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農(nóng)女不傻了,一心脫貧35
“都找過了,沒有。”
小管事一聽,嫌惡地松開姜劉氏,還拍了拍手。
這腌臜老貨實在臟得很!
“告訴你們,姜三妮已經(jīng)賣給我們茍家了,現(xiàn)在她偷偷跑了,就是逃奴,如果你們敢收留她,一樣犯法!不過,要是誰發(fā)現(xiàn)她,及時通知我們府里,茍老爺大大有賞!”
小管事環(huán)視一圈。
看到門口圍了十幾個年輕漢子,手里還都拿著農(nóng)具,他多少也是有些虛的。
雖然帶著人手,但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啊!
“看什么看,和你們有關(guān)系嗎?我們要找的是姜三妮!”
小管事梗著脖子吼道。
姜老六走了過來:“鄙人是大梨樹村的村長,你說的茍老爺,可是縣里的舉人老爺?”
面對一村之長,小管事多少還給幾分面子。
他敷衍地拱拱手,就算行過了禮。
“不錯,我們老爺?shù)拇_是本縣唯一的舉人,即便是縣令大人,對我們老爺都是禮遇有加!”
小管事十分得意。
姜老六心下跟著一沉,他們村里連個秀才都沒有,哪敢隨隨便便得罪舉人?
“放心,這事跟你們沒關(guān)系,只要誰發(fā)現(xiàn)了姜三妮,及時去縣里報信兒,我們老爺不僅不怪罪,還要給賞錢!”
小管事打一棒子,不忘給個甜棗兒。
“誰都知道,我們老爺是有名的大善人,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的確,茍舉人常年在縣城門口施粥施藥的,村里人偶爾進(jìn)城一趟,倒也聽說過他的美名。
人群中竊竊私語。
回過神的姜劉氏也懵了:“三妮那死丫頭跑了?她怎么敢?她根本沒回家啊……”
真是喪門星!
都這樣了,還能連累家里!
放下幾句狠話,小管事一行人牛逼轟轟地走出了大梨樹村。
姜老六嘆氣:“哎,不是我這個村長膽小怕事,實在是這件事你們家不占理啊!三妮到底去哪兒,現(xiàn)在沒外人,快說吧!”
圍觀村民也跟著喊:“是啊,趕緊叫她回去吧,都去了舉人老爺家里當(dāng)差,怎么能偷跑呢?”
有婦人小聲嘀咕:“多嚇人吶,萬一舉人老爺生氣,把咱們家都砸了,這叫……連坐,是不是?”
她的男人急忙扯了一把:“瞎說啥,啥連坐,她家賣孩子,跟咱們有啥關(guān)系!”
“對對,就是!村長,你可不能不管,這跟我們沒關(guān)系!”
眾人在這件事上十分心齊。
無奈,姜老六又教訓(xùn)了幾句,但看著一地狼藉,連灶房里的糧食都灑了一地,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原本姜劉氏還給大兒子說了一個鄰村的姑娘,約好了明天來家里相看。
經(jīng)過這件事,人家托媒人帶話,說是不必看了,婚事不成。
姜劉氏氣得坐在門檻上,伸著脖子罵人,一罵就是一天。
但姜三妮消失得十分徹底,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大梨樹村。
此刻,她已經(jīng)在前往都城的途中。
男人很照顧她,買了衣服讓她換上,二人看著如同普通人家的兄妹,每天辛苦趕路,并不惹眼。
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那個少年,姜三妮就渾身充滿力量。
她有一種感覺,只要留在他的身邊,就能和從前那個自己永遠(yuǎn)告別,迎來新生!
茍家來人,讓全村人又怕又氣。
但大家也只是議論了兩天,就忙著準(zhǔn)備春耕。
西北春天來得雖然略晚,但村人們該做的準(zhǔn)備,該干的活卻一樣不少。
要細(xì)細(xì)地翻地,還要提糞水澆地,灑草木灰,挑選種子……異常忙碌。
就連姜芙也不再纏著三個哥哥,他們是家中的主要勞動力,不想餓死,就絕對不能延誤農(nóng)時。
苗氏已經(jīng)顯懷了,姜老太明確表示,不用她下地,只要管好家里的一攤子事。
“家里就這么多地,他們哥仨多干點,犯不上讓個大肚子的再下地。”
之前小田氏懷孕,姜老太也是這么安排的。
等大人們都出去干活,姜芙趁機(jī)躲在家里嘗試染色。
相比黑色,紅色染料的來源更易得,是茜草。
茜草,種地的人最恨它,因為它確實就是一種草,不挑生長環(huán)境,一般長在沙地里,但別的地也可以長,你前腳拔掉它,它后腳又冒出來,簡直就是“春風(fēng)吹又生”。
茜草染出來的顏色,就叫茜色,有點發(fā)暗的紅。
姜芙先用家里的麻布片試了一下,沒什么問題。
但她知道,比起麻、棉這些植物纖維,其實茜草更適合染絲綢,羊毛等動物纖維。
“二嫂,再給我一團(tuán)吧。”
如今小田氏和苗氏把家里的羊絨線看得死緊,雖然她倆也知道妹妹是要染色,但依舊舍不得,只肯拿出一小團(tuán)。
姜芙看著手里這一小團(tuán)線,哭笑不得。
最后,二人磨不過她,又給了一團(tuán)大的。
但也明確表示:“就這么多了,你先染著試試。”
潛臺詞就是,萬一失敗,也不至于糟蹋太多東西。
行叭,姜芙拿著一大一小兩團(tuán)線走了。
等到她把染成茜色的羊絨線拿出來,全家都震驚了。
姜老太還大著膽子,上手捻了捻,發(fā)現(xiàn)手指頭上沒蹭到顏色,不由得點點頭。
“不頻繁清洗的話,不會掉色。”
姜芙暫時還沒研究那些。
不過,因為她采用的是植物染色的方法,對羊毛織物來說,更具親和性。
除了不損傷其特有的油潤和光澤之外,只要不反復(fù)在水中洗滌,都不會有嚴(yán)重的脫色。
眼見為實,親手摸著紅色的羊絨線,小田氏和苗氏都舍不得松手,也不攔著姜芙了。
黑色也染了出來。
一黑一紅,兩種顏色放在一起,在視覺上產(chǎn)生的沖擊力極大。
有了這兩種顏色,姜芙立即在草紙上畫出了圖案。
近幾個月,因為姜芙的奇思妙想,連帶著苗氏的審美水平也跟著蹭蹭漲。
她原本只會縫個花啊草啊的,如今卻經(jīng)常能冒出來新點子。
姑嫂二人刪刪改改,最后決定先做出一條羊絨披肩。
春耕在即,縣太爺帶上縣丞縣尉主簿差役,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鄉(xiāng)下,勸課農(nóng)桑。
整個縣衙空空蕩蕩。
縣衙后宅,縣令太太也有點煩悶。
不是說好了有新品嗎?
她等了這么多天,居然還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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