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癲了!嫡公主發賣庶皇帝5
趙太后一怔。
很快,她笑了。
示意湯姑姑先下去,趙太后摸了摸姜芙的發鬢,愛憐地說道:“你說得對,如今你是大姑娘了,母后不能再把你當小孩。”
說罷,她又微微沉了臉。
“西丹贏了也好,輸了也罷,母后都絕不容許任何人動你的腦筋。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先帝最疼愛的孩子,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配你也不為過!”
趙太后作為上屆宮斗的MVP,很清楚宮里的人不會說一句廢話。
既然有了風聲,那就說明的確已經有人盯上了姜芙。
至于前線的戰況,趙太后敢說,或許連皇帝那邊的消息都沒有自己知道的多。
如今朝堂上的重臣,九成都是先帝提拔起來的,尤其是武將。
先帝曾幾次御駕親征,每次都不顧阻攔,沖在最前面。
可以說,這是從尸山血海里建立起來的君臣之情。
他們在前線打仗,當時作為皇后的趙太后便留守在京城,調動糧草,安撫民心,做萬千將士的堅實后盾。
如今先帝不在了,相比于姜政,這些人更親近趙太后。
在姜芙這一次生病之前,她幾乎已經說服了自己,不再插手前朝。
她和姜政不是親生母子,彼此的情意有限。
不如趁著如今還能維持母慈子孝的假象,及時放權給他。
總好過撕破臉。
然而姜芙被人勾著去冰上玩,還差點一命嗚呼,趙太后一個激靈,頓時清醒。
哪一天她失去權力,哪一天就是她們母女的死期!
皇帝這個職業,退休即是死亡。
太后也一樣!
涉及婚事,姜芙連忙流露出一絲羞怯。
不過,她對自己沒有這種信心。
皇帝女兒其實也愁嫁!
歷朝歷代,駙馬都處于一個比較尷尬的地位。
也有的朝代并不限制駙馬出仕,但大多數情況下,駙馬都只有虛職,終其一生,也無法觸碰到權力核心。
尚主,有時候和做贅婿也沒啥區別了。
姜芙又陪著趙太后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告退。
她一走,趙太后靜靜地坐了一刻鐘,面色如水,只是手指捻動佛珠的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
“阿湯,讓淑妃過來陪我禮佛。聽說她祖母篤信菩薩,她進宮之前是跟著祖母長大的,應該頗有慧根。”
湯姑姑微笑著去了淑妃的永壽宮。
淑妃一聽,立即表示自己明天一早就過去,還賞給湯姑姑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回到慈寧宮,湯姑姑把銀票拿出來,給趙太后看。
趙太后伸手點她:“你個促狹鬼,我缺你這點銀子不成?自己收著吧。”
“多謝太后,奴婢發大財了!”
湯姑姑笑呵呵地把銀票塞回袖子里,她瞇著眼睛,故意表現得像個財迷似的。
趙太后終于也笑了。
湯姑姑是最了解趙太后的人,她看出趙太后心情不佳,這是想著各種法子逗她開心。
第二天,淑妃和其他嬪妃給周皇后請過安之后,沒回永壽宮,而是來給趙太后請安。
一般情況下,她們是見不到趙太后的。
趙太后也甚少和姜政的后宮有來往。
所以,淑妃被趙太后叫去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六宮。
姜政自然也聽說了。
他沒太在意:“母后如今每天念佛,臻榮年紀小,自然對佛經什么的不感興趣。朕記得,淑妃是從小陪她祖母禮佛的,如今能侍奉太后,也是她的造化。”
武將家的女眷,幾乎人人信佛,信道。
除了求神仙保佑家人,也是為了減少殺孽。
小佛堂里,湯姑姑親自守在門口,其他人早就被遠遠地打發了。
趙太后打量著面前的年輕女人,開門見山:“你應該有辦法聯系你娘家人吧?”
說的是疑問句,但絕不是疑問的語氣。
淑妃只猶豫了那么一瞬間,就立即點頭:“是的,臣妾可以。”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么痛快。
淑妃不會真的以為太后是找不到禮佛搭子,才點名讓自己過來,無非是找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罷了。
“好,等你今天回去,就把這個送去給你祖父。”
趙太后直接拿了一塊造型古樸,比一般令牌還要小上一半的小令牌,交到淑妃的手上。
因為這么袖珍的令牌不多見,淑妃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然后,她抬起手,在梳得高高的發髻上掏了個洞,直接把小令牌塞在里面。
又拿了一根金釵,用力一插,把發髻固定住。
實在是個妙人……
趙太后都看笑了。
淑妃也有一點不好意思:“小時候就喜歡這么藏東西。”
然后,一老一少專心禮佛。
一直到傍晚,淑妃才離開慈寧宮。
一連幾天,她每天都是先給周皇后請安,然后去陪趙太后禮佛,風雨無阻。
剛開始還有人提上兩句,后來見她們確實每天念佛抄經的,也就不再理會了。
只有繡繪憂心忡忡。
她一邊整理著周皇后抄寫好的那一沓佛經,一邊低聲說道:“淑妃如果真的入了太后的法眼,娘娘豈不是白白抄了這些佛經?”
為了把佛經獻給趙太后,她們用的都是最好的紙,最好的墨,那墨干了之后,字跡隱隱透出金色,所以價格很貴。
對于那些家世顯赫的嬪妃來說,這點銀子根本不算什么。
但周家早就敗落了,周皇后的私房不多。
而她又是孤高冷傲的性子,最忌諱監守自盜,雖然打理六宮,卻從不染指不屬于自己的錢。
作為皇后,一年到頭少不了要賞賜嬪妃、宮人,還要給皇帝和太后等人準備生辰禮之類的,有些能從庫房拿,有些不能,必須動用私房。
每每打開賬本,繡繪都感到頭大如斗。
周皇后正在練字,手指因為戴著紅寶石護甲而翹得高高的,這讓她的字看起來總是有幾分綿軟無力。
可是沒人敢說實話,連繡繪和順貴人都不能。
看著紙上的字,周皇后不太滿意。
她放下筆,不耐煩地說道:“抄佛經是我對太后的心意,至于別人愛怎么討好就怎么討好,那都是別人的事情,隨她們去吧,只要我和陛下情誼深厚就夠了。”
繡繪立即輕聲賠笑:“主子聰慧。”
只是她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這里是后宮,不是潛邸。
陛下也不再是王爺。
即便他對其他嬪妃都是逢場作戲,但哪怕只是為了她們背后家族的勢力,陛下也不能不給面子。
畢竟,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陛下的皇位坐得并不穩。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
朝廷和西丹的戰事果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膠著,和原著里描寫得一樣。
而且,朝廷這邊已經隱隱顯出疲態。
關鍵時刻,一封八百里加急文書從邊關傳入京城。
姜政一看就怒了:“這個章元奎,他要做什么?朕讓他好好地守著河口關,他竟敢擅自離營!”
當即召了幾位重臣進宮商議。
消息也傳到了后宮。
姜芙知道,趙太后和章元奎聯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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