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李明浩負責(zé)審問幾人。

先審問了女護士湯天燕。

“湯天燕，你給我們描述一下，你換藥時，當時輸液管滴藥速度是多少，病人有什么反應(yīng)。”

“我像平常一樣去換藥，這一層樓的病人都是我負責(zé)的，是我值班，我在醫(yī)院里干了十年了，從來沒有出過錯。”湯天燕說：“警察同志，你相信我，真不是我，我完全按照黃醫(yī)生交代給病人用藥的，換藥時，病人是沒有清醒的……”

護士湯天燕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

李明浩負責(zé)問，同事做筆錄。

審訊完后，又去審訊主治醫(yī)師黃醫(yī)生。

黃醫(yī)生也是一樣的說辭，他早上查房的時候都沒有問題，也檢查了輸液情況，一切都是合格的。

護士和醫(yī)生兩人的說法，是一致的，初步看來，是沒有問題。

如果是如這兩人所說，那這就不是醫(yī)療事故，而是蓄意謀害。

矛頭又再次指向趙秀麗。

李明浩重點審訊趙秀麗。

審訊室里。

趙秀麗一身尊貴，從容，沒有半點慌張心虛。

當李明浩進來時，趙秀麗先開口：“李警官，我進入了病房看望我姐，就被你帶來這里，那江笙呢？她被帶來了嗎？你們審問過她嗎？她也進過病房，我懷疑我姐的死，就是她賊喊捉賊。”

李明浩坐下來，說：“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事，江笙懷有身孕，依照規(guī)定，我會上門進行做筆錄，每一個進入病房，跟死者趙碧云有接觸的人，我都會找她好好聊聊，現(xiàn)在說說吧，在江笙離開病房后，你在里面待了九分半的時間，這期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趙秀麗從容應(yīng)對：“我姐生病后，都是我在醫(yī)院照顧，給她擦身子洗臉，她去世的那天早上，我照常去醫(yī)院看她，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醒了，我很高興，姐妹倆還聊了一會兒，她突然喘不上氣，神色痛苦，我去喊醫(yī)生，等醫(yī)生來了，我姐就咽氣了。”

“你們都聊了什么，具體一點。”李明浩用筆敲敲桌子：“你早知道江笙是死者的女兒，為什么隱瞞，你們在病房里是不是起了沖突。”

“李警官，你這些話簡直是莫須有。”趙秀麗一副生氣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你們是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隱瞞江笙身份，那跟我姐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我有什么理由害我姐。”

“難道不是？”李明浩說：“因為江笙是死者的女兒，死者如果活著，那你的女兒趙欣瑜，就失去了繼承公司的資格，你完全有動機，也有作案時間。”

“李警官，你這是血口噴人，小心我告你誹謗。”趙秀麗氣憤地說：“我倒是懷疑，是江笙害死我姐，我姐一死，她就串通律師，奪走公司，現(xiàn)在我姐死了，死無對證，誰知道遺囑是不是真的，或者是江笙蓄謀已久的。”

“死者的死因，是體內(nèi)涌入大量的藥，讓死者承受不住，導(dǎo)致心衰而死。”李明浩目光如炬地盯著趙秀麗，說：“我們已經(jīng)鑒定過了，輸液管上有你的指紋。”

聽到指紋檢測，趙秀麗心底一慌，表面強作鎮(zhèn)定：“是，我碰過輸液管，我進去的時候，輸液管纏起來了，我就用手捋了一下，留下我的指紋，自然會留下指紋，但這也不能說明，是我害死我姐啊，趙家就我和我姐，一母同胞，我怎么會害她啊。”

說著說著，趙秀麗就紅了眼眶，傷心的哭了：“我姐命苦啊，這么年輕就沒了，她死之前，我們還在說，等她病好了，出院了，我們一起去歐洲看看。”

趙秀麗很聰明，油鹽不進，又擅長演戲，李明浩并沒有問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

僅憑指紋，也證明不了什么。

輸液管上，除了趙秀麗的指紋，還有護士和醫(yī)生的。

這三人都有嫌疑，可如果沒有進一步的新證據(jù)，那這三人會在四十八小時后就能被保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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