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朝堂上對質
徽宗帝龍顏不悅。
“如此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來朕的面前說道,是不是要朕親自出宮去幫著調解!”
滿朝文武都跪了下來高呼‘皇上息怒’。
禮部尚書更是誠惶誠恐的伏跪下來:“微臣不敢。”
齊丞相懷疑皇上這一砸就是做給自己看的。
畢竟昨天自己入宮去向皇上告御狀來著。
不過齊丞相可是沒打算就這么算了。
就算是皇上把龍硯砸在自己的頭上,也是要讓同僚們知曉,良妃不顧及皇室臉面,打了犬子的事。
徽宗帝一掃眾朝臣,冷聲道:“都起來吧。”
朝臣們口中說著‘謝萬歲’,紛紛起身。
李德福已經抱著拂塵小跑著下來,將折子撿了回去,折好放回龍案上。
“眾愛卿可是還有事上奏?”徽宗帝開口問道。
工部尚書站了出來:“皇上,臣有事啟奏。”
“講。”
工部尚書:“皇上,昨日早朝上臣等聯名上奏的折子,不知皇上可是有了定奪,臣以為,臣和幾位大人所擔心的不無道理。”
徽宗帝心中冷笑。
這些個人當真是‘團結’,昨個剛聯名上奏收回陸錚手上兵權的事,今個就急著要結果。
“朕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徽宗帝這樣說了,工部尚書也不好再說什么。
恭敬一禮,歸列。
齊丞相咬了咬牙,跨出一步:“皇上,臣有事啟奏。”
“講。”
“皇上,昨日微臣犬子約了兩三好友在酒樓一聚,吃酒賦詩,卻不想與良妃娘娘起了爭執,良妃娘娘一怒之下將臣的犬子玉書給打了,昨個晚上趙太醫也是看到了,臣的犬子面目全非,頭暈、嘔吐不停,還望皇上為臣與犬子主持公道。”
說到最后,齊丞相撩起袍角跪了下來。
徽宗帝:就知道齊丞相這個老匹夫會在早朝上奏此事。
故作驚訝道:“哦?竟是還有此等之事?”
齊丞相:有沒有此事、臣昨個不是已經入宮告了御狀。
“確有此事。”
徽宗帝看向李德福:“昨個良妃可是有出宮?”
李德福躬身回話:“皇上,昨個良妃娘娘出宮回了趟將軍府。”
“差人去把良妃傳過來,朕當面詢問。”
徽宗帝這樣說著,心里想著,也不知那女人這時候有沒有起床。
離開明月殿的時候那女人可是還在睡著的,只敷衍的說了句:“臣妾便不送皇上了。”
李德福差小太監去請陸海棠。
陸海棠還在‘冥思苦想’,患隱疾的那個人是不是徽宗帝。
聽說徽宗帝傳她去朝堂上,就猜出來一定是讓她去和齊丞相對質。
畢竟昨天晚上小皇上心情可是不錯。
連她早上從身上爬過去下床,都沒有不高興。
吩咐彩月讓那傳話的小太監先等著,開始洗漱更衣。
平時不喜歡嬪妃穿的宮服,但是既然要去早朝上,自然要莊重一些,要不然自己像平時在明月殿里一樣穿的隨便,那些個朝臣還不得以為自己不得勢,怕是也會跟著踩上一腳。
陸海棠換上大紅的宮服,晚上發髻,還戴上了皇太后給她的鳳釵。
黃燦燦的鳳釵戴在頭上,嘴上含著的墜子垂在額前,平添了幾分尊貴和威嚴。
陸海棠對著銅鏡照了照,才滿意的起身。
“走吧,咱們去會會齊丞相那個老匹夫。”
彩月:沒忍住掩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丞相大人若是聽到娘娘這樣的稱呼,怕是會被氣的當場暈死過去。”
陸海棠:“那不是更好,本宮也省著浪費口舌了。”
“良妃娘娘到!”
值守的公公高聲唱報。
李德福忙不迭的把陸海棠迎了進來。
陸海棠對著端坐在龍椅上的徽宗帝微微一禮:“臣妾見過皇上。”
“愛妃免禮。”徽宗帝威嚴的俊臉看不出喜怒。
陸海棠:“不知皇上差人叫臣妾前來可是有何事?”
朝堂下,不少的朝臣皺眉:看著良妃娘娘如此的落落大方又懂禮數,怎么會在酒樓里對齊丞相的犬子大打出手?
徽宗帝看向跪在下面的齊丞相:“丞相大人說,昨日犬子齊玉書在酒樓與愛妃生了口舌,惹怒了愛妃,愛妃一怒之下打了那齊玉書,可是有此事?”
齊知畫一臉的震驚:“皇上,昨日臣妾是出宮了的,可是臣妾并未去什么酒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將派給臣妾的車夫傳過來問話,
臣妾再怎么不濟也是皇上后宮嬪妃,怎的回去酒樓那種魚龍混雜之地。”
“哦?愛妃沒有去酒樓,可是去了哪里?”
“齊愛卿又為何會說愛妃是在酒樓打了那齊玉書?”
徽宗帝前一句問的是陸海棠,后一句的時候就涼涼的看向跪在下面的齊丞相。
陸海棠:“臣妾自然是回了將軍府的。”
“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率領大軍前往邊城,一去就是四個多月,回京之后自然是要回將軍府看望娘親的。臣妾雖然是皇上的嬪妃,可也是娘親的女兒。”
陸海棠這么一說,就有不少的朝臣紛紛點頭。
縱然貴妃后宮嬪妃,可也是做子女的,這一份孝心實在是難得。
“這么說來,愛妃是不曾遇見那齊玉書的?”徽宗帝問道。
陸海棠嗔怪的看徽宗帝一眼:“皇上當真是會說笑,臣妾都沒有去酒樓,哪里會遇到丞相大人的犬子。”
“再者說,臣妾是皇上的妃子,代表的可是皇室的門面,就算是在外面有人惹到了臣妾,臣妾也是不可能動手打人的,臣妾雖然沒有貴妃娘娘那般的冰雪聰明,也是知道,不能受人以把柄的。”
“皇上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陸海棠和徽宗帝兩個一唱一和的,齊丞相根本就插不上話。
而且陸海棠這么一番‘明事理’的話,惹得不少朝臣的贊同。
紛紛點頭議論良妃娘娘考慮周到,定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朝臣們不知的是,‘做出蠢事’的人就站在他們面前。
但是呢,沒有證據,當然是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愛妃所言極是。”徽宗帝贊同的點頭。
看向跪在下面的齊丞相:“良妃的話愛卿的也是聽見了,怕不是犬子齊玉書認錯了人,將那人當做了良妃。”
齊丞相:陸錚之女出身將門,不似文臣家中的千金注重規矩,平時足不出戶。
陸錚之女不說是招搖過市也是經常出門的,酒樓、茶樓,哪里沒有去過。
“皇上,臣的犬子玉書先前就是見過良妃娘娘的,怎的會認錯人!”
“哦?如此說來朕倒是糊涂了。”徽宗帝語氣平淡,并不見不悅。
“愛卿說是良妃在酒樓打了愛卿的犬子齊玉書,可是良妃并沒有去過酒樓,昨日出宮的馬車也是朕差李德福安排的,難道愛卿是覺得朕宮中養著的車夫幫著良妃作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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