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餓死鬼投胎,需求那么大
醫(yī)院里,謝志謙的后腦勺整整縫了五針。
唯一的“好處”就是,謝志謙和梁美玉的情緒都穩(wěn)定下來了,可以好好說話了。
謝竹語雙手抱胸,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沉重:“這件事,一定是謝枝韞搞的鬼!”
謝志謙也說:“不錯,一定是她!她上午才警告我,下午就出了這種事,說不是她,我不相信!”
梁美玉冷笑:“你要是沒先做下這件事,她就是想找一個野種出來都沒辦法!”
謝志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謝枝韞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不知道。
但這筆賬,謝竹語一定會跟謝枝韞算!
她剛才想起來,前世的這個時候,謝枝韞正要去外地出差,并且還發(fā)生一件事。
謝竹語瞇起了眼睛,眼底掠過一抹兇殘的暗光。
謝枝韞,我不會讓你一直一帆風(fēng)順的。
一無所知的你,要怎么逃過我的手掌?
……
“阿嚏!”
冰莓粉色的跑車停在路邊停車位,謝枝韞正在京圈各種群聊里看大家八卦二房那一家,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她將手機(jī)丟在副座,抽了一張紙巾擤鼻涕,然后打開車門下車,想買杯咖啡,暖暖身。
京城進(jìn)入11月份后,越來越冷了。
但她心情好,冷風(fēng)吹著也覺得舒服^^
謝志謙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謝竹語也消失了,估計是怕來上班,會被人指著脊梁骨恥笑,索性躲一陣子。
沒了這兩個礙眼的家伙,她連上班都覺得愉快,直接將公司當(dāng)成秀場,一天一套高定。
今天又穿了一條藍(lán)色的絲絨長裙,裙擺開衩,裙邊編織了蕾絲,收緊的腰間還有珍珠腰帶,整體復(fù)古典雅,將她襯得像一個來自歐洲宮廷的小公主。
謝枝韞正要拉開星巴克的門,冷不丁聽到背后有人在喊她:“謝枝韞!
謝枝韞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池晟。
她掃了一眼他的腿,好了?
“有事兒?”
池晟走到她面前:“我有話跟你說!
謝枝韞不耐煩:“直接說!
池晟的臉色沒有上次在餐廳那么猙獰,相反,還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猶豫和曖昧。
謝枝韞:“?”
爛黃瓜菜花男在發(fā)什么癲?
池晟抿唇:“我是想跟你解釋,杜敏敏那份生產(chǎn)單,不是我主動給她的!
謝枝韞:“哦,然后?”
池晟抓了抓后腦勺的頭發(fā),不自然道:“就是不想你誤會我,我是厭惡你,但沒想那么害你,而且我敢做敢當(dāng),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這件事謝枝韞早就知道了,不感興趣,也不想聽他廢話。
不過既然他自己送上門,哪她就問他另一件事:“你是不是沒跟池家說你的腿斷了的原因?”
否則池家不會毫無動靜。
最起碼池母那個愛子如命的人,一定會來找沈舒白算賬。
池晟點(diǎn)頭:“對,我沒說!
謝枝韞挑眉:“為什么沒說?我還以為你巴不得弄死沈舒白呢。”
“我跟他的賬,我遲早會找他算,不用跟我爸媽說。”
謝枝韞多看了他一眼:“算你有點(diǎn)骨氣。還有事嗎?”
池晟才說:“奶奶一直讓我?guī)闳タ此,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們今天就一起去吧!
“哦~”謝枝韞恍然大悟。
“我說呢,你怎么突然有人性了,原來是想讓我在奶奶那兒幫你說情,讓奶奶不要再凍結(jié)你的銀行卡啊。”
池晟皺眉:“我不是為了這個!
不是才怪。
不過池奶奶對謝枝韞確實(shí)很好。
尤其是在她失去父母后,她經(jīng)常接她到家里照顧,她重生回來這段時間,有這種事那種事,抽不開身才沒有去見她。
“我確實(shí)很久沒見奶奶,行吧,正好我今天沒什么事,跟你去一趟,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是不會幫你跟奶奶說情的!
謝枝韞走向自己的跑車,丟給池晟一句,“自己開車!
她可不想臟了自己的車。
·
池奶奶今年八十歲了,但眼明心亮,手腳輕便,平時連三高都沒有。
她嫌池家人多,便獨(dú)自住在近郊一座帶有前后院的小房子里。
前院扎了籬笆,種了好幾種蔬果,后院則圍了圍欄,養(yǎng)些雞啊鴨啊。
謝枝韞每次來她這兒,都有種短暫逃離都市,進(jìn)入無憂無慮的田園的感覺。
就像陶淵明說的,采菊東南下,悠然見南山。
“奶奶!”
謝枝韞一下車就喊。
坐在院子里搖椅上的老人家,本來半闔著眼睡著,聽到聲音,立馬睜開眼。
“枝枝,枝枝你來了啊!
謝枝韞小跑到她面前,直接坐在她的大腿上——當(dāng)然,她自己踮著腳,大部分重量都在自己腳上。
她摟著池奶奶的脖子:“奶奶,您怎么坐在門口啊,曬太陽嗎?”
謝枝韞特別會撒嬌,又自然又可愛,池晟走過來,看到她這樣,心頭都動了一下。
池奶奶也是爽朗大笑:“可不是,心里冷冰冰的,不得把身子曬得暖些?”
謝枝韞便問:“心怎么會冷呢?”
“那當(dāng)然是因為,枝枝做不成我的孫媳婦啦,唉,你說你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都走到結(jié)婚那一步了,怎么偏偏出意外呢,氣得我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啊。”
謝枝韞哼笑:“舒白也是您的孫子啊,我怎么不算您的孫媳婦呢。”
池晟不屑:“他也配?”
池奶奶瞪了池晟一眼。
她雖然跟沈舒白不親——確切說,是沈舒白跟池家每個人都不親,但她也是認(rèn)這個孫子的。
何況他現(xiàn)在就是謝枝韞的丈夫。
她拍拍謝枝韞的手:“舒白也是個好孩子,只是很少來我這兒,下次枝枝把舒白也帶來吧!
謝枝韞輕快地答應(yīng):“好啊。”
池晟從屋內(nèi)拎出兩把竹編的椅子,還在謝枝韞那張上放了一塊軟墊。
池奶奶挺高興:“我去給你們煮蛇舌草,小時候啊,你們最喜歡來奶奶這兒喝蛇舌草,加點(diǎn)鹽,又好喝又清熱降火!
蛇舌草是一種草藥,池奶奶在墻角種了不少,她摘了一些,到水龍頭下清洗。
謝枝韞看她還是這么身輕體健,心里就很欣慰。
前世她嫁給池晟,起初池奶奶很高興,但老人家七竅玲瓏心,很快察覺出他們只是表面夫妻,就開始唉聲嘆氣,覺得是自己強(qiáng)行撮合,才讓他們成了一對怨侶。
后來在一個大雨夜,她怕園子里的蔬菜被雨水淹沒,就想拿塑料薄膜蓋著,結(jié)果不小心摔了一跤……
等到次日,她打她的電話無人接聽,急忙跑到小田園一看,她已經(jīng)沒了氣息。
想起這些往事,謝枝韞的鼻子一酸,淚意也迅速涌上眼眶。
她連忙吸了吸鼻子,怕被池奶奶看到,結(jié)果一塊手帕遞到她面前。
謝枝韞抬頭,池晟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我知道,嫁給沈舒白委屈你了。”
他明白的,她哭,是因為奶奶說的那些話,他們確實(shí)是青梅竹馬,也確實(shí)是最應(yīng)該在一起的一對。
謝枝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沒接他的手帕,從竹椅換到搖椅上坐著:“倒也不會!
坦白講,沈舒白各方面都很好。
真的,各方面都好,無論是長相,還是體力。
而且需求挺大,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每次都是兩次起步。
她都懷疑他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怎么就“吃”不膩呢……唔,也確實(shí)很難膩,他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發(fā)出很多種姿勢。
池晟還在說:“你從小就不喜歡沈舒白,不止一次跟我說討厭沈舒白!
謝枝韞目光落到他身上:“我還說過這種話?我還說別的嗎?”
池晟深深道:“你說長大后,要當(dāng)我的新娘!
謝枝韞嗤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手機(jī)玩著。
池晟一來到這個小院子,就會想起小時候跟謝枝韞在這里玩耍的畫面,心頭觸動,突然一把抓住謝枝韞的手!
“我一直在想,要不是那份生產(chǎn)單的出現(xiàn),也許我們十年前就在一起了!
二樓,窗邊,沈舒白的臉色已經(jīng)冷得像深冬時節(jié),屋檐下凝結(jié)的冰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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