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身家
“因為這塊令牌等同于半個沈家,等同于沈大將軍的命,等同于許許多多勇士的命!”
付修融將‘飛羽’令從郁福手中接了過來。
走到郁新辭的身邊。
掰開她的手,將‘飛羽’令重新放在她的手心。
聲音溫柔地解釋。
解釋完,將她的一雙小手捧在自己的大掌之中,清亮的眸子深深鎖著妻子的雙眼,“阿辭,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不愿意接受他的東西。但這塊令牌不一樣。他能給你,說明是拿出了十成的誠意。咱不要,也不能害了人家,明白嗎?”
郁新辭未回答。
猶豫的目光挪向福叔。
福叔已經點頭。
“姑娘,姑爺說的不錯,這東西真的很重要。外人并不知道,老奴也是通過大夫人才知道的。這飛羽令是沈家精挑出來的一支精銳騎兵,當年由大夫人掌管,大夫人嫁給老爺之后自動失去了接管的資格,可以想見這令牌有多重要了!”
“我明白了,我會收好它的。”
郁新辭將令牌收了起來。
畢竟涉及人命。
又值當今這多事之秋。
縱然她再生沈宴的氣,再不愿意認他,也絕對不會背刺他,將他、將沈家、將二姐姐最堅實的后盾置于危險的境地。
******
沈宴與沈宵就這樣離開了京都。
平清長公主放心不下丈夫,略收拾一番,也跟了去。
一并離開的還有駙馬爺常越。
一時間,對于襄南長公主而言,熱鬧的京都又只剩下呂素英與孩子和她相伴了。
日子多少有些孤寂。
恰此一日,恒王傷愈,貴妃大喜,于宮中設宴,宴請親眷。
襄南長公主與景王妃郁錦柔皆在其中。
郁清歡和郁新辭姐妹也有幸被邀。
清歡本不愿前往,奈何恒王殿下親自護送,推辭不了。
郁新辭則是因為姐姐和妹妹都在,放心不下,遂而去了。
宴會之上無甚新鮮,除了皇室威嚴,靡靡宮音,不過是些沒有硝煙的女人爭斗。
郁新辭實在無趣。
硬礙著宮宴結束。
然而離開之時,恰聽得貴妃低聲問襄南長公主,“公主,聽說平清也離京了?”
“回娘娘,是的。”
對于這位貴妃娘娘,襄南全不似對自己的姐姐那樣敬重。
不過是維持面上的祥和罷了。
貴妃莞爾一笑。
“倒難為她了,這么多年對將軍始終如一。只是聽說大將軍離開的時候正值大雨,大將軍在郁卿家中歇到半夜放走,倒讓平清好等。”
“娘娘還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啊!”
襄南長公主譏諷一聲。
隨即道:“姐夫與郁卿家是郎舅,郁卿家病未愈,姐夫出京時去看看他,有何不妥?這也值得娘娘您拿出來說?”
“不過隨口問問,長公主何必動氣?不過襄南,本宮近日聽聞郁卿家的第二任夫人,也就是郁家三姑娘的親生母親,好像和大將軍挺熟悉的,襄南可曾聽過?”
貴妃又提了一嘴。
襄南長公主頓時駁她,“這我倒不知了。也沒有聽過。娘娘您問我沒用。娘娘您若是想知道,不如去問問哪位三姑娘的生母?恰好,襄南知道她埋在哪里,可以為娘娘引個路。”
回完這話,襄南長公主臉色不悅地離開了。
走的時候恰碰上郁新辭。
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半點兒都不像傳聞中的溫婉模樣。
若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那便還好。
偏偏她回到駙馬府的時候,心腹還來回報。
“殿下,大將軍離開的時候好像給了郁家姑娘一個令牌。”
“什么令牌?”
襄南揉著腦袋問。
經由那件事后,經由姐姐的教誨之后,她以為她可以淡定從容地面對。
沒想到親耳從貴妃口中聽到那些話,她還是會激動,會本能地想要掩蓋,會忍不住想要將郁新辭、將季云引從這個世上抹掉。
不容她們對姐姐的名譽、威嚴造成半點傷害與威脅。
可轉念一想,想到姐姐的教誨,她又逼著自己咽下這口氣。
恰如姐姐說的那樣。
季云引已經死了。
再如何,都不可能活過來與姐姐相爭。
郁新辭嫁了付家。
為著景王妃的名譽,為著付家與郁家的名譽。
郁新辭也絕對不會認祖歸宗。
然而心腹卻說,“應該是飛羽令。”
“什么?飛羽令?姐夫竟然把沈家最重要的飛羽令給了那個丫頭?”
襄南頓時咬牙切齒。
這東西,可是連沈君琢都不能帶出沈家的。
便是姐姐皇室之尊,公主之貴,給他為妻幾十年,都不曾接觸過。
幾經生死,也沒有被這傳聞中的飛羽營救過。
他就這樣給了那個丫頭?給了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襄南氣的不輕,一下掀了桌上的杯盞瓷碟,罵道:
“沈宴!你混蛋!你沒有心!我姐姐為了你,兢兢業業幾十年,為你生、為你死,為你披肝瀝膽,為你操持家業,護你沈家平安,你就這樣對她?”
******
這場突如其來的宮宴就像是郁新辭人生中的一粒微塵。
除了讓她覺得宮中貴妃有意在挑撥她與襄南長公主之間的關系,并未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她也從不曾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為她和襄南長公主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也不會談到一塊去,更不可能成為朋友、知己。
所以有沒有貴妃娘娘的挑撥都不重要。
故而她很快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后,壓根沒記在心上。
直至幾日后的一個夜晚,她還在景王府里忙著和姐夫景王殿下一起設計抓奸佞之人時,兩道口諭同時下達景王府。
一道是下個景王殿下和付修融的。
說是汛期已至,暴雨沖毀了都城南二十里外的河堤,附近無數民眾遭難,特命景王攜付修融一道前往搶修河道、救濟災民。
一道是下個郁新辭的。
旨意是宮中太后久病未愈,太醫束手無策,特詔郁新辭入宮。
“殿下昔年各處巡視,搶修河道、救濟災民之事殿下曾做過不少,陛下口諭讓殿下前往或可說得過去。可付卿是大理寺少卿,主理刑獄斷案之事,陛下讓付卿去,是為何意?還有辭兒,太后娘娘是舊疾,也不急在一時,怎么就要這大晚上的宣旨入宮呢?”
傳旨的公公才剛離開,郁錦柔就面帶憂色。
再三思量后,她對丈夫、妹妹和妹夫道:“此中有詐,不可貿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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