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離家——歸家
“吱~”席衍之打開門，手里提著精靈飼料和一袋煤炭過來。
江觀轉過身看見他手中的煤炭笑了笑，道：“有心了。”
席衍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道：“應該的。”
小貓怪跑進自己的貓窩把自己的餐盤叼出來，放在席衍之前等著開飯，，席衍之給小貓怪倒了滿滿一盆，它立刻開始埋頭苦吃。
“將將小炭仔放出來吧。”
出來吧，小炭仔，小炭仔被放出來。
江觀拿過那袋煤炭，用力拉扯著用線縫著的開口把手勒紅了也打不開。“我來吧。”席衍之手拉過袋子，兩人的手碰在一起江觀觸電一般把手縮回去，席衍之一下就把煤炭袋子拉開了，把里面的煤炭倒出來。
席衍之調笑的看著江觀：“怎么都同床共枕了，還這么害羞？咱倆的事可是阿姨欽點的。”
江觀聽了，心中好像有一根不可觸碰到弦被挑斷了一樣。“你還說！我明明都沒同意！我媽我媽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懂什么？！你現(xiàn)在看她的樣子是很溫柔，你不知道我怎么過來的！沒有朋友！性格孤僻都是我的錯！被寄予厚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小學三年級的數(shù)學題，因為我只會一種方法，她都會和我生氣！直到上完初中，我在家的生活都是在吵架中度過的！現(xiàn)在他非要安排我的戀愛，我的婚姻，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懂！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就喜歡誰！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這種大少爺根本就不會懂！現(xiàn)在世界大變我還要努力訓練保護我自己！保護我的家人！不像你一沓鈔票就有人來幫你抵擋一切！你不知道我承受的壓力有多大！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執(zhí)绔！”江觀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好像莫名著大叫著，有些前言不搭后語。他的不安好像串聯(lián)的炸藥桶，只要某一個點擦到一點點火星就回爆炸。本來的害羞瞬間消散。溫柔的日出變成了炙熱扎人的烈日，頃刻又大雨傾盆。他渾身顫抖著，扭頭奪門而出，速度如同在跑操場上的一千米，可并沒有讓人感受到青春般的陽光與熱烈，應該揮灑的汗水也被空中的淚水代替。小炭仔看自己的訓練家離開了，自己也顧不上吃了，立刻跟了上去。席衍之抬著的胳膊落下，愣在原地。“觀觀……”席衍之看著跑遠的江觀，也抬腳跟了上去。
江觀順著樓梯下去沖出大門，就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瘋狂奔跑。小炭仔緊隨其后。
“嗚嗚嗚……”眼淚不斷從眼眶溢出，風吹著被淚水染濕的臉，很涼。或許風想安慰這個單薄的身影，可它也做不到。如劊子手割開的無數(shù)小小裂口還是讓時間來撫慰吧。
視野漸漸模糊，堵滿了這心靈的窗口，讓這顆心也有被子可以躲藏。
也許是累了吧，少年腳步漸漸慢下來，走進一個公園，坐著一棵松樹下，松樹的香氣很快發(fā)揮著作用，鎮(zhèn)靜著他的心，小炭仔靜靜地待在一邊。
天上烏云在聚集，沒有什么行人，云層厚厚的，使地上人的心情更加沉悶了。
江觀反思著自己的行為，意識到自己行為的混亂與無禮。可他無能為力。
他太敏感了。
“小炭仔，謝謝你陪著我。”江觀看著小炭仔露出微笑，小炭仔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還有你，怖思壺。”江觀看向空無一物的肩膀，“嘻嘻。”金發(fā)小孩顯出身形，“啵。”親親江觀的臉，安慰著江觀。
“呼……”江觀長舒一口氣，他喜歡這種感覺，頭頂被松枝和松針籠罩，黑暗的陰影使他多了一絲安全感，發(fā)紅的眼皮輕輕落下，疲憊的身軀一瞬間放松下來，倚靠在樹干上。
“呼……”江觀鼻腔中充斥著松葉的清香，慢慢睡了過去。小炭仔和怖思壺都默不作聲，安靜著陪著他。
席衍之跟丟了。他和胖子他們打了電話，說他和江觀有事不吃了。他想召集人手尋找江觀，又害怕江觀更反感他，于是自己開始走街串巷，獨自尋找他。
“觀觀——觀觀——”席衍之大喊著。
他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臑踉疲闹幸魂嚱辜薄?
一小時后，“噠……噠”雨滴落在席衍之頭上，他顧不上打在身上的雨滴，心急如焚，滿腦子都是江觀感冒了怎么辦，他在這里也沒有去處。
雨滴落在小炭仔身上，“炭。”怖思壺點了點頭，為江觀撐開墨綠色的保護罩。
江觀表情有些不對，“呵！”他在噩夢中驚醒。小炭仔和怖思壺關切地看著他。江觀勉強笑笑，道：“我沒事。”他拿出手機，點開“不吃耗子”的聊天框，在輸入框中打上“對不起”，打了又刪，心中苦澀萬般，還是凝成這三個字，傳遞給那個瘋狂尋找他的人。
“怖。”怖思壺顫抖著手臂落下，力竭地落在江觀身上。他已經開了兩個小時的保護了。
“辛苦了，回來吧。”江觀將小炭仔和怖思壺收回精靈球。
隨著保護的防護罩消散，大滴的雨滴還是透過松針的縫隙落他身上，他收起手機，扣上衛(wèi)衣帽抱著雙腿蜷縮起來。
雨滴很快使衛(wèi)衣的灰色變成了深灰。
單薄的衛(wèi)衣和短絨的怎能抵擋寒風。
存著一絲僥幸，席衍之猜測江觀可能已經回去了，可他回去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換了一身和之前一樣的西裝，雖然顯得單調，但又莫名黑得深邃。將被淋濕的西裝往地上一扔，即將沖出門的那一刻，“叮。”來信息的提示音響起，席衍之拿出手機，看見是江觀的信息。
“對不起。”
席衍之連忙撥過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喂！觀觀！你在哪！你沒事吧！我馬上去找你，我們回家好嗎？！”江觀抱著手機，聽著席衍之急切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淚水再次決堤。
“我在公園的松樹下，我沒事，我想…我想回家！”江觀含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你別動，也別掛，我馬上去找你！”席衍之沖出門。
十分鐘后
席衍之沖進公園，遠遠看見了松樹下把頭埋在膝蓋里的江觀。
隨后飛速地跑向他。江觀聽到皮鞋踩在草地上的聲音慢慢抬起頭。
哭花了的臉給了席衍之巨大的沖擊，心臟好像被揪了一下。
“觀觀……”席衍之抱起江觀。江觀掙扎著想下來，席衍之的手抱的更緊了。
江觀看掙扎無果，漸漸放松身體靠在席衍之身上，耳朵緊貼著被濕噠噠襯衫布料包裹的胸膛上，“咚，咚，咚……”他的心跳聲強健有力，給江觀一種安心的感覺。漸漸在他懷中睡去。
席衍之想幫江觀把落下的帽子扣下，卻也沒了辦法。
看著懷里的人兒，席衍之展露了笑顏。這步子一會兒邁大一會邁小，透露著他復雜的想法：走快了，又想晚點到基地多看看江觀的睡顏，走慢了又怕江觀淋雨。
磨磨蹭蹭終于回到了基地。
一樓的燈黑著，這個時間隊員們也都該睡覺睡覺該回家回家了。
席衍之徑直將江觀抱上樓，打開自己的房間，輕輕把江觀放在床上，捏起他衣服一邊，輕輕一掀就露出雪白平坦的肚皮——他想幫江觀把濕衣服脫掉。
席衍之愣了愣，正打算繼續(xù)向上掀的時候，江觀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你……我……你……”席衍之慌忙地想解釋什么。
“我剛剛在夢里還在想，我們的感情不像小說一樣會因為我的失禮而關系破裂，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江觀的聲音中再也沒有之前的委屈和軟糯，只剩下失望的清冷，說完就像掙扎地坐起來。
“不，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席衍之終于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并且手忙腳亂之中將還沒坐起來的江觀重新按在床上。
“夠了！你脫我衣服干嘛！”江觀推著席衍之卻發(fā)現(xiàn)推不動他。
“等等！你不是說你失禮了嗎，那做為賠禮能不能先聽我解釋！”席衍之抓住了機會。
江觀放下手皺眉看著他。
“我是看你衣服濕了想幫你脫掉。”席衍之說。
江觀低頭看看自己濕漉漉的衣服，一時窘迫萬分，臉瞬間紅了：“抱……抱歉。”
“沒關系。”席衍之笑笑，從江觀身上起來。
”那我先幫你找?guī)准业囊路桑蚁热ハ丛琛！毕苤D身打開衣柜，拿出一件和他同款襯衫和西褲，“抱歉這里只有這種衣服。”說著將衣服遞給江觀。
江觀接過衣服。”那你先還衣服吧，我先去洗澡了。”說著席衍之出了門。
江觀把衣服換下來，特長款的西褲和襯衫。
把襯衫裝好，褲腿和袖子挽好換了雙拖鞋。想起席衍之和自己都還沒有吃飯，趁席衍之在洗澡找了件雨衣披上，悄悄溜出去買飯了。
“兩份小米粥，三個豬肉大蔥包子兩個三鮮包子
，謝謝。”
服務員很快裝好，江兩個袋子遞給江觀。江觀付了錢，轉身離開。
走在蕭瑟的街上，江觀感覺席衍之好像和自己疏離了，不像之前嘻嘻哈哈，總和自己開玩笑。不過下一秒就搖搖頭，“反正我又不喜歡他。”他別扭地想。
正在洗澡的席衍之瞬時感覺雙腿發(fā)軟，匆忙洗完就出了浴室，他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和發(fā)脹的頭明白自己發(fā)燒了。
他裹了條浴巾上樓，發(fā)現(xiàn)房間門是開著的，他記得他走的時候是關上了。
他走進屋只看見江觀的濕衣服，江觀人已經不見了。
”觀觀，觀觀！”席衍之大聲呼喊著，他又找不到他了。
頓時，席衍之一陣心悸和后怕。“觀觀！觀觀！”他開始下樓一間一間尋找都沒有找到江觀的蹤影。
大廳的門開了，披著雨衣的江觀掂著兩個塑料袋進了了。
“觀觀，你去哪里了！”席衍之沖過去緊緊抱住他，急的席衍之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去買了點飯，我們不是沒吃飯嗎。”江觀哭笑不得。
“我以為你又要走……”席衍之說。
！
江觀的心臟好像漏了一拍。
“走，走吧，先吃飯。”江觀說。
席衍之放開江觀接過江觀手中的袋子，江觀脫下雨衣，和席衍之一起向樓上走去。
席衍之加快腳步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之后就兩腿一軟一頭扎在床上。
“怎么了，席衍之！”江觀看著席衍之背后的細汗，心中一驚。使出全身力氣把他拽起來，拿自己的額頭和他的額頭相抵。
好燙。
“席衍之！醒醒！先蓋被子然后吃了飯再睡！”江觀艱難地晃著席衍之。
可能是江觀的呼喚有了作用，席衍之艱難地睜開眼睛，一把拽掉浴巾正往被子里鉆。
江觀盡量自己不去看他下面，拿著枕頭墊在席衍之背后讓他坐在床上。
“席衍之告訴我，哪里有藥。”江觀問。
“藥房。”席衍之迷糊地說。
江觀慌忙跑到藥房找到布洛芬和感冒沖劑以及阿莫西林。
“來，先吃飯。”江觀把藥往床頭柜上一扔，幫席衍之打開小米粥的打包盒，遞給他。
席衍之并沒有接過，膩歪道：“你喂我吧。”隨后又感覺不妥又補了一句：“我沒力氣。”
江觀還真拿他沒轍了。
坐在床邊，端起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給他，時不時喂他吃一口包子。
江觀好像做了很大努力，一邊喂一邊說：“今天……對不起啊……”
“你今天說多少遍對不起了，再說你別生我氣就好，以后不許在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席衍之好像又變成之前孩子氣的模樣。
“嗯，我答應你。”江觀心中好像放下一塊大石頭，微笑著又認真道。
“那……你能原諒我嗎。”席衍之又問江觀。
江觀愣了愣，點了點頭，說道：“原諒你了。”
“好耶！”席衍之霎時喜笑顏開，摟住江觀的脖子。
“慢點兒，粥都要撒了。”
席衍之放開他，安靜等著投喂。
江觀感覺今天最后的陰霾都被拍散了。
剩的最后兩口粥讓席衍之就著藥喝了。
之后自己慢條斯理地吃著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席衍之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終于，江觀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你，你老看著我干嘛。”
“我看我媳婦怎么了。”席衍之又理直氣壯起來。
“你！”江觀掄起拳頭就要打，“我錯了，我錯了！”席衍之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江觀收回手，又繼續(xù)吃起飯。只不過嘴角的笑容更甚一分。
飯后，江觀把垃圾收拾了，道：“我回房了。”
“等等。”席衍之拽住他。“我難受，你能陪我一起睡嗎？”
“不能。”江觀起身欲走。
“等等！我要是半夜發(fā)燒，半夜燒死了都沒人知道！你得留下來照顧我！”席衍之擺出了不要臉的架勢。
江觀自然知道他是在賴皮，但席衍之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唉。“江觀嘆了口氣，“往里挪挪。”
“你答應了！”席衍之從床上竄起來。
“嗯。”江觀無奈地點頭。
“那我睡外面，你去里面。”席衍之給江觀讓了位置。
江觀不緊不慢地解著紐扣，接著脫下襯衣。那如同奶豆腐一般的肌膚慢慢顯露出來，和席衍之不同，江觀只有一點點微微隆起的肌肉，兩抹纓紅如同蛋糕上的櫻桃格外顯眼。
席衍之感覺自己又餓了。
玉蔥一般的手指又慢慢褪下褲子露出那纖細的腰肢和光潔的腿，最后脫下襪子，一個雞蛋就剝好啦！
未完待續(xù)。
五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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