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至于就犯相思病吧?
“我認(rèn)為是,可能是夏姨做的,也可能是我媽做的,不過如果是我媽的話,她發(fā)現(xiàn)我也被困在這里,不能去明天的大會,肯定要想辦法救我出去。”薄棠分析著種種可能性。
鹿之綾有些意外地道,“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連他媽都指進(jìn)來。
火光映亮薄棠年輕而英俊的臉,純白的毛衣落在他身上,風(fēng)華正茂。
他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因?yàn)槲也幌氩m你任何事情,我相信,你這么聰明,肯定也有這種猜疑,甚至覺得我出現(xiàn)在這里都是有問題的。”
“……”
“但我想告訴你,我媽做的事不代表我,我永遠(yuǎn)不會害你。”
這句話一出,封振和旁邊的保鏢、司機(jī)都忍不住看過去。
“……”
鹿之綾看著薄棠,沒有作聲。
分別五年,彼此都已經(jīng)長大,她看不透他。
“你和財團(tuán)大會對大哥來說都很重要,不知道大哥會怎么選。”
薄棠嘆了一口氣。
鹿之綾琢磨著這句話,默默咬了一口豆干,淡淡地道,“不用他選,我?guī)退x。”
“……”
薄棠意外地看向她。
火光映進(jìn)她的眼里,神色模糊不明。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
“砰。”
房門被推開,薄妄站在門口往里看了一眼,空空蕩蕩,一點(diǎn)人氣都沒有。
他的眸色微沉,往里走去,伸手解下領(lǐng)帶隨手一扔,人往床上一躺,疲憊不堪。
他長這么大學(xué)都沒上過一天,現(xiàn)在居然要捧著文件天天練口才,練得嘴都酸了。
他媽的他都要為鹿之綾變成三好學(xué)生了。
她這輩子不給他生十個孩子都說不過去,不,不生才是感恩。
人去哪了?
薄妄看著寂靜的房間擰眉。
“叩叩。”
傭人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沒關(guān)的門,“大少爺。”
薄妄橫在床上,冷眼睨過去。
“老太太說大少奶奶今晚不在家,請您過去梧桐院一起用晚餐。”
傭人低頭恭敬地道。
“鹿之綾不在?”
薄妄的擰眉,有些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
秋日里的梧桐葉到晚上都泛著金色的光滑色澤,小樓里燈火通明。
薄妄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丁玉君樂呵呵地道,“之綾今天走的時候和我說,她遇上好久不見的老同學(xué),想去敘敘舊,要是晚了就住同學(xué)家,不回來了,讓我和你說一聲。”
“什么老同學(xué)?男的女的?”
薄妄冷著臉問道,他怎么不知道鹿之綾還有要好的老同學(xué)。
“當(dāng)然是女的,不然她怎么可能愿意在外面過夜,她跟個我說名字來著,叫張什么……哎呀,我年紀(jì)大了,記不住。”
丁玉君沒有多想,“之綾這孩子平時沒什么交際,和浮生還斷了往來,難得有個同學(xué)在江北相逢,敘個舊聊個天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
平時都圍著他轉(zhuǎn),突然就找起老同學(xué)了?
薄妄胸口煩悶得厲害,一轉(zhuǎn)頭,就見薄清林坐在那里,將寶貝的西游人影皮影一個個撫平,放進(jìn)箱子里。
他伸手過去,修長的手對著皮影一通搞事,唐僧直接和白骨精親到一起。
薄清林氣得直瞪眼,“你、你干什么?玉君打他!”
丁玉君看懂了,笑著打趣自己的孫子,“不過是一個晚上不回家,不至于就犯相思病吧?”
“誰相思?”
薄妄冷哼一聲,滿是不屑一顧。
“我相思,行了吧。”
丁玉君笑著搖頭。
薄妄的手機(jī)震動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鹿之綾發(fā)來的信息——
【之之:薄妄,我今天遇到學(xué)生時期特別聊得來的老同學(xué),她非拉著我在她家睡覺,我不能回去了。膏藥貼我放在床頭柜里,你洗完澡記得貼,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明天財團(tuán)大會結(jié)束,我去接你呀。】
接個屁。
老子稀罕?
薄妄冷眼看著,很快,又一條消息發(fā)過來。
是一張自拍照。
鹿之綾靠在明亮的窗口拍了張照片,她身后的夜空一輪明月高懸,皎潔不過她的笑容。
笑得牙齒都露出好幾顆,呆在別人家就這么開心?
薄妄正要打電話過去,屏幕又被鹿之綾的消息占據(jù)。
【之之:我的手機(jī)沒電了,同學(xué)家沒有我的充電線,我不能再給你發(fā)信息了。】
沒充電線就讓她那個同學(xué)去買!
薄妄抓起手機(jī)把電話過去,已經(jīng)沒人接了。
靠。
他不悅地一把將手機(jī)扔到前面的茶幾上,一轉(zhuǎn)眼,只見薄清林又把那堆西游人物整理好了。
薄妄把手伸過去。
豬八戒頓時和玉皇大帝抱在一起。
孫悟空騎在鐵扇公主的脖子上。
“……啊啊啊啊啊。”
薄清林直接氣傻了,“你你你個惡人!我和你拼了!”
他朝薄妄撲過去,把人按在沙發(fā)上,伸手就要去掐薄妄的脖子,薄妄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fù)荛_他。
“好了好了。”
丁玉君忙不迭地上前勸架,拉開又委屈又氣的老頭子,“清林,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媳婦今晚不在家。”
“哼!活該!”
薄清林用盡力氣狠狠瞪一眼大孫子,“我是他媳婦我也跟別人跑!太壞了!沒見過這么壞的人!”
“你再說一遍!”
薄妄的臉色直接陰佞下來,一雙眼陰沉沉的,很是森冷。
“我就說!”
薄清林才不縱容他,剛要開口,就被丁玉君拉到身后。
丁玉君皺眉看向薄妄,“你同你爺爺這么兇做什么?之綾就是在老同學(xué)家住一晚,又不是真跟人跑了。”
“……”
薄妄坐在那里,仍是陰森森地看著薄清林。
“吃飯吧,吃飯吧。”丁玉君頭疼地想把這一段趕緊掐過去。
薄妄站起來就往外走,根本沒有留下用飯的意思。
“薄妄……”丁玉君無奈地看著她,“之綾走之前還特地交代,讓你在我這吃晚飯,別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還怕他孤單,不也跑得挺開心么?
手機(jī)都玩到?jīng)]電了!
薄妄連句話都沒有,冷著臉往外走。
幾片梧桐葉落下來,黑沉沉的夜空滾來幾聲悶雷。
他聽著,漆黑如墨的眸子猛地一震。
明天就是財團(tuán)大會,她那么在意他能不能成為薄家繼承人,那么愛操心,絕對不會在這個關(guān)鍵時間離開。
薄妄返回小樓,丁玉君以為他想通了,正要讓傭人擺菜,就見他拿起茶幾上的手機(jī)。
“鹿之綾身邊那幾個保鏢、司機(jī)的電話是多少?”
那都是丁玉君撥給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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