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可兒失蹤
正在高橋次郎和石井清川密談之際,野田匆忙敲門近年來,興奮道:“高橋君,聚寶齋出事了!”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石井清川冷哼一聲不屑地坐在椅子里,這件事早已知悉,方才藍掌柜的匆匆而去足以說明問題,但他被高橋次郎的一番話刺激得冷靜不下來,任何事情對他而言都是小事,唯有完成任務和找到王陵寶庫是當務之急。
野田畏縮地低頭不語。高橋次郎揮手,示意野田繼續。
“聚寶齋藍掌柜的千金藍可兒失蹤了!”
高橋次郎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野田:“是你干的?”
藍可兒失蹤可謂是不大不小的情況,高橋次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對自己的計劃影響幾何還不好評估。但對藍掌柜的鐵定影響最大!
野田肅然地搖搖頭:“沒有您的命令我不會擅自行動,我也在懷疑為什么會發生這件事,到底是誰綁架了她也無從知曉。”
“這其中必然有重大原因。野田君,繼續說下去。”高橋次郎不安地踱步,仔細思考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野田低聲道:“清早我便去聚寶齋部署暗哨,還曾經看見藍可兒,就在一個小時之前,聚寶齋里來了很多人,說是藍家的護院,把持著各安全通道和關鍵位置——陵城警察沒有來保護他們,都去處置命案了!”
“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啊,可惜!”高橋次郎不無遺憾地嘆息道:“失去了就不會再出現,石井君你怎么看這件事?”
石井清川并非泛泛之輩,腦子一轉便明白了高橋的意思,略一沉思道:“您說的對極,我們失去了一個好機會!”
“何止是一個好機會?而是一個極好的籌碼!”高橋次郎陰狠地命令道:“野田君,暗查藍可兒失蹤背后的原因,有可能的話把人搶到手!”
“您要改變計劃?”石井清川興奮地看著高橋次郎,他早就有此意,卻被高橋君給強行阻止了,如果按照自己的計劃,首先綁架的就是藍可兒,以其為要挾逼迫藍笑天就范,現在倒好,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我在聚寶齋里親眼所見,藍家大管家快急瘋了,因為藍掌柜的被咱們邀請來吃飯,管家向宋家少爺匯報了此事之后便往錦繡樓跑,我才意識到聚寶齋出了大事。”野田的語速很快,跟機槍爆豆似的,嘰里呱啦一陣,又戛然而止。
高橋次郎若有所思點點頭:“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誰綁架了藍可兒,可能的話第一時間弄到咱們手里——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要泄露行蹤,明白嗎?”
“嗨!”
“西城命案現在怎么樣了?”高橋次郎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一口熱茶問道。
野田臉色陰沉:“黃簡人出動了大批警察包圍了整個西城街區,他們是破不了案子的。”
“那就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少了一個強勢的競爭對手終究是好的,我不希望跟他打交道!”高橋次郎揮了揮手,野田匆匆而去。
屋內靜下來,石井清川冷靜下來仔細思索眼前的形勢:“高橋君,陵城的水太深不是危言聳聽啊!姓藍的一定得罪了什么人才綁架了他女兒施加報復的。”
“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嗎?”高橋次郎冷笑不已地看著石井清川:“此事打亂了藍笑天的如意算盤,也讓姓宋的顧此失彼,實在是好事一樁,您說呢?”
石井清川和野田目光迷惑地望著高橋次郎,不知道他所說的“好事”究竟是何意。
“聚寶齋是陵城古玩流入輸出的最大商號,月前因兜售贗品古董名聲被毀,信譽大打折扣,藍掌柜的想借十年一度的賽寶大會挽回聲譽和損失,才跟我我們合作,但合作的空間有限,基礎更不牢靠,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他該怎么辦?”
“聚寶齋失信于人,民間的寶物便失去了最佳變賣之所,正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時候!”石井清川沉思道:“現在又發生女兒被綁架,無論如何都是對他一個致命打擊——所以,他只有選擇跟我們誠意合作,才能保住聚寶齋的生意,別無選擇。我們的手里有真金白銀,還愁收不到那批貨?”
“少佐閣下,陵城的支哪人與其他地方不同,民間收藏意識很強,用真金白銀也未必能換來真正的古董。”高橋次郎冷笑著嘆息一聲,拿起手邊的一串珠子把玩片刻才道:“執行任務之際順便發點兒小財,也是對我們潛入敵人境內危險的一個很好的補償,但我想這些還不夠!”
石井清川冷哼道:“愚昧的支哪人!能夠成為天皇陛下壽誕的禮品是他們的榮幸!高橋君難道不認為這種毫無意義的縱容根本就是軟弱的表現?既然用語言不能打動他們,就用大日本帝國的武士刀,向他們演示規則!”
高橋次郎輕蔑一笑:“石井君,很多事情是武力無法解決的,與其簡單粗暴的搶奪,為什么不想辦法讓他們主動打開自己的口袋?只要我們掌握了他們的四象并且有針對性的展開行動,便能很輕易地取得勝利。”
“就如同姓宋的輕易便應承邀請我們上二龍山觀寶那樣,只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所以說對付這些支哪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復雜的方式,只要抓住有利時機給予其致命一擊才是王道。
“在我看來這些并不復雜,復雜的是人心,好好揣測支哪人思考問題的方式,也許會讓我們的任務更輕松地完成!”高橋次郎向門外走去。
高橋次郎和石井清川從樓下走來,大堂中有歌女正在等待客人,高橋次郎瞥了歌女一眼。
石井清川迫不及待地賠笑道:“田兄,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高橋次郎將幾枚銅板扔在歌女面前的桌子上,歌女連連道謝,開口唱奏小曲。
“去做該做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石井清川聽過這話,卻不明白什么意思。
聚寶齋外松內緊,所有伙計們都一如往常招呼客人,看家護院負責保衛工作,掌眼師傅忙得不可開交,前來賞寶的人絡繹不絕。
藍笑天急匆匆地下車,在管家的陪同下徑直上了二樓,一路陰沉不定心思煩亂得不行,卻強作鎮定,不時跟熟客打招呼,保持那種慣有的笑容。
藍笑天推門進入貴賓室,正看見宋遠航站在窗前愁眉不展,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里:“把所有看見小姐回來的伙計都給我找來!”
宋遠航尷尬地拱拱手:“藍伯父,您回來了!”
“嗯!”藍笑天平息一番火氣,心里卻是滿腹狐疑地看著宋遠航兀自嘆息一聲:“都是我平時管教不嚴所致!”
“老爺,您千萬別著急!”張管家擦了一把汗勸慰道:“宋少爺已經暗查完了,伙計們看見大小姐的時候還是在清早,小姐安排了三百多份早餐,在聚寶齋門口開了慈善場子,任由那些乞討的人隨便吃……”
“荒唐!”藍笑天一聽可兒竟然干出這等愚蠢的事情,不禁氣得渾身直哆嗦:“她知道誰是可憐人?老子才最可憐!”
宋遠航苦澀地點點頭,傷心道:“藍伯父不要心急,可兒本是一番好心,想通過施舍粥食為賽寶盛事助興,一來可以讓陵城的老百姓知道聚寶齋樂善好施之德,而來也可以為盛會積累人氣,誰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遠航啊你有所不知,月前她惹的禍還嫌小?聚寶齋的招牌差點被她給拆了!”藍笑天無可奈何地憤然道:“我幾十年如一日精心打理積攢下的聲譽被她一天就折騰光了,還美其名曰善良云云,賢侄你說說看,我藍笑天是為富不仁還是自私自利之輩?我若是那樣的人大當家的能容我嗎?”
“藍伯父,當務之急是找到可兒的下落,然后再教訓她也不遲!”宋遠航心下焦躁不安,臉色也是極為難看,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藍笑天,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他安靜下來聽他說話。
藍笑天兀自點點頭:“伙計們都問過了?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小姐的行蹤的?”
誰敢刻意看著大小姐的行蹤?在聚寶齋里大小姐就是太皇太后,來去如入無人之境,唯有掌眼的師傅才敢問一句,但今天客人太多,掌眼師傅老眼昏花哪有時間跟小姐搭話的時間?
“回老爺,您知道小姐的脾氣……”
藍笑天氣急敗壞地擺擺手打斷了管家的話頭:“別說了,都是我慣壞了的,不要說是你們,就算我她也敢打!”
宋遠航想笑卻笑不出來,從藍笑天的身上似乎看到了父親的影子。自己所作所為與藍可兒有何分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不同的是他玩失蹤是為了逃婚,而可兒卻在逃避什么?
與其說是逃避自己莫不如說是逃避現實。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長久地保持良好的心態去應對錯綜復雜的人生,也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在遭受一系列的打擊之后能保有良好的心態。
宋遠航嘆了一口氣尷尬道:“昨晚可兒喝了不少酒,住在錦繡樓,不知道所為何事——藍伯父,都是我一時疏忽沒有照看好她。”
藍笑天古怪地看著宋遠航,老臉上的褶子舒展開一些,若是這句話讓可兒聽到了,鐵定被感動得稀里嘩啦。不過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找人才是正道。
“管家,報警沒有?”
“還沒有呢老爺,我尋思著此事復雜多變,眼下的形勢又錯綜復雜,昨兒個姓黃的在咱聚寶齋吃了個大虧,今天咱去報警的話以姓黃的為人,肯定不受待見,另外您是藍家的主心骨,一切由您決定。”張管家說話滴水不漏,這種事情雖然著急,但也要請老爺定奪。
藍笑天穩定一番情緒,揮手打發管家暗中撒下人馬去可兒經常出沒的地方去找找看,萬一有差頭她去了別的地方呢。管家應聲而去,貴賓室內只剩下藍笑天和宋遠航二人。
宋遠航給藍笑天斟了一杯開胃茶,凝重道:“藍伯父,家父是否回來了?”
“大當家的應該不會久留!”藍笑天翻了一下眼皮,心里不是滋味:宋老鬼總說這個兒子如何如何混蛋,我看聽好,至少比自己那個驕橫跋扈的丫頭強出許多。
藍可兒號稱中街一霸,仗著藍家勢力任性而為,而且專門打抱不平,跟老子的心機比起來差太多,以前就警告她做人要低調些,但自己說話跟放屁似的,從來不聽!
宋遠航謙恭地點點頭:“方才張管家向您匯報了一些情況,但并不是全部,有一個細節他并不知道。”
“你說!”藍笑天詫異地看著宋遠航:“賢侄,你是否知道她現在在哪而不肯說?”
“藍伯父,這種玩笑我怎么敢開?”宋遠航苦笑著坐在藍笑天旁邊嘆息道:“可兒先于我回到的聚寶齋,我從錦繡樓回來的時候遭到不明襲擊,錯開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哦?”藍笑天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面色愈發凝重:“你被人襲擊了?!在何處?知不知道是何人所謂?”
宋遠航把手表壓在早餐攤主之后便獨自往聚寶齋趕,從錦繡樓到聚寶齋不過百余米,但行人熙熙攘攘十分混亂,走到洪福客棧外街上的時候便被搶了黑色的旅行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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