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小子
不明武裝只要求劉毅在規定時間內,趕到琪雅城。
除此之外沒說等劉毅送上門,就會放掉高梅。
也沒有說滿足什么樣的條件,才會釋放兩人,外加驚蟄小組的其它幾人離開。
這說明他們已經摸準了,只要劉毅知道高梅被扣,無論怎樣都會趕到。
至于指定“琪雅城”這個地方,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現在官方的主流判斷。
在那里對方勢力深厚,劉毅只要出現,就會被他們偵知。
不吐露更多的信息,是為了讓巴國政府和中方無法摸清情況。從而無法做出有效的應對預案,從而方便他們的后續動作。
第二種,是劉毅和吳大川的判斷。
兩人認為,對方之所以把地點定在琪雅城,就是因為那里夠偏夠遠。
他們想利用巴國交通落后的情況,盡量拉長劉毅入境后,抵達目標位置的時間。
從而故技重施,在路上下手!
只要劉毅一死,高梅和驚蟄小組的幾個人,下場不言而喻。
所以,吳大川才瞞著上面,給劉毅安排了非常規入境的手段,并極力拖延劉毅行程擴散的發生時間。
不過費這么大的勁,也只是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劉毅可以安全的抵達目標區域。
至于琪雅城到底是什么情況,以及后面的事該怎么做,就要靠劉毅自己了。
接應的人給劉毅標出了兩條線路,近一些的五百多公里,山路、野路較多。
遠一些的將近七百公里,地圖上顯示的是全程公路,但就劉毅現在觀察到的情況,這個國家的路況嚴重缺乏維護。
坑坑洼洼的,走公路比走野地也強不到哪兒去。
簡單測試了一下,開的這輛越野車雖然車型不大,但車況和通過性都非常不錯。
油箱是滿的,后備箱里還有一通備用油,所以劉毅選擇了路程較近的一條。
————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環境,暗夜中長途山地行駛。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劉毅的苦練,這會兒別說趕到目的地了,就連穿過丘陵戈壁都做不到。
但就算是這樣,沿途上磕磕碰碰的情況也不少。
在距離琪雅城還有四十公里左右的時候,越野車終于堅持不住了。
隨著地盤一陣劇烈的異響,方向機失靈,同時車頭左前方塌陷了下去。
幸虧車速不快,劉毅第一時間制動把車停了下來。
都不用檢查,肯定是機械件損壞。
就眼下的情況,根本沒有修復的可能。劉毅把車里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背起背包開始步行。
摸黑向前走了能有兩公里,隱約看到前面停了輛白色越野。
走近一些,看到車門是開著的,車廂里有煙頭忽明忽暗,顯然里面有人。
謹慎的觀察了下四周,沒發現有人潛伏,劉毅將腰間的手槍移到更容易出手的位置,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經過開著的后門時,劉毅用余光掃了下車內,發現里面坐著兩個戶外打扮的西方人。
一個放低了駕駛座靠背斜躺著,另一個堆在后座里抽煙。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兩人同時看向劉毅。
后座的老外隨意的打了聲招呼:“Hi,buddy.”
“Hi~”劉毅放慢了腳步回應一聲,同樣隨意的問道:“Whatswrongwithyou?”
“Outofgas~(沒油了。)”靠在駕駛座上的老外無奈的攤了下手。
“Outofgas?(沒油了?)”劉毅停下了腳步。
指向身后說:“Mycarbrokedownintheback.Butthereisoil!(我的車在后面拋錨了,不過油箱里有油。)”
“Really?(真的嗎?)”兩個老外同時坐起身來……
一場意外的互助,進行的非常順利。
倆老外分出一人和劉毅一同折返,找到被劉毅遺棄在半路上的越野車,把從油桶里倒入油箱沒多久的汽油,又給抽回了油桶。
加進倆老外的車里后,劉毅蹭車向琪雅城駛去。
往前開了能有七八公里,接上另一名步行去琪雅城求援的老外,白色越野車在一片嘈雜的搖滾樂中繼續出發。
聊了一陣,劉毅知道三個老外是正經的老美,計劃從巴國自駕奔佛國去。
半路上GPS天線似乎出了問題,車載導航發生了非常夸張的定位漂移。
等發現不對,用手機導航重新定位時,車已經快沒油了。好容易掙扎到離琪雅城還有四十來公里,終于趴窩了。
劉毅的英語雖然可以應付日常交流,但口音和口語用詞離地道的美式英語差的很遠。
三個老外默認劉毅是中國人或是日韓人,問了一嘴得知他居然是“老鄉”,熱情度瞬間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劉毅拿出一副不該好意思的表情,順勢解釋自己是醫學生,畢業后才入籍的。
以此,來掩過自己語言不過關的紕漏。
醫生連續多年都是M國緊缺的剛需人才,這方面的技術移民不少。
所以,仨老對劉毅的介紹毫無疑心,熱情的表示,他們的國家是一個有著高度包容性的國度。
讓劉毅無需為入籍時間,而尷尬和介懷。
他們不知道的是,劉毅不但不尷尬,反而非常高興。
他盡管拿著M國護照,但亞洲人的面孔卻無法掩飾。
如果對方真的在琪雅城有著非常強大的實力,他這張特征鮮明的臉,恐怕在地界上一露頭,第一時間就會被注意到。
原本劉毅還想在進城前做一下偽裝,可現在不需要了。
和三個正牌老美一起行動,在對方沒有摸準自己的行蹤前,無疑是最好的掩護。
三十來公里的路程,在說說笑笑中很快過去。
天光剛剛大亮的時候,白色越野駛進了琪雅城。
所謂的琪雅城,其實規模很小,甚至連國內很多小鎮都趕不上。
主街只有一條,相對高些的建筑也都錯落在主街兩側。周圍幾條次級街道連同沿線建筑,都十分的低矮破舊。
可能是時間還早,大街上沒有幾個行人。副駕駛的老外用手機上的GPS軟件查了一下,指揮司機把車開到了一家旅館外面。
劉毅原本還擔心旅館比較正規,入住要聯網登記證件。直到看到旅館的門臉,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灰突突還有不少缺損的墻面,老式轉門,非常有年頭的窗戶。
一切都表明,這家旅館有電有水就不錯了,網絡那東西,絕對是個奢望。
情況和劉毅預料的一樣,臟乎乎的前臺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眼三人的護照。
然后用別扭的英語問了句住幾天,便收押金給鑰匙了。
從頭到尾,一點兒做登記的意思都沒有。
四個人的房間都在三樓,一人一個單間。環境比想象的能稍微好一些,起碼被褥和洗手間看著還算干凈。
三個老外都累壞了,表示白天要好好的睡一覺。這樣晚上才有精力體驗琪雅城的“夜生活”。
配合上跨越了國界,是男人都懂的笑容,劉毅很容易的就猜出了他們說的“夜生活”指的是什么。
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白天還得找救援,把自己仍在路上的車給搞回來。
這是應有之意,三個老外沒有任何意外,還把他們的車鑰匙扔給劉毅。
約好晚上大吃一頓后共同“行動”,便各回各屋休息了。
劉毅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先回了自己的房間。用床頭的便簽依照記憶勾勒出從進城開始,觀察到的沿途地形。
然后站到窗邊,進一步補充街道建筑信息的同時,觀察街上的行人。
大約五分鐘以后,不慌不忙的走出房間,站到走廊盡頭的窗口,觀察另一個方向的情況。
樓梯口一陣慢悠悠的腳步聲響起,過了好一陣,一瞅著多說有十四五歲的男孩,拎著滴著水的拖把上樓。
直接走到劉毅身邊,開始有氣無力的倒退著拖地。
拖出去了能有兩米左右,抬起頭看向劉毅,操著一口別扭的中文問道:“中國人?”
劉毅沒說話,微微歪著腦袋,一臉奇怪的看向男孩。
“你航狗?”男孩兒以為劉毅沒聽懂,又問了一句。
這次劉毅是真沒聽懂,不過通過男孩的發音,判斷他在問自己時是不是日本人。
“Wheredidyoucomefrom?(你是從哪兒來的?)”男孩見劉毅還是一臉的懵圈,又換成了英語。
劉毅心里著實訝異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臟兮兮的“童工”,居然一會兒的功夫,就冒出了三種語言。
虧得外面還傳言這個國家,有多么的貧瘠和愚昧。
“YoucanspeakEnglish?(你會說英語?)”劉毅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alittlebit.(一點點。)”男孩說話間用兩根兩根手指比劃出一個很小的刻度。
劉毅心里有些奇怪,他發現男孩見自己會說英語后,不知為什么,眼睛居然在放光。
這個疑問并沒有困惑劉毅太久,因為男孩磕磕絆絆的用英語表示,他知道鎮子里多有的娛樂場所,知道哪里便宜,哪里干凈,哪里“最漂亮”。
不過,想知道的話,要付出十美元他才會說。
劉毅連蒙帶猜的,才搞清楚男孩蹦出來的單詞,連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被搞的哭笑不得。
正打算離開,忽然心中一動,表示自己只出一美元。
沒想到男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接過劉毅掏出的一美元后,緊緊的握在手里,眼神中滿是興奮。
真真的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財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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