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刺
僵立著的劉毅簡直尷尬到了極點,還是摩托一句話,多少讓氣憤松快了一些。
“我說,你小子也真是夠嗆。怎么沒告訴我宋姑娘手里有槍啊,老子差點兒讓她給蹦了!
這句話一出口,摩托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瞅啥,我說差點兒!”摩托不瞞的橫了一眼。
后怕的說:“我跟你說,子彈貼著我帽子沿兒飛過去的。你們看,你們看……”
說著話,摩托示意大家看他的棉帽子。
周圍幾個小子湊過去一看,護耳蓋上的絨毛,果然有一條焦糊的印子。
不用說,肯定是高溫的彈頭略過時留下的。
宋焱剛剛“情緒失控”,三成是真的,七成是知道眼前的這幫人,和劉毅的關系很親近。
所以,才有意為之。
說不準今晚發生的事,就會通過這里某個人的嘴透出去,最終傳到高梅的耳朵里。
一想到高梅聽說后的表情,宋焱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沒有不吃醋的女人,不管高梅有多信任劉毅,也不論劉毅再怎么解釋。
相信一根刺,現在肯定已經種下了。
只是扎的有多深,暫時還不得而知罷了……
凡事都有個度,宋焱知道自己已經“鬧”的差不多了。
所以,摩托的話一出口,便松開了劉毅。
同時,臉上拿捏出一副瑟然的模樣。
小女生似的憋了半天,沒什么底氣又嘴硬的說:“還不是怪你,忽然就冒出來啦!”
“行行行,怪我,怪我!泵鎸χ黄凉媚铮ν型耆チ藸庌q的欲.望,瞬間做舉手投降狀。
“怪我,當時太急了,把這茬給忘了!眲⒁阒鲃訑堖^了錯誤,順勢拉開與宋焱之間的距離。
看著篝火烤著的焦黃流油的野豬肉,半真半假的做出一副饞到不行的模樣。
幾步走到篝火旁邊,坐下后伸手撈起一根穿著肉的樹枝,隨便吹了兩口就往嘴里塞。
原本一副猴急樣,大半是為了擺脫尷尬裝出來的。
可撒了細鹽的野豬肉一入口,吃了好幾天沒咸淡烤肉養出的饞蟲,瞬間就造反了。
忍著燙一口一口的塞個不停。
宋焱原本還因為之前的“奔放”有些害羞,可癟著嘴盯著劉毅看了一陣,見他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
甚至出現到現在,連句正經的道歉都沒有,心里的小火苗又再次燒了起來。
不顧旁人的視線,一臉債主模樣走到劉毅旁邊。
看到劉毅居然用防備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火氣更大。
抬腿照著劉毅的屁股就踢了一腳,然后用半命令半撒嬌的語氣說:“野豬肉不好吃,我要吃烤雞!”
說實話,這事兒不完全是因為宋焱矯情。
野豬肉在缺乏香料的基礎上,確實又腥又柴難吃的緊。
劉毅覺得好吃,一個是他本臉就口壯。再一個連日的高強度消耗,讓他的身體開始缺鈉了。
人就是這樣,身體缺什么,遇到相對應的食物時,就會覺得格外的好吃。
宋焱因為白天時,吃了摩托的野戰干糧和自熱食品,身體已經得到了鈉質的補充。
而且,已經連著吃了好多天的烤肉了,野豬肉入再一入口,自然覺得格外的難吃。
劉毅知道一旦拒絕的話,宋大小姐肯定得不依不饒。
索性使出拖字決,對付道:“行,你等我吃口東西啊,餓壞了!
宋焱肯定不干啊,可剛想接著鬧,劉毅身上忽然發出“嘟嘟”“嘟嘟”的聲音。
劉毅掏出衛星電話時,心里著實松了口氣。
瞅了眼來電號碼后,趁著展開天線的功夫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然后按下接聽鍵。
“是我。”吳大川的聲音響起:“和滯后的兩個人匯合了嗎?”
“剛剛匯合。”劉毅回答。
“54,20、30,21位置的那處篝火是嗎?”吳大川又問。
篝火一定是被天上的衛星發現了,所以劉毅沒有任何的驚訝。
抽出地圖,展開后迅速找到了現在所處的位置。
核對了一下經緯度坐標后,回答:“是的。一處向南的山體滑坡處下方!
一句話說完,想起關于這張繳獲地圖的問題。
接著說:“對了,有個情況之前遺漏了。
我們在敵方指揮官身上,發現了一處帶有墜機地點標記的地圖,似乎是咱們的東西!
吳大川沒有驚訝,語氣沉穩的問:“有什么特征嗎?”
劉毅看了眼地圖上的標記點,回答:“標記點是紅筆勾的三角。
另外,圖上還有分別用藍線和綠線標記的兩條穿插線路。
從標記手法上看,不是很專業!
“那是我方回收隊的地圖!眳谴蟠C聲介紹:“回收隊出發后的第三天,按計劃已經接近墜機地點時,忽然失去了與后方的聯系。
失聯兩個小時后,盛京軍區從三個方向,派出了六支特戰小組進行搜索。
并于前天發現了他們的尸體。
雖然行兇現.場被清理過了,但從創口可以判斷出,兇手使用的是5.45口徑子彈!
“明白了!眲⒁懔私馇闆r后,臉色陰沉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原本以為打了一波零換二十,沒想到那幫犢子身上,還背著一筆血債。
“執行搜索任務的六個特戰小組,現在的位置在47,23、28,25。
你們修整后趕去與他們匯合,然后一起返程!眳谴蟠ǔ谅暯淮。
“明白。”劉毅應聲的同時掃了眼地圖。
發現老吳同志剛剛報出的坐標,正在之前一組的追擊線路上。
這才知道,原來當時一組在追毛子,自己追一組,后面還有六個特戰小組在追著自己。
只是他們到位的時間較晚,追到現在,還落后著差不多一天的行程。
雖說現在兩方離得還有幾十公里呢,但知道他們在等著接應自己一行人,這讓劉毅心里不由的一陣踏實。
切斷通話后,對一組的五個人說:“趕緊吃,吃完分三組警戒,咱們今晚休息一下,明天返程。”
劉毅說分三組警戒,自然是沒有算上摩托和宋焱。
六個人分三組,就是每班崗兩個人。
猴子忍不住牢騷道:“老大不用這么謹慎吧,一個人足夠了!
“你給我悄悄的,衛星正擱咱頭上盯著呢!眲⒁阏f話間,拎了跟烤的不算太熟的骨頭棒子站起身。
轉身朝黑暗中走的時候丟下一句:“我第一班崗!
“我要吃雞肉!”宋焱不瞞的聲音響起。
“猴子,抓兩只野雞去!眲⒁泐^都沒回的交待。
猴子一聽現在正是衛星窗口時間,麻溜把牢騷咽進了肚子里。
見劉毅要抓自己的“洋工”,馬上起身:“我也第一班!
“狗剩子,你第一班!”劉毅根本不給他跑路的機會。
“是!”狗剩子嬉笑著起身,搶在猴子之前,往劉毅的反方向跑去。
“我……”猴子杵在那,迎上了宋大小姐不爽的目光。
劉毅跑去執夜哨了,這個理由非常強大。
出自軍旅家庭的宋焱,自然明白沒法繼續糾纏了。
于是,怒火被轉移到了莫名“遭災”的猴子身上。
有火氣自然要發出來,可又不能太沒素質。
所以,宋小姐就很認真的提出了要求:“我要吃灰白花的雞。
就是那種尾巴很短的,不要尾巴很長的那種!
“灰白花的雞?”猴子一時間有點懵圈。
一組到黑省也有倆月了,鉆林子做適應性訓練的時候,野雞見過不少。
其中灰白花的好幾種呢,一下半下根本不知道宋焱說得是哪種。
摩托看出來,宋大小姐是在有意為難猴子。
不過,不但沒有同情,反倒壞笑著提醒:“灰白花,短尾巴,榛雞嘛。”
“榛雞?”猴子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哎呀,就是飛龍!”鉤子同樣一臉的壞笑。
“飛龍湯的飛龍!”山貓幸災樂禍的幫腔兒。
“不…那,那……”猴子一陣麻爪,沖著宋焱可憐巴巴的求饒:“大姐,那玩應兒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我們有紀律,不讓吃的!”
“誰讓你吃啦,讓你抓!”宋焱一點商量的余地都不給。
“趕緊去吧,人家是女同事,要照顧!便^子純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就是,趕緊的別墨跡!鄙截堉苯由夏_了。
猴子被踹了個趔趄,無奈下邊往林子里走,邊叨咕了一句:“人家班主任也女的,怎么沒讓照……”
“班主任……班主任誰?”宋焱眼睛看向篝火邊剩下的幾個人。
“唉~”鉤子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往大熊身上一靠,閉上眼后叨咕了一句:“累死了,趕緊睡一會兒,下一班我接崗!
“我也下一班。”山貓往鉤子身上一靠,也閉上了眼睛。
兩個滑頭裝死狗,宋焱只能看向瞅著比較憨厚的大熊。
“哎呀~這大晚上的……猴子一人兒鉆林子,我有點兒不放心。”大熊吧嗒了一下嘴。
胳膊稍一用力,直接把身上的鉤子掀到一邊兒。一手拎著機槍,一手拍著屁股上的草屑,轉身追猴子去了。
“別,別看我!蹦ν幸娝戊涂聪蜃约海s緊擺手保證:“天地良心,我一個老師都不認識。”
“你文盲。俊彼戊筒凰膯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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