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高梅沒有看錯,確實有人滲透進了華國展館的休息區。
一男一女,在展廳里溜達了一圈兒,趁沒人的時候,鉆進了后面二號洗手間旁邊的雜物間里。
展會中所有的展館,都需要參展國家在主辦方劃出的區域內自行出資搭建。
而展會的時間,只有有十五天。
沒有哪個袁大頭會為了一個壽命只有半個月的建筑,投入太多的金錢。
所以,十七個國家的展館,雖然外表看著都過得去,內里就是簡易鋼結構,外加上PVC和鋁塑板搭建出來的臨時建筑。
而且為了進一步的節省成本,裝修精力基本都放在了客人能看到的地方。
至于看不到的地方,多話一分錢都是浪費。
展館里的雜物間,就屬于客人看不到的地方。
而且,也不會存放有價值的重要物品。
所以,打開門后透過里面雜貨架,直接就能看到支撐建筑的鋼結構。
至于鋼結構的另一面,就是PVC和鋁塑材質的外墻板。
而且,因為這面的墻,對著的是自己人住的休息區。外墻拼接工藝將省錢發揮到了極致,僅僅是不透光不漏雨。
就這樣,兩個人根本沒費多大力氣,就用刻刀割開了外墻板之間的拼接封膠。
又搞斷了幾枚鉚釘后,成功打開一條足夠成人穿過的縫隙。
接著,換上了雜物間里存放的工作人員服裝,又抱著了些展簾和燈具,抽了個沒人留意的當口,就進入了休息區。
借著倉儲區的掩護,一個拿著相機一個拿著DV,左拍拍右拍拍,直到被高梅發現。
讓人無語的是,兩個人被幾名持槍的安保員圍在當中后,居然絲毫沒有驚慌。
非常淡定的放下各自手中的家.伙什兒,一面高呼自己是米國某知名大報的記者,一邊掏出了記者證和組委會頒發的通行證。
通行證只是出入會展區的憑證,想拿著那玩應兒進到參展國的休息區,肯定是不行的。
不然,倆人也不會挖門盜洞的偷跑進來。
安保組長看過了記者證好通行證,聯系了主辦方辦公室,讓他們帶底檔過來復合身份。
隨后,命令他們交出相機和DV機。
沒成想一直表現非常沉穩的女記者,忽然憤怒了起來。
緊緊抱住相機,聲音尖利的高喊,攝錄設備是所屬報社財產,并記錄了報社的重要影像資料,安保人員無權檢查。
攝像師原本已經打算交出DV機了,結果女記者一喊,他順勢也把機器抱在了懷里。
高聲叫囂著自己是米國公民,要求安保員聯系他們國家大使館的人過來。
事情到這兒,跟劉毅和高梅就沒什么關系了,后續自有外交口的領導酌情處理。
于是,高梅沖劉毅打了個眼色,示意離開。
劉毅本來已經邁步要走了,可轉念又一想,這似乎是個“表現”的機會。
一絲壞笑從嘴角不經意的閃過,等臉重新面向兩名記者的方向時,已經冰寒一片。
抬手撥開中間隔著的安保員,順手拔出了他腰間槍套里的手槍。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同時撥開保險。
雙手持槍指向叫囂正歡的女記者,高聲警告:“Accdingtoyouractions.Wehavereasontodoubt,Yourespyingunderthecoverofyourjournaliststatus.
Iaskyoutohovertherelevantevidenceimmediatelyaccepttheinspection.
Thisisthefirstwarning.
(根據你二人的行為,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們借助記者身份的掩護,從事間諜活動。
我要求你們立即交出相關證物,并接受檢查。
這是第一次警告!)”
女記者被劉毅的話徹底激怒,挺起異雄偉的胸部,直接迎上了槍口。
激動的尖叫:“Spy?Absurd!
(間諜?荒謬!)”
女記者身后的攝像師,看著劉毅手中上膛的手槍,臉上一陣隱晦的懼色閃過。
伸手拉了一下同伴的胳膊,小心的上前小半步,壓著手說:“Listen,weare……”
“啪~”
忽然間的槍聲,瞬間打斷了攝像師的話。嚇的他和女記者同時后退,背先后撞到后面的集裝箱側板,發出了一輕一重兩聲悶響。
劉毅面無表情的朝天摟出一發子彈,槍口隨即再次指向女記者的腦門。
用透著寒意的語氣,低沉警告:“Secondwarning!(第二次警告!)”
女記者的表情在一瞬間里變化了幾次,先是下意識的想再次迎上槍口,以表達自己的強硬。
但對上劉毅的冰冷目光后,發現對方似乎沒有任何虛張聲勢的跡象。
心頭一緊,稍稍前移的身體又停了下來。
但隨即又想到,之前的槍聲肯定已經引起外界的關注。
相信主辦方的人,用不了多長久就能聞聲趕過來調查情況。
華國人又一向愛惜羽毛,他們不可能真的動手,自己只要稍微拖上一點兒時間……
“Lastwarning!(最后一次警告!)”劉毅眼見著對方目光閃動,根本不給她多想的機會。
喊聲出口的同時,槍口壓低,對著女記者和攝像師的腳邊“啪啪”就是兩槍。
隨即槍口轉向女記者的膝蓋,大喝聲道:“Getdown!Now!(趴下,立刻!)”
攝像師眼見著槍火噴.射,彈頭打在腳邊,激起的碎土砸在自己的褲腿上。
嚇的二話不說,直接就趴到了地上。
女記者嚇的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眼見著劉毅手中的槍口瞄向了自己的膝蓋,完全是下一秒就要對著人開槍的模樣。
拼命閃身的同時,把手中的相機扔到了一邊。
“Getdown!”
劉毅一聲大吼,徹底慌了的女記者再也顧不上其它,利利索索的也趴到了地上……
很快,嚴重受驚的二人,被安保員半攙半拖的,分別“請”進了兩間臨時騰空的房間。
高梅掃了眼跑過來看熱鬧的獵犬幾個,低聲埋怨劉毅:“干嘛這么沖動?”
劉毅面色如常嘴唇輕動,用極小的聲音說:“我再不沖動點兒,就真得上臺應付記者了。這要出了什么岔子,再背個處分,多冤枉啊~”
高梅無奈的嘆了口氣,用眼神示意劉毅回休息室再說。
————
房間內,女記者努力克制著激動的情緒,面色通紅的說:“Iamarepter,notaspy.(我是一名記者,不是間諜。)”
原本擺脫了槍口的威脅后,理智回歸的女記者,已經做好了強硬應對的準備。
結果,被單獨關押了近一個小時,都沒人進來理她。
她大聲喊人,外面的警衛跟聾子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于是,她憤怒的去拍打窗戶,控訴華國人的行為屬于非法拘禁。
外面一臉冰冷的安保員,終于有反應了。
目光冰冷,表情異常嚴肅的警告道:“Ivebeenauthized.Ifyouareactingoutofplaceduringdetention,Icantakedecisivemeasures.
(我已經得到授權,如果你在被羈押期間,作出不合時宜的行為,我將采取果斷措施。)”
這句話多少有些沒頭沒尾。
“得到授權”卻沒說得到了誰的授權。
而且,“不合時宜的行為”這句話非常籠統,讓人一時間根本無法抓住底線在哪兒。
最后,“果斷措施”這個詞,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女記者忽然意識到,華國人指控自己有間諜嫌疑,卻僅僅是單獨關起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的限制措施。
手銬就不說了,唯一的看守還設在屋外。
這是想干嘛?
鼓勵自己逃跑嗎?
自己一跑,他們直接開槍,那時候可就徹底說不清了。
想到這里,女記者心頭發冷,目光掃過安保員腰間的手槍,自覺得已經識破了華國人的詭計。
于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老老實實的坐回了椅子上,心說:“有能耐你們就一直把我關下去。”
在女記者的估計中,對方威脅自己時連開了三槍。這么大的動靜,主辦方肯定會馬上出面詢問。
媒體組那面,發現自己和攝像師失蹤后,肯定會尋找。
只要一調外面公共區域的監控,很容易就能鎖定華國展廳。
所以,應該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見到華國人以外的人。
不論是主辦方、媒體組,還是米國官方的人。
那一刻,就是自己反擊的時候了。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溜走。
女記者坐在椅子上,構思著見到第三方人員或是自己國家的工作人員后,該如何表現。
怎么解釋自己和攝像師的行為。
脫困后,又怎樣為自己爭取到同情,給該死的華國人一個狠狠教訓。
首先,歪曲事實恐怕有些困難。
因為她注意到,華國的安保員圍住自己和攝像的時候,后面有人舉著攝錄設備。
其次,偷偷潛入這個行為……
女記者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琢磨了良久,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時間好像已經過去非常久了。
手表被沒收了,她估計最少有四個小時。
可是……為什么還沒有動靜呢?
難道沒人聽到之前的槍聲?
也沒人發現自己和攝像師失聯了?
驚疑中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房間門終于被推開了。
一個瞅著四十來歲,氣質斯文的華國男人。一個二十多歲,身穿軍裝的華國女人。一個一身西服,帶著黑框眼睛都黑人男人,相繼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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