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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自廢


“未回。”允公公湊近了些,斟酌著答復(fù),“皇后娘娘派出去的人頻頻受阻,無計可施。”

        “便給太子妃娘娘施壓,希望能走平西伯的路子。”

        太子聽著,不禁蹙起眉頭,“阿如不愿意,母后為難她了?”

        允公公點點頭,偷偷抬眼觀察太子神色,繼續(xù)道:“皇后娘娘讓太子妃娘娘跪下,至當(dāng)下,已過去半個時辰。”

        “奴才遣人去請貴妃娘娘,如殿下所料,貴妃娘娘雖猶豫,可還是親自走了一趟,如今正在棲鳳宮,想必太子妃娘娘也很快得以脫身。”

        說到這里,太子的眉頭舒展,緊握的雙拳也緩緩松開,掌肉處印了幾個指甲印。

        “孤知曉了,讓人去東宮門口守著,太子妃一回,速速來稟。”

        “是。”允公公恭敬應(yīng)下,領(lǐng)命告退。

        沒多久,又匆匆回來,“回稟殿下,太子妃娘娘回來了,快到咱東宮門口,被人扶著回來的,奴才已經(jīng)命人去請?zhí)t(yī)了。”

        “受傷了?”太子猛地起身,將站在面前的允公公推開,匆匆離去,在半路遇到王清如一行。

        王清如想要行禮,可這冬日里,還跪了那么久,膝蓋疼得厲害,壓根做不到,微微屈膝,那刺痛感就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太子一急,眼神便銳利了幾分,走到王清如面前,二話不說將人抱起,沉著臉往正殿寢室走去。

        這一路上,夫妻倆誰也沒有說話,王清如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先前太子不讓她去,她不聽非要去,恐怕太子是惱她不聽話了。

        王清如心下委屈,她是做人兒媳婦的,哪能忤逆婆母?

        可這些話她哪里能在太子面前說?若真說了。恐怕會落下挑唆的罪名,便干脆低著頭,將臉埋在太子懷中,能緩一會兒是一會兒。

        反正,她也沒想過和太子成為恩愛夫妻,大不了這太子妃也不要做了,一拍兩散更好。

        從二人相見,到太子抱著她入內(nèi)室,也就半刻鐘的時間,王清如便自行腦補了一出夫妻反目,委屈凄涼的大戲。

        到最后,把自己委屈哭了,只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像株無人料理的野草。

        她一直覺得自己沉穩(wěn)淡然,見過許多世面,可真到這一步,她卻慌亂得很,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可是膝蓋疼了?小允子已經(jīng)讓人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了,孤先給你揉揉,沒事了,嗯?”

        太子將人放到榻上,卻看到王清如淚流滿面,在無聲哭泣,看上去好不可憐。

        他不由心下一滯,伸手撫上王清如的帶著涼意的臉頰,大拇指在眼角處輕輕劃過,替她拭去淚水,安慰她。

        不知怎的,王清如覺得今日的太子特別溫柔,“你……你不生……生氣嗎?”

        王清如抽抽噎噎,斷斷續(xù)續(xù)問出自己的疑問。

        怔愣之際,太子已經(jīng)將她褲腿撩起,發(fā)紅起痧的膝蓋與白嫩的小腿形成鮮明對比。

        太子的注意力都被傷處吸引,壓根沒注意到王清如問話,故而也就沒有回答。

        “怎的這般嚴(yán)重了?”太子呢喃著,轉(zhuǎn)頭朝門外大喊一聲,“小允子,太醫(yī)來了嗎?”

        “來了來了。”小允子回道。

        來的是太醫(yī)院副院使杜太醫(yī),因是來給太子妃看傷處,便帶了自己的女徒弟。

        杜太醫(yī)師徒低頭彎腰,跟著允公公入里間,屏風(fēng)隔開,看不清里面的情狀。

        “梅女醫(yī)請隨奴才入內(nèi)。”允公公做了邀請手勢,對杜太醫(yī)女徒弟道。

        師徒兩互相點頭,梅女醫(yī)便隨著允公公入內(nèi)。

        太子見女醫(yī)已來,便避到一旁,將位置騰出來,方便女醫(yī)檢查傷勢。

        梅女醫(yī)恭敬行禮,半蹲在榻邊,檢查王清如的傷,看完松了一口氣。

        “如何?”太子忙上前詢問。

        “回太子,”女醫(yī)低著頭,“娘娘的傷無大礙,未傷到骨頭,只是一個月內(nèi),最好不要下床,好好養(yǎng)著才好。”

        轉(zhuǎn)頭,女醫(y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從藥箱內(nèi)取出消腫止痛的外用膏藥,遞給王清如身邊伺候的青杏。

        緩緩?fù)顺隼镩g,嘀嘀咕咕與杜太醫(yī)說了情況,杜太醫(yī)點頭,補充了幾句關(guān)于飲食方面所需注意的事項。

        太子一一記下,允公公善后,將杜太醫(yī)師徒送出東宮,還給了賞銀。

        杜太醫(yī)師徒離開后,還往方貴妃宮中走了一趟。

        允公公則派自己的干兒子,去了一趟棲鳳宮,傳達太子的意思。

        大意是:太子妃傷了膝蓋,太醫(yī)說要靜養(yǎng),不能走動,一個月內(nèi),就不去給母后請安了,還望母親見諒,體恤晚輩。

        皇后聽完這話,頓時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險些背過去。

        “賤人,竟與本宮玩這等小把戲,還唆使太子忤逆本宮。好……好,很好,本宮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時候?哼!”

        允公公干兒子只有十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傳完話,連滾帶爬地離開棲鳳宮,回到東宮時,他感覺自己撿了一條命。

        這貴人生氣發(fā)火可真是可怕,怪不得干爹總叮囑他機靈些。

        這宮里啊!能活下來的,個個都是人精,事情做得再隱蔽,也逃不過那些女人的眼線。

        更何況皇后罰跪太子妃之事還有方貴妃插了一腳,壓根算不得秘密。

        故而,天還沒黑,就傳遍整個皇宮,連忙于朝政的正德帝都知曉了。

        當(dāng)夜宿在方貴妃宮中,還問及此事。

        “您說這事啊!”方貴妃輕笑,抬手替正德帝更衣,“也沒什么大事,臣妾問過太醫(yī)了,皮外傷。”

        “那孩子也受了點罪,不過,有太子在旁疼惜,也算好的。”

        到底是別人家的兒媳,方貴妃也不好說太多,免得招人眼,旁人嫌她多管閑事。

        “嗯,有什么能幫的,就幫一把。”正德帝將方貴妃攬住,“平西伯乃是能臣,朕不能讓人寒了心。”

        “明日朕會尋個由頭,施恩平西伯府。”皇后那邊打一巴掌,他這邊就要給個甜棗,再安撫一番。

        皇后那邊他暫時還不能動,他還要留著做餌,看看還有什么后招。

        “是,臣妾曉得了。”

        沒多久,方貴妃這邊熄燈安睡,而東宮正殿書房內(nèi),太子剛放下筆,輕揉眉心。

        待墨跡干透,才將折子合上,對一旁隨侍的允公公道:“明日找機會遞出去,務(wù)必送到父皇手上。”

        “是。”

        “收拾完,你也回去歇著吧!”說完,太子便起身離開。

        會寢殿時,王清如早已睡下,只余一盞昏黃的燭燈,灼灼燃燒,火苗時而跳躍。

        他輕手輕腳,生怕吵醒王清如,上榻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而后輕攬著入睡。

        翌日一早,正德帝下朝回來,臉色不是特別好。

        今日的朝會,出乎他的意料。一來北戎國地處最北邊,冬日長,還缺糧,近日頻頻侵?jǐn)_邊境百姓。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封密信提及北戎集結(jié)數(shù)十萬大軍,兵臨平城三十里外,動機不明,不得不防。

        二來,早朝上不少人為太子求情,說什么儲君禁閉太久,容易讓有心人鉆空子,不利于國之安穩(wěn)。

        太子就禁足反思,竟還能使國不安穩(wěn)?正德帝氣急發(fā)笑,感情他這個皇帝,一國之君只是個擺設(shè)?

        他不得不懷疑,這群人不是在幫太子,而是在害太子。

        “一群蠢貨,真是氣死朕了。”

        太子被禁足后,正德帝將他手上的權(quán)力暫且收回,公務(wù)交由別的皇子處理,按理說他應(yīng)當(dāng)不可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使這等拙劣手段。

        再三思索,他想到了皇后。若說太子還有幾分像他,那么皇后就是地地道道的陳家人,目光短淺,野心大。

        即便做了二十多年皇后,也改變不了她那意欲熏心的本性。

        “皇上。”

        到了御書房,王公公的干兒子就前來拜見。

        正德帝抬眼望過去,本就威嚴(yán)的面龐,平添幾分怒氣,更顯壓迫感,讓人不敢褻瀆。

        王公公收到正德帝眼神示意,上前幾步,接過干兒子手中的折子,傳給正德帝。

        “這是東宮允公公交給奴才的,讓奴才務(wù)必上呈。”王公公的干兒子如實回稟,說完,王公公便擺擺手讓他退下了。

        “小允子?”

        正德帝沒有急著打開折子,“說起來,這小允子當(dāng)年還是朕親自指派過去照料太子的。”

        回想起舊事,正德帝總算露出了些許笑意。

        “朕倒要看看,太子說了什么?”

        打開折子,入目是太子端方工整的字跡,只是這字,一筆一劃,缺了點力道。

        一行行看下去,正德帝神色越發(fā)凝重,眉頭高高蹙起,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感想,不自覺紅了眼眶。

        他作為一位父親,這些年來,聽過許多關(guān)于朝臣對太子的評價,也曾一心歷練太子。

        說句實話,在正德帝六位兒子中,太子論才干及帝王潛力,不如祈王;論武力和辦事能力,不去淵王;就連為人處事,也不如二子寧王。

        他確實不是最佳的儲君人選,可這些年來,正德帝從未想過廢太子。

        也就上一回太子替宣王求情,正德帝氣急,說了句太子有負儲君之位,事后他便后悔了,可他是天子,說出去的話,總不能收回來,打自己的臉。

        現(xiàn)下國泰民安,兵強馬壯,無論是文,還是武,皆不缺有能之士,在正德帝之后,只需一位守成的君王便可。

        可如今太子卻親自寫下罪己詔,例數(shù)自己的各種罪行,自請廢位。

        與今日朝臣們求情所說的言論恰恰相反,正德帝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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