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初見史珍香
太像了。
這個人跟史可爽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不僅長相,穿衣風(fēng)格,行為舉止,都極其的相似。
所以剛才她差一點(diǎn)誤以為是史可爽男扮女裝來戲弄她,好在她很快發(fā)現(xiàn)了倆人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再說這聲音可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
“在下史珍香。”
史珍香見周曉萌有些發(fā)愣,盯著自己的樣子也有些出神,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著走近,主動示意讓周曉萌落座,自己也坐在了對面,親自給周曉萌倒茶,推到她跟前。
“史,史,真香?”
周曉萌怔愣著喊出這個名字,難掩笑意,又覺得如此不妥,實(shí)在是不禮貌,所以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
“每一個初聽到我名字的都會是周老板這反應(yīng),起初我也深為其擾,不過這名字是爹娘給的,在下也無法改變,只好盡力的讓大家覺得我本人并沒有這個名字的味道。”史珍香并不生氣,反而是自己打趣,語言不發(fā)幽默詼諧。
讓周曉萌略顯尷尬地心情稍稍減弱,同時對史珍香也多了一些刮目相看和喜愛。
不過還是端著茶杯喝茶來掩飾自己還剩下的幾絲尷尬,繼而又借著喝茶的功夫,打量史珍香,納悶史珍香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被尊稱為老板。
莫非她就是這醉紅樓幕后的東家?
她記得史可爽提到過史珍香還是他的表姐,所以這醉紅樓其實(shí)就是史家的?
這該死的史可爽,為什么從來就沒有提到過呢?
周曉萌心情復(fù)雜的時候,史珍香也在偷偷地打量她。
眼底的稱贊越來越濃。
只是她比周曉萌更善于隱藏自己的心思,并不會輕易地讓人察覺到。
“周老板可是在想我為何會主動相邀?”
史珍香見周曉萌遲遲不肯發(fā)問,只好自己開口。
周曉萌笑了笑,換了個姿勢,倒是也坦蕩點(diǎn)頭。
“史老板可愿意給我答疑解惑?”
“當(dāng)然。”史珍香微微一笑,主動提起茶壺為周曉萌添茶,繼而又給自己添了一杯,一邊邀請周曉萌品鑒自己珍藏的好茶,一邊娓娓道來。
“我很早就聽說過周老板的名字了,也不瞞周老板,是我表妹史紅玉跟我提起的,說覺得周老板堪堪配我表弟史可爽,只可惜早就有了夫郎,我當(dāng)時還納悶什么人能入我紅玉妹子的眼睛。
后來聽人又提起周老板幾次,便記在心上。
不過我本人很忙,手下產(chǎn)業(yè)頗多,不乏在外地的,經(jīng)常都不在清水郡,也一直沒有機(jī)會見到。
直到兩個人同時求到我跟前,我才抽出機(jī)會來見一見周老板。”
史珍香說的坦蕩,周曉萌卻更加疑惑了。
“兩個人?”
“不錯,我表弟跟我說你是個很聰慧的人,外面的人也跟我說周老板是個有手段的人,周老板不妨猜猜。”
史珍香看似客氣和煦,可是卻又帶著試探周曉萌的意思。
周曉萌雖然有些著急,可是對方既然說是求,那肯定是對她眼下的處境有所了解的,心中也了然了幾分,沉下心來略微思索了一下,倒是也尋摸出一點(diǎn)東西來。
端茶輕輕抿了一口,微微一笑。
“兩個人,我猜一個是令弟史可爽,還有一個,許是這醉紅樓的老鴇紅媽媽?”
周曉萌覺得史可爽是肯定的,再者,似乎也就只有紅媽媽能跟這里扯上關(guān)系了。
上次跟紅媽媽見面,紅媽媽說的話,讓她總覺得話里有話。
所以才有此一猜。
見史珍香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猜錯了,正要再細(xì)想一下,卻看到史珍香勾唇淺笑。
“周老板果然是聰慧之人,不錯,正是此二人。”
說著,又打量了一眼周曉萌,雖然自己就是女子,可是卻不得不說這周曉萌的確有讓男子傾心的資本。
只是周曉萌并不喜歡被人如此盯著打量,又不好直接開口,只好微微換了個姿勢。
史珍香果真收斂了一下,歉然一笑。
“周老板別介意,就是聽的多了,忍不住想對著真人打量一下,咱們做生意的都是得有自己的識人法子的,你說呢,周老板?”
“史老板說的是。”
周曉萌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坦率的人,雖然有些不適,不過對方的話又讓她反感不起來。
“好了,說正事吧,表弟如今被表妹禁足在家中,對周老板的事情也很關(guān)心,特地讓人給我書信一封,讓我?guī)椭幚碇芾习瀣F(xiàn)下發(fā)愁的事情。
紅媽媽是我身邊的老人了,這些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從未對我有什么要求,這次卻主動求到我跟前,也是為了周老板在意的人求情。
這兩人的面子,我不能不給。”
“史老板剛才說令弟被禁足?”
周曉萌卻捕捉到一個信息,忍不住問,難怪這一天都沒有見到史克爽來找自己。
“看來周老板還是很關(guān)心我表弟的,不錯,克爽年紀(jì)不小了,紅玉一直在為他挑選婚配的對象,只是克爽性子執(zhí)拗,之前一直作踐自己的名聲,讓清水郡城的名家小姐們退避三舍,這次表妹紅玉在外為可爽挑選了一門親事,對方見過表弟的畫像,很是滿意。
表妹便讓表弟去一見,可表弟卻一走幾天沒有人影,可把表妹急壞了。
而且最近表弟拋頭露面,還經(jīng)常跟周老板出入,這已經(jīng)傳出不少對表弟名聲不好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
周曉萌愕然,半晌都沒有說話。
史珍香倒是也通透,沒有再說下去,轉(zhuǎn)而又說起正事來。
“事情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那云溪和清寧本是我這醉紅樓的人,既然已經(jīng)自己贖身離開,那就該把契書一起給了,沒想到卻被居心叵測之人給轉(zhuǎn)賣給了石中玉。
石中玉這人我知道,表妹這些年在清水郡城的生意有一大半都被石中玉給搶了去。
這次周老板和我表弟做下圈套,雖然有些冒險,不過也是一件很大快人心的事情。
周老板盡可放心,這石中玉蹦跶不了幾天了,我已經(jīng)修書給了京城那邊的關(guān)系,想必石中玉這些年的罪行,還有包庇她的那些人都得著急了。
只是這些事情需要時間,所以讓云溪和清寧暫時來我醉紅樓,想必那石中玉也不會想到,即便是想到了,也不敢在我醉紅樓招搖的。”
史珍香辦事很妥帖,周曉萌甚至沒有時間開口,對方就已經(jīng)把一切安排都說了。
周曉萌只站起拱手作揖道謝。
“多謝史老板。”
“不必客氣,周老板是個有生意經(jīng)的人,說不定以后咱們還會合作呢,你說呢,周老板?”
“當(dāng)然,只要史老板不嫌棄,周某榮幸之至。”
……
與此同時。
京城一座豪華府邸里。
剛剛才收到清水郡那邊來信的攝政王褚榮,看完信之后,抑制不住胸腔內(nèi)的怒火,把小廝剛剛端上來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嚇得還沒有完全退出去的小廝瑟縮著跪在地上。
“攝政王饒命,饒命。”
“跟爾無關(guān),收拾干凈。”
褚榮抑制住游走的怒氣,整個人都陷在太師椅里,手撫在扶手上,閉上眼片刻,再次睜開眼,眼底已經(jīng)只剩下一片清明。
手持毛筆奮筆疾書,只揮毫了三個字——不容情。
小小的清水郡城的一個商人就能做出如此誤國的事情,她是不會相信的。
看樣子這清水郡城的官僚機(jī)構(gòu)腐敗至極,只怕不僅僅是清水郡城,京城這邊也少不了他們的庇護(hù)傘。
封存之后,她把書信放在一邊。
又重新寫了一封,也是寥寥熟語。
“青梅吾妹,清水郡城那邊的吏治清明,得快了。”
封好之后,兩封信一起交給手下,快馬加鞭。
同時,又喊來負(fù)責(zé)相關(guān)的官員,責(zé)令必須要嚴(yán)懲清水郡城附近幾個河運(yùn)港口的走私事件,相關(guān)官員和商人一概不留。
官員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汗水,誠惶誠恐的聽完攝政王的話,卻不肯離開。
“爾等還有異議?”
“不,不敢,可,攝政王,皇正夫那邊的人,咱們?”
“皇正夫如何?不過還好是個奶娃娃。”褚榮不以為意,卻又話鋒一轉(zhuǎn),
“你是說外戚?”
手下不敢直言,只敢點(diǎn)頭示意,畢竟現(xiàn)在朝堂形勢波譎云詭,她只不過是個沒有靠山的,誰也不敢得罪。
一邊是勢必要肅清吏治還一片河清海晏的攝政王和攝政王背后的幾個大世家,一邊是靠著幾代軍功和聯(lián)姻而在朝堂也占據(jù)半壁江山的皇正夫所在的石家。
哪一邊處理不好,都夠她喝一壺的。
罷官都是小事,很有可能腦袋都保不住。
所以她不得不小心。
“那就看卿是要做佞臣還是直臣了?”
褚榮不強(qiáng)迫,淡淡一句,便擺手讓人離開。
等人離開,手下才忍不住提醒。
“攝政王,您真的相信她會秉公處理?”
“我不相信,可我相信她不敢輕易拂逆我。”
褚榮霸氣道。
處理了一上午的事情,肩膀都酸疼不已,可是想起另外一件大事來,卻不敢停歇。
急忙讓手下找來負(fù)責(zé)伺候的人詢問。
“如何了?”
“稟告攝政王,姑娘,不,是公子那邊,神醫(yī)已經(jīng)開始施針了。”
小侍女在攝政王的眼神逼視下,顫顫巍巍的改了稱呼,也怪不得她,誰能想到攝政王救回來的小姐,最后竟然變成了一個公子。
“已經(jīng)開始了?”
褚榮一聽,也焦急起來,急忙放下手頭的事情,匆匆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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