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這位同學提出的問題也很好,只是比起喚起更多的國民,我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這些本該成為助力的青年們走錯了路。”
“而且我的意思并不是說現(xiàn)在不需要去喚醒國民的意識,而是我們要講求方法。”
“這位夏同學,不知道你可聽說過米益光這個人?”
“聽說過。”夏菲雯的眼神一凝,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考驗,神色都不自覺的嚴肅了許多“聞名整個華國的叛國賊,幸好前段時間將他抓了出來,已經(jīng)得到了他應該有的懲罰。”
說完,夏菲雯頭不自覺的歪著做出了傾聽的姿態(tài),問著對面隔她有兩人遠的呂輕舟,“只是不知道先生提起她是為了什么?我們自然不會成為他,我們時刻記著自己是華國人。”
“這可不一定。”呂輕舟搖著頭,臉上帶著對自己學生獨有的寬容,“因為米益光并不覺得他背叛了華國。”
“在他看來,犧牲少部分人的利益,能讓華國安穩(wěn)的生存下去,就是他想的辦法。”
想起在監(jiān)獄里面見到米益光時,他沒有任何的悔恨,甚至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誤的,他一切都是為了華國,和倭國人合作,坑害自己的同胞,就為了從倭國人那里得到物資,滋養(yǎng)南方政府,就為了讓南方政府更長久的存活下去。
可惜他還是失敗了,在民怨沸騰的時候,他被南方政府出賣,她的行為也被當作了私下的行動,南方政府一句一無所知推得個一干二凈。
顯得南方政府多么的純潔無瑕,可是只要稍微了解內情的人就知道,米益光為南方政府帶來了多少的利益、錢財和物資。
一步錯,步步錯,米益光恐怕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或者他想到了,只是他不在乎。
“南方政府現(xiàn)在沒有了任何威信,已經(jīng)形同虛設,南方已經(jīng)亂起來了,這就是走錯路的下場。”
也許最開始的時候,南方政府的建立也是為了為華國找到一條出路,能和其他的國家有談話的資格,可曾幾何時,他們已經(jīng)忘記了初衷,沉溺于權勢帶來的無所不能之中。
夏菲雯欲言又止,但她知道南方政府垮臺,南方徹底動亂的消息才傳過來不過一兩天的時間,而這一行人能這么快趕過來,一路上也舟車勞累,她此時不宜再去打擾。
“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暖暖我們回家?”
江暖看了一眼明顯對于兩人友好關系驚詫的景蓮生,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疏離,“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再回去。”
夏菲雯深深的看了江暖一眼,才點了點頭轉過頭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沉默地上了自家的汽車。
“李先生,那我也先走了。”
說著還不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江暖就找來一個早在不遠處等候多時的黃包車,優(yōu)哉游哉的回家去。
關于她為什么沒有小汽車,因為之前她都是蹭的夏家的車,不僅安全不說還不用自己畫前,今天情況特殊她只能找每天都在學校外面等著生意的黃包車。
“好不容易遇見個休息日,愁眉苦臉的在想什么呢?你看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陪著小姐我委屈你了?”
江暖沒好氣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胭脂,注視著自己身后的余沁霜,從去嵐德學校到現(xiàn)在,余沁霜的氣質已經(jīng)有了巨大的變化,至少現(xiàn)在兩個人走在一起,一眼看去不會再讓人想到主仆關系。
她身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唯唯諾諾的氣質,也不會對著江暖的話言聽計從,平時也會提出自己的疑問,有不懂的地方也會問出來。
“自然不委屈。”余沁霜連忙收回自己望向遠處不自覺出神的眼神,但是表情還是十足的憂慮,“我聽說您這段時間再也沒有去找過夏小姐了,爹爹雖然讓我不要多問,可是我還是擔心您。”
“有進步啊,小霜兒。”
江暖隨手拍了拍余沁霜的肩膀,在看到她嚴肅略帶著緊張的表情,江暖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收斂了下來,面對這樣一個時時保持認真的人,還真是不能隨便開玩笑啊。
“我并沒有刻意的不去找她。”
江暖的眼神瞟向不遠處,那里正是剛剛余沁霜看到出神的方向,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是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她也有自己的事情,我們都在有意識的避諱對方。”
“可是為什么呢,你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的交往也需要避諱嗎?”
“普通朋友自然不需要。”江暖看著快步向自己走過來的景可曼,看起來來者不善,“只是我和她不算普通朋友,不可否認就算我們都將以前的事情泡在腦后,但是總有人橫在我們中間,或者總有人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你身后的這位景小姐。”
在江暖話出口的同時景可曼已經(jīng)走到了兩人的面前,聲音甚至帶著一絲喘息和憤怒:“江暖!你怎么敢出現(xiàn)在這里!”
江暖聽著景可曼理所當然的質問,眼里的厭煩一閃而過。
如果說她對景蓮生是敬而遠之的感情,再加上對于他感情觀的不可思議,對于景可曼就是完完全全的厭惡了。
在景家的時候江暖這個媳婦、嫂子可以說是做得無可挑剔,無論是哪個角色她都讓自己做到盡善盡美,雖然自認為無法做到十全十美,但也進了她最大的努力。
可就是這樣,景可曼仍能找出許多不如意的地方挑剔者自己這嫂子,每天樂此不疲的以此為樂,似乎折磨江暖這個嫂子就已經(jīng)是她無趣的生活中唯一的樂趣。
可是這樣的生活帶給江暖的只有恐懼和小心翼翼,每天被折磨的疲憊不堪,而這些完全不能對著江家父母哭訴,一是因為離得太遠,二是怕他們擔心。
而景家父母?
呵。
如果說以前的江暖看不清楚,那現(xiàn)在的她卻將那兩位長輩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
因為江暖是讓他們滿意的兒媳,是讓他們倍有面子的一件裝飾品,所以他們可以容忍江暖一定范圍內的人形,甚至可以為了江暖做做面子,教訓一下自家的女兒,可是在他們的心目中,江暖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景可曼的。
如果江暖當初真的去向他們告狀,恐怕在他們的眼里這個兒媳就不再讓他們完美,沒有那么的無可挑剔,二爺不會是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對待了。
那他們知道江暖時刻面臨著景可曼的刁難嗎?
當然是知道的,景家還是景父當家,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江暖過的是什么日子,只是他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罷了。
而江暖就在景可曼一日日的否定和陷其中,逐漸的變得開始討好她,被她一步步的pua。
所以現(xiàn)在的江暖對景家沒有任何期望,自然也知道景可曼氣勢沖沖的過來沒有好事。
不管江暖思緒有多復雜,現(xiàn)實中也不過才過了幾秒鐘,江暖就揚起她獨特的社交笑容,面對著景可曼要著火般的瞳孔也不怯任何一分。
好久不曾看到在她面前如此鎮(zhèn)定自如的江暖,景可曼明顯呆愣了一下,繼而揚起了一抹冷笑,她已經(jīng)習慣了江暖在她面前的謹小慎微,看見江暖如此的模樣,自然一肚子的火氣急于待發(fā)。
她自然也不怕身邊還帶著人的江暖,畢竟在景家她已經(jīng)習慣了對江暖頤指氣使,對她來說自己這個嫂嫂一無是處,只能用來給她出氣。
“江暖,我問你話呢,你聾了嗎!”
“景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
余沁霜心生不悅,但是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還是維持著對一位有教養(yǎng)的姑娘基本的禮貌。
可是她沒想過景可曼既然能不將江暖放在眼里,又怎么會在乎他一個丫鬟的警告。
脾氣爆裂的景可曼直接揚起一個巴掌就向著余沁霜已經(jīng)養(yǎng)的十分嬌嫩的臉蛋扇去。
若不是江暖時刻警惕著景可曼的動作,在關鍵時刻將余沁霜拉得向后退了一步,恐怕現(xiàn)在她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五個深深的指頭印了。
看著余沁霜臉上的驚魂未定以及劫后余生的輕輕呼氣,江暖覺得自己的怒氣值已經(jīng)積累到了盡頭。
“啪!”還不等景可曼反應過來一個丫鬟竟然敢躲得時候,江暖一個響亮地巴掌已經(jīng)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說實在的,這是江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打人,還是扇女孩子的耳光,雖然她知道不對,但是不可否認心里無比的爽!
“啊啊啊!江暖!你敢這么對我!”
看著在街上公然失態(tài)像個瘋婆子一樣想動手抓撓自己的景可曼,江暖防備著拉著余沁霜退開了好幾步。
確認景可曼不會傷到自己后,江暖看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拉住景可曼的景父景母,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們不會剛剛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場鬧劇吧?
圖的什么?
“爸!媽!你們放開我!我今天要打死這個賤人!”
看著這樣歇斯底里的女兒,景父景母大概也覺得丟臉無比,只見景父小聲制止道,“夠了。”
繼而雙手如同鉗夾一樣制住了景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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