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抓奸
“二叔?”
“喬姨娘?”
郁新辭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二叔會和阿爹的女人搞在一起。
那時,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狠狠地咬住下唇,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便見她阿爹從舉著火把的家仆們身后走了出來。
被那個男人打了一掌,身子骨本就不強(qiáng)壯的阿爹虛弱的厲害。
連走路都是郁福扶著的。
時不時還發(fā)出輕咳聲。
郁新辭瞧著,心疼不已。
可她剛想挪步,那邊的阿爹就像是長了天眼一樣捕捉到了暗處的她,在別人還未注意到她的時候沖著她搖了搖頭。
大抵是要她別過去,也別管。
而后轉(zhuǎn)頭望向那對大驚失色卻一時分不開的男女,讓仆人直接將他們用繩子綁了起來,“有什么想要解釋的嗎?”
阿爹的話音里聽不出該有的怒意。
郁新辭很是詫異,喬姨娘就算再不受寵,那也是他的女人,他為什么半點怒意都沒有?
郁新辭想不明白,不過到底還是聽了阿爹的話。
沒有露面。
也沒有出聲。
而是帶著如意扭身走到了遮蔽處,將自己掩藏在黑暗中。
喬姨娘又羞又怯,唔唔地哭了起來:“老、老爺,對不起,妾、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妾、妾身……”
后面的話被嗚咽聲吞沒。
取而代之的是郁新辭二叔郁弘不以為意的聲音。
“大哥就不要在這里嚇唬人了。也不怕丟人。呵,你不行,碰不得她們,難道還想要這些嬌滴滴的美人為你守活寡嗎?我替你多疼疼她們,是做兄弟的仗義!”
“放肆!”
郁成惱怒。
郁弘?yún)s笑了。
他直視著郁成,完全沒有往日的敬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蛋樣。
“我還就放肆了,怎么樣?郁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不介意把你的事情全抖落出去。”
“你給我閉嘴!”
郁成怒不可遏。
郁弘?yún)s說:“該閉嘴的是大哥。這些年你說的夠多了,家里家外什么都是你說了算,我們在你眼里算什么?今日既然被你撞破了,我索性就把話說開,我之前和你提的條件一個都不能少,順帶著還要把你那幾房嬌滴滴的姨娘都給我。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最害怕的那幾個秘密統(tǒng)統(tǒng)都抖落出來!”
“你、你……”
郁成氣得咳了起來。
郁弘?yún)s悠悠地哼起了歌,絲毫沒有半點羞憤。
甚至于在郁成氣到咳喘的時候,還故意逗弄的和他綁在一起的喬姨娘控制不住地發(fā)出那種少兒不宜的聲音。
郁新辭覺得這人似乎也瘋了。
可是印象中他不是這樣的。
作為郁家庶子,他自小便被養(yǎng)在祖母身邊,被祖母和阿爹嚴(yán)苛地管束著長大,對祖母和阿爹有些畏懼。
尤其是在祖母跟前,大氣都不敢出。
祖母去世后,他脾氣是長了些。
但也是唯唯諾諾的。
郁新辭瞇起眸子,細(xì)細(xì)思考著他的話,恍惚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可是還沒等她完全想明白的時候,阿爹已經(jīng)被氣得咳出血來。
郁新辭又心疼又憤怒,恨不能沖過去踹那個混蛋幾腳。
可是理智再一次將她拉了回來。
因為她知道,她不能。
無論是為了讓阿爹安心也好,還是為了護(hù)著阿爹的顏面也罷。此時此刻,她都不能貿(mào)然站出去。
這樣想著,郁新辭選擇了停留在原處。
一會兒過后,那邊的阿爹終于平穩(wěn)住了呼吸。
他沒有再和郁弘爭論,也沒說旁的,而是沉聲命令隨行的下人,“把他們帶下去,分開看管。”
“是,老爺。”
下人們應(yīng)聲。
一溜煙的功夫便把二人塞住嘴綁走了。
鬧劇結(jié)束后,郁成并未走過來,也沒招手讓她走過去。
他在微弱的燈光里,在福叔的攙扶下,孤獨地回了自己的書房。那背影,多少有些蕭瑟。
郁新辭看在眼中,倍感心疼。
她不知道阿爹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這混球手里。
她更猜不到阿爹大張旗鼓搞這一場盛大的抓奸到底是為了什么。
以阿爹的敏銳能力,既然知道二叔和喬姨娘有染,即便正被二叔這個混蛋要挾,他也完全可以用更體面的方式悄悄處理。
實在沒有必要如此。
想到阿爹那天晚上將所有的家底和郁家的白玉“郁”字牌都交給了她,想起他撫著自己的頭忘情地說的那些話,郁新辭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難道這就是阿爹那天晚上說的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他已經(jīng)開弓了!
但是壓根就沒給自己留后路。
郁新辭越想越害怕,轉(zhuǎn)頭就往府門外跑。
急得如意飛奔著追了過去,擔(dān)憂地問:“姑娘,您要去哪兒?”
“文遠(yuǎn)侯府。”
“您要去找小侯爺?”
“是。”
若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她也不想去找他。
可如今為了阿爹,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
付修融又有幾日沒見著心心念念的姑娘了。
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些。
心里的傷卻重了不少。
唉聲嘆氣地趴在素羽樓里,茶不思、飯不想,藥也是不可能乖乖吃的,任憑文遠(yuǎn)侯怎么哄都沒轍。
急得文遠(yuǎn)侯老淚縱橫,就差跪在地上求他了。
“融兒,你先吃一點好不好?阿爹不是沒派人去過郁家,可是辭兒、辭兒她有事,沒空來。”
他不敢告訴兒子人家姑娘不愿意來。
只能這么著扯謊。
見兒子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只得許下空口諾言。
“這樣,你今兒晚上乖乖吃。明兒一早我就讓人去找彤兒,讓彤兒去郁家?guī)湍惆艳o兒綁過來,成嗎?”
“您不能綁她!”
付修融忽然睜開眼睛,敵視父親。
文遠(yuǎn)侯氣得發(fā)笑。
他不過是那么形容。
哪里就真的會粗魯?shù)亟壢思夜媚锛疫^來了?
虧他兒子還當(dāng)了真!
他輕嘆一聲,慢慢在兒子床邊坐下,低聲問。
“就這么寶貝她?這還沒進(jìn)門呢!要是進(jìn)了門,是不是阿爹就得靠邊站了?甭管她做什么你都慣著?”
“我愿意!”
付修融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回了父親。
文遠(yuǎn)侯微微挑眉,“好,你愿意,阿爹沒意見。”
再有意見又能怎么辦?畢竟是自己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從小寵到大的心尖寶。
還能怎么辦?
只能繼續(xù)寵了。
為了幫兒子把心愛的姑娘早點娶回家,他一從通天觀的法師那邊拿到了黃道吉日便拉著郁成把婚期敲定了。
算算日子,沒幾天了。
馬上就要成親的大小伙子竟然還像個孩子一樣!
文遠(yuǎn)侯很是無奈,臉上卻掛著笑。他搖了搖頭,再次舀了一勺粥送到兒子唇邊,討好似的央求兒子吃些。
可付修融壓根就不賣他的面子。
嘴巴緊緊地閉著。
完全沒有要吃的意思。
就在文遠(yuǎn)侯不知所措的時候,管家來報:“老爺,郁姑娘來了。”
“是阿辭嗎?”
文遠(yuǎn)侯還沒吱聲,床上趴著的某小侯爺因為過于激動,竟忘了自己身上的傷,掀開被子下地的時候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的嗷嗷叫。
文遠(yuǎn)侯又是心疼,又是無語。
合著自己幾十年的付出,還比不過人家姑娘露個面。
失敗呀!
失敗!
他擱下粥碗,親自扶著兒子趴了回去,同時交代管家立即去接郁新辭過來,等郁新辭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退出了素羽樓。
管家是個懂事的。
送郁新辭進(jìn)屋后,不僅把其他下人都叫走了,還順帶拉走了緊跟著郁新辭的如意。
溫暖的屋子里,頓時又只剩下她和他四目相對。
郁新辭尬得不知道如何開口。
某小侯爺心里卻樂開了花,身上的傷痛似乎好了一大半,瞇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問郁新辭:“阿辭,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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