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朵,做大點兒!
“那些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這事兒如果不處理好,很可能會牽連到你們。”
劉毅見書生猜出來了,索性把話說的明白了一些。
大頭也是老兵了,聽了幾句就猜到了個大概。
悶聲說了一句:“我老營長現(xiàn)在調(diào)軍區(qū)了,能用的上你說話。”
幾人現(xiàn)在絕對算得上換命的交情了,書生也拋開了一貫的謹慎。
結巴都不打的說:“不用,回去我搞定!”
“你忘了我大隊長是誰了吧?”劉毅苦笑著提醒書生。
書生這才意識到,能讓鄭海那個脾氣臭,背景還硬的家伙,都捏鼻子忍了的事兒。
憑他的能力,也很難幫得上忙。
不過怎么說呢,鄭海使不上勁的人,他不一定也使不上。
畢竟,大家各有各的關系網(wǎng),不說打擊回敬對方,攀的上關系幫著勸解一下,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更何況書生有個老子,還有個準岳父,有兩家力量可以借用。事關劉毅,鄭海那個直接領導,肯定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而。
三家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書生覺得多大的仇怨也有能力化開。
心里下了決心,但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于是說了句:“回去后再合計,放心,不是事兒!”
劉毅心里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說話。
“馬隊!”種地的探頭往后喊了一聲。
后斗里的三個人瞬間收拾心情,探頭向前方看去。
前面一公里多些的地方正塵土飛揚,粗略的觀察了一下,大概三十來個騎手正在快速的橫穿國道。
劉毅用狙擊槍瞄具觀察情況時,大頭疑惑的說:“那幫孫子干啥呢,跑那么急!”
“絕對是有目標的,搞不好正奔著別的小組去呢。”書生說出了判斷。
就在書生話音落下的時候,前面的騎手開始減速。
空氣中塵土彌散間,劉毅通過瞄具看到,馬隊中一個頭領模樣的家伙正在用望遠鏡觀察卡車的方向。
隨即,嘴角帶著些笑意的說了句:“準備吧,買賣上門了!”
“得咧~”大頭樂了。
搓了搓手,開始調(diào)整127的槍口。
“別慌,放近了打!”書生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
大頭應聲的時候,手指已經(jīng)按在了發(fā)射機上……
馬隊頭領通過望遠鏡確認了,側面正在行駛來的卡車,就是昨晚被劫的車輛。
想都沒想就打了個悠長的呼哨,帶著一眾手下,調(diào)轉(zhuǎn)馬頭發(fā)起了沖鋒。
很快,馬隊開始提速。隨著頭領的呼喝一分為二,沿著公路兩側迎向卡車。
頭領知道卡車進行過防彈加固,不過他并不擔心。
卡車的擋風玻璃不是防彈的,所以迎面進攻的話,駕駛室里的人跟本得不到保護。
至于后斗里的人,那就更簡單了。
只要靠近了撇幾顆手雷進去,里面的人要么跳車,要么等死。
當然了,跳車其實也是死路一條。
兩方車馬在急速接近著,對面的卡車司機,在騎手開始射擊后意識到了危險。
減速后急打方向,車身畫了個半圓兒后,駛進了野地。
頭領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知道,開卡車的司機是個糊涂蛋。
如果開著車咬牙迎面沖過,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畢竟騎兵在公路上很難追上汽車。
可他卻把車開進了野地。
卡車在野地里,怎么可能跑得過駿馬。
這相當于放棄了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想著唾手可得的功勞,頭領心里一陣美滋滋,大聲呼喝著路兩側沖鋒的一眾手下開始追擊。
其實跟本不用他發(fā)出命令,經(jīng)驗豐富的騎手們,已經(jīng)開始控制坐騎調(diào)整方向了。
原本分成兩路奔襲的騎隊,向同一個方向調(diào)整時,快速重合在了一起。
同時,馬匹奔跑的速度,也不可避免的降了下來。
就在這時,卡車急停,后擋板落下了一半。
兩支AKM射出的子彈圈住騎隊兩側時,重機槍的聲音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
讓人心尖發(fā)顫的射擊聲中,奔跑中的馬匹連同它們背上的騎手,被急速撕裂著。
四肢、皮肉、骨頭、內(nèi)臟……
高速旋轉(zhuǎn)的12.7毫米彈頭,打碎了碰上的一切事物。
上演了一出鮮血與骨肉飛濺的慘烈大戲。
轉(zhuǎn)眼間,氣勢如虹的騎隊,連人帶馬的碎了一地。
僥幸逃脫的幾騎,狂奔間耳中又響起了狙擊槍的擊發(fā)聲。
馬匹的速度雖快,但很難作出連續(xù)靈活的轉(zhuǎn)向,再加上奔跑間的起伏,實在是太過規(guī)律的變量。
劉毅和書生幾乎沒放一次空槍,只交替射擊了幾輪,整片交戰(zhàn)區(qū)域,就只剩下幾批失去了騎手的馬匹,在向遠方奔去。
“過癮!”兩個膀子被震得發(fā)麻的大頭,痛快的喊了一聲。
和尚從駕駛室里探出腦袋往后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喊:“我去,怎么搞的這么惡心,大頭,你行不行啊!”
“放屁,這么大口徑的子彈,你挨上還能是囫圇的?”大頭不爽的回懟。
“你就是手兒不行,下一波哥哥我教教你!”和尚得瑟的喊。
“少來,老實開你的車吧!”大頭瞬間識破了和尚的套路,完全不給他接崗的機會。
“行了,別鬧啦!抓緊時間打掃戰(zhàn)場!”書生催促道。
彈藥五人現(xiàn)在暫時不缺,可每一個銘牌都是實打?qū)嵉姆謹?shù),那能放過嘛。
于是,種地的留下警戒。劉毅四人快速下車,在碎肉隊里翻找起銘牌和一些能用的東西。
收集完畢,在沙地里蹭了下手上沾著的東西,劉毅直起身看向南面。
“聽到什么了?”書生問道。
和尚皺著眉頭說:“槍聲……太遠了,只有隱約的一丁點兒。”
“肯定是哪個組被按住了。”大頭雖然聽不到槍聲,但眼睛卻看向劉毅看著方向。
“咋整?”和尚試探著問。
不過他這次問的不是書生,也不是劉毅,而是大頭。
大頭咬著嘴唇上的死皮,臉上閃過了一絲糾結。
站那一動不動的杵了十多秒,才發(fā)著狠的說:“雖然是競爭關系,但現(xiàn)在是對敵!不能眼瞅著自己人吃虧!”
幾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輕松了起來,和尚攬住大頭的肩膀。
嬉笑著:“這覺悟,回去哥們給你做個大紅花戴上!”
“做兩朵!”劉毅沖和尚眨了下眼睛。
“三朵!”種地的呵呵的笑了。
“四朵,做大點兒!”書生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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