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不如貓
花欺雪回到家后,先登錄游戲將今天的副本任務做了,今天召集的人和昨天的一樣,還是那兩個小孩加上唐大娘和乞丐。
乞丐現在雖然頭上頂著乞丐兩個字,可是實際上他已經不窮了,畢竟當年花欺雪花了三十萬找他要了隱藏任務。
任務做完之后,花欺雪就下線開啟了日常巔峰賽。
現在她的巔峰賽分數已經到了1900多了,今天再打打就能上兩千分了。
這幾天她自從發現自己的意識和操作又回到了她的黃金時期,不,是完全超過了她以前的水準之后她就又覺得這款游戲好玩兒了。
當年她也是深愛著這款游戲,只可惜后來意識和手速跟不上,只能選擇退游,畢竟那種無力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受。
花欺雪開始巔峰賽,剛進游戲隊友就發話了。
巔峰召喚師四:“我玩邊路,邊路110段。”
巔峰召喚師四:“各位大哥好好打,我從2100掉下來的。”
隊友看到這個標志立馬夸到。
巔峰召喚師一:“66666”
巔峰召喚師三:“江云?”
花欺雪看著聊天記錄,她也不知道江云是誰,然而她這里沒發話就又有人說話了。
巔峰召喚師五:“看到二樓的常用就不想玩了。”
花欺雪突然被cue,她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常用,安琪拉,妲己,王昭君,草叢三姐妹,多棒啊!
巔峰召喚師四:“好好打,好好打,我帶你們躺!”
巔峰召喚師四:“都拿戰力!”
花欺雪見這人掉了那么多分也怪可憐的,想想她這幾天一直都是連勝,也就昨天輸了一把。
那把隊友心態不好直接拿了個項羽推打野的野區,然后把打野的心態也給弄炸了,接著射手一直勸架,輔助孤零零地在上路守塔。
花欺雪就算是再厲害也沒辦法了。
想到這里,她索性發了個戰績穩定軍心,防止五樓因為她的常用掏出一手小綠豆又發生昨天那樣的慘劇。
巔峰召喚師二:“我玩中路,中路109段。”
巔峰召喚師五:“……”
巔峰召喚師五:“大佬,你要禁什么?”
花欺雪讓他把金蟬禁了,這局她想玩那種能秀的。
而那個一百一十段對抗路疑似叫江云的人看到她的分路段位也是發了一條消息。
巔峰召喚師四:“煙花只下棋?”
“!!!”
花欺雪愣了一下,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正準備打字問問的時候游戲就已經開了,這局她選的是不知火舞,而那個江云則拿了他的國服馬超。
一局游戲下來,江云看著自己錄制下來的視頻滿意地笑了笑。
江云是一個擁有百萬粉絲的視頻博主,他平日里將自己打的游戲素材剪輯成短視頻然后發布在網上。
最近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運氣特別差,根本就遇不到好隊友,隊友不是搞心態就是掛機演員,這也讓他的心態受到了影響。
而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算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了,那個將米湯打爆了的安琪拉竟然被他遇到了。
“這下子有素材了,沒想到遇到了煙花。”他喃喃自語道,看著結算的戰績。
他這局的表現很亮眼,但是相比起不知火舞來還是遜色了不少。
江云在玩的時候總有一種這個不知火舞和他配合特別融洽的感覺,就是那種仿佛一個眼神就能心照不宣的感覺。
而那個火舞不僅自己很c,還愿意給他讓機會,讓他也能c起來。
江云看著結算界面點擊了添加好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到時候一起雙排打排位也是好的,和煙花一起打游戲他總有一種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去沖的感覺,那種并肩作戰的感覺讓他有些意猶未盡。
“這是一個好隊友。”江云評價道。
花欺雪倒是沒有立馬收到他的好友申請,因為她又迅速地開啟了下一把。
游戲一局又一局,花欺雪在臥室里打著游戲,糯米在外面用小肉爪敲著字。
等到晚上十點,花欺雪將游戲叉掉,走出來倒水喝的時候對著糯米說道,“明天我帶你去買電腦,你想好買什么型號了沒?”
糯米一聽明天就帶它去立馬一個飛撲過來,“真的嗎?”
花欺雪看著它圓滾滾的大眼睛,嘆了一口氣,“明天一早就去。”
明天是大年初四,街上應該也開始營業了。
現在過年不同往常,大部分人只是在家待上那么短短幾天就又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之中。
譬如她舅舅,昨天在小姨家吃完飯之后就走了,說是一家人要回春宜市了。
花欺雪倒不急著出去工作,一是她懶,這輩子壓根就不想打工,而是現在她的手里還有六十來萬。
大年初四,外面的雪下得不大,花欺雪懷里抱著貓穿著一身一直到腳踝處的黑色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脖子上還系著一條膚色的圍巾。
“你真的要把貓也帶去啊?”胡春天有些擔心,“你別到時候把貓搞丟了,你小姨找你算賬。”
花欺雪摸了摸貓,“媽,你放心吧,我就把它鎖在車里,哪兒都不讓它去。”
一番拉扯之后,花欺雪最終還是把貓帶上了車。
現在的路面還是和之前一樣,經過一晚上的雪之后世界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花欺雪將車子保持在不超速的時速往鎮上開著,說起來原本她開車的時候總要小心翼翼地盯防,深怕后面突然開車,前面突然來車。
可是自從她感覺她人車合一之后,開起車來真是比走路還有輕松。
糯米趴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風景,發出一聲感慨,“哇!好漂亮啊!”
花欺雪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說這只窮貓形容詞匱乏還是應該說它沒見過世面。
她干脆也就不說話了。
車子一直往前開,就和去姨爹家一樣,路面的冰雪漸漸減少,直到徹底干燥。
仿佛這一整個南方只有他們一個村子在下雪一樣。
“等會兒我抱著你去看電腦,你喜歡哪個就喵喵叫,聽懂了嗎?”花欺雪將車子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對著糯米說道。
糯米點了點頭,“喵!”
我真的聰明怎么可能聽不懂,喵現在就已經進入狀態了,主人快夸我!
花欺雪將糯米抱下車往香蕉直營店走。
雖然是個小鎮,但是縣里的火車站,高速收費站都在這里,所以小鎮發展地十分迅速,若不是地方不大,看起來倒是和城里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歡迎光臨,您是想買什么?”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人面帶微笑用方言說道。
“買臺筆記本電腦。”花欺雪說完之后被她領著往里面走。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過年快遞太慢的話,花欺雪是寧愿在網上買的。
但是糯米恐怕不能在她家待那么久,所以也只能來到實體店購買。
花欺雪抱著貓看著柜臺上展示的各種各樣的筆記本電腦,一時之間覺得哪個都挺好看的。
香蕉這個品牌是一個國外的品牌,花欺雪其實從來都還沒有來過這種店,她之前買的平板手機也都是國產手機。
“請問您是想買什么配置的呢?”店員面帶微笑問道。
“配置?”花欺雪知道個屁的配置,她干脆笑道,“我給我家貓買的,它特別喜歡用筆記本看貓和老鼠。”
店員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破裂。
mmp,這年頭有錢人都這么裝逼了嗎?
貓都過得比她好怎么破!而且給貓買衣服買貓糧就算了,買電腦是干什么,貓難不成還會玩電腦?
店員在心里吐槽了幾句之后,很快又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那請問您的預算是多少呢?”
預算的話,花欺雪想了一下,“不超過三萬吧。”
畢竟糯米現在是她在現實中的第一個寵物,雖然他們緣分短暫,而且花欺雪之前就答應了要給它買電腦,干脆就買好點兒的算了。
大不了到時候多多督促糯米寫小說。
店員聽到三萬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那……你們自己挑選?”
花欺雪點了點頭,抱著貓咪一臺一臺地看過去。
糯米睜大了眼睛一臺一臺地看著,只感覺這臺也好好看,那臺也好好看。
都說寵物似主人,這一人一貓對于電腦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懂,全看哪臺電腦好看來了,根本就不關心配置。
這在店員的眼里就凸顯出了幾個大字,財大氣粗,有錢好騙。
當然,電腦都是明碼標價了的,她也騙不了。
“喵!”糯米看著一臺輕薄流暢的粉色筆記本發出了一聲貓叫。
花欺雪便對著店員說道,“這臺,還有這臺。”
她自己也看中了一臺銀白色的電腦,很合她的眼緣,俗稱,長的好看。
等到買完后,店員還熱情地幫她把電腦送到了車上。
等到車子走后,店員回到店里和另一個店員說道,“人不可貌相,你看這種有錢人多低調啊,開的車也才十多萬吧,結果剛剛那兩臺電腦就花了快六萬。”
另一個店員也嘖嘖道,“人家給貓買臺接近三萬的電腦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說要買只口紅,我家里那口子就知道說我亂花錢!”
“唉,人不如貓啊!”
外面的溫度很低,一陣風刮過來眾人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冷。
花欺雪和糯米倒不覺得冷,貌似是從前天起,花欺雪就發現自己仿佛處于一種恒溫狀態,哪怕外面的天氣再冷,她也感覺不到。
“你到時候跟著小姨回家了,記得要把電腦藏好,等晚上他們睡了你再拿出來,知道了嗎?”
花欺雪想著過幾天糯米就要走,有些舍不得。
糯米點點頭,“放心吧喵~”
花欺雪將車子開到一家金店門口,也沒帶糯米,留著它一只貓在車上看著它的寶貝電腦。
她是打算給胡春天買一對金耳飾的,胡春天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實際上心里一直對金首飾惦記的很。
她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耳飾,只不過她買的那些耳飾都實在是廉價。
花欺雪也有些搞不懂,明明胡春天買衣服都知道買好的,怎么買上首飾就專挑便宜的呢。
原本花欺雪是不打算現在就給胡春天買的,畢竟要她解釋哪兒來的錢也比較麻煩。
可是她又有些不忍心,她媽是最愛美的,往年她沒錢也給不了她媽什么好東西。
去年她給胡春天買了一對百來塊錢的耳飾,胡春天樂得天天戴著。
有一天花欺雪發現她沒戴了就問她,“媽,我給你買的那對花生耳飾呢,怎么不戴了?”
胡春天搖了搖頭,“掉色了。”
一想到這里花欺雪就有些難受,昨天晚上她也想了很久,決定干脆就給胡春天買金耳飾。
至于她哪兒來的錢,唉,總能解釋清楚的。
花欺雪最后在金店里挑了兩對耳飾,一對是耳釘款式的,一對是吊墜款的,到時候胡春天也可以換著戴。
買完之后,花欺雪又跑到一家老店給花士亭打包買了幾份酸辣粉。
那家酸辣粉店從花欺雪讀小學的時候就一直在,全鎮也只有這一家酸辣粉店屹立不倒。
旁的酸辣粉店都干不過這家店,無他,味道太好了。
花欺雪猶記得n年前這家店對面還開了一家酸辣粉店,那個店主不信邪的,結果好像沒幾個月就轉讓了。
她買酸辣粉也是想著安撫一下花士亭,畢竟她都給老媽買了東西了,若是不給他買也有點說不過去。
原本她是準備給花士亭買輛車的,可是現在它還真不好解釋那么大一筆錢哪兒來的,給胡春天買的金首飾也用不了多少,一輛車那起碼也是十萬起步,這讓她怎么編。
而旁的不說,就說她給花士亭打包幾份酸辣粉,估計到時候花士亭就要說,“你也要把你手里的錢攢攢,別老是學你舅舅一樣大手大腳的。”
花士亭看著這幾份酸辣粉,語重心長地說道,說完之后他又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自己的女兒還是疼自己的。
花欺雪聽著花士亭說的話,心想自己果然猜的沒錯,就連標點符號都一樣!
將酸辣粉給了花士亭之后,一旁的胡春天就說道,“哎呀,你的女兒就是心疼你,又是給你買按摩墊的,又是給你買衣服買襪子買鞋子的,也沒見她心疼心疼我。”
花欺雪見胡春天這么說,心里明白她是吃醋了,她笑了笑從車上又拿出兩個印有種花國黃金的紙袋子遞給了胡春天,“給你買的,打來看看?”
胡春天一看,愣住了,她也就是隨口說兩句,沒想到小雪還真給她也買了東西。
這一看就很貴,胡春天笑著接過去,想著自己女兒好不容易給自己買一次東西,就不說她花錢沒分寸了。
可是等她拆開一看,“六千五百八十塊錢?”
胡春天看著眼前的黃金耳墜,只見那耳墜都是黃金做的,耳墜下方墜著一朵五瓣花,她將耳墜收起來,“我不要!這么貴,你哪兒來的錢買的?你去退了。”
花欺雪撩開胡春天耳旁的頭發,小心翼翼地將她耳朵上的廉價耳飾取下來,“我以前攢的,你就不要心疼錢了,反正花的也不是你的錢,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叨叨我沒給你買過東西嗎?”
胡春天任她動作,嘴犟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買這么貴的東西干什么?我要是戴著被別人搶了怎么辦?你還是去退了吧。”
花欺雪將耳墜拿起來,放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專心地給她戴上,“行了,現在哪兒還有人搶這么點兒東西,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出門就戴另一副,我給你買了兩副呢。”
胡春天一聽又開心又覺得生氣,開心是因為女兒疼自己,知道給她買東西,生氣是自己的女兒竟然一下子就買這么貴重的東西,她現在也沒掙多少錢,怎么能學著舅舅一樣大手大腳的。
胡春天打開另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對三葉草耳釘,三葉草的大小不算夸張,看起來比較簡便,也很漂亮。
然而胡春天一看價格,“兩千多?你真是錢多了燒的慌,你有這八九千塊錢還不如給我!”
“你剛剛不是還說怕被人搶了嗎?這種耳釘你出門戴著,別人保準搶不了。”
花欺雪將兩個耳墜都給她戴上之后,又將鏡子塞在她的手里,“看看,這不比你那幾個塑料耳環好看多了!”
胡春天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見那飽滿的耳垂上掛著一條黃金流蘇,流蘇下面是一朵惟妙惟肖的花朵,看起來比她之前那對耳環確實漂亮不少。
“好了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花欺雪笑了笑,又對著花士亭說道,“你可別吃醋,等我以后掙大錢了就給你把那三輪車換了。”
花士亭磕著瓜子,笑道,“我才不像你媽呢,才不會吃醋,”他說著又對著胡春天說道,“小雪給你買你就收下,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樣子。”
花欺雪見他們自己聊的開心也就回了樓上,她還要去看看她剛剛給自己買的筆記本電腦。
這個電腦花欺雪是裝在背包里帶回來的,和糯米一樣,沒有讓父母看見。
胡春天見小雪走了之后,又對著鏡子臭美了一會兒之后就跑到梅月爸爸那里去了。
梅月眼尖,一眼就看到胡春天耳朵上的耳飾和之前的不一樣,“這對耳環還挺好看的哦。”
胡春天笑笑,開始得瑟起來,“是啊,小雪今兒上街給我買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貴了。”
她這么說,梅月也很捧場地問道,“多少錢啊?”
“嘖,花了六七千呢,在種花國黃金店買的,”胡春天展示著自己的耳飾,“早知道她這么亂花錢我肯定不讓她給我買。”
梅月一聽這么貴,就上前來摸了摸那黃金做成的花朵,“純金的啊,那確實貴,小雪長大成人了,知道疼你了。”
說到這里梅月又意有所指地看著花驚雪,“也不知道我家這個傻兒子什么時候才能掙上錢,到時候也好給我買一對金首飾帶帶。”
花驚雪尷尬地笑了笑,他現在還在找實習工作,要想給他媽買上一對金耳飾恐怕還得等到明年過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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