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顧燁之涂抹完，接著是顧廷之，顧唯之親自給他涂抹，接著顧唯之和顧廷之又一起給顧丙之和顧游之涂抹，再就是顧廷之和顧丙之一起給顧唯之涂抹。
兄弟幾個(gè)交替著。
涂抹完的就被催著去吃飯，喝藥。
老四和老五扛不住餓早吃了，這會(huì)兒正抱著苦藥湯，一臉的為難。
可想到花了那么多錢，也捏著鼻子灌了進(jìn)去。
看到碗旁還有準(zhǔn)備好的甜蜜餞，趕緊捏起來塞進(jìn)嘴里，緩解苦味。
“好吃，這蜜餞好吃，家主對咱們還是好的，連蜜餞都準(zhǔn)備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
小吃貨顧游之一談到吃到就話格外的多。
顧丙之也是一樣。
倆人吃完自己那一份，又看著另外的三份，要是沒有苦藥湯子，他們早就問哥哥們討要了，可是哥哥們也得喝苦藥湯子，他們就不忍心了。
顧唯之雖然也不想喝苦藥湯子，可是想到身上的傷，便也強(qiáng)忍著一口氣灌了進(jìn)去。
喝完，趕緊吃了蜜餞。
蜜餞的甜味瞬間就沖淡了嘴里的苦味，又扒拉了幾口飯。
抬頭見大哥也喝完，吃了起來。
就只有二哥顧燁之還在那死撐著。
顧唯之和顧廷之互換了一個(gè)眼色，一唱一和。
“小四，你要不喊小七進(jìn)來端出去吧，你二哥身子底子好，不需要吃喝，應(yīng)該沒事的。”
“對，你二哥是寧愿餓死，也不會(huì)吃喝的，咱們還是別為難他了。”
小四不明白，可看著二哥趴在那兒一動(dòng)不動(dòng)，絲毫沒有要吃和喝的意思，再這么下去，就壞了。
其實(shí)他還能吃。
小五似乎也看出他的意思。
這好事自然不能都被四哥給占了，搶先就道。
“不用那么麻煩，這稀飯和包子，還有蜜餞，我替二哥吃了，這湯藥端出去就是了。”
“還有我，給我點(diǎn)，我也還能吃。”
小四見小五動(dòng)手這么快，就跟他搶了起來。
“咳咳，你們倆吃貨，你們二哥平日里對你們不薄，你們就光顧著自己。”
顧廷之氣的一個(gè)弟弟戳了一下。
“二哥不是不吃，他不吃，我們替二哥吃，二哥還得感激我們呢。”
“就是。”
“誰說我不吃，給我端過來。”
老二氣的臉都紅了，自己只是賭氣，兄弟們都吃了，反正也已經(jīng)先低頭了，他還倔強(qiáng)什么。
對。
他捂著一直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想著，大不了到時(shí)候就說是小四和小五貪吃，他反正沒吃。
小四和小五眼睜睜看著到手的吃的就被三哥端走，二哥還說不餓，狼吞虎咽的。
喝藥也比別人快，看著二哥那塊蜜餞，被他一口塞進(jìn)嘴里。
小四和小五只后悔自己動(dòng)手還是太慢了。
見老二吃喝完，顧唯之松了一口氣。
有時(shí)候真覺得二哥倒像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反而像是哥哥。
兄弟們間的吵鬧緩和了氣氛，顧唯之也想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顧廷之說話。
他知道大哥心里還是有些疙瘩和別扭，不由地開解。
“大哥，要我說，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家主對你跟別的始終是不同的。
再說，他們要想著進(jìn)門，不也得給大哥你敬茶，以后你為大，他們?yōu)樾。�他們還是要看你的眼色行事的。”
顧廷之手里的帕子還是扯成麻花，其實(shí)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他又覺得心里還是不痛快。
他是大，可是家主這么久了，都沒有沾過他的身子，他到現(xiàn)在還是個(gè)處子，沒有過那層關(guān)系，他就總是覺得跟家主的關(guān)系格格不入。
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其實(shí)更在意的是家主有沒有寵幸過他們？
若是先寵幸了他們，他們先生下個(gè)一女半兒的，想著，顧廷之心里那根繩子纏的更緊了。
顧唯之不知道大哥心里的疙瘩到底是什么，正要繼續(xù)詢問，就聽到二哥又開口。
“老三，你跟大哥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歪道理，大哥這樣的人才，配她本來就吃虧了，大哥心里本就沒有她，為了咱們兄弟幾個(gè)才委屈自己。
你還讓大哥繼續(xù)委屈自己不成？”
顧廷之怔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被顧唯之搶先。
“二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這樣，是哪兒樣？”
“總之，就是，女人都這樣不是，不是都喜歡家里家外都開花，咱們還能如何。”
“為什么？為什么女人就能喜歡那么多，為什么咱們男人就得守著一個(gè)？這是什么破規(guī)矩？”
老二不解，也不懂，說出的話滿滿的怒氣。
“老二，你過了，你怎么能這么想，雖然我知道家主在外面有人，有些不高興，可我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唉，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咱們拴不住家主的心。”
“管她做什么？她不是說要放咱們自由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跟家主說那些話的，本來就沒多大的事，都是你，非得把事情鬧的這般難收場。”
顧廷之心里其實(shí)還是擔(dān)心今日的這一鬧會(huì)讓家主對兄弟們和自己生出嫌隙，要是以后再也看不到家主的笑容，感受到家主的溫柔，想到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怪我？”
顧燁之沒想到大哥是這么想的，他覺得好委屈，他做這一切不還是為了大哥。
白日大哥打了他，他都沒有這么難受，可是現(xiàn)在，大哥滿含怨氣的看著他對他說這樣的話，他心里卻好難受。
他不明白，他不懂，他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
悶悶的低著頭，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無助，還有已經(jīng)紅紅的眼眶。
顧廷之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了，可是此時(shí)仍舊心底難受的他，卻不肯低頭勸慰安慰弟弟。
顧唯之見狀，只好扯了一下顧燁之的手臂，給他解釋。
“二哥，怎么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我知道自己笨，兄弟幾個(gè)里就我最笨，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喜歡惹事，可我……”
顧燁之的聲音還是透露出委屈和哽咽來。
“燁之，我……”
聽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弟哭了，顧廷之也是有些著急。
“二哥，我想你可能誤會(huì)了，咱們大哥的心早就變了。”
“什么變了？”老二擦了一把眼淚，卻仍舊掩飾不住悶悶的聲音。
“大哥早就不喜歡蘭姐姐了，大哥現(xiàn)在心里的人是家主，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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