有更要緊的事,具現(xiàn)出來的伊索·安徒生雖說能扛一陣,但時間長了薔薇十字會的人以身試險,輕易就會發(fā)現(xiàn)具現(xiàn)人的空想本質(zhì)。
尤其是半神強者,更是認真看一眼就能知道出異端。
“看來是到了。”
他目視著前方,手里的金屬羅盤指針晃動越發(fā)劇烈,接近心中所想的位置,羅盤便能抵達那個地方。
心隨意動,凃夫在結(jié)束了儀式后,隨即便脫離船上。
他的身身軀好似一道投影,在半空閃爍了好幾下后立馬在靈界區(qū)域內(nèi)消失。
……
“唰——”
蔚藍廣袤的珊瑚海上,凃夫的身軀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的憑空出現(xiàn)頓時將一列飛來的“新聞鳥”嚇了一大跳。
那些克里特鳥哇哇慘叫了好幾聲,差點連今日份的報紙都掉落下去。
從上千米的高空落進水里,基本跟掉在水泥地上沒什么區(qū)別。
好在被傳送過來的一剎那,凃夫兩手抱著胸口交叉,快速進入冥想狀態(tài),神情嚴肅的下達了一句話戲謔的臺詞,
“我有一雙隱形的翅膀。”
話音脫口而出時,便止住了他的身形下墜,肩胛骨發(fā)出“咔”的一聲異響,仿佛有什么就要撐破了后背。
“唰拉”一聲,仿佛真的有一對羽翼便在他的后背長出。
凃夫能像手腳一樣夠控制著肩胛骨處,只需要輕輕揮動那兩塊骨頭便能控制翅膀,風(fēng)聲便從背后傳來,他可以自由調(diào)節(jié)在空中的高度。
“轟轟——”
只是剛剛飛穩(wěn),濃烈的硝煙氣息便朝著凃夫所在的區(qū)域飛來,一枚炮彈沿著他所在的軌跡線飛來,不偏不倚就要砸中了自己。
凃夫抬手隨意打了一發(fā)“指槍”,巨大的威力令下方的炸彈在空中“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而不遠處便是一艘百米長的大客輪,
剛才的炮彈正是從那艘船上發(fā)來,大概是誤射的一發(fā),正巧打中了凃夫。
甲板上下十幾、二十個水手操弄著各處的大炮,做出嚴陣以待的樣子,更多乘客則是亂成一團,呼救的呼救,哭喊的哭喊,已經(jīng)慌作一團。
而海上并沒有瞧見敵船,甚至連一個人也沒有見著。
“那是……”
凃夫打開獵人感官將視線往船底下移動,大概有十幾個、二十個生命體在移動,它們正從船底活動,也是制造恐慌的罪魁禍首。
它們利用武器將船底下開鑿出一個又一個大洞,讓海水滲透到船里。
那些怪物一個個手里拿著刀叉、兇神惡煞地完成這項工作。
稍微靠近些,凃夫便注意到那些生物的特征,它們生長著魚類生物的腦袋,但身軀卻保持著跟人類無異的四肢,皮膚大多為藍、綠、紅幾種色澤。
一個個兇神惡煞地完成水下作業(yè),在這一船人面臨死亡的痛苦時,它們不經(jīng)意的發(fā)出可怖的笑聲。
“這就是魚人嗎?”
凃夫摸著下巴,他記得珊瑚海是人魚一族的領(lǐng)地極少讓異族入內(nèi),兩年前正是這些生物入侵了珊瑚海,這才有了后來艾薇兒被抓捕的事。
看了一圈,這個種族的相貌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人跟魚的雜交混合種,只怕是夜叉來了都得被嚇跑。
“你們最好現(xiàn)在就停手。”
凃夫說出人魚一族的通用語言,聲音從半空徑直地傳入了魚人們的耳朵里,更是引得一陣瘋狂的笑聲,那些面向丑陋的人魚毫不客氣嗤笑這句警告。
“你算什么東西竟敢命令我們。”
“似乎是個人類超凡者,不過看起來像是個外強中干的家伙。”
“有能耐把進到海里來,保準讓你嘗到苦頭。”
船底下那伙魚人囂張的嘲諷一句接著一句,毫不在乎區(qū)區(qū)一位超凡者的到來。
最好能將他引入水下,到了那里便是它們的世界,想怎么拿捏都輕輕松松。
既然是這樣的態(tài)度,凃夫也懶得再跟這些東西廢話,取出海神權(quán)杖隨意便在深海里來了一發(fā),此刻周邊的無數(shù)海洋生物被抽干體內(nèi)的水分。
它們膚色立馬呈現(xiàn)出詭異的色澤,拼命掙脫了幾下便沉入深海。
那些魚人們同樣也不例外,它們本就是海洋生物的一部分。
靠近者體內(nèi)的血液在一瞬間被吸了大半,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后面,海神權(quán)杖這才施展出了真正的威力。
“唰——”
只見一道緩緩升起的旋渦,像吃人的泥沼一般裹挾著襲擊那艘船的魚人們一同沉入海底。
“不對勁,是那個人出的手。”
“那是七武海級別的強者,快逃。”
“什么,明格薩明明不在這片海域,為何還會有七武海帶來。”
“附近便是深海王族的領(lǐng)地,那里有深海之王坐鎮(zhèn),我們一起向那里逃,諒他絕不敢再追過來。”
幾名魚人盡管十分困惑來者身份,但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回事的時候。
一個照面便讓它們一伙損失了一半人手,也只有七武海級別的人物能做到了。
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凃夫沒有再刻意追擊幸存下來的魚人,神色淡漠地從半空下來,刻意與那艘人類的船只保持距離。
船上的幸存者們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結(jié)果,直到在警報解除后,一個個才后怕地拍著胸脯,
“這些家伙可真是瘋狂,起先只是軍銜,現(xiàn)在竟連客輪都敢襲擊了。”
“聽說是管理這片海域的大人物并不在,才讓它們鉆了空子。”
“說起來就是這些海下蓋屋,竟敢要求與我們平起平坐的地位,真是不自量力。”
“這些混蛋膽子越來越大了,早晚奴役它們?nèi)濉!?br />
大難不死,船上的幸存者們咬牙切齒地痛罵這些生活在水里的智慧種族。
他們心眼很小,所以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非人類智慧平起平坐。
拜托,連人類社會都沒法做到平起平坐,現(xiàn)在又有這許多的非人類智慧種族要求這樣權(quán)利。
實在過于荒唐了。
“種族與種族只見都已經(jīng)對立到這種程度了嗎?”
凃夫收回武器若有所思。
比起南大陸那點微不足道的種族歧視,真正物種間的戰(zhàn)爭一旦開始,便是不死不休的斗爭,讓人類對它們發(fā)出尊重、認可的聲音,可要比登天還要難。
智慧種族想要平等的權(quán)利,是人類抗爭了兩個紀元從無數(shù)恐怖怪物、兇獸上掠奪而來的,絕不是靠它們這些在第四紀時期仍偏于一隅,種族數(shù)量稀少得快要滅亡的生物能享有。
人類從不跟任何生物平起平坐,
所以擺在它們面前的,只有投降或者毀滅。
懶得再去管那艘船的狀況,凃夫隨即做了個決定,“不如跟它們一塊下去,直接去往王宮就是了。”
到來的一路上,他總是忍不住去想那件事。
“也不知道,在塔布爾學(xué)院里的‘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
塔布爾皇家學(xué)院,圖書館二層。
圖書管理員伊索·安徒生先生冷峻得像機械一般,按部就班的執(zhí)行他的任務(wù)。
下午課程結(jié)束,經(jīng)歷一天辛勞的謝麗爾·梭羅小姐,她像往常一樣來到最熟悉的位置,朝伊索吐出一條粉嫩的舌頭,
“安徒生先生,你說這世界上為何會有能活過高等教育選拔的學(xué)生,真是了不起。”
伊索·安徒生站在原地,沉思著這句“四不像”的話語,沒法判斷這是一段命令式還是評論使,自然也沒辦法開口接話。
問話者看起來就是個麻煩人物。
再根據(jù)判斷來此的謝麗爾·梭羅的性別,
一位女士,
完全符合那段話術(shù)的條件。
“抱歉,我還有工作要忙。”
伊索·安徒生面色冷峻的轉(zhuǎn)身,這個冷漠的動作當即便引得謝麗爾有點小不滿,
“喂,你就這樣討厭跟我說話啊,難道還是因為上次在我家的事生氣?我父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即便如此,也不會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吧。”
仍在整理、編號圖書的伊索·安徒生本分地做著自己手里的工作,語氣像剛剛一樣淡漠:
“我跟你只是朋友。”
“朋友,我們當然只是朋友,永遠的好朋友。”
謝麗爾小姐恍然拍了拍胸脯,“這可真是太好了,我還為你你不打算理我了。”
這位客人的話似乎格外地多,而且聽起來情緒十分復(fù)雜,一開口便沒完沒了,
伊索·安徒生眉頭已經(jīng)凝成了一團,看來只好用出課程的終極殺招。
他正式著那位小姐,接著,毫不猶豫地大聲開口:
“抱歉,我覺得你人挺好的。”
“所以。”
“可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
謝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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