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歲安嘆口氣，窩在沈戚堯懷里抬頭問道：“阿堯，我能給崔曜發一句新年快樂嗎？”

　　沈戚堯明顯皺了下眉，然后又舒展開，垂眸看著祈歲安道：“歲歲，如果等會兒你什么都聽我的，那就可以發。”

　　“什么都聽你的？你想干嘛？”

　　沈戚堯俯到祈歲安耳邊說了句什么。

　　祈歲安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不正經。”

　　祈歲安已經跟沈戚堯報備過了，所以就給崔曜發了一句新年快樂，崔曜回復的很快，同時也祝祈歲安新年快樂。

　　這是祈歲安在這里跟沈戚堯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他們還會有很多個新年。

　　不過，自從沈戚堯上次在落地窗前后，仿佛被觸發了什么不得了的開關。

　　一會兒在廚房。

　　一會兒在沙發。

　　一會兒又在餐桌上的。

　　祈歲安每次都被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式羞得紅臉，但也從來沒拒絕。

　　突然外面突然響起了放煙花的聲音，祈歲安向外望去，五顏六色的煙花很漂亮。

　　沈戚堯用毯子將祈歲安裹嚴實，湊到他耳邊道：“歲歲，我們出去看看煙花怎么樣？”

　　祈歲安想到剛剛沈戚堯說的話，紅著耳尖點了點頭。

　　兩人站在陽臺向下看去，樓下聚集著不少人，熱熱鬧鬧的。

　　天空飄了些雪花，祈歲安伸手接了接，雪花一落到手掌就化成了水珠。

　　祈歲安喃喃道：“下雪了。”

　　沈戚堯從后面環著他：“嗯，歲歲，新年快樂。”

　　祈歲安笑著回道：“阿堯，新年快樂。”

　　不過，這個笑立馬就僵住了，祈歲安握住沈戚堯的手：“樓下還有人呢，要不就算了？”

　　沈戚堯將那毯子微微掀開一點：“不怕，這么高，他們看不見，而且不是歲歲自己答應的嗎？”

　　祈歲安聽見了zizi的聲音。

　　“唔......”

　　“嗯......”

　　祈歲安一只手撐在護欄上，微微踮著腳尖，小聲輕哼著。

　　沈戚堯視線微微下移，然后又去看祈歲安泛紅的臉蛋兒，夸道：“歲歲的聲音可真好聽。”

　　祈歲安聽見沈戚堯夸他，抿唇不出聲了，但那抓住護欄的手有些微顫。

　　沈戚堯將人猛得往后一拽，外面一點不剩，祈歲安睜大眼，差點沒站住。

　　沈戚堯輕笑一聲將人稍稍推開一點又猛拽回來，繼續問：“歲歲聲音這么好聽，怎么不出聲了，嗯？”

　　祈歲安尖叫一聲，腦袋后仰擱在沈戚堯的肩頭，雙眼微微失神沒了力氣。

　　沈戚堯的手在毯子里往前，勾唇道：“歲歲，你怎么這么快就？”

　　樓下有人又點燃一顆煙花，咻的升上了天空，祈歲安仰著頭，有些回神后看著那煙花炸開。

　　進進出出的。

　　沈戚堯絲毫不停歇，他也抬頭看了下那煙花問：“歲歲，好看嗎？”

　　祈歲安很誠實的回答：“嗯，好看。”

　　沈戚堯側目看著祈歲安的臉笑了下：“確實好看。”

　　.............

　　祈歲安有些墊不住腳了，他模樣委屈的叫道：“阿堯，我褪軟了。”

　　不止褪軟，手也軟，整個人都快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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