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沈舒白的面色不復(fù)在謝枝韞面前的溫和。
行雪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稟報:“那四個人都招了,說是陸小姐指使他們給謝小姐一個教訓(xùn),他們原本是想拍一些謝小姐的裸照,沒來得及,又因?yàn)榫靵淼锰欤瑸榱颂用,這才隨手將謝小姐丟進(jìn)凍庫里!
沈舒白下顎收緊,薄唇抿成一片鋒利的柳葉。
行雪遲疑道:“陸小姐已經(jīng)逃回港城……少爺,不如,這件事到這里就算了?陸家畢竟是世交,陸小姐是獨(dú)生女,又是陸周先生的親堂妹,真把她抓了,對兩家關(guān)系影響也不好。”
“……您的意思呢?”
沈舒白整理著袖子,嗓音涼薄:“她差點(diǎn)害死謝枝韞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不好?”
意思是要追究到底?
行雪張了張嘴,試圖繼續(xù)勸說……
“跑回港城又怎么樣,港城不是中國的地界么,中國法律管不到港城人么。”
這話太重了!
行雪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深知他這個態(tài)度就是絕不放過,她目光閃爍,也不敢再勸。
“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沈舒白轉(zhuǎn)身返回病房,繼續(xù)守在謝枝韞的身邊。
行雪最后深深地看了里面的一男一女一眼,準(zhǔn)備親自回一趟港城。
謝枝韞這一睡,又是一整天。
沈舒白用棉簽蘸了溫水,濕潤她干燥的唇瓣。
他莫名想起她在火海濃煙中投向自己的目光。
那么熱烈,又那么直白。
那不只是因?yàn)榻^處逢生,還因?yàn)樗某霈F(xiàn)而動情。
就像她意識不清時會呼喊他的名字,對她來說,他在她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一席之地了吧。
沈舒白凝視著謝枝韞的睡顏,好一會兒后,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韞總……!”
門外傳來怪叫,沈舒白蹙眉轉(zhuǎn)頭。
小斕原本是聽說謝枝韞出事,各種打聽才打聽出謝枝韞的病房,熱淚盈眶地趕來看望她,誰知道到了門口,居然撞到這少兒不宜的一幕。
飽含深情的呼喊,瞬間變成驚嚇。
小斕立刻捂住眼睛:“咳咳!那個,花夫!不對!是沈先生!沈先生,我是韞總的秘書,韞總沒事吧?”
“沒事了,只是需要休息,別來打擾她!鄙蚴姘紫铀惑@一乍,吵。
小斕明白的明白的!
她內(nèi)心瘋狂尖叫——啊啊啊啊韞總?cè)诉沒醒!沈先生就忍不住親吻她!這叫什么!這就叫情到深處不可抑制!
他這會兒肯定是要跟韞總互相撫慰差點(diǎn)陰陽兩隔的心靈,她懂!
小斕大聲:“好的!我過兩天,等韞總好些了,再來看她!”
她轉(zhuǎn)身就跑!
沈舒白搖了搖頭,拿了藥膏,為應(yīng)如愿燙傷的地方涂抹。
……
這邊,行雪抵達(dá)港城。
她沒有任何迂回,直接帶人去了陸家。
巧的是,陸家父母這會兒都不在,行雪也不客氣,讓人將陸穎從房間拖出來,拖下樓,拖出家門,準(zhǔn)備強(qiáng)行帶上車。
陸家的傭人想保護(hù)自家小姐,然而行雪一句“這是應(yīng)先生的意思”,就讓那些傭人不敢再動。
陸穎既委屈,又憤恨,還很不可置信。
慌亂中,她抓住大門的鐵欄桿,泣不成聲地大叫:“我只是教訓(xùn)了一個賤人而已!佑哥哥怎么可以對我!我跟他是青梅竹馬,我跟他還有婚約,他不能這么對我!”
行雪走到她面前,淡淡道:“陸小姐,您以為,您教訓(xùn)的人是誰?”
陸穎咬牙:“不就是一個勾勾手指就貼上來的賤貨!”
難道不是?
他們在“粲”初遇,第二天那個女人就坐在佑哥哥的腿上,這種女人就是誰有錢跟誰睡,臭婊子!
行雪看她這副樣子,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她彎下腰,輕輕告訴她:“那個女人,是少爺,已經(jīng)辦過婚禮,名正言順的——妻子!
陸穎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行雪直起腰,職業(yè)微笑,對手下?lián)]手,手下抓起呆若木雞的陸穎,將她往車上塞。
陸穎猛地回過神,絕對不相信!
她尖叫:“不可能!不可能!”
行雪沒跟她廢話,車門關(guān)上,直接把人抓回內(nèi)地,交給警方。
陸家父母接到傭人的電話趕回家才知道出了大事。
然而這個案子,有沈舒白在上頭壓著,哪怕陸家父母想給女兒找門路,沒有沈舒白同意,人也只能在看守所里關(guān)著。
陸家父母沒辦法,只能去求沈舒白。
然而沈舒白一不回微信,二不接電話,他若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哪里,那么誰都找不到他。
陸家父母在杭城轉(zhuǎn)了好幾天,愣是見不到他的面兒,最后只能跑回港城,跪倒在了沈舒白的母親面前。
而完全不知道,沈舒白為了給她報這個仇,連兩家長輩的交情都不顧的謝枝韞,住了四天醫(yī)院后,終于恢復(fù)了元?dú)狻?br />
她靠坐在床頭,姿態(tài)十分大膽:“小白啊,給我切個橙子!
沈舒白抬眸,挑眉:“叫誰小白?”
謝枝韞笑吟吟:“這是我給你起的愛稱呀~”
沈舒白懶得跟她計較。
他抽了一張濕紙巾,將水果刀擦了擦,然后從果籃里拿了一個橙子,對半切開,又切成四分。
謝枝韞聞著橙子的香味,湊到他面前:“或者你有沒有小名?我本來是沒有,但網(wǎng)友都喊我花花后,我的小名就叫花花了!
沈舒白一頓。
謝枝韞看他這個反應(yīng)就知道鐵定有!
果不其然,沈舒白說:“有一個!
謝枝韞很感興趣:“叫什么呀?”
沈舒白又在橙子側(cè)面加了一刀,方便她掰出果肉,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小時候的事情了,不記得了!
謝枝韞接過橙子,若有所思。
小名一般都是父母起的,沈舒白的父母……池父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老色胚,不太像會做出這種溫情的事的人。
他的母親倒是可能會給他起,只是他的母親好像很早就去世,這么看的話,這個小名,承載的是他與早逝的母親的回憶。
虐,太虐了。
不能再問了。
會觸及他的傷心事。
謝枝韞一向是通情達(dá)理,乖乖吃橙子,不再追問。
吃完,問了警方那邊的進(jìn)度。
沈舒白道:“陸穎已經(jīng)抓到,你不用管了,我找了律師跟進(jìn)這件事了!
“這么快就抓到了?”謝枝韞很意外,“陸穎家里好像也挺有勢力的,她父母沒有鬧嗎?”
(https://www.dzxsw.cc/book/75773151/3636602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