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太子妃無所畏懼45
沒等劉宇開口,兵部有人不愛聽了。
“啥叫婦道?沒有太子妃,不是,沒有姜姑娘,瓦剌人打到你家門口,把你老婆閨女都奸了,那就叫守婦道了?”
曾璠的胳膊還沒好,整天吊著膀子晃來晃去,劉宇讓他休息,他卻不肯。
被七斤大文旦砸了之后,老頭的嘴跟淬毒了一樣,老毒了,逮誰噴誰。
曾璠的下屬,幾個侍郎,員外郎啥的,也跟著一邊跳腳一邊罵:“陛下仁慈,留了康王一脈性命,你還真是不要臉,讓姜姑娘去伺候一個廢物!你咋好意思張嘴?”
沒兩天,這幾個禮部官員都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被揍得鼻青臉腫,只好告假。
打人的居然還不止一撥。
有禁軍,有先鋒軍,還有驍騎營。
姜芙聽到了,笑著說道:“行啊,還是自己的兵靠得住。”
不枉費她日日教導(dǎo),把姜家槍法傾囊相授,毫不藏私。
趕在封后大典的前兩天,姜騁把第一批鐵器送回了京都。
瓦剌人好不容易才探測到的礦區(qū),如今都被他們接手,產(chǎn)量頗豐。
照這個開采速度,百八十年是不必?fù)?dān)心了。
劉宇很大方:“都?xì)w你用。我知道你早就想打造一支重騎兵了,先可著你的人來吧。”
姜芙也不假客氣,統(tǒng)統(tǒng)笑納。
當(dāng)然,為了哄一哄劉宇,她不吝嗇一枚香吻。
之所以答應(yīng)嫁給他,一個是因為他們曾是未婚夫妻,另一個則是因為劉宇的種種表現(xiàn),讓姜芙感到滿意。
天家男兒多涼薄,她其實也不奢求一個戀愛腦皇帝做老公。
只要他不糊涂。
至少到目前為止,劉宇還很清醒。
至于以后,他要是哪一天真的失去了這份清醒,姜芙也不介意給他醒一醒腦子。
第二年,劉宇改元為慶明,即為慶明元年。
“明”這個字做年號,就很耐人尋味——
日月并存。
已經(jīng)有聰明人察覺到了皇帝的心意,對姜皇后便愈發(fā)恭敬起來。
但什么時候都不缺少二百五。
有人自詡聰明,跑到慈明殿那里,想走張?zhí)蟮穆纷樱瑒窕实圻x秀,以充盈后宮,廣開枝葉。
經(jīng)過大半年的休養(yǎng),張?zhí)笠猜曰謴?fù)了幾分往日的神采。
隔天,她便派人去傳話,讓姜芙過來。
姜芙依舊禮數(shù)周到:“見過太后娘娘。”
張?zhí)笥行南胍y為她,但又想到她從前是怎么折騰田皇后的,只好壓下這個念頭。
她笑吟吟:“皇后氣色不錯,想必哀家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孫子了。遠(yuǎn)的不說,聽說康王府多了一位小郡主,要哀家說,這不拘男女,是孩子就都讓人喜愛。”
那位肖美人到底掙扎著把孩子生了下來,只是讓康王失望了,是個女孩。
姜芙揚眉:“太后要是喜歡,不如抱來養(yǎng)著。”
張?zhí)竽樕系男θ萦行⿸觳蛔×恕?br />
她干嘛要養(yǎng)別人的女兒,而且還是康王的女兒,她瘋了嗎?
沒等張?zhí)笳f話,姜芙又自言自語道:“何必舍近求遠(yuǎn),太后的娘家都倒臺了,只剩下幾個孩子艱難過活,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大成人呢,也得指望太后多多照拂。這人活著,就得管好自己的事,否則就是不哭祖墳,卻哭亂墳崗了,白白叫人笑話。”
真當(dāng)她不知道,張?zhí)鬀]少偷偷往娘家送錢的事?
她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那些畢竟是劉宇的表弟表妹,總不好真的凍死餓死了,到時候丟的是皇家的臉面。
說完這些,姜芙直接起身。
她上前兩步,走到張?zhí)蟮拿媲埃痈吲R下地看著這個明顯蒼老了許多的婦人。
“太后娘娘,我進宮,不是為了和某個或某幾個女人搞宮斗的。所以,別把你自認(rèn)為屢試不爽的那些手段用在我的頭上。”
姜芙笑得很好看:“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你就好好享受太后的尊榮。有時候,安靜地坐在臺下鼓掌,也是一種幸福。”
張?zhí)笏浪赖氐芍?br />
“這是屬于我的時代,我要的東西,終究和你不一樣。你要是不相信,就多活幾年,好好看著。”
離開慈明殿,姜芙?jīng)]有回屬于她的仁明殿,而是去了御書房。
劉宇正在批閱奏折,一聽她來了,他索性放下御筆。
“我耽誤你正事了?”
姜芙看著堆得高高的奏折,有點不好意思。
劉宇拉起她的手,順便還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一臉笑意:“你怎么才來?我心里想著,等你來了,我就能趁機歇一會兒。結(jié)果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我又不好意思偷懶,只能一直批。”
姜芙也被他逗笑了。
笑完,她才說道:“太后請我過去,所以晚來了片刻。”
劉宇收起笑意。
他大概知道母后想要做什么。
“好叫你知道,我是不高興你選秀的,你雖然是九五之尊,這天下都屬于你,但也是我的丈夫。可能等我人老珠黃,我就不在意了,起碼現(xiàn)在不行。”
也就是姜芙,有底氣,才敢和皇帝這么說話。
一旁的太監(jiān)宮女全都嚇得不敢抬頭,連呼吸都放輕了。
“選什么秀,夫妻倆過日子還不夠?”
劉宇一指龍案,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慍怒:“朝廷大事一件接著一件,我連午覺都不敢睡,哪有心思寵幸后宮,他們是想累死我嗎?我死了,又打算推哪個不著四六的坐上龍椅?”
書房內(nèi)外的太監(jiān)宮女跪了一地。
這些話,沒多久就傳遍后宮。
當(dāng)晚,就連宮外的官員們都聽說了。
不少人都悄悄議論:“陛下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畢竟,康王還活著呢!
選秀一事,至此沒了下文。
又過了兩個月,劉宇收到密報,說是劉密被人下了絕嗣藥,這輩子都無法生育了。
下手的人,竟是杜宛宜。
她不能生了,索性也不讓劉密后院里那一堆女人生。
對了,自從回到封地,這父子倆就納了一個又一個小妾,連花娘、暗門子、府里的仆婦都不放過,什么臟的臭的都往床上拉,恨不得生他十個八個兒子出來。
劉宇將此事告訴姜芙。
果然,一個女人無論看起來多么柔弱,一旦她真的被男人傷透了心,都會變得冷血起來。
“他們翻不起浪了,不必理會。但大夏還不老實。”
姜芙轉(zhuǎn)而說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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