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
許逸嘴上說著不在意,接下來的一整天仍然忍不住地想起它。
付晚晚:姐妹,我終于收工了,快來接我出去玩。
往年的跨年大多是和付晚晚在一起,今年她劇組補拍一些鏡頭,倒是個例外。
這種加班突發的事情都是家常便飯,許逸沒怎么放在心上,聽到付晚晚的專屬手機提示聲,才將陸安的事拋之腦后。
早在一個周前,兩人就約過一起跨年,元旦那天去逛街放松休息。
許逸瞥一眼手腕上多出來的手鏈,撥出付晚晚的電話。
“你在哪呢,我怎么去接你?”
開門見山,一點不見外。
付晚晚那邊呲呲喇喇的,聽著亂的很,她回答說話的聲音勉強足夠人聽清楚,“我剛下飛機,在a區機場呢,我去旁邊的咖啡廳房間等你。”
“合著你是把我當座駕司機了”,許逸歪頭夾著手機,踩著半掉的拖鞋到鞋柜旁,低頭看一圈身上的衣服,拿出一雙能搭在一起的鞋子。
深冬里的元旦,天上霧蒙蒙的,路邊停留著不少積雪,依稀蒙上一層灰色塵土。
陰沉沉的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許逸坐在駕駛位上,扶著方向盤等紅綠燈,時不時抬頭看天氣猜測。
公寓到機場很近,幾個路口的路程。
停好車,對著車里的鏡子整理下口罩帽子,許逸滿意地輕輕一個wink,推開車門。
一件長到膝蓋的大白襖,一雙小皮靴,頭上頂著毛茸茸的帽子,剛好能蓋到耳朵。
這一身裝扮和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沒什么區別,普普通通的。
約好的地方是她們一直都有去的,許逸沒有停留,確保口罩都齊全,邁步朝那邊去。
“哎,真是的,毛毛的熱度每天都被蹭,現在怎么連陸安這種大老總也開始了?”
走到房間門口,聽到付晚晚埋怨吐槽的話。
不愧是三觀都在一條線上的好姐妹,在某些方面有著非比尋常的默契。
許逸抿著嘴笑笑,抬手敲響門,用她們常有的敲門節拍。
“你啊,還真是放心,就不怕被其他旁的什么人聽去,到時候有夠你糟心的”,許逸手指直直點到付晚晚腦門,搖著頭很是寵溺。
付晚晚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大這點,讓人擔心,搞不好哪天就被人算計了。
出去的一路上,許逸都在苦口婆心地叮囑她,生怕以后吃了這方面的虧。
“知道了知道了,老媽子”,付晚晚故意貧嘴,抱著許逸的肩頭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敷衍。
能怎么辦,自己的好閨蜜,自己寵著唄。
許逸算是栽到付晚晚手里,無處落逃。
·
“哎,你真的和陸安沒有奸情嗎?”
全副武裝逛完街后,兩人一起回到付晚晚公寓,開始小女生之間的秘密對話。
陸安和許逸的事情一直沒有正兒八經的澄清,也沒有特別過分的胡扯,只是熱度依舊還是有的。
關注的人只多不少,熱度持續增加,只不過沒有舞到正主面前。
付晚晚一直在劇組,忙活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天,親口聽到許逸的第一手八卦。
不清楚陸安是什么樣的人,但付晚晚了解許逸嘛,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典型,按道理,這種八卦新聞,她應該置之不理,什么回應都不給。
更別提那些營銷號做出猜測的各種什么關注依據。
許逸喝口水潤潤唇,漫不經心回答,“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真信了?”
聽到當事人的回答,付晚晚突然興致缺缺,一點都沒有八卦的念頭,拿來一袋干果拆開來吃,咬字不太清楚有一搭沒一搭的,“八字還沒一撇,那就是還有可能有那一撇?”
這話算是付晚晚隨口胡謅的,沒想過許逸會給出什么不埋汰的回答。
偶爾事情總會有意外,比如說這次。
許逸嚼下幾口松子,抿著嘴唇,想了半會兒才給出答案,“他給的一撇還不知道誰敢要,我可是怕自己擔不起他的一撇。”
“嘖,今兒還挺謙虛,怎么不說配不上你”,付晚晚一點面子都不給許逸留,直接戳破許逸平日里的自戀樣子。
“哪敢啊,那可是陸安,給我飯碗的老板,我還等著他給我加薪的。”
許逸的話,付晚晚是半信半疑,做不得真,“你什么時候學會在乎錢了,佛系老媽子。”
要說不在乎錢的人,也就許逸這種不用顧家,又沒有什么在乎的人,對于錢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夠用就行。
一部戲,或者幾期綜藝的薪酬就足夠她用挺久,這么幾年來,倒也是這么過來的。
資源被公司壓,有的角色也被新人用些手段搶走,恰恰讓許逸這種性格更加軟里帶硬。
“我只是不在乎,可沒說過不喜歡。”
許逸用看白癡的眼神瞄著付晚晚,懶得再說“錢”這個問題。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分享最近不見面的趣事,說來說去都是相熟的那么幾個人,一個圈子里的。
無外乎就是誰和誰的緋聞,誰又想著如何蹭熱度,拿到更好的資源。
這些話題里總有一個人的名字橫亙在其中。
安年公司,陸安手里的經紀公司,行業內的巨頭,手握多數好資源。
憑著手里的資金鏈,參與多個大ip的制作,是圈里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又是陸安,許逸聽著沒勁,提不起興致,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擺弄手指上的美甲。
棗紅的甲蓋上沾著零星幾點面包屑,被一個一個彈掉,對著明晃晃的指甲重新擦拭。
白嫩的手指被棗紅色映得更加白皙。
“我說真的啊,你和陸安真的沒事嗎?”
聊到最后,付晚晚依舊想要八卦。
很多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出奇的準確。
許逸猶豫一下,還是決定不實話實說,避免一通拷問,“我和他能有什么事,要飯的和放飯的關系唄。”
要飯
放飯
這種關系的比喻形容,可能就只有許逸說得出來了。
好說歹說也是一明星的,雖然不溫不火吧,也不至于淪落到要飯這個地步,偏偏到許逸嘴里就成了不值錢的工作。
這話要是讓那些擠破頭皮想進娛樂圈的人聽到,估計會想掐死她。
付晚晚勉為其難相信許逸,沒有繼續刨根問底。
“其實要我說,陸安似乎長的也不丑,你們要真在一起了,沒準我還能”
話還沒說完,付晚晚的聲音逐漸降低,目光盯著一處不動,牢牢吸住,“這手鏈挺別致,什么時候買的,之前怎么沒見你帶過。”
女人的第二大特質——顯微鏡。
堪稱偵探的觀察力。
不管許逸同不同意,付晚晚直接取下手鏈,放在自己手里打量。
約莫有兩三分鐘時間,手鏈被她對著燈來回翻看,很像初中時對著顯微鏡觀察玻璃玻片的細致模樣。
“誰送給你的?”
還得是付晚晚,這就猜出來不是許逸自己的手鏈了。
許逸抬手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朵后,眼睛有一瞬的飄忽,“沒誰,我哥送的,說是新年禮物,他自己設計的。”
為了能夠增加真實可信度,許逸特意加上一句是許哲設計的,方便堵了付晚晚接下來的問題。
這個回答在某方面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答案。
“許大設計師啊,怪不得不像你的審美”,付晚晚留戀地摸著手鏈,一臉割愛的表情把手鏈戴回許逸手腕,眼神可憐巴巴的,“真羨慕你有一個設計師哥哥,可惜我只有一個除了損我,什么也不會的廢物哥哥。”
“你哥哥,也沒有那么不好”,想起付晚濤,一個從事科研工作的閨蜜哥哥,許逸還是想努力幫他挽回一絲形象,“起碼知道給你準備生日驚喜。”
付晚晚的情緒更激動,“裝著滿滿物理知識,我一句都看不懂的生日禮物,還是寄來一套老媽都看不上的棕紅色外套?”
這些生日禮物,確實是應了驚喜二字,也難為付晚晚每次提起她哥只有滿腹的怨念。
許逸實在認栽,“要不把它送給你?”
本來這手鏈就不是許哲送的,正愁沒地方處理的,送給付晚晚應該不算過分的吧。
“得了吧,你哥送你的,我要了干嘛”,付晚晚收起羨慕的眼神,重新躺靠在靠枕上,躺平任喪。
這塊燙手山芋,到最后還是在許逸手腕上。
許逸隨意撥兩下,輕輕撇下嘴角,無奈接受。
“等下次見了我哥,讓他設計個閨蜜款出來,滿足你。”
付晚晚整個大變臉,摟著許逸忍不住嘚瑟,“啊,毛毛,我愛死你了。”
女人的愛永遠都只對女人奢侈。
許逸心里甜蜜的吐槽,臉上笑瞇瞇彎起弧度。
“嗡”
剛從付晚晚的懷里出來,許逸的手機消息聲隨之而到。
不出意外,又是陸安的消息。
陸安:看來想等你送給我回禮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我腆著臉直接找你要了。
有意思。
見過要生日禮物的,這要回贈禮物,還是頭一次見的。
更重要一點,對方是陸安,堂堂公司的大老板,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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