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睚眥必報
婁七看著“美女”害羞得低下了頭,笑容更大了,他低下頭去看“美女”手上的酒,看了半天發現自己一個字兒都不認識,不禁有些尷尬,但還是扭頭沖兄弟們一樂:“哈哈,好酒呀!好酒!”
一旁立刻有人附和:“對呀,一看就是好酒,說不定是誰知道咱七爺今天高興送來的!”
“對對對!我猜是那個老板娘,葉錦!她今天還朝我拋媚眼了呢!”
“什么老板娘!明明是個男的,娘炮!”
“男的怎么了,比娘們兒還騷,老子就喜歡!”
……
婁七笑著回過頭,“別老低著頭呀,丫頭!把頭抬起來!边@邊說著,手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拍在了“美女”的屁股上,“告訴哥哥們,這酒是誰送的呀?”
女服務員扭了扭身子,讓那只咸豬手離開自己的身子,抬起頭,帶著十分標準的笑容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酒呀……”
話音未落,“美女”原本迷離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她”握住洋酒瓶的瓶頸,猛的朝男人湊過來的腦袋砸去。
婁七立即頭重腳輕的向下栽。
只見女服務生右腿微微后撤,下一秒又高舉過頭頂,也不在乎會不會走光,這條不僅長還分量不輕的腿照著婁七的頭和背砸下去,將他重重地拍在地上。
“她”順勢重心放低,右膝壓在男人的后腰,將他控制在地上。左手從大腿根部的腿環摸出一副刀柄,輕輕一甩亮出刀刃,一把漂亮的蝴/蝶/刀在手上轉了幾圈,手起刀落,將刀插進婁七撐在地上的左手。
“美女”扳過婁七的臉,讓他面對著自己,帶著動人的微笑,很是溫柔的輕聲說道:“是你姑奶奶,我送的哦!”
說完,反手一個巴掌,把他扇回地上,又一肘子懟在那把插著的蝴/蝶/刀上。
“。。。。。!”
婁七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將一屋子的人拉回現實。
一群人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老大,在短短幾秒內,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大長腿美女服務生揍趴在地上。仿佛是在看電影,甚至忍不住想為“美女”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而鼓掌喝彩。
直到聽到老大的慘叫,才明白過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操!這丫肯定是易如的人!”
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
女服務生瞥了他一眼,一個掃堂腿,將他撂倒在地!八庇沂殖鹨慌越Y實的洋酒瓶,左腿邁出一個弓步,自下而上,掄起酒瓶砸在另一個男人的下巴上,男人瞬間翻了過去。緊接著,“她”又一個反手,握著酒瓶抽在第三個人臉上。
解決了近身的三人,“她”也明白自己不應戀戰。轉身彎腰,迅速拔起插在婁七手上的蝴/蝶/刀。
“啊。。。!”
第二聲慘叫在房間里回響,激發了小弟們的斗志。
一個抄著棍子的男人兩步追上“她”,發了瘋癲一般一陣亂舞,毫無章法。
“女人”躲閃不及背后挨了一棍子,絆了一跤。又加上腳上穿著還沒磨合好的高跟鞋,整個人向前栽去!八彪S即一個前滾翻,化解危機,順便還把兩只高跟鞋脫了下來,看也不看的向后扔去。
身后的男人們只看到有兩個東西飛來,以為是什么暗器,紛紛躲閃。待他們回過神,人早已開門跑了出去。
被一眾小弟扶起來的婁七,看著自己止不住流血的左手,怒吼:“愣著干嗎!都他媽去追呀!給我殺了那女人!!”
于是一群男人,追著一個光著腳的女服務生,在走廊里狂奔。
女服務生左拐右拐,最后拐進了一個房間里。而令一票“追求者”望而卻步的是,這房間門上貼著一個穿裙子小人的剪影圖案。
幾個大小伙子站在女廁所門口,抓耳撓腮,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冒著被罵“流氓、變態”的風險,闖進去搜索一番。
只是他們沒有看到,被他們追了一路的“美女”,并沒有跑進女廁所,而是進了隔壁房間。
夏揚習光著腳,穿著女服務生的制服沖進男廁所,所幸沒人看到。
他閃身進了倒數第二個隔間,鎖上門,從馬桶的水箱里拿出了一個密封袋,里面裝著他自己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將這一身讓他別扭的衣服、假發都扒了,又從袋子里拿出葉錦為他準備好的卸妝濕巾,使勁擦了兩把臉。終于換上熟悉的衣服,戴上黑色的棒球帽,夏揚習壓低帽檐,推門從男廁所走了出去。
守在女廁門口的那群人中,有一個朝夏揚習瞥了一眼,似乎覺得他的著裝有些奇怪。但很快,他就被身邊人以不好好參加討論為由,選為了進女廁所調查的“幸運兒”,一把推進了他這輩子都還沒進過的房間。
夏揚習一身黑的走在不太明亮的道路上,就快要和夜色融為一體,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怎么樣呀小習?揍人揍得還爽嗎?”
“還行吧!
“我可是聽說,婁七情人節那天堵了一個叫易如的男生,你就是來替他報仇的?”
夏揚習沉默著沒有回答。
那邊的葉錦就自作主張的把這當做是默認,接著說:“唉,你還真是睚眥必報呀!你的那位易如小朋友,不過是輕微腦震蕩和輕微的骨裂,你可是直接把婁七的手扎了個對穿。不過……”頓了頓,“能讓你這么上心的人——你不會是又喜歡上一個男人了吧?”帶著蠱惑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用不著你管!”夏揚習憤憤的摁斷了電話。
隔天早上,在醫院的病床上,易如一邊等著出院,一邊聽肖默聒噪的說些他覺得有趣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都炸鍋了!”肖默把椅子拉近些,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說:“前天晚上婁七被人揍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易如聞言,皺了皺眉,“怎么回事?”
“我也是聽朋友說的,昨天這事一直壓著,到晚上才流出來。聽說是被一個夜城的女服務生,用……用蝴/蝶/刀,把手扎穿了!這姑娘勁兒可真夠大的,不過話說回來,一大老爺們女服務生揍趴在地上,也的確是太丟臉了,要我我肯定也使勁瞞著!
易如冷笑,“他們肯定以為是咱們設計的吧!
“對!”肖默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那幫人都說是我們請人去做的!雖然我也很想認識這位行俠仗義的女俠,這事做得我都解氣!但我們要揍人還用請別人幫忙嗎?還找個女的!太看不起我們了吧!你說這……”
“小如如~我來接你出院啦~”夏揚習掐著嗓子,推門走進來?匆娬龘]舞著拳頭噴唾沫星子的肖默,愣了愣,不知道這是在唱哪出。
肖默看見來人也停住了,自從易如住院,夏揚習好像就變得很陌生,讓他已經不敢輕易搭話。
“干嘛!”夏揚習走過來,用手指戳了一下肖默的肩膀,嗔怪道:“老看人家干嘛啦!”
肖默雖起一身雞皮疙瘩,卻笑了起來,那個他熟悉的夏揚習又回來了,他拍拍男生的肩膀,“那你們先聊,我去給易如辦出院手續!”
等肖默走后,夏揚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笑著對易如說:“今天就出院,真的不在多住幾天啦?”
“住院有什么用,那么多住院費還要等我出去賺回來,在家起碼自在點!
夏揚習把背包遞給他,“這里面是易意讓我給你帶的換洗衣服,她和青刀哥正在家給你準備歡迎宴呢!
“要不要那么夸張。”易如笑得一臉無奈,他從包里掏出一件又一件,也不知道易意是給他準備了多少套,供他選擇。
摸著摸著,他突然在背包的一個小口袋里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感覺有點熟悉。拿出來一看,是一副黑色的刀柄。
“蝴/蝶/刀?”
易如左右查看刀柄,然后捏住一側刀柄,一個反手打開到將刀刃現出,“bm32,還是黑刃。”抬眼看向在床邊正在削蘋果的夏揚習,“你為什么會帶著這個?”
“呃……”夏揚習僵硬了幾秒,內心已經后悔了幾萬遍。他強擠出笑容,“防……防身用的!這種刀又小又輕,正好適合像我們這種不太有力氣的人防身用!”
易如輕輕勾起嘴角,收回目光,似乎不再追究夏揚習話中的真偽,低頭玩弄著手里的蝴/蝶/刀。這把從刀柄到刀刃純黑的蝴/蝶/刀,在易如修長的手指間,不斷的旋轉、翻轉。
“你知道的挺多呀!痹捯魟偮,易如就將手里未上鎖扣,刀刃在外的蝴/蝶/刀拋向夏揚習。
見狀,夏揚習忙扔下手里的蘋果和水果刀,去接他的愛刀。
他就著刀拋過來的力道,輕輕抄過刀柄,借勢讓刀柄在食指旋轉幾圈,等慣性小些了,才握住一側刀柄,手腕微微一抖,把刀甩合上。
整套動作在下意識的情況下,流暢得沒有一絲停頓,只是不知這背后要練過多少次,又要見過多少次血。
只是用來防身?
當夏揚習意識到自己靠本能都做了些什么后,有些心虛地看向易如。對方帶著淺笑,似乎是在等待一個解釋。
“我……我就是喜歡練些花架子,玩嘛……”夏揚習無力的解釋道。
“沒必要再跟我撒謊了吧?”易如又不是肖默那種傻子,前腳先聽了有人用蝴/蝶/刀傷了自己的仇家,后腳就發現自己朋友是個蝴/蝶/刀高手,說是巧合?他是不會信的,于是收起笑容,“前天晚上婁七那事是你干的吧?”
夏揚習清楚瞞不下去了,低聲應了一句,“我就是有點氣不過……不過我其實真的沒做什么!我認識夜城的老板,都是他幫我安排好了,我就只是扎了他一刀而已,真的!”
“我挺高興的。”
夏揚習本來還想說點啥,保住自己的柔弱娘炮人設,卻被易如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打斷了。
“我對家多,在我身邊的人,多少會有些不太平!币兹珙D了頓,“我希望他們都平安,但我不可能保護到每個人,就像上次易意那事一樣。”他看著表情有些懵的夏揚習,“所以,我還挺高興你有能力自保的,不需要我太分神去照看你。”
“咣當”一聲,夏揚習手里的蝴/蝶/刀掉在地上。他雙手握住易如右手,仿佛一個溺水者死死抓著一塊浮木一般。
“我需要!需要你的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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